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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母梁省还屋 邢谷克得钱

书接上回:

母梁省到了衙门觉得事事不妙,听见廖鹏翻了当年的案子出来与他说之,妄想与廖鹏银子再次打脱此事。

廖鹏继续说道:那些光棍子不久抢夺邢谷克家里的财物,更是做出下作龌龊之事来,这些都是你母梁省搞的鬼,认罪否?母梁省狡辩道:回大人这确实是咱的租屋啊,那邢谷克可是画押认罪的啊,大人不能颠倒黑白罢。

廖鹏道:事到如今还不承认,不打你这厮不消恨,先与你二十个厚板子,再传人证物证,叫你死的明白才好,说着不与母梁省强辩,叫人脱了裤子,狠打了母梁省二十板子。

廖鹏道:与本官把这厮抬去一边,传师爷鸣一声,捕快邹子充,秀才王文玉,里长王开合,那王开合见母梁省被打的皮开肉绽,一个扑通跪下把那事情与廖鹏说个明白。

他道:都是刘知县叫小人做的,与了小的几个银子,咱又是个里长也不能白白的做事,也是要想着糊口的,想说得了银子就要与人办事罢,如是不拿他那银子,小的再那村儿还怎的混,三番五次来找小的麻烦哩,小的知错了,求大人原谅罢,没那下次了。

小的又不是那十恶不赦之人,只是喜那钱财,看见这几个浮财未免动心,他又是知县不敢违抗的,这房屋本等就是邢谷克相公的,是咱做了伪证了。

廖鹏道:与本官打那王开合十个板子,罚银十两,砍他出去,王开合道:饶命罢,大人,小的年岁不小了,这经得住打那十个板子不成?小的除了愿意把那年的银子交出来,大人你再多多的罚些银子罢,饶了老身免了这打罢。

廖鹏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念你被这恶势挟持,你们害那邢谷克财产尽失,妻子与家里的闺女遭受非人之待,十个板子已是网开一面了,以后切不可与人在做伪证,下去领打罢。

师爷鸣一声与邹子充也跪再地上看那疼的喔喔叫的母梁省说道:你就认了罢,我们早已被老爷做了伏法书了,当年之事老爷尽是知晓了,别要与老爷扯皮了,小心出不得这公堂。

廖鹏道:秀才王文玉上前来,王文玉低头走到廖鹏堂下与廖鹏行了个大礼,说道:那邢谷克官人,当时买卖房屋是咱做的保人,当时保书王开合一份,邓总事一份,邢大官人一份,咱秀才一份,统共四份。

小生今日把这保书拿来与大人过目,却为邢大官人的房屋半点不错,大人请看,廖鹏接过看道:邢谷克堂上来看,此保书是否是当日刘知县所骗与你同内容的那份?

邢谷克与廖鹏磕头,再与复庭生磕头,上去辨认,邢谷克道:当日一试四份,内容皆是相同,咱的被刘知县骗去,不知放在何处去了,这王秀才的就是当初与我做保结的那份。

廖鹏道:王秀才当初你敢冒险不去做那刘知县的伪证实属不易,本官看中你的人品,这王开合的十两罚银就归你所有罢,王文玉道:到不是不怕,只是老身是个秀才出生,虽说时运不济,料那刘知县不会与咱怎的。

廖鹏道:一干人等退下罢,后面听判,又呵道:母梁省你现在可是认罪?这人证物证俱全,如当初邢谷克一般,不认罪是不行的,只是那邢谷克是被人冤枉,他是实打实的证据确凿。

母梁省脑壳一阵发昏不认是不行的了,说道:大爷饶命罢,这都是刘知县一家害的,你这邹子充也是,搞了人家的媳妇子,与咱带了绿头巾也不与我这乌龟说说话,你以为咱不知道?

回去那丫头子一五一十的与咱说了哩,咱也是为了这事出去了不少的银子,想着这绿头巾带了就带了罢,就不来找你闹事了,不成想今日会是如此的这般。

此话一出,那邹子充的脸红黑不断,跪着把头恨不得埋入裤裆里面,廖鹏道:有贪便有淫,有淫便有毒,这都是一体而成的,这刘知县自己十八班武艺精通,他手底下的人自然不弱。

母梁省道:大人小的记得了,这屋子一开始不是咱先要的,是城中以为叫黑野鹤说那邢谷克家里是风水宝地,如是把祖宗供进去咱就是做那大官的家事,一开始咱信了他的话,与邢大官人五十两银子买那房屋,邢大官人不肯,所以才找了光棍子来吓唬。

廖鹏道:谁是那黑野鹤?那光棍子些先在何处?母梁省道:黑野鹤是此处的半仙,他自己说的,还说脸上有个轮回眼,能看清人生死,那些光棍子小的回来倒是常与他们联系,就是那做老大的死了,尸首现在都不知在何处,听人说是被狼咬死吃下了。

廖鹏道:可恶,无故算计人房屋,与我拒这黑野鹤到来,那光棍子些现在何处,写上名姓,与本官一一拘来,咱要让着华阳所有的人知道,此地不再是刘知县胡作非为之地,有本官在一天,你们这些恶人顽险休想作怪。

母梁省道:是周阿狗,李仇,楚怀修,张跳墙,就只是这四人了,不多一会带了那四人,与黑野鹤上得堂上来,只见那黑野鹤走路如风倒一般,前脚掌先着地,后跟在落地,像个野鬼一般。

脸上的那个狗皮膏药越来越大,已是要把他吞噬一般的样子,邢谷克道:回大人此人小的认识,曾经与他有些小过节,难不成是他害咱?

廖鹏道:黑野鹤是你说这邢谷克家的屋子旺这母梁省的?如是今日与本官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要你皮开肉绽,是你记恨邢谷克要来害他,黑野鹤吓的打偏,说道:回大人这邢谷克的屋子是旺母梁省相公,这黑龙游聚,似春水灌注,是个极旺的脉地。

廖鹏道:狗,这黑龙游聚乃不详之兆,为何说是极旺的脉地?你这邪士还没把自己的功课做牢固就出来骗钱了,说为何害这邢谷克?黑野鹤被廖鹏的气震慑住,磕头如捣蒜,说:

大人小的说,小的说,其实事是小事,只是小的贪嘴心小罢,为了这吃鱼,叫邢大官人送咱几只,他不送说那鱼儿价钱金贵,咱气他不过与他争论起来,这邢大官人手重把咱这狗屁膏药掀下来,小的从此便记恨在心,想伺机报复,才有如此的。

邢谷克道:好你个黑野鹤,不过是没送你几只鱼儿,把咱一家害的这门惨,原来头起在你这里哩,谁家的鱼儿不是起早贪黑打来的,如是都来拿送了,咱家吃甚?

廖鹏道:事情本官已清楚,你们都下去罢,这些光棍子不消的问,与本官每人五十板子,罚银十两,轰出去。

自己下来与复庭生鞠了一躬说道:大人,事体已经办妥,大人还有甚疑虑?如是无,那么下官宣判了,复庭生道:大人圣明果断,再没有不妥之处,请判罢。

廖鹏从新回到那堂椅上,拍了一下堂木,说道:一干人等跪下听判,邢谷克,母梁省,鸣一声,邹子充,范明里,季小虫,王文玉,黑野鹤齐刷刷的跪在下堂,王开合被打了被当庭轰了出去,限五日内缴完罚银。

光棍子周阿狗,李仇,楚怀修,张跳墙也是被廖鹏一人打了五十个板子,限五日内缴纳罚银,否则就要拉去大狱里做比,几个光棍子被打的整个臀部稀烂稀烂的,叫人抬出去了。

廖鹏道:前有赃官作祟,以至于冤案沉积,覆盆无望,今特从整前事,以还公道!

判:母梁省退回邢谷克原有房屋,并赔偿邢谷克妻女受辱颠沛,异乡羁旅之银五百两整,罚银一千俩,共计一千五百俩整,没收在华阳的房产以及田地等,消除原籍,永不得踏入华阳跬步之距,以上所判,必得十日内全成,如有违,依次而加,从重责处!

判:鸣一声,邹子充,范明里,季小虫身在公门,为前知县刘文明之爪牙,不思事物,五毒百计,本该从重从严而处,谅兽犬有主,听主而行,后又有些许良心未泯,周济华阳城内饿殍,每人重责三十大板,退回所贪赃银,邹子充淫人妻,逐出衙门,永不录用。

判:黑野鹤本是江湖邪术,为微事驳重事,陷邢谷克产业尽失,流离无所,虽母梁省该株,若论源头恶泉此人定是祸首,一人之力,迁害十一二人,罚银一百两,重打五十大板,流慌蛮之地。

判:老秀才王文玉,虽为秀才,一身风骨可嘉,驳爪牙不伪证,青天尚可见,与公帑拨二两银子,并得里长王开合罚银十两,合计十二两纹银,以兹奖赏炜炜君子也。

以上判决如有不服,当庭可驳,如是思服,退堂罢。

邢谷克与王文玉与廖鹏磕头道谢,邢谷克道:谢青天大人,咱华阳从此有判头了,这回子房屋也要了回来,咱一家人哪里也不去了,把咱华阳建立好就是,这刘知县掇出来的窟窿,咱尽力去补好罢。

王文玉道:谢大人如此厚爱咱,小的这快六十的年岁了,还在应考,家里儿孙些都说小的是老背时的,叫小的弃了这念头,这眼下家里快揭不开锅来,又得了这十二俩银子,刚好明年又有开考的,可以撑的到那时罢。

廖鹏道:王老,这功名之事倒是不必如此执念,但你如是有心本官也不阻拦你,你这几十年的乖逆,明年一举中了也说不定,王文玉道:脱了大人的金口,小的还得试一回,如是明年还不中,也就打消了这念头罢,从此合了书本,弄孙也是闲趣的。

母梁省吃疼的紧,说道:大人判的也忒重,小的不服,其余的也就算了,为甚还要把小的置办的房产没收,消了小的的籍哩,廖鹏道:你如此有钱势,如是不服问问复大人可好?

母梁省看了口复庭生口内说道:恩人再为小的说会情罢,这命是恩人救的,就饶了小的这一回罢,复庭生道:谁是你恩人,这里只有一个仗势欺人的恶人,你也别不服了,如是落入本官手里,叫你比这不如,任你去何处寻门找路罢,只叫你一次比一次判的重些。

母梁省听了也哑火了,缩头缩脑的跪在一旁了,倒是那黑野鹤道:大人,你要流放小的也好,打小的也好,只是少罚点小的的银子罢,小的宁愿把这五十两银子折成板子,也不愿意出这多的银子哩。

廖鹏道:你这厮果然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要那邢谷克送你鱼儿,也是今日这般罢,本官看你身子单薄,也是个不长命的模样了,受得住这一百个板子?

黑野鹤道:大人您别管小的受得住否,如是拿了这五十两银子出来,倒是比要了小的的命还疼杀人,大人打小的罢,廖鹏道:这可是使不得,判都判了,如是早点与本官说,倒是可以如愿你罢。

先去下边领了五十个板子,说着按着黑野鹤就是一顿打,刚打了十几下子的时候那黑野鹤叫的鸡哇哇的,后面打到第四十二下的时候,忽然就没了声儿了,那禁子也不管,胡乱的数了五十板子。

报与廖鹏说打完了,廖鹏道:抹些药粉,把他压入大牢里去,那两个大人的禁子把黑野鹤从长凳上拉下来,只见如拉烂泥一般的,再没甚好事了,原来是当庭被打死了。

廖鹏道:这厮还要挨着一百个板子,连这五十个都经不住,也省得客死他乡了,问道:他家里可有甚人无?那师爷鸣一声道:这个是个恶棍,脸上得了那天报疮一日大过一日,还娶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妾,家里的人都不甚管他。

从打娶了那小妾身子一日弱过一日,他不肯为那小妾置办衣裳,每日叫那小妾吃他剩下的饭菜,那小妾气他不过遂不与他同房,去年家里来了个做木活的汉子,那小妾把他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几十俩银子,跟着那做木活的汉子不知跑去哪里了。

这事咱华阳城内的人都知晓一二,家里还有个原配,只得叫他那原配过来收尸了,母梁省见黑野鹤当堂被打死,心里直念阿弥陀佛,祖宗保佑,再不去说那不服之事,想着老老实实的照做就成,又没坐牢,不过是多多的罚了些银子,没了房产,驱逐出籍,自己的小命还在。

虽说打了这二十个板子,自己正值壮年还受的住,如果惹恼了他再给自己几十个板子,没得也一命呜呼不成?心里想着已是害怕,埋怨自己有眼无珠没靠上复庭生那座大山。

这做官的做那几件恶事,如刘知县那种全华阳的老百姓都闻之如臭一般,这廖鹏来了华阳不到半年,先后处置了刘知县,又与邢谷克翻案,大大小小解决了不少刘知县积年的恶事。

这百姓们,哪里有不知道的,哪个地儿好哪个地儿坏都门儿清,只是被人堵住了嘴无那发言的权利,都说华阳来了好老爷了,以后的日子好过,百姓心里又有盼头了。

只是这刘知县几十年的努力,哪能这快的一朝一夕就敢的过来?还得慢慢来,再说这廖鹏心里不在这华阳城内,再那朝廷之中与他妻儿报仇那里,现今他是要处理好翠云上那匪类之事。

做个成绩出来与赵丞相看,也晓得他的实力,不是那绣花的枕头,把他拉入朝廷在他赵丞相左右,你把这华阳治理的再好,百姓日子过的在幸,如是没动那刀枪,赵丞相是看不起你的,必不会提拔与你,那百姓的死活与他有甚关系?

他要的是自己的争斗得胜,无关任何事情!

黑野鹤那媳妇子过来收尸时候,与黑野鹤一个薄薄的杨柳木板,眼泪也不流的一滴,看着倒是喜欢不住,也没与廖鹏扯皮,直直的走了,心里怕是喜那廖大人打死这厮罢。

母梁省一会去就与邢谷克了五百俩银子,罚了二千俩纹银,叫人马不停蹄的与邢谷克倒腾房子,邢谷克与一家人在旁边看着,心里好生高兴,童寿光在一旁与邢谷克道:那日咱再门子上等了一大晌午也不见有人来传咱作证,害得咱脚的站的肿膇了哩。

邢谷克道:做弟的在这里与你赔礼了,赶明儿这屋子倒腾好了,第一个就是请童老哥一家来吃酒,这状子也是你与咱些的,咱得了这多的好,也与老哥包了大大的谢礼哩。

那日廖大人威风圣明的紧,把当日的人证,衙门里参与当年我那事情的人全部审问出来,那母梁省当庭就认罪伏法了,就没来传老哥你罢童寿光道:这事咱不管,甚谢礼不谢礼的,只要有酒吃就好。

邢谷克的妻子道:这多的时日多亏童伯伯照顾,又不嫌弃咱这个疯子媳妇子,如是哪家主人知道咱是个疯了的,避都避不得,哪里还这贱贱的价僦了这大房子与咱住,后面遇见了复大人都是托您的福,咱后面不知怎的报还你哩。

邢谷克的爹道:那可不是,童老弟是好人,以后必得常来家下才是,几个人打趣的边看那母梁省忙前忙后的搬排位,乱哄的笑做一团。

后面母梁省在拆祖宗排位的时候,供的高高的,拿了一个红漆镶嵌宝玉的盒子把他祖上的排位装的好好的放在里面,准备打船回汴梁了,与那妻妾说道:不怕这几年都是祖宗保佑,才得了这多的家业,如今只是回去供上还是一路的发财发富,只是这牌位必得保护的好好的,都是有灵愿的,受了这多年的香火都是成佛做主了,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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