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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愣子得罪五哥 酒吧门口黑衣人撂倒

那天晚上,马可波罗酒吧的舞台中间,阿花半坐在高脚凳上,一束光从阿花的头上打下来,在舞台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圈。阿花用她那婉约的嗓音,唱着她爱的那首粤语歌《喜欢你》。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 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 你共我.

这是这天晚上的第五首歌,阿花说献给我的挚爱。唱着唱着,阿花竟然哽咽,一时间梨花带雨。我的朋友五哥也在场捧场,他总是时不时地带朋友过来,就是为了能捧阿花的场子。那天,台下的酒客们一看到阿花哭了,有的就不乐意了。在台下起哄大声喊,下去吧,下去吧,我们不是看演唱会,用不着煽情。

有的人往台上扔空饮料瓶子,把阿花这美好的演唱气氛横扫一片。本来酒吧的歌手其实没有自己的感情表达,观众喜欢什么样的歌,你就唱个什么样的歌,只要观众喜欢就好。所以说,自古不是有种说法嘛,就三教九流,戏子属于下九流。所谓,戏子无情,可能就是你根本就弄不懂她的真感情是什么。不过那天晚上,五哥可是不乐意了,他可是阿花的铁粉,一看到那边有人砸场子,五哥这边一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明白,这是要送花的手势。赶忙俯身悄悄地走到五哥身边,五哥说,给我来一掌花送上去。服务员悄悄地说,五哥,是不是有点多?

五哥说,你就送你的,给你钱就是了。说完,从随身包里,抻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了小伙。这是给你的,你给我办的妥妥地。

服务员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不一会,就听到现场的音响里,有主持大声地宣布,感谢5号桌五个大花篮。dJ也很应景地来了一首快曲。

那边砸场子的二愣子明显是喝多的表现,隔空干了一瓶。大概有点挑战的意味,阿花在舞台上缓过神了,搞艺术的人总是在不经意期间陷入自己划的旋涡里。她拿起麦克,柔声地说,谢谢五哥。下面,我献给五哥一首歌,《如果让我遇见你》。五哥和朋友们喝酒更加兴奋了,像头野猪。

正唱到副歌那部分,刚才砸场子的二愣子,又是一阵嘘声。五哥明显是不高兴了,五哥在场的朋友说,算了吧,都是过来玩的,犯不上逗这口气。

五哥说,谁敢侮辱我偶像,就是在侮辱我。说完,又让服务员送了一张的花篮。

那边的二愣子一看这是这边的马子,也不嘘声了,坐下喝酒。没过一会儿,服务员又给阿花献了两掌的花,说是刚才嘘声了,献一捧道歉的花篮。

五哥一听,这不是拿我开涮嘛,在我面前现呗啊?五哥喝酒气有点上头,好在有朋友在场,也就没有声张。这首歌唱完了,驴姐把阿花带到了后台,舞台上是一阵子热舞。

驴姐把阿花搂在怀里,问道,阿花,怎么了,怎么唱着唱着哭了起来啊?

阿花说,我就一个唱歌的,这些年就是挣这碗青春饭,对象都黄了,人家一听我是在酒吧唱歌的。

驴姐说,人各有志,何必呢!想开点,这不就份工作嘛,能干就干,不干就看自己喜欢什么干点什么。

阿花说,我除了唱歌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想多挣点钱嘛。

驴姐说,台下五哥我看挺喜欢你,场场都来捧。

阿花说,风月场上的事哪有几个是真的,算了吧,一会我过去陪着喝杯酒,感谢不杀之恩。

驴姐说,我看未必。以我多年的经验上看,这是乌龟王八看绿豆。

阿花说,谢谢姐,我想早点回老家,嫁个老实人,我可不想再出来混世界。

正说这会,又轮上阿花开始唱歌了,不过那天晚上阿花确实有点不在状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整场晚场一直都在这种郁闷的气氛之中,大明子也有点不高兴了,趁着暖场,过来找阿花。阿花,你就不能整点气氛狂野点的,你看客人都要被你唱哭了,咱这也不是办白事情。

阿花说,老板,我心情不好。

大明子说,有个屁心情不好,不就是钱不到位嘛。你今天晚上挣的还少啊?

阿花说,不是钱的事。

大明子说,什么叫职业歌手,你这顶多算是业余五段。赶紧按我的要求演出,我才不管你心情不心情,心情不好找你男朋友去,别跟我在这里哕吧。

阿花一看根本拿不住大明子,赶紧回到舞台上,活跃气氛。她哪里知道,台下的观众里正有一桌酝酿着一场大阴谋。这桌就是五哥这个桌位上,五哥这天晚上喝酒喝的也不痛快,倒不是歌唱的不好听,而是今天总有人跟他过不去。

五哥借着酒劲非的要出这口气,大明子在场子上混了这些年,也感觉这天的场子上有点不寻常。于是,他赶紧让厨师再炒俩菜,端上来。服务员说,五哥,今晚老板加两个菜,吃好喝好啊。

五哥这边正好有客人在,脸上乐呵呵,电话那边不知道给谁打着电话,声音很小,服务员也没有听清楚。阿花那边随便唱着几首口水歌,反正都是当下流行的那几首,每到副歌部分,总有台下的醉鬼们跟着附和,跟dJ领唱一样。如果歌唱到口水歌部分,可能也到了尾声,不就是想让台下观众开心嘛。

那边二楞子的酒局很快就结束了,五哥这边也差不多。他一看二楞子起身准备要走,赶忙让服务员结账,他简单地和朋友交代了一下,他说已经安排好了车辆,让朋友直接坐车走了,我去看看阿花。

朋友一看到五哥这种花痴样,酒喝得都挺好,还在笑话五哥,天涯无处不芳草,何必单挂一个酒吧唱歌的?五哥说,你懂啥,开心喝酒下次在聚。

送走朋友,正好那一桌的二愣子还没有走,还在一个劲地要服务员给打折,并且一直都在投诉阿花。说阿花,今天晚上太扫兴,哥几个喝酒一直都没喝好。

五哥悄悄地来到门外,门外头有好几个兄弟都已经到了,手里提拎着棒球棒子,在门口的树林子里抽着烟,远远望去像一根根鬼火。没过一会儿,二愣子在几个酒鬼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站在大街上,挥手打着车。出租车一看到醉鬼,都离得远远的,就是不载客。二愣子确实有点邪,捡起地上的树枝子,在街道上挥舞着,他根本不知道危险离着他越来越近。有辆出租车在他面前溅了点水到他的身上,这小子明显是酒劲上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看到出租车就骂。那些出租车司机根本没时间搭理他,找时间赶紧拉个活挣钱哩。

五哥在路灯的阴影里,五哥叫住出租车在旁边等着。他又跟远处树林挥了挥手,从路边的树林子里冲出来几个人,手持木头棒子,冲着二愣子就是猛揍,这小子还在醉酒之中,也不知道疼。眼瞅着一起喝酒的兄弟被打了,他的那帮酒友们一哄而散,谁也没上前。

二愣子说,你们他m地找死啊,不知道我是谁嘛?

这帮手持棒子的混混们,根本就不搭理这茬,打完一遍,又来了一遍,旁边的出租车司机大声喊,打的好打的好,让你喝点尿就不知道北。然后开着车,按着喇叭扬长而去。二愣子被撂到地上直哼哼,这帮混混早就乘着摩托车不知去向。五哥抽了根烟,上了刚才溅水的出租车。

司机说,这小子欠揍。

五哥猛吸了口烟说,纯是混蛋,没打死算他拣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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