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按床上亲
“属下拜见殿下。”
墨子渊拉过一旁的椅子：“墨大人不必多礼，坐。”
“多谢殿下。”墨轩带着倦容，落座后才注意到一旁的人：“原来殿下说的高人是谢教主，好久不见，教主还是一如当年风姿。”
谢梓寒轻笑：“是好久不见，墨大人瞧着倒是憔悴了不少。”
墨轩摆手：“谢教主言重了”
墨子渊：“皇叔病重在床，我却还得有劳墨大人协助我调查，你两方奔波也得好生歇息啊。”
墨轩：“多谢殿下关心，父亲放不下这边的案子，我也心存挂念，安排人手照顾父亲后自然得赶来。再者说了这是末将分内之事也谈不上劳烦。”
赵程乾抓起桌上的纸页递到他跟前：“这是官府所查到的线索，墨大人瞧瞧？”
墨轩伸手去接，对上他的视线才不禁露出疑惑：“谢谢，您是……”
赵程乾抢在墨子渊之前开口：“我是谢教主暗卫，墨大人大可放心。”
墨轩一愣下意识看向墨子渊。
后者半低着头，察觉到他的视线才抬眸，但也并未回答，只是微扬下巴，示意他看看手中的纸页。
墨轩心生疑惑，却也不好多问，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线索，片刻后便皱起眉头，将纸张平铺在桌上，指着几个人的名字说道：“这些人，我好似有些印象。”
墨子渊：“哦？这些都是墨大人底下官府查出的，你没有看过这些线索吗？”
墨轩缓缓点头：“说来惭愧，这几日我都在家中，并未前往官衙，我知道他们查到一些线索，但还未曾看过。”
谢梓寒与墨子渊对视一眼后，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墨大人早就认识我和殿下了，我也不和您藏着掖着了，您也知道以前殿下在我身边。”
墨轩：“是的，谢教主为何突然提起这事？”
“今日我同殿下去查看尸首时，发现好几副面孔竟然都有些相似，我好像在几年前见过。”谢梓寒双手撑在桌上，托起下巴思考着：“仔细一想，好像是几年前殿下刚刚回宫时的事。”
“我门派有位弟子一直不服殿下，后来皇上昭告天下要封殿下为太子时，他偷偷离了夜阁，我派人去查却发现他加入了一个什么……起义军？说是要反抗皇上的旨意。”
赵程乾：“……”
谢梓寒：“我将他捉回时见过他们当中的几人，与我今日见到的几具尸首眉目间有些相似。”
墨轩神情有些凝重：“敢问教主，那名弟子现在身在何处？”
“死了。”谢梓寒顺手拿过桌上的茶杯，轻轻一捏，碎了。
“我杀的”他甩甩手：“多次触犯门规，再加上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动，他该死。”
墨轩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他站起身对着墨子渊鞠了一躬：“殿下，此事末将有些印象，待我去查查府中卷轴，再来向您汇报。”
墨子渊轻笑：“为了防止凶手再一次杀人夺心，还请墨大人加快速度。”
“是。”
赵程乾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啧啧”两声，无奈叹气：“这墨大人有事瞒着咱们就算了，毕竟是外人。”
他单手撑在桌上，贴近谢梓寒：“可教主大人编个故事都要把我杀死，就这么厌倦我吗？”
谢梓寒并未搭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今日起的太早，回去补个觉，有事再叫我。”
墨子渊：“我送你。”
赵程乾： “我送你。”
“……”，谢梓寒：“谢谢二位的好意，不过，我腿还没断。”
他微笑着，面露善意：“楼主大人如果很闲的话，再去查查线索也很可以。”
“太子殿如果很闲的话，现在追上去送送墨统领也还来得及。”
“在天崩地裂海啸之前。”谢梓寒收敛起笑容：“都别来烦我。”
赵程乾撇嘴，往侧门走去：“没意思。”
他不想让人跟着，墨子渊自然也不会去碰那个霉头，犹豫片刻后，还是向着墨轩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太子殿下。”他刚踏出门，墨轩便迎了上来：“末将能跟您单独聊聊吗。”
墨子渊单手背在身后：“墨大人书房请。”
遣散所有守卫。
书房门关上。
墨轩便单膝跪在他身前：“太子殿下，属下有罪。”
墨子渊心中猜了个大概，表面却依旧风轻云淡：“墨大人有话直说。”
“是。”墨轩低头下：“被挖心的那些人属下或多或少都认识，就是出自谢教主提到的那个组织，而那个组织……是末将曾经帮助过的人一起建立的。”
墨子渊：“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阻止您受封太子。”
墨子渊：“哦，这样啊。”
听不出他的情绪，墨轩猛的抬起头，语气些许急切：“殿下，他们当初只是被传言所蒙蔽了，最后也并未付出实质上的行动，末将重罚过他们！这些年您在边疆征战，他们已完全对您臣服，还请您开恩放过他们！”
墨子渊忽然轻笑一声，蹲下身将墨轩扶起：“墨大人不必慌张，当年不满我受封的人实在太多，我早已无心追究，如今我只想确定眼前的案子是何人所为。”
墨子渊拍了拍他肩上的灰：“你确定那些尸首全都出自那个组织吗？”
墨轩：“属下目前只见过两具尸体，确实是他们，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巧合……直到看见了受害者的名单。”
墨子渊转身坐到椅子上：“把当年的事细细给我说来。”
“是。”墨轩：“他们当年这个组织无意间被我发现，在您受封当日我将他们拦下后带回了府中盘问。”
“这才发现他们只是心中有太多的不满其实本心并不坏，末将与他们交谈并责罚了之后才将他们放走。”
“此后接近一年末将都派人一直跟着他们，确定他们再无异心才放下了心，这些年我与他们除了街上擦肩并无任何交流，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末将也很是震惊。”
墨子渊：“他们都是什么人？”
墨轩垂下眼眸： “都是些穷苦之人，或多或少受过些末将的帮助。”
墨子渊心中了然：“目前凶手只攻击了当年参与这个组织的人，连最小的孩童也并未放过。”
“想必他是想挨个下手，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必须先找到他们。保护起来才能确定下一步计划。”
墨子渊看向他：“墨大人，你没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事，我知道是为何，也不会再追究。”
“接下来麻烦你把当年那些还存活的人找出来，在他们周围布下守卫。”
墨轩抱拳行礼：“这是末将分内之事，末将必不负使命。”
墨子渊站在窗边看着他离去，心中有些感慨。
墨轩本就信佛，布善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在百姓心中他确实比一个忽然冒出的太子更值得信任。
当年的事确实是他亲手阻止，满城的谣言都在说他想要夺权，可他本人却是从未想过。
墨子渊写下书信，唤来肥鸽让它带给师傅，手中的事可以放下，请他下山治皇叔的病。
墨子渊看着鸽子离去，这才放下了心。
墨轩本人对此事并无隐瞒，这段时日皇叔病重，他也确实没怎么离开过府邸，那么官府的内贼到底是向着谁呢？
墨子渊想不通，随手拿了壶酒，便翻出窗户走在林中。
这酒好烈，他怎么不记得自己酿过这么烈的酒，算了，至少味道还行。
此时日光正盛，他抬起头遮挡阳光。
视线却不自觉往那个房间看去，刚才好像有人影闪过。
他眼前一亮，脑中浮现那人的身影，唇齿间瞬间唤醒那日的温存，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急忙飞奔而去。
谢梓寒侧身躺在床上，窗户的缝隙透出一丝清风吹在他身上，其中夹杂的些许花朵的香气很是惬意，他意识正朦胧。
腰间忽然环绕上了一双手，随即一个温润脸颊与他贴近，熟悉的气息将他围绕，下一刻便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中。
谢梓寒没睁开眼：“殿下走错房间了。”
“没。”墨子渊声音有些沙哑，他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吮吸：“就是来找你的。”
墨子渊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吻：“在我面前还把杯子当泥捏，真觉得自己不会受伤吗。”
“没伤。”谢梓寒：“再者说了，我若不那样，墨大人会来找您吗？”
墨子渊并没有听进去，他顺着谢梓寒的指尖细吻：“借口，你就是故意让我心疼。”
“……你喝酒了？”谢梓寒微仰起头：“还是契印又发作了？”
“没，都没。”墨子渊回答的很是坦然，在他脖颈处又留下一个印记后方才抬起头：“就是想抱你。”
酒味这么大，不老实的混蛋。
“他刚才离你好近。”
墨子渊忽然开口，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谈事情罢了，凑的近些也防止有心之人听去，殿下不也就坐我对面吗？”
“只有我可以离你近些。”墨子渊轻咬着他的脖颈：“其他人都不可以。”
你是我的。
谢梓寒刚想开口
“但你那个故事我好喜欢。”墨子渊唇瓣在他耳边缠绵：“真的好喜欢，你是想说赵程乾不可能成为你的暗卫，哪怕在故事里也不可能，对吗？”
“墨轩在看到那份名单时，神色明显有过动容，他不说出断然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谢梓寒：“既然如此，我不如换个方法让墨大人单独来找您，您跟他洽谈过后，心中也因有了大致方向。”
“你没否认。”墨子渊长腿跨在他身上，加大手中的力度，脸颊与他紧紧相贴：“就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是不是？”
墨子渊语气有些发颤，却是止不住的喜悦，他在身后亲吻着他的发丝：“你还是要我的，对吗？”
谢梓寒没有作答。
墨子渊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别咬。”
“你不想说没关系的。”墨子渊压住他的手，轻轻的蹭着他的脸颊：“我会向你证明，你所有的顾虑都不是问题的，我靠自己也可以好好的陪着你。”
谢梓寒心跳的很快，指尖有些发颤，他定了心神：“殿下说这些又是想干什么呢。”
墨子渊半身压在他身上，单手搂住他的腰，另手遏制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墨子渊双目有些迷离。
好喜欢他，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喜欢，用力抱紧就能感觉那个人的一切都属于自己。
他心跳的很快，但是抱着谢梓寒却很舒服。 少许的酒精使他浑身开始燥热，墨子渊眼中的欲望逐渐涌现，他抿了抿嘴唇，闭上眼向他贴近。
是他的味道。
犹如被困久了的猛兽看见一只肥美的猎物，只想索取和占有。
他强行深入口中拾取更多甜美，淡淡的酒香在二人口中弥漫，他手上越发用力，迫使他将口张开缠绵，粗暴的将谢梓寒喘息全部吞并，一点一点的攻略城池，直到那人的呼吸越发急促，他才的唇齿交替之间含糊不清的告诉他
“换气，听话。”
谢梓寒刚喘息片刻，便又被更加疯狂的缠上，半身被压制的无法动弹，下颚被捏的有些疼痛。
凑到眼前的热气和唇中的触感都让他全身酥麻，眼神渐渐迷离与他相融。
他记不清二人是何时分离，只是眼前的景色还未清晰，便已黑暗覆盖。
“我等的起，我不逼你。”
墨子渊喘着粗气，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低头在他唇上吻过，用食指擦干他嘴角的水珠，轻摩擦着他的唇瓣，凑近他耳边轻咬下。
温润的热气，却粗暴的剥夺谢梓寒的理智。 墨子渊的声音如蛊惑般响起。
“这只是一场梦，醒了就忘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