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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前朝贵妃

浮云蔽日,雪柳成荫,微风夹杂着花瓣,带满整个东宫,从窗户缝隙吹入几片,落在房中。

“墨子渊。”

“在。”

“从我身上滚下去!”

谢梓寒被按在床上,死死的拽紧被子,手上青筋暴起:“再你把手给我拿开!”

“马上就好。”墨子渊口中轻声安抚,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减退:“这里都还有点红。”

谢梓寒咬牙切齿道:“磨磨蹭蹭干嘛,不能快点吗!”

“好了好了。”墨子渊将衣物给他穿好,把一把将他拽到怀里安抚:“别生气,别生气。”

谢梓寒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气笑了:“你认为,把我哄你的招式用回我身上管用吗?”

墨子渊:“这不是试了才知道不管用嘛……”

“起来。”

墨子渊看着他背对自己躺在床上坏心眼的凑过去搂住他的腰:“主上。”

“干嘛。”

“你说这日日的吃食,我都有监督。”墨子渊苦恼着:“可为什么你身上就是不长肉。”

“还能为什么?”谢梓寒:“被你吸回去了呗。”

“我已经克制好几日没有咬你了。”墨子渊勾起他的手放在唇边细吻:“再说了,明明是你吸我。”

谢梓寒嘴角一抽,一把将手抽回去:“殿下若真是闲得慌,那便再去把《静心论》抄个百遍,好好的净化一下自己的心吧。”

“我可没有闲的慌。”墨子渊:“我这不是放着饲料挂着线,正等着鱼儿上钩吗。”

谢梓寒:“都一夜了,也不见鱼上钩。”

“快了,这个时候我们休息,鱼儿正好出来觅食。”墨子渊听着门外快速靠近的脚步声微微勾起嘴角

“殿下,人已经带过去了。”

墨子渊挑眉:“瞧瞧,这不就来了吗?”

“殿下料事如神,在下佩服佩服。”

“别气了,好的差不多就不上药了,改日我给你做好吃的补回来。”墨子渊对他伸出手:“跟我去看看。”

“大中午的不让睡,不给报酬,还想让我跑路。”谢梓寒坐起身,将手放到他掌心,幽怨的看着他:“殿下的算盘打的可响。”

“晚些补回来,咱们有的是时间,至于报酬。”墨子渊低笑着凑到他耳边:“我给你暖床,好不好?”

谢梓寒:“天气这般热,我不需要。”

“无事,我可以不穿衣服,让你抱着凉快。”

谢梓寒发现自从这人射出一箭后,便越发不要脸了。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他忍住一巴掌将他呼开的冲动:“干正事去。”

东宫之前被送来的人,都被想办法送了出去,经历了好几层的筛选,留下的人他自认为还算是靠谱的人。

可不曾想,还是出了内鬼。

墨子渊用茶盖轻刮着茶水,面无表情的打量跪在底下的人:“刘忠是吗?”

那人将头深深埋下: “是……”

“对得起你这名字吗。”墨子渊:“传递消息多久了?”

“冤枉啊殿下。”刘忠双眸泛红,他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我就是路过水池,看见里面有纸团就想把它打捞起来,免得影响美观……属下真的不是内奸。”

墨子渊:“我还没提到那件事,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是因为你去水池捞纸团才抓你的?”

“我猜的,殿下我我……我冤枉啊我就是想打扫打扫。”

墨子渊放下茶杯:“哦?既然是打扫,那为何见了烁华你便撒腿就跑?”

“我……我”

“是因为三日前的夜里才对外界传了信,所以现在格外心虚,对吧?”

刘忠愣住了。

看着他愣住的模样,墨子渊笑了“你真当本王的暗卫是瞎子吗?以为找了只与本王信鸽相似的鸽子,就能顺利传递情报了吗?”

“实话告诉你,那团纸是我故意扔的,盯了我这么几日,你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墨子渊神色凌冽:“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认吗?”

“你前几日就发现我了?!”刘忠泛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原来你一直在等着我漏破绽。”

“你早就漏洞百出了,还需要本王等吗?”

墨子渊一句话将他噎了回去:“本王纯粹就觉得你这个样子可悲又好笑,便陪你多演了几天戏。”

刘忠颜色越发难看,双眸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灼烧。

墨子渊俯身掐住他的脖颈:“你是本王从边疆带回来的。在战场上都没有捅后背,到了这宫墙之内,却开始为了金钱便出卖。”

“本王亲自将内奸带回了家,你当真是让本王好生自豪啊。”

刘忠挣扎,头上青筋暴起,他眸色中满是愤怒:“你带我们回来就只是把我们养在你身边当一条狗!所有好事全让姓陈的拿了去,我们就只有被困于后院,毫无出头之地!”

他嘶吼着:“你贪身怕死,你毁了我的前程。”

墨子渊挥手阻止陈烁华向前,他讥讽着: “就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还有前程可言?一天到晚只知道羡慕别人,却不知道别人的经历。”

“你知道烁华跟在我身边多久了吗?他在我根基不稳时便跟在我身边,七年,随我从宫墙走到边疆,随我入军征战,又走回宫墙,经历了多少生死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你知道吗?

“你做的这些都是他曾经历的,你连做个小事都做不好,却妄想成雄鹰,你也配?”墨子渊将他甩到一旁,狠狠砸在地上,他活动着手腕:“你以为告诉容彦我联合旁人调查他们,并告知他我伤好了,罚抄抄完了,就能够把我逼回朝中了吗?你以为你告诉他这些,他就能赐你高官爵位了吗?天真,你不过就是一个两方都不要的弃子!”

“来人。”墨子渊冷视着他,不给他解释和反驳的余地:“把他给我压入地牢,等老师回来了再亲自审问,等他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通通都给我吐出来后,便送他上路。”

“是!”

墨子渊沉默的看着刘忠拖走的方向,他紧皱的眉头已然松开,变得淡若静水,所有的怒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平淡之色,还有一抹掩饰不了的落寞。

“不是一条路的人,投入再多感情也没有意义。”谢梓寒走到他身旁,将热气散开的茶水递到他面前:“润润喉。”

墨子渊回过头:“我回翊城时,再三询问和叮嘱过,我给不了他们想要的前程也不想强迫他们跟我回来。”

“当时说的都是自愿。”他自嘲一笑:“我自认为除了给不了他们每人高官爵位,但在其他方面已经尽力了,俸禄从未苛刻,赏金也从未吝啬,怎会变成如此……”

谢梓寒: “世事难料,谁又知道?别在这种事情上面费神,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等着你。”

墨子渊随口说道:“比如还有什么?下一个等我去找的内奸”

“比如我。”谢梓寒从身后摸出一盏花灯递给他:“刚刚溪望送来的,见你在骂人,便没有多留。”

墨子渊:“……”

“别颓废了。”谢梓寒放下茶杯,揉了揉他的头:“溪望说你送给娘娘的花灯多了一朵,娘娘担心你是赠与别人的,一会儿少了,于是托她给你送回来。”

不用明说,墨子渊心知肚明。

他强行将视线转移,把花灯接了过来。

绝大多数的花灯都恨不得将所有的花瓣展开,展现雍容华贵。

偏偏这朵花仅仅只是周围的花瓣大打开,中间的含苞却依旧紧密。

他用指尖拨开,淡粉色的外皮下却有一个雪白的内心。

“这好像没有什么,放到水中试试。”

流水印花灯,朝霞满长河。

每每花灯节,有不少人都喜欢在花瓣上写下爱慕之人的名字。

带着自己的爱意和说不出口羞涩般的思念,顺着河流飘向远方。

果然入水之后,粉色的花瓣上渐渐映出了一行字迹。

“缘由之上,贵妃伊兰。”

“缘由之上是因果之源的意思吧……可伊兰,贵妃?这名字好生熟悉。”谢梓寒眉头微皱:“当朝贵妃不是只有一位李絮荷吗。”

“伊兰是先帝的贵妃,是诚亲王的生母。”墨子渊神色严谨:“这位贵妃是先帝的禁忌。”

谢梓寒: “自古以来后宫佳丽三千,能坐上贵妃之位的也只有寥寥数人,都能成就贵妃了,为何会成禁忌?”

“不太清楚,我只在传闻中听过她。”墨子渊实话实说:“听闻她眉目如画,人却比画美,性情温良,一笑千金值,颇得先帝宠爱。”

“因为她的存在,当朝的皇后都黯然失色。”墨子渊长叹一口气:“皇城中多有母凭子贵之事,可据说诚亲王得皇帝喜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子凭母贵?”谢梓寒:“这倒是稀奇。”

墨子渊:“曾经是皇室中流连的趣文,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她成了前朝不敢再提的秘密。”

谢梓寒思索片刻:“她既是诚亲王的母亲,那墨轩知道吗?”

“不清楚。”墨子渊:“只有问问才知道。”

墨子渊失神似的,拨弄着手上的花灯。

谢梓寒注意到他的神色,询问道:“这花灯,不是你送给娘娘的。”

“嗯,是我父亲做的。”墨子渊眼色中有些许落寞:“无论是怎样的花灯,总是红花配绿叶,唯独父亲做的,绝对不会有半分绿色在其中。”

墨子渊:“旁人总说是因绿叶衬托,才显得花朵绝美,可父亲从不这么认为。”

“他认为,花开的美从不是靠谁的衬托而显现,而是她本身就充满了那般的华贵,就像母亲一般。”

“皇上身居高位,有些事无法明说,只有托娘娘之手让你发现。”谢梓寒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虽有些奇怪,但值得深究,别胡思乱想,我去……”

查字还未说出口。

“谢梓寒。”顾池焦急的声音便传来,他快步跑进:“刚暗鹰传来信息,江湖中发生了一些事,我们要回夜阁一段时间了。”

谢梓寒皱起眉头

墨子渊瞳孔微睁,手中的花灯也有些变形。

谢梓寒知道顾池不会以这种事开玩笑,既然要他回去,那必定不是小事。

他抬眸看向墨子渊时,眼神中不自觉夹杂了些许愧疚。

他心中也不是滋味,内奸逐渐浮出水面,小东西也要回朝堂了,前朝的事也被牵扯进来,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却不能陪在他身旁。

见他半天不出声,谢梓寒下意识想安慰:“应当不会很久,如若你舍不得,我也可以每夜……”

“要去多久?”墨子渊抿抿唇:“太久了我肯定舍不得,但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多久?”

他挤出一个笑容:“告诉我个时间,先让我承受承受。”

顾池神色中是少有的严肃:“说是江湖各派间起了些许内乱,此刻乱成了一团粥,这种情况下,夜阁不能没人坐镇。”

“而且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上门拉谢梓寒入盟。”

谢梓寒讥讽着:“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动荡江湖,想必是有人向两方都抓吧。”

“这个可能性很大。”顾池思虑片刻才说道:“所以保守估计,最少最少都得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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