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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王必使泰山

鲁国。

卞(bian)县。

此县位于鲁国与泰山之交界,洙水与泗水在此交汇,形成一个倒三角形水域。

此县正好处于顶角之处。

受制于地形,兖州守兵在此处水域防守不便,只能将大军屯于洙水南部的卞县之中。

为了鼓舞守军士气,鲍信更是甘冒被关羽、臧霸合兵包围的风险,亲自坐镇城内。

卞县的重要性,关羽、臧霸亦是心知肚明。

因而二人在扫清鲁南以及泰山南部诸县后,便齐齐发兵此地,在此汇合。

正是欲攻克卞县,继而渡洙水北上,进取兖州腹地。

眼下曹操大军尚在陈留,若是让二人当真合兵攻入兖州腹地,兖州局面必将糜烂。

鲍信为人固然忠允,奈何并无多少兵略。

加之泰山兵精锐,远非其人麾下兵马所能敌。

故而臧霸、关羽围城不过数日,卞县便已是摇摇欲坠。

就是在这般背景下,王必趁夜悄悄渡过洙水,赶往臧霸营中,求见臧霸。

“王必?”

得知王必前来拜会,臧霸神色颇为犹豫。

原因不难理解。

关羽之营地就在数里之外。

而其身为徐州之臣,眼下两军对阵之际,其若背着关羽,私下与兖州使臣相见。

传扬出去,未免不太妥当。

臧霸为人稳重,思量片刻后,索性朝报信之人说道。

“不见。”

报信之人面有犹豫,想了想,一咬牙道。

“府君。”

“王必有言,若是府君今日不见他,它日府君及诸位将军都将如昌豨一般,死于关羽之手。”

“届时,府君悔之莫及。”

臧霸闻言,心中一怒,冷哼一声道。

“好个无礼狂徒!”

吴敦、尹礼等泰山诸将,亦是大怒。

尹礼望向臧霸,愤愤道。

“大兄。”

“我知那王必,乃兖州府中一辩士也!”

“其人来此,必是因兖州兵不敌我等之故,欲来说服我等,反徐降兖。”

吴敦在旁提议道。

“莫不如将其乱刀砍死,剁为肉酱。”

“也免得听此人饶舌。”

“不可,不可!”

孙观连忙摇头,劝阻道。

“如此举动,太过暴虐,与贼何异?”

想起昌豨之死,孙观看向臧霸道。

“大兄。”

“我听说王必亦是一智谋士,不如将他放入,且听他一言。”

“若是言之无物,便将其首级砍下,送予关云长。”

“若是言之有理,我等听听亦是无妨。”

臧霸闻言,微微颔首,吩咐道。

“将王必带来。”

“诺!”

须臾之后。

王必即步入帐中。

臧霸及泰山诸将见了王必,心中俱是奇怪。

因为王必面色昂然,未有半分忐忑,举止之间,更是随意,仿佛是来做客一般。

“必见过臧府君。”

王必俯身一礼。

孙康乃孙观之胞兄,其人不喜王必这般作态,遂是冷笑一声,率先开口道。

“汝出言无状在前,现下又故作姿态。”

“汝当真不惧死乎?”

王必故作诧异道。

“却不知在下何言不妥?竟然招致死难之祸?”

孙康冷笑道。

“汝说我等他日皆将死于关羽之手。”

“如此放肆无礼之言,莫非还不能说不妥么?”

王必闻之,轻笑一声,言道。

“必听闻,昔年春秋战国之时,有一人名唤扁鹊,医术高明,精通望闻问切之法。”

“其人初见蔡恒公时,即言蔡恒公体肤纹理间有小病,若是不治,必会加重。”

“蔡恒公不以为然,并私语他人,言医者总是喜欢给无病之人医治,以此来显示自己本领。”

“此后,扁鹊又与蔡恒公两次相见,言其病已经入肉、入肠胃,蔡恒公却始终不做理会。”

“直到最后一次,扁鹊见到蔡恒公后,立即转身逃往秦国,蔡恒公甚是奇怪,便遣人而问,扁鹊于是直言其已病入骨髓,无药可治。”

“蔡恒公依旧以为扁鹊之言无礼放肆,却不成想,短短五日之后,其人便病发而亡。”

微微一顿,王必看向臧霸,说道。

“臧府君。”

“昔日,大夫文种,不从范蠡(li)归隐于五湖,最终伏剑而死。”

“淮阴侯韩信,不依蒯(kuai)通三分天下之计,终于招致未央宫之祸。”

“自古以来,不听他人良言,死时却悔恨的,莫非还少吗?”

臧霸及泰山诸将皆是蹙眉。

片刻之后,臧霸面色怫然道。

“足下有话还请明言。”

“何必拐弯抹角?”

王必微微一叹,言道。

“在下又岂愿拐弯抹角呢?”

“无非是担心府君不愿听在下一言,故不得已出此下策罢了。”

“倘不如此,在下恐难见府君一面。”

臧霸神色一滞,却是被王必说中,无话而答,只能拱手赔罪道。

“足下若有高明之见,还请不吝赐教。”

“霸必洗耳恭听。”

“人言臧府君乃明智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必称赞一声,继而竖起三根手指,肃然道。

“必来此,只不过有三问而已。”

“还请府君能够据实而答。”

臧霸面色诚恳道。

“足下请问。”

王必开口,问道。

“臧府君是刘徐州之姻亲么?”

臧霸微微摇头。

王必见状,再问道。

“那臧府君是刘徐州之故交?”

“亦或者,臧府君与刘徐州一见如故,互相引为至交?”

臧霸犹豫片刻,还是摇头。

“若如此,臧府君莫非家世显赫,德望昭于士林么?”

臧霸依旧摇头。

其父其祖,皆只不过是县中小吏,如何能称家世显赫?

至于德望,更不必说了。

其人纵然已居琅琊太守之位,然而,徐州士人,依旧视其为贼。

王必遂是大笑数声,两手一摊,言道。

“那在下就不明白了。”

“臧府君既非刘徐州之故旧姻亲,又无家世德望。”

“刘徐州为何偏偏要让足下为琅琊太守?”

转视诸将,王必面有疑惑道。

“若论亲信,关云长、张翼德、简宪和,都久从于刘徐州。”

“若论家世,陈元龙出身自下邳冠族,乃州中名士。”

“糜子仲东海豪族,身家巨亿。”

“其等乃刘徐州所亲所信者,如何不能为琅琊太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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