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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阿爷,你年轻时做过啥营生吗

左右这会儿没啥事,年氏找一根麻绳就往长生屋里去。

柳榆原本在放置鸡蛋,见阿奶拿着根麻绳径直往西次间去,也起身快步跟上去。

年氏每量一处都要叹息一声“太瘦了!”

长生有些不好意思,让伸胳膊就伸胳膊,让抬手就抬手,乖的不行。

“明儿赵郎中再来,我得问问他你啥时候能进荤腥,这得好生补补……。”年氏一边给麻绳打结,一边念叨。

这两日的相处,她多少了解一些长生的脾性,心里也更接受他作为自家孙子的赘婿身份,这孩子脾气好,话也不多,还有耐心不急躁。

年氏见那好几件缝补好的衣衫叠放的整整齐齐,眉目越发的慈爱。

榆哥儿不耐烦做这些针线,自己也不能总劳烦大儿媳妇和孙媳妇,这下好了,将来自己和老头子百年后也不必担心榆哥儿一人孤苦了。

看着围着长生问着渴不渴,累不累的榆哥儿,年氏的心情越发好:“行了,我去把长生的尺寸放好,这冬衣到时候让你甜玉嫂子做大一些,就算这段时间再长这些肉也不怕紧着。”

柳榆见自家阿奶出了门,忙上前一把把自己的衣裳都拿了开去。

“你歇歇,我去给你炒些瓜仔吃。”

这些衣裳大多是他死去老爹的旧衣裳,他多是上山下地或者去镇上干力气活的时候穿,一是弄坏了也不心疼,二是别人见他像个男人轻易也不敢欺辱他家。

把衣裳拿回屋放好,柳榆问年氏要了一碗南瓜仔,端去灶房烧干锅,小火慢慢熥熟。

柳榆拿着扫案板用的炊帚,不停的打圈翻动着南瓜子,这样熥出来的南瓜子才能受热均匀,外焦里香,不易糊掉。

南瓜子在锅里爆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柳榆见一多半都熥开了口,忙拿锅铲铲到高粱秆子做成的小簸箕里。

”无聊的时候就嗑嗑瓜子。”柳榆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张炕桌,把炕桌连同瓜子一起放在长生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又端一碗茶水放到桌上,觉得再没不妥,便笑眯眯看向长生:“可还要方便,我待会儿要去屋后收拾菜地,不能陪你闲话了。”

“不用,赶紧去忙吧。”长生着实有些无奈,这人把自个当成三岁小娃伺候了不成,就是村里的三岁的孩子也没这般照顾精细的。

“那我可走了,真要方便就大声喊我。”土坯房有些地方有缝隙,没那么隔音。

“去吧,去吧……”

屋后的菜地约摸有个二分,往年多是种些萝卜白菜蒜苗,再就是能抗风雪的绿叶菜。

今年家里多了一口人,菜地得多开些才是,柳榆拿着钉耙,开始规划着菜园。

他力气大,找准了往外扩的边,便一钉耙一钉耙的刨起地来,这些踩实的地哪怕换成个汉子来刨,那都得下大力气,还不能一钉耙刨到底。

柳榆神情还算轻松,一钉耙下去钉齿都看不见,再翻着木把这么一抬一带,好大一块泥土就被刨开。

他在前面刨地,年氏拿着铁锹跟后面碎土。

到最后,柳榆都刨完了,刨出的大块土还有一小半没碎。

“这天也不早了,阿奶回去做饭吧,剩下的我来。”

柳榆翻转过钉耙的另一面,开始碎土,年氏见孙子做的快多了,拿起铁锹割了把韭菜就起身回去了,

等把菜地收拾完,暮色已经落下,远处的天空橘色的云也变成灰蓝色。

柳榆拿着钉耙往家走的时候隐约听到灶房里阿爷阿奶的说话声。

阿爷讨好的冲阿奶解释着什么,阿奶却是时不时冷哼一声,开口说的话也有些阴阳怪气。

定是阿奶在和阿爷翻买烟丝的事儿,看来这一家之主也不好当啊!

柳榆吸取着自家阿爷的教训,再总结着经验,以防着将来自个也落到阿爷如今的境地。

想着想着就代入了自个和长生,长生脾气颇好,好像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以后应该不会像阿奶管阿爷这般管着自己。

不过,若是长生管着自己,好像也不错。

今儿的晚饭是韭菜疙瘩汤,长生还另有一碗蒸的顺滑的鸡蛋羹。

年氏吃完晚饭,带着布料和棉花就去了大儿家。

柳榆收拾灶房,柳福生坐在院里抽着烟锅子,时不时斜眼瞅一眼灶房刷洗的柳榆。

“阿爷,你今儿下午作甚去了”柳榆无知无觉,把刷锅水舀进桶里。

“哼,去山上的竹林转转,早知道有人背后卖我,我就不跑到半腰坡给人找什么板栗啦!”柳福生佯怒道。

柳榆拿瓢的手微顿,诧异看向自家阿爷,这是生气啦,待看到老爷子轻敲烟袋锅子的模样,才后知后觉想起烟丝被阿奶发现那事。

柳榆三下五除二刷好锅,又把饿的嗷嗷叫的猪喂食好,方讨好的走近柳福生。

“阿爷,这事可不赖我……”说着,把今天的事解释一遭,又把杂货铺老板的收购价格这么一说。

“怪不得人人都想住到镇上去,有个门面房,哪怕开个杂货铺挣的银钱都够养活一家老小。”柳榆忍不住感慨。

“你这几年也常在附近镇上找活干,才知道这个事儿啊。”

“早就知道啊。”只是以前家里用钱的地方没那么多,粮食菜蔬自家就有,油盐酱醋买一次能吃挺久,家里的大事小事有阿爷阿奶顶着,对于银钱也就没有啥具体的概念。

想着和长生的婚事,哪怕是招赘,不说修整房屋,至少也得置办两件像样的家具吧,他不想委屈长生。

家里的院子还是篱笆墙,外面走路的人扭头就能把整个院子尽收眼底,毫无隐私可言,如果能拉道院墙就好了,哪怕是土坯的。

这几日长生治病抓药,后续还要补养身体,阿爷阿奶年岁又渐老,更得存一笔钱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都得有银钱才能办成。

柳榆的眉心不自觉皱起来。

“阿爷,你年轻时有做过啥营生吗。”

“我现在也在做啊,明儿我就把这些日子编的簸箕竹筐笸箩啥的推到双桥去卖。”

双桥是他们附近的一个大镇,上章镇逢双,双桥镇逢单,他们村离两个镇子距离差不多,村民们多少赶这两个集。

柳榆略微有些失望,这十里八乡的人家,大多数人都会用竹片柳条编筐,差别也就是好与凑和用的区别,柳福生的这桩营生,收益并不怎么样。

“怎么,也想做生意。”柳福生看着面带失落的孙子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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