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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大姑救我

中年汉子形容颓丧,头发和胡茬纠结着粘腻脏污遮挡住大部分面容,一张脸青紫纵横。

衣裳也不知哪儿捡来的,满是洇着黄黑霉渍的污迹。

“这是从哪个乱葬岗捡来的破衣烂衫!”不知谁嫌恶惊呼!

众人一听,忙都嫌晦气后退。

柳榆上前一步,见这个汉子神色惊惶,眼神闪躲,可头却不闪不避,对着人群好似找什么人!

这人熟悉的很,柳榆仔细辨认几眼,才肯定道:“这是任大宝!”

“呀!竟还真是他,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柳榆叫破后,村人们又都围上来,左看右看,嘴里啧啧有声,任大宝以往常来何大用家里混吃混喝,众人虽然不爱搭理他,乡下人家没甚消遣,谁家杀个鸡,谁家婆媳拌个嘴,不出两日都能传的人尽皆知。

在场的众人虽大多没同这么个赌鬼说过话,但总也打过照面,记忆中那就是个一脸吊儿郎当,形容松垮的烂赌鬼,再是如何的品性不堪,外貌和衣着也没这般,这般………

村民们看着这样的任大宝,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仿佛埋了三天的人又从地里爬了出来,满身的脏臭。

“你这个天杀的贼人,作甚偷我家的鸡,还抽我家的柴!”李氏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去便想对着任大宝打骂撕扯,甫一凑近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刺激的天灵盖嗡嗡作响。

李氏咒骂一声,捂着鼻子忙又后退。

“我姑,我姑呢,怎不见!”任大宝一边往人群里找人,一边叫道。

“你姑去镇上给鲜哥儿备嫁妆了,你怎还有脸提你姑。”围观的村民见他嚷嚷着见任氏,顿时喝骂。

“这是怎么回事!”村长看向柳繁几人。

“是这样的,今儿我们兄弟去我奶找阿榆,准备一同上山去看昨儿挖的陷阱有没有陷进兔子,不妨碰到黄叔从山上下来,说诱饵被人都拿走了…………”

随着柳繁的诉说,众人也弄明白怎么回事儿。

原来今早上吃过早饭,三兄弟就忙去找柳榆,准备一起上山看看陷阱坑有无陷到野鸡野兔,没成想刚到老宅门口,就看到黄新几人空手从山道下来。

一番寒暄后,方知道这几人空手下山的原因,原来昨儿他们放在陷阱坑上的诱饵基本不剩,不知被哪个缺德冒烟的短命鬼给拿走了。

三人也坐不住了,连老宅的门都没进,和柳福生夫妻俩打过招呼,便冲向山里,一番探查下,昨儿挖的十多个陷阱坑,果然没一个有诱饵的,只剩棍棒上绑缚的彩色麻绳扬在风里。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柳山寻着雪里的脚印,细细对比着,把一些杂乱脚印排除掉,再把上下山的那些脚印都摒弃掉。

范围缩小,三人沿着雪地里仅剩的几道脚印摸过去,赫然就走到了猎户留下的老房子,一踹开院门,就见一个人正趴着腰在屋檐下吹火。

木棍架起的简陋烤架上,穿着一只色香味俱差的烤鸡。

李氏听罢,心疼的看着手里草草拔毛,连膛肚都没破开的老母鸡。

她嫌任大宝脏污下不来手,许良这个大老爷们倒不会想这般多,对着任大宝就是两脚,正要上手打,被李氏一把抓住。

“别动手,你瞅他脏的,穿的不知道哪家死人丢弃不要的衣裳,莫要染了病症。”

她这话也不算无中生有,早年就有人看一处沟坎丢的衣裳被褥上好,明知道这是死人穿用过的,还是捡回了家,结果一家人几乎都染上病症,死个精光。

这些话虽不知是哪儿传出来的,但小心无大错,左右那六十文钱也够一只老母鸡的价钱了。

这任大宝身上的衣裳着实埋汰,李氏看着就觉不自在。

“我大姑,我大姑人呐,怎么不来!”

任大宝反反复复就这一句话,眼睛一直盯着任氏家的方向,期望任氏能出来解救他于水火。

“你这人听不懂话还是怎地,都说了,你大姑去给鲜哥儿置办嫁妆了,且没工夫管你,你把人鲜哥儿害这么惨,不把你打个满地找牙就不错了,还敢叫唤。”

柳山听到鲜哥儿的名字,不禁蹙了蹙眉,生怕这老小子别喊秃噜嘴,说出啥不该说的,连累到何鲜,忙弯腰把地上的布团捡起来,揉吧揉吧,再次把任大宝的嘴巴堵个严实。

“村长,既然抓到贼人,这钱就得让这贼人赔,这有我家啥事儿,我多嘴多舌乱传话是不对,我这也是好心啊!给祥哥儿娘和富贵家的赔个不是也就罢了,这银钱得让任大宝掏!”

大嘴瓢仿若终于发现什么漏洞,眼睛闪着光,嘴巴一开一合间,把自己瞥的干干净净,只愿道歉,不愿掏钱。

她这一番歪理仿佛也有些道理,众人都不由看向任大宝,这人浑身上下怕是连一文钱都没有,这大嘴瓢也真敢说让任大宝掏钱。

“李大傻,你还是不是男人,让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钱就得你们家还,你婆娘惹出的事,就得你来擦屁\/股,别想着拿这么个三两油都榨不出的穷鬼来糊弄!”

水三妹大怒,指着一旁沉默的李大傻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骂!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家大傻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到我炕上试试,就你那个脏屁\/股,我家大傻擦了是能变成金的银的,还是能从口里吐出银钱。”

大嘴瓢越骂越气,最后叉腰指着水三妹道:“这点钱既穷不了我,也富不了你,老娘今儿就是不想拿,这事和我家有个甚的关系,凭啥让我们收拾烂摊子。”

说罢看向村长:“村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村长听她荤的脏的一起来,咋说都是她的理,旁边这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小哥儿的,俱都脸色红红低着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口里没德不嫌臊的玩意儿。

村长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情绪,也不理大嘴瓢,只直直盯着李大傻,开口道:“大傻,你觉得呢。”

“我,我婆娘话糙理不糙,这事归根究底是她好心办坏事。”如果不用自己出钱就能摆平这事儿,那当然好,他在码头扛包,一日累死累活才只二十文,这么将近两百文出去,也就是说他白吃苦受累十天才能挣回来。

“村长,这样吧,这任大宝是鲜哥儿娘的侄子,这事确实也都是他惹出来的,若他大姑不愿替他拿,这钱我们家出,您老看可好。”李大傻见村长眼神不善,忙找补两句。

村民皆知,这任大宝那就是任氏的心头肉,比起她自个生下的鲜哥儿还有舟子,那是着紧的多,这钱任氏定会拿的。

只是鲜哥儿和何大用怕是不会同意,且有热闹看了。

村长思索片刻后,点头同意。

众人便翘首以盼看着路口方向,以便第一时间看到何大用和任氏。

在村民们都注意不到的地方,一个半大男娃悄悄退出人群,一溜烟消失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口。

柳榆看着何舟回家传递消息,唇角不自觉弯起。

等了约摸一刻钟时间,众人才看到何大用和任氏扛着盆架背着背篓出现在竹林夹道上。

不等两人走到近前,便有好事的村民跑上前,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一遍。

不提任氏,何大用气的脸色铁青,放下扛着的盆架,气冲冲就冲过来。

“他爹,他爹,你莫要动手!”任氏也顾不得放在路上的盆架,左右都是人,反正丢不了,一跺脚忙追着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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