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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各有心思

柳榆耐着性子听年氏把话轱辘完,好在年氏很快又转到正题。

“今儿一大清早,说是水三妹又发癫,把黄英骂的头都抬不起来,说他黑心烂肝,见不得小姑子嫁的好,扒小姑子的漏子,只为自己轻省,巴不得秀秀一辈子留家里给他当牛做马!”

“秀秀说亲事了,不知道男方家底如何,人是哪儿的!”

柳榆着实有些好奇,见长生目中隐有忧色,索性自己开口打听。

“不知呢,水三妹瞒的可紧,只说是长寿的一个朋友,是个跑货的行商,家里的银子多的,便是村里力气最大的汉子来,都背不动!”

年氏说完撇撇嘴,显见得和村里人一样,觉得水三妹吹牛。

柳榆和长生对视一眼,都有些忧心。

这若真是个正经跑商也就罢了,怕就怕这是长寿赌坊结识的地痞流氓,输了银钱拿不出,只拿秀秀平账!

这人活着作甚!

秀秀生的不错,明眸皓齿,年华正好,不成想遇到这么个不做人的哥哥。

柳榆心里满是郁气!

“听鲜哥儿他娘说,秀秀已有两日水米未进,说若是把她胡乱许人,只求一死呐!”

年氏眼里满是可惜,倒不是觉得秀秀一定会死,只可惜这么一个好好的姑娘,原本也该嫁的良人的,只父母兄长这么个模样,哪个好人家敢上门提亲。

只是可惜这姑娘的终身只怕早被拖累。

终归是别家的事儿,年氏几个叹上一叹,便也丢开手去,柳福生买猪崽子还没归,柳榆看看日影,也不耽搁,开始准备烧制午饭。

………………………

时值正午,村里各家炊烟袅袅,一派的烟火景象。

任氏端着一碗刚盛出来的热饭,见隔壁田富贵家里冷锅冷灶,不由轻笑一声,推门便走了进去。

“长喜他娘,还没吃饭呐!”

水三妹走进田家,眼睛逡巡一遍,见各处收拾的利利索索,心里不由可惜,可惜黄英这么个好性子,若是个脾气品性都不好的,那就天天都热闹看了!

“哎吆,原以为长喜成婚我就能丢开手,你看看这,都饭点了,人还在外面摇摆,只一个劲躲懒不回家,偏我被那个黑心的贱人气的起不来身,这是先要饿死我,好当家做主呐!”

水三妹躺在东屋,嘴里哎吆不断,一脸的憔悴。

任氏见她这模样心情就好,也知道她头疼多半是装的,也不拆穿。

只作一副关切的模样道:“这头疼可是难受的紧,英哥儿小人儿家家又刚嫁进来不久,只看她平时的勤谨就知道了不是这样人,你可别冤枉了孩子,让人家寒了心!”

任氏越是如此说,水三妹越是生气,只觉得黄英着实刁滑,只一个劲在外卖好,哄得全村都拿他当个好人,脸上更是怒意满满!

“秀秀今儿如何,可进了饭食,这孩子同我家鲜哥儿最是好,看她这样,我心里着实不好受!”

任氏坐在炕边,就着水三妹难看的脸色吃饭,只觉得碗里这无甚滋味的饭,也香甜起来。

“哼,你莫不是来看我家笑话,我家秀秀再不济,也是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儿,便是嫁到哪家,人家都挑不出什么错处,你家鲜哥儿被任大宝掳走,只这一点,这辈子都说不清楚!”

水三妹原本心里就存着气,偏这段时间任氏话里话外时常显摆柳家如何看中鲜哥儿,又是盖新房,又是下多少聘礼。

偏巧自家一堆烂摊子,两厢一比较,心里就不平的很。

这会儿见任氏老神在在坐在自己炕边吃饭,又拿秀秀这个不省事的说嘴,心里一怒,嘴上就阴阳起来。

见任氏脸上难看,心里也快意,更是扯着嘴角冲任氏挑衅冷笑。

“这话怎么说的,秀秀我看着长大,怎会看她的笑话,便是我家鲜哥儿,当日也是我糊涂,收留我家那活该断子绝孙的侄儿惹下的祸事,幸得有柳家人相救,也算我家鲜哥儿运道好,如今同柳家作亲可不就是天赐的缘分!”

任氏心里恨不得撕了水三妹的嘴,又怕这娘们嘴上没个把门,牵扯出更多,只得暂且掩下,轻轻放下,拿话把话头岔开。

水三妹听到任氏毫不徇私的诅咒自家亲侄儿断子绝孙,想到当日村长对自己的警告,心下就是一凛!

忙道:“我这都是被我家这黑心烂肝的气糊涂了,说了胡话,你可莫往心里去!”

“秀秀这孩子年岁小,甚事不懂,她哥哥还能害她,这样难寻的好人家,一进门就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还有小丫鬟服侍,这样的好亲打着灯笼都难找,偏她作怪,活像长寿坑害她一般!”

任氏见水三妹有意揭过,也就着她的话头道:“谁说不是呢,秀秀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知道田间灶头的辛苦,等她吃过苦,再后悔看都晚了!”

说罢就端碗起身,道:“我也担心秀秀呢,我去替你看看她,看能不能劝得动她!”

“你也别躺了,真躺出什么大病,到时也是麻烦,长喜和黄英又是孝顺的,到时卖田卖地给你治病,你不心疼呐!”

说罢就用一种你骗不过我的表情,看着水三妹,神情十分的亲近。

水三妹听到卖田治病,心下就是一动,见任氏扭身出门,心下就琢磨开了。

半月前长寿星夜回来,只说结识一个货商,要把秀秀嫁给人家,聘礼也多,足有三十两银子。

水三妹是亲娘,秀秀又是唯一的姑娘,平日也得她的心,当下就觉得不妥,几经盘问下,长寿才和盘托出。

原来正月十五后,他养好伤,赌咒发誓以后好好干,拿了一些银钱后说是出门看看有无可做的小本生意。

不想遇到昔日赌友,半推半就下,又进了赌坊。

先开始几局也是赢得,赢了足有十五两,想着再赢五两,凑够二十两,把之前家里为平他赌债卖的地再买回来。

不想开始背运,开始输,期间也有赢,只是输多赢少,很快,十五两加上原本的一两本钱,都输的精光。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想把本钱捞出来就走,便从赌坊借钱,接着就是越借越输,到最后竟输了三十两之多!

田富贵听完操起棍子就打,他老人家虽一辈子懒散不爱做活,也只在家睡睡大觉,连小酒都不曾怎么喝!

这败家玩意动辄输几十两,可把他心疼的要死。

三十两银子,便是日日吃肉喝酒,一年半载也花用不完。

赌坊给他一月期限,到时不还就剁手挑筋,狠狠打了一顿,让他有个惧怕,就放他回了家。

三十两银子对于庄户人家,田舍小农可说是很大一笔银钱。

有些人一辈子积蓄也没得这么多,水三妹听到剁手抽筋,愁怕的不行。

正六神无主,长寿这时又道有一个跑商,听说他家里有一正当年岁的妹子,欲纳之为妾,若是答应,便替他还了这三十两赌债。

长寿赌咒发誓那跑商绝对有钱,且是个好人,家里原配已死,闺女儿子已大,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虽说是妾,家里没有主母,秀秀也受不了甚委屈,将来养下一儿半女,还怕分不得家产!”

水三妹被说的十分心动,也实在找不到银钱替长寿补窟窿,族长发话在前,她是万不敢再卖田卖地,且家来的田地哪里还经得起卖呢。

虽知委屈了闺女,但也有富贵日子,如此也就罢了。

方才听到任氏的话,却是触动心肠,秀秀抵死不从。

自己又不能看着小儿被断手抽筋,这两日急的心火格外大,满嘴的燎泡。

这两日已经不指望秀秀回心转意,只琢磨如何卖地才能瞒过族长。

田地里的庄稼再过两月就能收割,年氏想到这就一阵心疼,三十两银子至少得四亩多地。

要她在卖四亩多地,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水三妹眼睛看着任氏离开的方向,眼睛变得幽深,说不得只好对不住鲜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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