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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夭寿啊,高僧人设崩塌了

“哈~~”朝颜躺在院中舒服的打了声哈欠,古代的天是真蓝啊~太阳也是真晒啊~

昙曜抱着一摞经书从屋内走出来,一本本极其宝贝的摊开在地上。

“师弟,你也该与我一同去上早晚课了。”昙曜晒好书,坐到朝颜身边说道。

“不去。”朝颜懒洋洋的拒绝。

昙曜早知会被拒绝,故也不再坚持。

朝颜忽然觉得有些无聊,没话找话的问道:“你已经能讲经了,还要去上早晚课吗?”

“无论修为多高,早晚课都是基本修行,需得日日坚持。”昙曜回道。

朝颜伸出手挡住眼睛上方的阳光,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为何要出家?”

昙曜毫不犹豫的回答,“生逢乱世,渡人渡己。”

朝颜满头黑线,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青春期都才刚刚开始,何必将自己陷在这牢笼里。

“不太理解。”

昙曜侧过身,很是认真的看着朝颜,“你,是我渡的第一人。”

朝颜疑惑的看着昙曜,昙曜解释道:

“师父说,渡人如渡己,渡己亦渡人。那日我见你满身伤痕倒在草丛中,想到师父救我时,我亦是这般。”

如果我没记错,那日我是在被人追杀。朝颜内心苦涩的想着。

转瞬,她将嘴角弯起,反问道:“那你要怎么渡我?如何才算渡成功?”

昙曜深深看了朝颜一眼,“渡到你不再寻死,渡到你有生的希望。”

朝颜一时之间失了神,她似乎从昙曜的眼里看到了洒在水面上的波光。

这双眼眸纯净无比,如潺潺流动的清泉,总是在不经意间洗净你的疲惫与忧虑。

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值得你依靠。

“哟,昙曜师弟又在晒书呢?”院落门口传来一道调侃声,打断了朝颜的胡思乱想。

朝颜别扭的转过头,看向院门口进来的几人。

带头的人一脸横肉,膀大腰圆,比昙曜高出三个头,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想撒腿就跑。

昙曜不理他,将头转向一边。

“啧,搬出来住后就不理人了?师兄我曾经对你那么好,你可都是忘了?”那人得意的走到昙曜身边,居高临下的一手按在昙曜的小光头上,昙曜一时动弹不得。

“法则师兄,寺庙规定,同门之间需和气,不得争斗打闹。”昙曜冷冷的看着法则,眼神甚是冷漠。

朝颜捏了捏自己又变细的手腕,这寺院伙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然养出这么丰满的人,怕不是背地里开小灶了吧。

法则冷哼一声,“我晚些就还俗了,这寺院的规定可难不倒我。”

法则四处看了看,轻蔑的说道:“还看这劳什子佛经呢?有什么用啊?能赚钱吗?能吃饱饭吗?”

昙曜冰冷的盯着法则,握紧拳头。

朝颜在两人间来回打量,都被这般羞辱了,还能忍气吞声,真是颗迂腐的小脑袋,迟早要被人吃的死死的。

法则见昙曜不理自己,他嘴角弯起,一脚踩在摊开的佛经上,还左右碾了几脚,挑衅的看着昙曜。

昙曜双目通红,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

法则见昙曜被自己激怒很是得意,他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扯了几下,低头看向身下,被朝颜一拳打中眼睛,痛苦的大叫了一声。

法则一把抓住朝颜,准备给朝颜一拳,却被人直接撞开。

朝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昙曜还会打架呢?大师跌落神坛了啊各位!

朝颜见两人扭打在一起,从一旁找到一把扫把也加入战局。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还想在寺院待最好别插手。”朝颜边打边对身后的几人喊着。

几人面面相觑,如今昙曜早已不是当初的小师弟,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的好。

其他厢房的师兄弟回来看见院中打做一团,派出一人去叫师父,其余几人想上前拉架,却被朝颜一招扫地功拦住近不得身,只好在一旁观看战局。

等昙无谶赶到时,朝颜正踩着法则的胳膊不放手,凶巴巴的喊着:“服不服?”

昙曜则坐在法则身上狠狠的给了法则几拳。

“都给我住手!”昙无谶见到自己的爱徒如今竟与人斗殴,气得脸红脖子粗。

几人见师父来了,立马乖乖的站到一边,低头不语。

昙无谶在三人面前来回打量,昙曜面上青一块紫一块,法则双眼乌黑,脸上、脖子上一道又一道血痕,朝颜...毫发无伤。

昙无谶紧皱眉头盯着朝颜,“你为何一点伤都没有?”

另两人亦转头看向朝颜,奇怪,为何她一点伤都没有?

朝颜理所当然的回道:“因为我是在一旁劝架的。”

“你还劝架呢?我身上这些伤可都是你打的!”法则不满的控诉道。

昙无谶怒瞪法则一眼,法则只能委屈的低下头。

“法则,你既然已要还俗,那就赶紧下山去吧。”

法则一喜,“是,师父。”

“等等,老衲还未说完。”昙无谶接着说道,“想必你离开寺院有些不舍,那你就将寺院四处都打扫一遍再下山吧。”

法则的脸立刻拉下来,“师父~”

昙无谶扫视了法则一眼,“你已还俗,莫要再叫老衲师父。”

“昙曜!”昙无谶看向一边的昙曜。

昙曜闻言立刻跪下,背挺的笔直。

昙无谶叹了口气,“你就在院中跪到天黑吧,反思反思为何要动手伤人。”

“是。”

昙无谶又看向一旁的朝颜,嘴角动了动,“你...你叫什么名字?”

朝颜摊手,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叫什么名字。

昙无谶忽然想起昙曜和他说过此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世,叹了口气。

“你既然没有名字,那为师就给你赐名—昙谛吧。”

朝颜瘪瘪嘴,师弟-昙谛,倒是挺顺口的。

“你与昙曜一起,在院中跪到天黑。”

“哦。”朝颜面无表情的跪下,对打架之事毫无悔意。

“昙谛,明日你便跟着昙曜一起上早晚课,再推脱,你就...”昙无谶本想说你就下山去,看到一旁的昙曜,硬生生的将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最后只得气的拂袖而去。

西北昼夜温差大,白日太阳有多热烈,晚上风吹得就有多狠。

两个孤独的小人此时正并排跪在石阶上,一人双手合十口念佛经,一人弯着身体看蚂蚁搬家。

“师弟,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朝颜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蚂蚁,“不用客气,我好歹受了你不少恩惠。”

昙曜嘴角扬起的看着朝颜,“我早知师弟不是心冷之人,如今算是印证了猜想。”

“嗯?你别瞎说。”

昙曜发自肺腑的笑起来,因面上的伤而显得有些滑稽。

“同门之中时有欺负新人之事,以前我都忍让,可如今却觉得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

朝颜眯着眼睛打量昙曜,这娃娃怕不是打架把脑子打傻了吧?

昙曜见朝颜一脸疑惑的表情,解释道:

“若不是师弟给了法则一拳,我可能还会忍下去。”

朝颜撑着脑袋盯着昙曜,“其实你日日在人耳边念经也挺有用的,我不就是被你的念经给改变了吗?”

其实是被折磨...的不行,被迫改变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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