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自作自受的元宝老汉
王忠诚不明白这个方法比吃药还省事？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乎有本书中记载过猪苦胆的确有解毒的功效……哎呀！的确有这回事！
最近几年他的记忆力和智力真的有些下降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都是因为要儿子这个事给闹得。
不过现在也不能大张旗鼓态度明确的说猪苦胆有解毒的作用了，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只能一如既往地坚持自己的意见了，你看这事给办的！后悔也没用，赶紧处理猪肉吧。
队长看着元宝老汉的问题解决了，心里也高兴，管他呢，还能吃一顿猪肉，这青黄不接的，人们肚子里正缺油水呢。
“元宝大哥要的猪苦胆也有了，都带上了，那咱们就处理这些猪肉吧。”
队长说着话又低头看着案板上肥瘦适中的猪肉，用手里的刀拍了拍说道：“这猪肉不错呀！都是嫂子的心血，你看这五花肉，不肥不瘦，正好吃呢，待会儿咱们可要好好地喝上一顿，哈哈……”
单扇门和王忠良王忠厚，还有村里的李二民李三民等十几个人呢，大家看着这猪肉也都即刻想尝尝味道，也顾不上可惜了。
“是呀，这肉膘子厚，但是不肥，还瓷实，肯定好吃！哈哈……元宝大哥是馋了吧？”
“哎，李有大哥家有米酒，一会儿去拿几桶，好好的喝上一顿。”
队长又说话了:“别光想着吃肉，哪能吃的完，一顿吃不完，剩下的那不坏了吗？多可惜，我看这样吧，你们王家的几个兄弟自家留下一些，剩下的分给村民，每家每户按人口分，人多的多分，人少的少分，等到冬天大家伙都杀了猪再还给忠诚，大家看看怎么样？”
“那也行，我同意！”李三民说道。
“队长安排的对，这么多的肉吃不了，那不坏了吗，全村人都分一点，先改善改善生活，给自己肚子里补点儿油水，到了冬天杀了猪，按斤称还给忠诚。”
“那就先打个欠条，按欠条上的斤称还，来！单扇门！忠良！你俩记账！可要记清楚了，要不你二哥家的猪肉就白吃了。”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队长，我看就算了吧，猪是我自愿杀的，就算给大家改善生活，这一年四季也见不了几回油腥，正好我还也给土地爷还愿，不用大家还，敞开了吃，待会儿我让巧玲妈去李有大哥家拿酒，咱们好好的喝上它一顿，忠良和单扇门也不要记账了。”
大家伙儿听王忠诚这么一说都不同意。
“那哪行？这么大的一头猪说没就没了，那可不行，必须得还，我和忠良负责记账，门门和忠厚大哥分肉，就这样了，二民，你去通知大家，赶紧过来领肉，拿上自家的盆子，这儿可没那么多的盆子。”
王忠良也说道:“队长， 算了吧，大家也帮了不少忙，我二哥家不是还有一头当年猪吗，到了冬天把那头猪杀了，或者是把我们的猪肉给他们一些就行了，不用大家还了。”
这时候王氏也在旁边说:“队长，这猪肉就算我们请大家的，不用还。”
她一直在隔壁和几个妯娌烧水做饭呢。
“那可不行！这猪肉有将近二百五十多斤，太可惜了，大家到了冬天每家每户杀了猪都必须还你们。”
李老厚也说道。
“我记账，你们分，我怕油，我去取纸和笔。”
单扇门说着出了门。
不一会儿村民们都来了，在队长的号召和指挥下，把猪肉的都分给了大家，猪肉的问题也解决了。
李有也提了自家酿制的米酒过来了，王氏和大嫂也把饭做好了，众人在王忠诚家推杯换盏，喜笑颜开地吃了一后，后都回家去了。
元宝老汉从此之后每天挎着戴着猪苦胆的手，神气十足地行走在乡间小路上，见了村里人都要扬着戴猪苦胆的手和对方打招呼，也许是在炫耀自己祖上有此先见之明，也或许是标榜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看样子还挺风光，每天晚上回家都要把猪苦胆从手指上轻轻取下来，放在炕头上，生怕洒掉苦胆里面的胆汁，只是他越来越感觉到手指肿得厉害了。
起初他也没怎么在意，以为是正常反应，直到第十三四天，晚上回到家里还要取下苦胆的时候，手指卡却在了里面取不出来了，肿大的手指比干朽的猪苦胆还要大！
元宝老汉疼的哇哇直叫，这一回不敢私自做主了，赶紧连夜戴着猪苦胆来找王忠诚了。
“忠诚，你快帮我把猪苦胆取下来，你看看都肿成啥样了，疼得我要命！”
王忠诚看了看他的手指也吃了一惊！肿大的手指都要把苦胆蹦破了！赶紧用剪子轻轻剪掉了猪苦胆，然后给他清洗了伤口，手指已经肿得马上要化脓了。
“手指马上就要化脓了，抓紧时间吃中药，猪苦胆不能用了。”
王忠诚这回由不得元宝老汉固执了，再说他也没脸坚持己见了，马上开了清热解毒的中药，并让妻子王氏在火炉上煎好了，让元宝老汉当面服下，然后又给他开了十几天的药，安顿他每天早上晚上各服一次，并且要来自己家喝。
“这回我一定听你的，用猪苦胆不行，解不了毒，都是我听信谣言才搞成这样，以后再不信什么偏方了。”
王忠诚赶紧劝他道:“元宝大哥不要这样说，猪苦胆的确有解毒的功能，咱们没用对，古人说偏方治大病，那是真的，你先吃药，等好了再研究这个事。”
“还研究啥，我哪有那文化，我听你的就吃中药。”
元宝老汉不好意思地答应着，也不再标榜猪苦胆的神奇功效了，但是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猪苦胆没管用，王忠诚又解释了一番:猪苦胆的确有解毒的功效，但是力量也不是太大，一般的都还行，像你这种已经入血的毒就解不了了，不过也没事，我家里有解毒的中药呢。
元宝老汉听了点了点头，也不再固执了，乖乖地喝下中药，并且满脸歉疚地向王忠诚道歉：“你看看我这是老糊涂了，听风就是雨，害的你把猪也杀了，我的手也没治好，还得用草药治，我真个混账东西！”
王忠诚笑了笑说：“没事，猪迟早得杀，早杀早吃肉嘛。”
王氏看元宝老汉可怜，也不想责怪他，就说道:“没关系，元宝大哥，原来不打算还愿也是要杀猪的吗，迟早也得杀，现在杀了正好给大家改善改善生活，你不要多心。”
元宝老汉感激地说道：“还是你们夫妻俩心肠好呀！好人呐！我以后一定得在土地爷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说说你们的好话，让你们顺顺当当的，也让我侄儿顺顺当当的。”
说完忍着疼痛笑了笑。
“那是最好不过，我们还得感谢元宝大哥呢。”
王氏心里说就盼着你这样说呢。
元宝老汉挎着胳膊回去了，之后每天上下午都来王忠诚家按时喝药，没过几天，元宝老汉的伤好了，又开始去庙上打理土地庙了。
这天上午，他在庙里上好香之后，来到院子里开始打扫院子，正在打扫的起劲儿，忽然发现了前几天王神忠诚跑失的绵羊。
那只绵羊正低着头在土地庙旁边的草滩上津津有味地吃草呢，元宝老汉一看心想这真是土地爷有灵！你终于回来了！满于是扔下扫帚，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就抓住了羊的耳朵！
另一手不能太用力，只用了一只手就擒住了羊！
“快来人！羊回来了！羊回来了快来人！”
没人听见，更没人来，土地庙离村子有一段路呢，村里人根本听不见，这时又没人经过，只好自己往回赶了。
一边走一边满有成就感地训斥着这只前几天跑丢的羊。
“我让你跑！看你往哪跑！前几天是我一时疏忽，你才跑掉的，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羊也是飞蛾扑火自找灭亡，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出去了，结果又返回来了，真是命该如此，这回回来了就走不了了，明年正好拿它还愿祭庙。
元宝老汉把羊骑在胯下，双腿跨在羊背上，扭着羊的耳朵，一路送到了王忠诚家。
王氏在家里看见了赶紧迎了出来。
“啊呀元宝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这羊咋跑回来了？是咱们上次丢的羊吗？你在哪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