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话:Holy Sh*t!
“第二卷:战斗潮流·StARt”
旋转的黑暗随着乔瑟夫的指尖触碰到书页的动作,瞬时吞噬了在场所有人。
——命运再次开始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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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JoJo们已经是第二次成为“背后灵”,所以比起突然降临在十九世纪的乔斯达庄园那次,所有人都镇定了很多——除了乔瑟夫,因为很显然他并没有祖父的那份好运,在触碰了那本杀千刀的漫画书后,他的灵魂被直接塞回了出生后没几天的身体。
【哦豁……这就是乔瑟夫先生的……】十六岁的仗助飘在他襁褓中的亲生父亲旁边小声嘀咕着。
【呀嘞呀嘞dawa……】徐伦捂住了脸,【可别告诉我,从太外公开始,我们都会这样“登场”……】
【按照那本书所写的……恐怕是的,徐伦小姐。因为padre(父亲)和迪奥的缘故,我们这些后代的命运从出生开始就已经与前世不同了。】乔鲁诺干巴巴地安慰道。【往好处想,也许我们这回都能拥有一个非常丰富多彩的童年。】
作为他真正意义上年岁相近的同龄人,徐伦和仗助满脸都写着“我拒绝”。
【喂,老头……你现在有“记忆”吗?能不能看见我们?】承太郎在婴儿床边对着他年幼的外公不耐烦地确认着现状,后者眨巴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然后猛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哇啊啊啊啊啊——”整个产房都受到了惨绝人寰的高分贝攻击。
【看起来是能看见。】承太郎下了结论。
床边的家属——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艾莉娜·潘德鲁顿慌忙从婴儿床上抱起自己的孙子,试图哄他入睡:“我的乖乔乔,不哭不哭,奶奶在这儿呢……”
【承太郎!你这是在做什么!】不知何时出现在产房里的蓝发青年急冲冲喝止了臭着脸的“背后灵”进一步的意图——承太郎本来想再“温柔”地确认一下乔瑟夫现在能不能与他们交流的。
【老祖宗?!】
样貌与他们离开时那晚毫无变化的蓝发青年乔纳森尴尬地冲着瞪大眼睛的“背后灵”们笑了笑:
【我猜你们肯定有很多事情要问……别着急,我会慢慢解释的——在此之前我得让乔瑟夫先好好睡觉,上帝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婴儿——艾莉娜已经连着两天没好好休息了,我明明和她约好了,今天晚上我值班。】
说完,他径直向自己的妻子走去,轻声道:“艾莉娜,艾莉娜——你去睡觉吧,乔瑟夫交给我就行。”
鬓角斑白的妇人满脸憔悴:“不,我没事JoJo……你知道的,小乔乔怕冷。”
“我知道——所以我提前捂了热水袋。”乔纳森拉开大衣,向艾莉娜展示外套内袋里鼓鼓囊囊还在冒热气的暖袋,“他不会被我冻着的。”
“好吧……好吧,记得喂奶粉,JoJo,记得及时给他换尿布——我去睡一会儿,要是小乔乔又哭闹了赶紧来叫我。”艾莉娜看上去松懈了一点,将已经安静下来的乔瑟夫递给年轻的丈夫,不放心地叮嘱着。
乔纳森小心接过自己的孙子,温声安抚着操心的妻子:“我会记得的,艾莉娜,快去休息吧,你要是累倒了我可怎么办?”
将困倦的艾莉娜送到隔壁陪护房休息后,乔纳森将幼小的乔瑟夫轻轻放回婴儿床上,转身面对四位“背后灵”后代:
【抱歉……乔瑟夫实在是太能闹了……他这么小就没了双亲,我又没法以他爷爷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照顾他——虽然我确实是他的亲爷爷——所以现在只有艾莉娜一个人前前后后操持,我只能在晚上来帮她看管乔瑟夫。】
【padre,这些年……距离我们和你分开,过去了多少年?你的身体和乔瑟夫先生的父母、还有迪奥,都发生了什么?】乔鲁诺问。
乔纳森抿了抿嘴:【那本书……现在你们谁拿在手里?】
仗助手忙脚乱地从怀里翻出那本《JoJo的奇妙冒险》:【是说这本吗?我们莫名其妙从乔纳森先生房间消失后又回到了那个白房间,然后那本书就莫名其妙出现了更多的内容。】
【在我们看完上面第一卷的最后一页之后,那本书很久都没有动静了。然后乔瑟夫先生说什么“看来爷爷的故事结束了,该轮到我了”,然后伸手碰到封面……我们就都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了,跟上一次一模一样的说。】
【……第一卷的结尾是什么?】乔纳森若有所思。
【是那个混蛋迪奥抢了你身体、抱着你的头坐在你房间地板上。】承太郎说,【所以我们以为你这一次还是死了,甚至迪奥都没有沉睡大西洋底——我们都已经做好了等不到1988年就得跟这个死玩意儿拼命的打算了。不过这样一来,跟他对上的大概率就只有老头子一个了。】
乔纳森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的后代们:【真是让你们担心了……其实我当时确实已经死了,只是迪奥把我救活了而已……代价是我跟他一样成为了吸血鬼。】
乔纳森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如同千斤巨石砸在了地上——承太郎看上去几乎要被这个消息呛死,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仗助的下巴几乎像是脱臼一般,嘴里都能塞下自己整个引以为豪的帅气牛排发型了。
【hoLY ShIt!!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震耳欲聋——刚刚艰难地完成和自己婴儿时期身体的融合的乔瑟夫·乔斯达,一睁眼就被爆炸性的消息砸懵了。
呃……也许不算熟悉,乔瑟夫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也变成了婴幼儿的尖细——不过那种夸张的美式口头禅让他的家人们非常确信他的身份——
这小子百分百是如假包换的乔瑟夫·乔斯达馅儿的“乔瑟夫·乔斯达”。
【……乔瑟夫!上帝保佑啊,你终于回来了,呃我是说,你终于……啊啊啊你们懂我意思。】
听见这熟悉的动静,乔纳森猛地两眼放光,一个一米九五的壮汉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艾莉娜可以休息了!既然恢复了记忆,你现在是不是能自己上厕所吃饭然后……】
【等等等等等会儿!我的好爷爷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乔瑟夫稚嫩的脸蛋皱成一团,胖乎乎的小肉脚无意识地蹬着婴儿床的护栏:
【我先说明一下——我还是个婴儿!虽然我确实恢复了所有“记忆”,但是不代表我恢复了“身体”啊喂,就跟爷爷你回到十三岁的时候拥有波纹的记忆但没法使用波纹一样!】
【好吧……】乔纳森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去,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咕哝着,【至少,也许,你能不能不哭闹了……最起码让艾莉娜白天轻松一点?】
乔瑟夫撇了撇嘴:【关于这个问题……要不爷爷你还是先解释一下关于迪奥的那部分?还有……这一世,我也没有爸妈吗?】
婴儿细弱的声音让乔纳森的心都在滴血:【是的……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小乔治——我是说,你的父亲,我的儿子。】
乔瑟夫罕见地没有再嬉皮笑脸:【他还是死在吸血鬼手里?那个曾经追随迪奥、后来伪装成军队高官的家伙?】
乔纳森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什……你说什么军队高官?不不不不,他没死,你父亲活得好好的!迪奥那几个没被他自己弄死的部下,也早在几十年前就被齐贝林先生和他的同门们铲尽了,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
【……哈?】乔瑟夫傻了,连婴儿床都顾不上蹬了,【那他和我妈……说起来,我妈还是莉莎莉莎老师吗?】
【莉莎莉莎?嗯……这一世你的母亲叫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乔斯达——她结婚前用的应该是她养父的姓氏。】乔纳森皱眉回想道。
【她是齐贝林先生在铲除迪奥旧部下途中捡到的孤儿,因为齐贝林家子嗣太多,他就拜托他一位同门师兄抚养了……】
乔瑟夫放弃了挣扎:【好吧,兜兜转转果然还是……所,所以,他们两个人既然都还好端端活着……他们现在在哪儿?总不能我刚出生就去过二人世界了吧……】
【关于这个问题……是我的错。】乔纳森诚恳地道歉,【去年你父亲因为职场上的利益纠纷,被迫替他的上司顶了锅——我当时实在是糊涂,居然病急乱投医找迪奥出席当他的辩护律师……】
【结果,本来顶多三到五年的刑期,被他在法庭上舌战群雄“争取”成了二十年……】
【你妈妈本来当时就准备去找他算账——因为她养父的原因,她从小就修习了波纹——但是当时你已经在她肚子里快四个月了,我和艾莉娜、史比特瓦根好说歹说才把她拦住。】
【可前天早上,艾莉娜一个没留神,还是让她跑出去找迪奥算账了……】
【……但是你放心,乔瑟夫,史比特瓦根早就帮忙打点了关系,你父亲被安排在全美利坚条件最好的私营监狱,是单人间而且吃喝用度不缺,你以后要是想的话,每周都可以给他打电话,除了不能出来基本没有什么缺点!】
【你妈妈那边我也联系过迪奥了,她目前还没找到迪奥躲在哪儿,就算找到了我也“叮嘱”迪奥别下重手了,况且你妈妈的波纹实力在迪奥手下自保应该绰绰有余……】
【停,停,停……】乔瑟夫翻了个身,打断了乔纳森掰着手指一件件列举琐事,【……爷爷,不用说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乔纳森湛蓝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什么?】
【你恐怕得给你可爱的孙子换个尿布——仗助承太郎徐伦乔鲁诺,你们几个给我背过去,不准看!也不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