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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洞房花烛夜(下)

因为没有宾客盈门,谢砚辞无需像别的新婚男子一般出来招呼客人,两人拜完堂后谢砚辞直接牵着江兮去了后宅。

后宅的寝殿也是按照成婚布置的,屋内的蜡烛都换成带着“喜”字的红烛了,被褥什么都是大红色,屋内的物件上也都贴着红贴。

可见布置的很是用心。

谢砚辞拉着江兮来到床边坐下,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喜秤杆挑开江兮头上的红盖头。

盖头掉落在地,谢砚辞看着隐藏在盖头下的小脸,瞳孔骤然一缩。

果然,红色很适合她,这是他心里起来的第一个声音。

少女瓷白的肌肤在烛光下白到发光,光洁的额头上还描着花钿,琼鼻挺立,樱唇上涂着相应颜色的口脂,艳丽多姿,顾盼生辉,堪称绝色。

男人从未见过江兮这副样子,在宫里她很少上妆,这一眼足够让他死死印在脑海中。

江兮从他眼中看到了惊艳,抬手摸上自己的脸,笑道:“皇上对臣妾的好,不会是...见色起意吧?”

后面五个字被她咬得很重。

谢砚辞盯着她的脸看,“是啊,朕也没想到打扮起来的幼幼如此绝色。”

江兮貌美是事实,小丫头才十来岁的时候,京中那些混不吝经常去爬太傅府的墙,为的就是一睹江大小姐的风姿。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黏在一起的视线逐渐变得灼热。

谢砚辞起身拿起桌上准备好的合卺酒,递给江兮一盅,“交杯酒。”

江兮红着脸接过酒杯。

两人的胳膊挽了起来,脑袋仰起,同时喝下杯中度数不高的酒。

饶是如此,对于很少饮酒的江兮来说,还是有些辣,本就明艳的脸蛋“轰”一下烧了起来。

谢砚辞笑出了声。

江兮手中的杯子被谢砚辞抽走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等他阔步转身回来的时候江兮已经缓了过来。

谢砚辞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声音迷离,“幼幼,接下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这场两个人的喜事和民间到底是有差别的,就譬如两人身下的床榻,在京中,被褥下面都会铺一层果子,也会有上了年纪懂得的嬷嬷给她送来生的饺子……

谢砚辞从小生活在皇宫,民间这些习俗是他看不到也接触不到的,布置的这些已经是他看了好久的书准备的。

江兮被谢砚辞压在身下,男人的吻从耳后一路向下,手上不停地撕扯她腰间的系带。

时间流逝得飞快…...

谢砚辞额头的汗水凝结成水珠滴落在江兮胸口处,他脑袋埋在她颈间,“解不开……”

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江兮也陷入意乱情迷之中,拉着他的手来到腰后,领着他的手按动系带下面的纽扣,有些难以启齿的羞耻,给自己做了会儿思想工作,“要...要先把...纽扣解开。”

教人“脱”衣服,当真是第一回。

谢砚辞身上已经隐忍地出现了一层汗水,他没想到这婚服竟然和平常的衣服不一样,他生生接了半盏茶的功夫。

得了江兮指导的谢砚辞,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扔到了帐外。

她们昨晚厮混到半夜,两人只来了一次,江兮就遭不住了,可念在今晚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江兮咬牙,坚持到第二次结束。

江兮身上“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她两条腿无力地垂着,眼神迷离涣散推着谢砚辞的胸膛,“皇上……”

话还没说完,谢砚辞的掐着她的腰调换两人的位置,“堂也拜过了,幼幼是不是也该换个称呼了?”

江兮残存的丁点力气早被谢砚辞榨干了,细软的腰肢根本直不起来,身子软趴趴地瘫在谢砚辞身上。

她知道谢砚辞想要让她叫什么。

她嗫嚅半天,试着张了几下嘴还是没有喊出来。

谢砚辞是皇上,注定他和平常人是不同的,“夫君”这个称呼即便是皇后也没资格唤的。

江兮处在谢砚辞视线盲区,他没有察觉到江兮的异常,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继续诱哄,“朕想听!”

江兮犹豫了会,撑着胳膊起身,眼中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臣妾不敢……”

她害怕了,害怕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等到她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她的心只有一颗,她深知交付出去就没了。

可谢砚辞为了她打破了一次又一次的底线,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她也不想辜负他的情意。

两个声音在脑中争辩着,嘶吼着,吵得不可开交,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谢砚辞带着情欲的眼睛黯淡下来,仔细看去,眼中的温情也荡然无存。

他手指骨节挑起江兮的下颚,眼神平静,“幼幼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朕做的这些难道还不能消灭你的不安和惶遽。”

江兮软趴趴的脑袋被迫抬高正视他,“你是皇上,色衰爱弛,新人胜旧人,皇上你说臣妾在怕什么?”

怕她爱上他之后,他会抛弃她,怕会有新的人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怕她满脸皱纹的时候他厌弃她……

她害怕的有很多……

她料到了如实讲出来谢砚辞会生气,可有些事,尤其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若不及时解决,相处起来迟早会生出嫌隙。

江兮不希望他们以后的生活都是争吵和怀疑。

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谢砚辞已经朝她迈出九十九步,她只负责这最后一步,可她没有,她退缩了,谢砚辞那九十九步也做了无用功。

温馨、燥热、弥散着温情的房间里,仅余两道疲惫的呼吸声。

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江兮脑袋有些疼……

良久,谢砚辞还是妥协了。

他惩罚性地在江兮嘴角狠狠地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口中流淌。

谢砚辞松开她的下颚。

泠泠嗓音带着隐忍的怒气,“朕记得和你说过,以后身边只有你,朕的话都说给狗听了?”谢砚辞把话说的更直白,“朕以后不会立皇后了,也不会选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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