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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剑匣

陈以之领着千机炼回到了祖宅,进了灶台下的暗室:“在这里,你应该可以多发挥一些 能力,等会儿我启动祖阵,你全力开光便是。”

千机炼还有些迟疑:“陈公子,你真能保证这天道不会反扑下来?老头子我可就剩一千来年的寿命了。”

陈以之一针见血道:“死了总比一步步看着死亡来临要好,事到如今, 何不拼一把?”

说着,陈以之启动祖阵,一口真气提起,一拳轰出,气势磅礴。

半刻钟后,仍不见天道反扑的千机炼沉下心来,开始发力。

一开始,千机炼还是小心翼翼,陈以之泰然自若地维持祖运作。千机炼也愈发大胆起来,只是他不知陈以之已然口含鲜血,紧咬牙关。

微羽巷的山上人皆向东方穹顶看去,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秦巧梦呢喃自语:“这是哪个神经病?”

“这好像是陈以之的祖宅处吧。”

风月扯了扯嘴角:“你说会不会是哪个落单的修士被陈以之忽悠了。”

你也认识陈以之?”这时一小孩的声音在风月耳中响起,竟是柳杰。

柳杰身后还有一位汉子,十分精壮,比起关山月不差分毫。秦巧梦只是与其对视半息便毛骨悚然,连忙拼着折寿的代价传音至风月心湖:“好生对待,其后至少是位十四境修士。”

风月笑意盈盈:“对啊。”

柳杰觉得身为陈以之的小弟,抬着头对人说话有些失礼又有些失面子,便对汉子叫道:“爹,我要骑牛。”

柳父柳彰摇头一笑,转即让柳杰骑在了其肩上。这时,柳杰又有些犯嘀咕, 自己的爹本来就高出二人不少,自己也有八岁了,这也太高了。

柳彰自然猜得出儿子的心思,遂笑道:“二者不如入座聊聊?反正那边的结局也不会有什么变故,至于是谁被陈以之带进了死胡同,到时候问问就知道了。再说,他陈以之,失传二境之下不可染指, 你们当明白,好了,我儿子还想跟你们唠两句,他嘴可能有些无忌,二位多加担待。”

秦巧梦心中排恻,这小镇本土人,怎么有如此大佬,就算是放在蜀桐鸣洲那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日倒好,不仅遇上了,还搭上话了。

风月则是先接招再说:“这是自然。”

柳杰坐上了一个较高的凳子后便开始讲述当天自己与筱米粒她们同陈以之拜把子的事儿,听得风月一惊一乍,时不时提出一两个细节问题,让柳杰讲得愈发投入,只是最后有此叹息:“可惜啊,只是赵惟真正和他喝了拜把子酒。”

风月则是鼓励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我相信终有一天你能与陈以之拜上把子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

这话一出让风月都不好接话了。只是点头。

柳彰见儿子聊尽兴了,便开口说道:“要不你先去玩玩?我跟他们谈些正事儿。”

柳杰见爹很是认真,便点头答应,又问道:“我能去找陈以之吗?”

柳彰拒绝后,柳杰也不闹,换个方向找赵惟和杜鹤去了,筱米粒?没他们两个在他怕自己腿软走不动路。

柳彰起身,二人自然也跟着起身,柳彰边走边说道:“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何必在这件事上患得患失,喜欢的得不到,得到的不珍惜。就像世俗男女一般,在一起怀疑,分开了怀念,怀念又想相见,相见又恨晚,终其一生,满是遗憾。又如书上说,昨天,是个历史,明天是个谜团,只有今天才是天赐的礼物,你该好好把握才是。等你什么时候从小卒变成马,变成炮,变成相,变成帅, 最后从棋子蜕变成棋手时,你才需要去考虑这些。”

风月沉思片刻后道:“受教了。然新松恨不高千尺啊。”

“此话在理,可惜不在势,知道风月城旁的海水突然高千丈,倒灌入城的气势吗?可惜你那年还没出生,嘿嘿,那是我干的。当年方破十四境,而你风月城不知是第十三还是十五代城主跟我有仇,说实话,那代城主确实有几分实力,以十三境修为硬是接了我三枪,后来就是水淹风月城了,当时就连一些上五境修士都没能幸免于难,我一人一枪立在千丈浪之上,只教他们端不过气。不过我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便放过了风月城。”

风月扯了扯嘴角:“前辈道法通天。”

顾氏长于顾影与柳彰三人撞了个正面,顾,柳二人交谈一番后决定同往陈以之的祖宅。

顾影既感慨又感伤: 天上月,人间月,洒下的尽盘些冷寒,何异于往伤口上撒盐,惜须臾岁月,不能将其换盏明灯,。”

柳彰对此亦是无奈:“人各有命,不过你个读书人,写上两句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的壮语,岂不快哉,何须怀古伤今?”

顾影又抬头望月:“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剑吼西风,只教仙人步不前。”

话至此,只受春风抚,不觉西风劲。天公不作美,人间几清欢。

风月沉思良久后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当一个人明知会面对如何恶劣的境遇后,仍积极去面对它,解决它,那才算是伟大。书上有言,只有当一个人竭尽全力后仍不达目的,那才有一点点资格去怨天尤人,然后继续努力。”

柳彰见顾影入定,便不再多管,继续向目的地走去,风月而人亦是跟了去。

秦巧梦途中问道:“前辈,你方才说陈的之是失传二境之下无可掌控者,那是否意味着他陈以之身后有此境之人?”

“人啊,多死于一张嘴,按理来说,你如今说出这点,我该枪杀你们风月城的,但事情还有转机,便再等上一等。”

柳彰抬头望有曦月山:“给柳某一个面子,半年之后若真无法挽回,柳某自会破风月城,双手奉上。”

风月二人顿时冷汗直流,不由一阵觳觫,柳彰回过身后继续说道:“大夏国师拜无忧知道吧,你们表现不好的话,风月城就会被我当作赔礼送给他。”

风月顶着头皮问道:“前辈,大道三千,迷途何返?”

柳彰望了望天写的雷云,不再多言。

柳彰让二人知晓一些辛秘纯属是因为自己儿子与二人聊了会儿天,反正打杀个风月城,闲来无聊倒也可以解解闷,这样的代价他当得起。至于这些辛秘到时候会不会泄露出去,他也不是特别担心。不传出去相安无事,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影响陈以之的心境,而只要不影响陈以之的心境,那两位就不会找他的麻烦。

所以柳彰并未对文圣弟子罗堂前有何表示。而为何向拜无忧赔礼,则是建立在一笔买卖上,毕竟是坏了人家观棋的雅兴。

曦月山巅。

永夜大帝李永夜有些贱贱地笑道:“我看那柳彰就是故意的,小心也跟我一样,莫名其妙就入局喽。”

拜无忧却是平淡道:“在座各位谁敢说自己没入局呢,也许就连曹先生都已入局,我又岂敢保证自己没入局,只是身为棋子,难以仰观尔。”

江泽灵这时将了指自己:“我啊,只要我想,那两位崩不出个屁来。”

其余四人齐齐给了个白眼,懒得多说。

江泽灵继续说道:“如今陈以之欠我个人情,而风度在早年间也欠我一个人情……”

拜无忧却是打断道:“可惜你还是不能出局,因为你要救几个人,救出去后面对三教祖师,要保那几人的安全,你只有身陨道消的下场,啧,可喜可贺啊。”

江泽灵浅浅一笑,转瞬消失。

而再次出现时,已至那雷云之上,只见江泽灵身形微转,大臂连同小臂向前伸出,拳罡已至,只教雷云骤然溃散,只是又一次地凝聚,江泽灵许是觉得有些繁琐,干脆动用洞天圣人之威,一拳将其打得月明星稀。

陈以之蓦然抬头,眉头皱了又皱,始终无法舒展开来,只觉得天上之人在讥笑。

陈以之转即将含在口中的鲜血吐出,与此同时, 玄黑铁扇焕然一新,变为了一把玉白之扇, 玉扇每根扇骨之间似是灵气相连成面,面中有山水,川流不息,九道剑锋亦是变换为玉白色,更为乍眼。

陈以之至此方才舒展眉头,笑声道:“你看,这天道反扑没下来吧。”

千机炼对陈以之祖阵的能力深信不疑:“真是妙哉,妙不可言啊,陈公子这座大阵你可知来历?”

若是能拿到这座大阵的制作方法,以后去其它洞天福地,岂不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陈以之摇了摇头:“这哪知道,我五岁时就除了个丫头外一个亲人都没了,这座大阵还是前两年发现的,我就只好当他是祖阵了。”

千机炼深以为然,后而道:“陈公子竟是位修行者,是老夫眼拙了。”

“多亏了这座大阵。”

陈以之又玩味儿问道:“这把扇子不比那幅画值钱?”

千机炼讪讪一笑:“贪多嚼不烂,贪得无厌要不得。”

陈以之同千机炼出了暗室后,陈以之说去解决些私事,便让千机炼在自家坐会儿,千机炼听着屋内妇人的咳嗽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救还是不救?要知道有些事儿不是救了就是好的,比如这个人是他陈以之的累赘。就在千机炼犹豫之际,两只小白虎竟是一跃半丈多高,从院外跳了进来。

千机炼见那铁牌便放下心来,可两只小白虎却是吡牙咧嘴,发出沉闷的嗯嗯声。千机炼从方寸物内取出两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两枚丹药:“我是陈以之的客人,这个便当是见面礼了。”

很显然,这两枚丹药对于二虎来说很是诱人,涎水微露,但二虎并没有上前,虎视眼耽耽,可只要千机炼离开椅子,二虎便会出声。

千机炼遂闭神识五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望能早些出去。

陈以之走在前往徵羽巷的路上再遇江泽灵泽:“你阻止得了一时,你能阻止一世?等我出去他还是一样的结局。”

江泽灵反问道:“如你的功利法,他如今对你难道就没了利益吗?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陈以之只是道:“弊大于利,后一问嘛,我与他毕竟有些小仇,万一我虎落平阳,你能保证他不会若水下石,棒打落水狗?像我这样的人,落得这个下场,机率很大的。”

转即绕过江泽灵,玉扇首次在陈以之手上打开,而那枫叶状的方寸物却在开光过程中被融化了。

此时此刻,不仅风月二人在远处呆住了,就连柳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许久才道:“你风月城内都是狗屎吗?”

风月二人没有接话。

过了片刻,风月再道:“一半是。”

柳彰听此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对我的胃口,好了,我去看戏喽。”

陈以之突然顿足转身又向江泽灵走去,从咫尺物中取出一个玉匣问道:“里头共十 柄剑,玄武、朱雀、白虎,苍龙四剑,人、地、天三剑,阴、阳二剑,元一剑,但中间还缺了一柄,你知道吗?”

玉匣高五尺有余,宽约二尺,厚半 尺。

柳彰见此惊呼道:“我去!。”

然后又小声对二人说道:“看到没, 人间白玉京啊。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其十七柄飞剑,百万年前诛神之战,折去两柄你顶级仙剑,如今失传二境之下嘎嘎乱杀。至于这剑匣,了解不多,听听了泽灵说吧。”

江泽灵看了眼剑匣,随后道:“剑匣名为三寸天心,内含十七柄飞剑,皆是剑中佼佼者,所以也被称为人间白玉京。除去四象才二仪一元外,还有五行五剑,以及中间那把三寸天心。江泽灵至此接过剑匣,向上微微抛起,右袖一挥,原本在陈以之手中只能张开 一百二十度角的剑匣顿时张至十百八十度,只是有一处让陈以之意外,确实是五行五剑,却出现了六把剑鞘,其中一鞘是空的。

江泽灵继续说道:“这处空鞘处名为无剑,其实就是没剑,但人间白玉京的名头又挂出去了,总不能说只有十六柄剑,至于中间的三寸天心,传闻是以自己的心血凝炼而成。届时剑匣便会与你建立神魂契约,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陈以之至此收起剑匣,道声谢后仍是向微羽巷走去。直至桃李巷与徵羽巷间的长生桥处,陈以之再次取出剑匣,将剑匣打开,一道掌劲直入心脏。

“噗。”

陈以之暴吐一口鲜血溅在还未有的三寸天心剑鞘中。

“成与不成,好好表现,不成给你砸了当碎玉卖。”

陈以之擦拭嘴角的血渍后将剑匣立在了桥头,岑别心中哭笑不得。

陈以之走后不久,剑匣竟是在此时颤了颤,仙器有灵,大抵如此。

参别心中诧异,这仙器居然向陈以之认怂了,奇了怪哉。

此时柳彰三人来到剑匣前,窥探了一番后,柳彰三人便走了,去他丫的,啥也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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