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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道皆道,因人而异

许疏随即起身,看向一处山脚,眼中略有不解,陈以之见此亦是起身,便再见诡异一幕,又有只狐魅,又在问花花草草,与先前狐魅问的同样的问题。

陈以之深吸一口气,示意众人不要乱动。这只狐魅问着问着便又来到了众人跟前,又是是凑到了叶仪身前,正欲扑上,却是被陈以之一剑斩成了两半,鲜血淋漓,而叶仪也在第一时间被十六柄飞剑包围,天权星抓住空隙定住叶仪,继而一掌拍在叶仪后心,叶仪顿感神形分离。

下一刻,一缕青烟自叶仪天灵盖冒出,渐渐形成了五个字:好戏开场了。

陈以之眉头一皱,不至于是燕辙搞的鬼吧,胆儿这么大?那么是谁想嫁祸给燕辙呢?安家?

没有答案。

许疏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燕楚燕千镜二人?毕竟燕辙一旦与你结大仇,不说他必死无疑,但绝对不会有个好下场,而关家与他们又有合作之交,他们可能还是想吃掉关家,最主要的是拜无忧那儿,燕辙和燕千城,无论哪一方失衡,燕国和燕漠都不会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届时拜无忧插上一脚,我们可就落了下风。”

陈以之点了点头:“是有可能,拜无忧的影响力太大了,燕千城……”

陈以之突然一顿,看向了南方天际喃喃自语:“好像有点小糟糕。”

许疏问道:“怎么回事?”

行船中,陈以之等人围坐一桌,陈以之道:“当时还在金明城时,安千是对金蝉子和音音有所意向吧,而关北游对音音可不是那么在意,也就是说当时安千真正要拿下的只有金蝉子,如此联系起来,安千自然是在为关北游办事,虽然直至金蝉子与音音失踪之前他也没能得手,但关越却是突然南下朱雀城, 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安千在金蝉子与音音失踪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得手,但不论如何,他安千为关北游做了事,然后关越南下,所以关越是否北上,怕是安家说了算。”

“那么燕千城的处境,可就太糟糕了,天权,摇光,你们快去一趟朱雀城,如果关越已经北上,你们就回来,如果没有,那就暗中杀人,再上演一场妖杀人的闹剧,尽量拖住关越。”

许疏吩咐道:“地孤,手拿皇子令找到都燕千镜,让她的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至于天璇,去问问永荷,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再提一句,我们没时间等她了。”

“是。”

对于许疏下的命令,几人已是见怪不怪,此女可不比阴阳师差半分,主要是此二人还是一对。

陈以之思索片刻后则道:“叶仪,你去找阿娘,问一下她对如今局势有何看法?如果跟你说了了,你就跟在她身边,没作着法,那就去…有机会就去朱雀城,没机会就去找燕千城吧。”

“嗯。”

众人离去良久,陈以之突然讥笑道:“还不如来吗?不过还真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也不是很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在为谁效命呢?玉衡星。”

“玉衡星能死而复生,怕是离不开阁中月的手段,但陈以之不能明说,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将阁中月所在的阵营给套出来,他娘的说到这女人就来火,而拜无忧,更是让人火大。

“死到临头还如此装,你是真不怕死啊。”

玉街星亦是讥笑道:“你们难道觉得没了他们,你们还能杀死我?啊?但我能杀你们呢。”

许疏眼中尽是厌恶,屁活真多,是不是当过哑巴啊。

陈以之故作惊慌,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那能不能让我死而瞑目啊?”

许疏见此不由掩嘴轻笑:“你这演技还是要去进修……”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是...….”

许疏眨了眨眼,疑问道:“这是大脑没完全发育,小脑完全没发育吗?的亏是给他杀了,不然得被他坑死。“

至此,玉衡星已然生机全无,化作枯骨。

陈以之略有婉蜡:“可惜什么也没问出来,好了,出发。”

“是。”

众人真正离去后,金蝉子则是说要去一趟灵空寺,陈以之二人算是过上了二人世界,执竿垂钓,点火焚香,撑蓬听雨,拉弦抚琴,悠悠然也。

平平淡淡,柴米油盐,才是生活。

陈以之这一路来都在给许疏讲着些洞天内的事,当然,是许疏想听,否则,再是喜欢,也会生厌,就像是明镜上的划痕,愈多,愈不明也。

尽管二人有亲密,也该有着相敬如宾之下限的样子,如此,可平平淡淡。

许疏则在说着去往契阔恩洲的一月之事,陈婆婆以一己之力,强杀蛮荒天下三尊同境大妖,最终力竭,身死道消。

还有一位剑仙,十分遗憾,就差最后一剑,仍是惜败,血洒战场。

还有一位老瞎子,连战三场仍有余力,但已经结束了,浩然天下以五死三伤一废的代价,再退蛮荒天下。

还有一位金丹剑修追求她来着,只不过被她一口回绝了,该剑修也不敢过多纠缠,因为当时许疏身后就站着陈婆婆,守官老瞎子,还有隐官侯酩。

陈以之耐心听着,听了又说,说了又听,不知不觉已至与都城相邻的金榜郡。

桃花源洲。

此洲因距菩提天下最近,所以寺庙居多,佛法盛行,乃至道、儒两家都有些难以根生,这在浩然天下九洲之地,算是独一份的了。

太陌山宗主司马通跨洲来此,自是为了求一机缘,便来了桃花源洲最为出名的一座寺庙,雷云寺。

雷云寺的环境实在算不是清静,甚至是噪声十足,每至亭午夜分,天雪便准时而响,时不时落下天雷,打在雷云寺的寺顶和雷云寺旁的悬崖边,但雷云寺却未因此损伤分毫。

为何又如此出名?只要能登顶者,不违佛法之事,事竞成。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要求一机缘?”

“嗯。”

僧人又问:“自己所求?”

司马通答曰:“非也。”

“还望施主右边请。”

司马通紧随僧人脚步,来到一处悬崖陡壁,僧人道:“道皆道,因人而异。”

司马通不由扯了扯嘴角,天雷不止,尽是锋石。

僧人至此已然回到原地,询问着来人,是否求缘,有的人直走石梯,有的人去到左边爬藤梯,却无人来到右边,这也让司马通确信,这雷云寺是有几分实力的,正当司马通向悬崖走去时,僧人身前又出现了一人,一位让司马通觳觫之人,正是李太白。

李太白自顾自地走上石梯,僧人并未言语,三条路于此人而言皆如履平地,走哪条路,皆无妨。

李太白也没让僧人为难,只是一步接一步向雷云寺走去,放在养剑葫上的手悄悄负在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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