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重要吗
而此时宋长凌的房间内多了一名暗卫装扮的男子，正向宋长凌禀告着事。
“主子，大皇子那边没有线索，被清理的很干净，皇帝宫中暗卫太多，属下没办法靠近。”
“知道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发觉屋外有人，挥挥手，示意暗卫退下。
“二皇子，你醒了吗？我进来了哦，”敲门声响起，沈怀玉小声问道。
怎么又是她，宋长凌微微皱眉，“进来吧。”
看着推门而入的沈怀玉，问道：“沈小姐又有何事？”
？
什么叫又，这么不待见我吗？
心里吐槽，但脸上还是笑盈盈的，“想看看你怎么样了，天寒地冻的你为了救我跳入水中，我很担心你。”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关怀，令人相信她真的是在关心宋长凌。
“二皇子，你说我们这样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这种天气，这种衣物，搞不好两人都得交待在水中。
宋长凌勾唇一笑，“确实算是。”虽然很想你死在那里，好让沈家先对付宋长睿，记恨张家刘家。但毕竟你是出言维护我，我也在现场，如果就这么看着你死了保不齐沈家也会记恨我，还不如救你卖沈家一个人情。
权当还沈怀安一个情罢了。
“我爹和我哥已经去禀告陛下了，”沈怀玉安慰道：“你放心，一定不会白白让你受委屈的。”
我委不委屈，这重要吗？宋长凌心想。
“沈小姐，你如此帮助宋某，在图些什么呢？”宋长凌神色认真，说，“不论是在珍宝阁还是方才御花园内，你如此不计后果的帮助宋某，若说没有任何所图，宋某是全然不信的。”
说他不是个省油的灯真的一点都没错。
经过这几次的相处，已经大概了解宋长凌的性格，冷漠多疑，若说没有所图他一定不信。
“图你啊，我小时候第一次进宫一个人瞎玩跑迷路了，是你给我指路并送我回慈宁宫的。我一直对你心有好感，所以看不惯四皇子那样欺负你。”沈怀玉回的直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有这件事吗？大概有吧，记不清了。
紧接着沈怀玉又凑到宋长凌身边，神秘兮兮地说：“而且，我在痴傻的时候还做了一个关于你的梦，我梦见一个神仙说你是个好人，以后必有所作为，只是过程较为艰辛，让我帮你，你信吗？”必成大器是真的，毕竟是男主嘛，艰不艰辛的这谁知道，反正我瞎说的，半真半假把人苦茶子都能骗没。
“神仙？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若有，那祂也一定是个是非不分，不辨黑白的神仙吧。而且，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嗯？看不出来这人还是个神佛论者啊？沈怀玉刚想解释，就听见门外女声响起。
“二皇子，沈小姐。”
两名宫女推门进入，前头的那个正是刚才沈怀玉向其问路的永祥宫宫女，行完礼后介绍着身边另一名宫女，“这位姐姐是在太和殿当值。”
那位太和殿的宫女行礼说道：“二皇子，沈小姐，陛下有请。”
太和殿，皇帝的寝宫。
两人跟着那名小宫女行至太和殿外，“陛下在内，请。”抬手说道。
殿门两侧的小太监推开门，沈怀玉深呼吸一口，坦然走入。
昌平帝高坐于殿内上首处，面容平静，整个人不威自怒，尽显天子威严。
看着站在两边的父兄和赵明月，深吸一口气，跪下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臣女拜见陛下，恭请圣安。”
“起来吧，”昌平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是老四将你推下水的？”
沈怀玉歪着头思考了片刻，恭敬回复，“不是四皇子将臣女推下水的，是四皇子命令宫人把臣女拉到水边清醒一下，臣女和宫人推搡的时候失足掉入水中的。”如实回复，笑死，敢在皇帝面前撒谎活得不耐烦了。
“哦？那你说说看，为何老四要将你拉到水边清醒。”昌平帝言语间带着一丝疑惑，仿佛真的不知道事情缘由，从而询问。
沈怀玉看向旁边的父兄，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说了，陛下可不能生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不能罚我。”在皇帝面前说不能，真不怕死。
闻言站在一旁的沈峰严厉呵斥，“怀玉，不得放肆。”
倒是坐在上首处的昌平帝笑了，“允。”
沈怀玉缓缓说明凉亭内发生的事情，说四皇子如何口出不敬，非议先皇后，又是如何辱骂自己的兄长，二皇子宋长凌的。
“之前在珍宝阁也是，四皇子和几位公子羞辱自己的兄长，又说臣女是个傻子。”沈怀玉吸了吸鼻子，略带委屈的说道：“况且，臣女一个傻子也知道上忠君主，下敬手足呐，臣女的父母兄长也是一直这样教导臣女的。”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手足都不尊重的话，又怎么会忠于国家，忠于君主呢。
“上次大皇子也在，他可以作证的。”
昌平帝又问向宋长凌，“老二，是这样吗？”
宋长凌：“是的。”
赵明月走到殿中，站在沈怀玉的身边，“回陛下，那日臣女也在珍宝阁，四皇子与张澄，刘坚等人一起欺辱二皇子，并且还在非议当年萧家一事，言语出格，沈小姐这才出言劝阻。”犹豫了一下后又说：“被制止后四皇子几人有点恼怒，想对沈小姐出手，幸得沈世子及时赶到。”
“老大也在？他什么态度。”漫不经心的问道，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沈怀玉紧张的背后都出了一层冷汗，“回陛下，臣女当时也是壮着胆子才制止四皇子的，并未注意大皇子。”
这时从殿外走进来一名太监，跪在殿中央向昌平帝禀告着：“陛下，四皇子在宴会上饮了些酒，已经回府歇息了。”
“他害的自己兄长和沈家小姐落水，他到是先跑回府休息了？带些侍卫去府上用冷水把他泼醒，一刻钟内让他来见朕，还有老大。”又对着身后的太监吩咐，“哦，对了，让张爱卿、刘爱卿带着他们那两儿子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