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净灵司,灵墟事
万物存在皆合理，视若无睹祸自生。洪水可泄不可堵，溃堤之日尽险情。~佑白虎
“你的伤好了七八，不知可有何去处！”
水波堂，议事殿。
柳如是坐在案后，看向殿中佑白虎。
“蒙旗主救命收留，还望能报答效命。”
柳如是闻言一乐，知道他是通透人。
“既然如此，你便入我净灵司水波旗水煎包旗下，暂时当个旗卫，也算有个公职。”
“净灵司？标下虽然曾经听说，寻人打听，却不知这是个什么衙门。”
柳如是闻言挥手，淡蓝水流凭空升，凝而为实化作镜，其中画面竞流转。
“净灵司属事外衙，懵朝内务皆不管。主要针对各灵墟，或封或禁或试探。”
柳如是说，佑白虎听，画面自变，各种场景。
“你曾进入过灵墟，应该对其有所感，墟中场景虽多幻，易进难出人命填。”
“如此说来，旗主救我不是巧合？”
“确实不是，入灵墟者身带墟气。净灵司的任务包括寻找管理进入者，能收用最好，不能收用也要避免为祸。”
佑白虎心有所悟，避免为祸好托词，结果无非杀放囚。
“灵墟之事太庞杂，司中有册专记载。你为旗卫随队行，多看多听自然清。”
柳如是素手一翻，空中水镜凭空散，化作水流周身绕，须臾之间化无形。
感情不是给我看，是想让我见手段，佑白虎心有所悟，便听身后步声近。
身高八尺莽汉入，遮光现影殿中暗，佑白虎上下打量，好一只通臂猿猴。
“属下候叽叽参见旗主！”
他居然真的姓猴？那我以后会不会一条臂粗一条臂细。
柳如是颔首一笑“侯旗官你来的正好，这位是新进旗卫佑白虎，暂时交由你带。”
暂时？！侯叽叽双眸微动，上下打量佑白虎。
七尺身高，膀大腰圆，肚子微凸，脸颊微圆，双眸无神，形壮神空，寻常人而。
“旗主，我们下个灵墟已定，此时加人是否不适？”
“无妨，臂助虽然谈不上，但他自保力有余。”
侯叽叽闻言蹙眉，碍于柳如是颜面，抱拳拱手行一礼，算是接下这差事。
侯叽叽转身径去，佑白虎回身一礼。
“侯旗官看似粗犷，其实心也不算细，行为偶尔有些莽，你且多向他讨教。”
听到柳如是吩咐，侯叽叽脚步踉跄。
你听听领导这话，明明像是夸赞人，说出了编排之感，这就是说话艺术。
佑白虎一阵无语，心里明白话中意，水煎包队却军师，让他过去整风气。
难怪方才说暂时，只怕他若干得好，侯叽叽位置不保，旗官之位恐易主。
佑白虎再行一礼，算是应下这差事，左右暂时无去处，领导画饼接着听。
侯叽叽出了殿门，一言不发埋头走，每到重要建筑前，抬手一指门上匾。
净灵司面积不小，一圈走了半时辰，侯叽叽虽未开口，佑白虎心中清楚。
司中地形为正方，东西南面各一堂，北有铜塔高九层，正中主殿曰净灵。
东堂烈焱出入忙，西堂水波轻悠闲，南堂土艮安稳静，各有各事分功清。
环绕一圈回水波，侯叽叽挥手作别，无来言也无去语，径自走向堂中没。
“他总是这么腼腆。”
佑白虎闻声扭头，见柳随风缓步而来。
“你管他这叫腼腆，我倒是觉着冷漠。”
“新卒入伍意若何，身死沙场情付错。”
柳随风言轻语飘，佑白虎心中明了。
“灵墟之中危机重，虽不伤命损阳寿。旗卫大多难长留，留下大多难寿长。”
轻飘几句语带叹，道尽司中旗卫难。
“倘若不管灵墟呢？”
佑白虎试探开口，柳随风笑而点头。
“遍数古今众王朝，大多难过三百年，懵朝虽乱命能续，四百有望五百盼。”
说到这里，柳随风侧头。
“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盛世各自有繁华，亡国无非内外忧，外有强敌虎狼伺，奸臣当道国库空。”
“哈哈哈，你是会说话的人，点评了内外诸事，却唯独不谈帝王。”
柳随风展颜一笑，转而望向青铜塔。
“你可知净灵司来历？”
“前朝未有，今朝方兴，与国同岁，高祖所立。”
“你这最后一句含糊，明显是个人妄断。不过你倒是没错，净灵司却是如此。”
“何为事外之衙？”
“是我姑姑说的？”
“却是柳旗主告知。”
“外衙的意思，便是独立于懵国朝廷之外，不受朝廷管辖，内外诸事自理，关键时却要保懵国安定。”
柳随风开口解释，佑白虎眼前一亮。
“不要高兴的太早，如此超然的地位，自然不是好享用，每日皆有人陨命。”
“之前你曾问，不管灵墟会如何，我现在便来告诉你。”
“灵墟分为六种，分别是凡、武、术、修、仙、神。”
“凡，意指凡人，即便是普通人卷入，也有一定几率存活。”
“武，意指武人，似你这般精通搏杀，大邸能够应付。”
“术，意指术士，其中多有修炼诡异术法之人，寻常武夫难以应对。”
“修，意指修炼，此类灵墟危险异常，多有山精灵兽妖魔鬼怪出没，就算是其中人类也不可尽信。”
“仙，意指仙界，随便一个草莽野怪都有金丹修为，凡人在此间不过盘中肉糜。”
“神，仙界之上，仙上之仙方可称神，每个皆是一方巨擘，一指出可催山断流，毁天灭地不过须臾。
柳随风说的精彩，佑白虎听得入迷，就仿佛回到镇中，靠在书棚外偷听。
“灵墟源自上古时，放任自流王朝离，入者获利野心胀，妖魔鬼怪墟外挤。高祖立国设净灵，广纳贤才探灵墟，摸清其中天地法，借力打力人间济。”
柳随风面露自豪，伸手指向九层塔。
“塔中藏书过万卷，皆是灵墟当中事，初来乍到浑不清，你可多去看明细。”
佑白虎目落高塔，想起自己的经历，忍不住想即刻去，探究有关墨攻秘。
“对了，水煎包小队驻扎在食字院，若想与队友搞好关系，无事时你可自去。”
佑白虎一阵无语，听起来就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