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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袭红衣

第一节

秦睦见他真走了,扁了扁嘴,把那衣服散开,想一件件往身上套。可他没想到的是,那裁缝做的那么全套,他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条红肚兜......真是要命!

“你进来,我不会。”秦睦想想这东西要穿在自己身上,羞耻感直接让他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宣润平复了一下心绪,转身推门而入,看着眼前的人拿着的东西,心跳漏了一瞬。

他眼神从那东西上移开,火热的盯向秦睦的脸,他咽了咽口水,喉结随之一动。

“我帮你。”他压抑着心里的火,清了下嗓子开口说道。

接过那藕粉莲花绣样肚兜,秦睦已经把上衣脱好了背对着他,光滑白皙的背上头发散落在上面,宣润舔了舔嘴唇,只觉得口渴得很。他慢慢的帮秦睦穿上,如墨的黑发下红色的系带若隐若现。他又拿过其它的,一件件帮他穿起,包括那双绣花鞋。

穿完后,宣润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秦睦扭扭捏捏的扯着衣裳,他红着一张脸抬头看宣润,正好撞上了宣润那炽热的眼神。

“你,呃,好看吗?”他盯着眼前的人,小声问道。

“好看。”宣润的眼神亮晶晶的,笑意浮现出来。

“快走吧,把我大氅拿过来,这衣服太薄了,冻得很。”秦睦避开那眼神,催促着宣润。

两人很快到了大理寺,偷梁换柱把那女子带到了另外的牢房,把秦睦送了进去。

“你还不打算说吗?”贺南辰看一切准备就绪,进了关昭陵堂主的牢房。

昭陵堂主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问问对面那位姑娘了,她跟了你那么久,应该要知道些什么。”

贺南辰邪笑了一声,转身就直接出了牢房朝对面走去。

昭陵堂主听到他的话,眼睛动了动,但还是没睁眼。

“唔,唔唔!唔!”对面,秦睦见要开始了,先捂上嘴喊了几句。

贺南辰看见他的装扮,憋着笑在一旁颤动。宣润挡住了他的视线,看着坐在木床上的秦睦。

宣润把外衫脱了后,贺南辰把刚刚进来关上的牢门打开来。

那边,昭陵堂主听见这边的声音,睁开了眼睛。他就见贺南辰沉着脸在那说着什么,似乎在询问。红衣身影被狱卒往后拉去,昭陵堂主知道,那后方有床榻。然而,再往旁边一看,那大理寺少卿竟然在脱衣服!!

他眼睛睁到了最大,手上开始挣扎。宣润伸手把那红衣外衫被脱下扔到了后面,秦睦开始发出惊恐的唔唔声。因为怕出声露馅,干脆就演被堵住了嘴拼命挣扎发出当的声音。

昭陵堂主见自己心爱的女子衣裳被一件一件脱了往后扔,绣花鞋也被扔了出来。那大理寺少卿把女子的腿分开,就解着自己的裤腰带。女子拼命地挣扎着,唔唔声越来越凄惨。

“畜生!别碰她!别碰她!”昭陵堂主再也忍不住,喊叫了出来。他脸上青筋暴起,身子不停的挣扎着想往外走,奈何被牢牢绑在了架子上。

“我倒没想到堂堂大理寺卿,竟如此做派!让人恶心!”他朝着宣润大喊道。

“这么美丽的女子,谁不想沾染,你倒是高看我了。哈哈哈哈,是吧姑娘,嗯?”宣润背对着他回了一句,压到秦睦身上,直接把他裙下的亵裤脱了去,往后一扔。

秦睦瞪大了眼睛,不敢声张,小声道:“你怎么??!”他试图拢住腿,但宣润接着就把他的腿往上一抬,洁白细直的小腿漏了出来。他没办法,只能又唔唔了几声。

昭陵堂主被那白皙激得挣扎得更厉害,眼睛已经红成一片。

贺南辰冷笑了一声,“你要是现在替她说,我就让我这兄弟饶了她,当然,要是你不说,那我这兄弟用完我就可以接着用。这地牢里的人见者有份,到都期待着呢。”

昭陵堂主越听脸越涨得通红开始发青,他见宣润已经把外裤脱了下来,压了下去。他再也忍不住大喊道:“不要!我说,我说!别碰她,别碰她!”

贺南辰朝正演的上头的两人使了眼色,自己往昭陵堂主牢房走去,“那说说吧,你要是没撒谎,那那姑娘就还是冰清玉洁,要是撒了谎,那我就不能保证了。”他冷着脸凑到昭陵堂主面前说道。

“鹤月主堂在宁城,我们都没见过教主。一直以来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一个带了面罩的中年男子出面,包括建立主堂的时候。”昭陵堂主缓缓说道。

“宁城的哪个位置?”贺南辰转头看了一眼对面,宣润还保持着那姿势,但没有继续动作。

“城隍庙。”昭陵堂主眼睛一直盯着对面宣润宽厚的背和被他压在身下的那袭红裙,咬牙切齿的说道。

贺南辰观察了一下,见他不像撒谎,“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否则,哼!”他说完看向宣润那边:“兄弟,让姑娘自己平复一下,你穿上衣裳先出来吧。”

宣润 看了一眼身下的秦睦,见他也一直盯着自己,他没忍住摸了一下他的腰,低声说了句:“老实点,别招我。”

秦睦红着脸收回眼神,提了提那红肚兜,终于结束了,羞耻的很。宣润这身材正好,那肌肉,肯定很好摸。

贺南辰让昭陵堂主亲眼看着宣润穿好衣服转身,才出了牢门。看见关上他那边的牢门后,秦睦一下子直了起来,一脚踢向旁边的宣润,指着地上的衣服让他给捡起来。

宣润猝不及防被他一踢,扶住了旁边的墙才稳住身体,这人可真是不留情面啊。

等秦睦穿完衣服,三人便一块出了地牢,那女子也被换了过去。

出了地牢,秦睦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里面真的太难闻了。走走走,快回去,把这身衣服换了,憋屈死了。”他提起那裙子,穿着绣花鞋就要大步往外走。

宣润连忙追上,把大氅给他披上:“不冷吗?傻子。”说完一把把人抱了起来,递给了后面的贺南辰一个眼神:“我们先走。”

贺南辰看着前面那两人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抱着人的那个稳稳当当,而他臂弯上的身子和腿在不停地扑腾着,打闹的声音在安静的大理寺院中显得十分明显。他不禁叹了口气笑出了声。

宣润抱着怀里的人躲过了家中巡夜的家仆,很快进了自己的屋里。怀里的人怕丢人进了宣府就没敢发出声音。这下子进了屋,怀里的人又一阵扑腾拍打。宣润直接给人放到床上压了上去,“别动。”

秦睦被他这一操作惊到了,眼前的人脸已经只距自己不超过一拳,他没敢动,眼睛瞟向了别处。

第二节

宣润见他乖了,他伸手摸了摸秦睦的脸,薄唇往人脸上直接吻了一下,然后就直起了身,坐在了床边。

秦睦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惊慌的看着宣润,抬手捂住了刚刚被亲的地方,“你......你干什么......亲我,恶不恶心啊。”他越说声音越小,小到直接让人听不清。

“我喜欢你。”宣润看着那人,深情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秦睦:“......”救命,我的好兄弟跟我说他喜欢我!还,还亲了我。。我,该怎么办??

“你先别急着回应,好好想清楚,我不想只跟你做兄弟。”宣润帮他理了理头发,眼里的深情就快溢出来了。

“我......我.....”秦睦脑子糊成了浆糊,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宣润见床上的人一双鹿眼都快瞪出来了,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紧张什么?不该是我紧张吗,我这还等着你回应,你摸摸我这心跳。”他直接拉起了秦睦的手放在自己左胸,那里面咚咚咚一下下撞击着秦睦的手掌心。秦睦仿佛被烫了一下,缩回了被抓着的手。

他一下子直起了身,翻身下床就往外跑,跑出两步又折了回来把自己来时穿的衣服通通拿上,没敢看宣润一眼,穿着那双大号绣花鞋就往外跑,那身形像极了被大灰狼追的小白兔。

宣润没去追,站在屋门前看着那逃跑的身影,心中一片落寞。

————

湛槿初他们收到京城来信时已经在熙禾待了将近一礼拜,这期间他们向之前那样走遍了所有的河防及海防地段。让人值得开心的是这熙禾县做的十分到位,看得出每一道防洪防潮关卡都精心维护着,甚至还专门安排了人时不时巡察着。只要有一个地方被上来的水冲歪了,马上就有人拿上家伙来修缮。

湛槿初和贺南泓走在那旁边亲眼看到了这场景,十分欣慰。

“这熙禾倒真是做的好,县令是用了心的。”湛槿初感叹道。寒风吹着,湛槿初出来时被强行加上了好些衣裳,围脖和帷帽都给安排上了,汤婆子也灌了给他捧在手里。

贺南泓帮他整理了一下大氅,保证透不进风才肯罢休。“这县令心善,人也踏实。要不是因为家中遭了变故只剩他一独子,律令不许他再上战场,否则他还是那骑在马上守疆卫国的好儿郎。”贺南泓想起七年前最后一次在南境见熙禾县令时,他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军中弟兄们告别。那时候的熙禾县令应该也是三十有几了,如今应该都过了不惑之年了。、

“林斯他们的查访也没发现什么情况,倒也可以放心了。”湛槿初看向贺南泓,看着他那双眼眸中此刻蓄满的对南境的怀念,心中暗暗一想:泓哥哥一直是向往自由的鹰,他在南境率领将士是多么的威风潇洒,自己从没有见过。

此次巡游已经过了两月有余,等回京也差不多到了年末,也许,过了年他又该回到南境,那才是他真正喜欢的地方。湛槿初心中未免有些酸涩,那就意味着两人将要分隔两地,久久不能相见。

“今晚我想去探访一下孔知县,你可要一起?”贺南泓没注意到湛槿初的感伤,他伸手揽住了对方,凑到跟前问道。

“你去吧,你们好好叙叙旧,就是那酒得少喝些,你本就不擅饮酒。”湛槿初扫去心中的感伤,温柔地笑着回道。自己便不去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聚聚。

贺南泓也想着不让湛槿初出现在人前,也就没有强求,“那你在客栈等我,若是困了就先睡。让林文多给加床绒被。”看着湛槿初漏出来的一张脸,那清澈的笑意直达眼底,他收紧了手臂,把人圈在了怀中,朝人额头亲了一口。

湛槿初怕四周有人,忙推开了他,“走了,别在这,被人看见了。”说完自己便上了一旁等候的马车上。

————

用过晚膳,湛槿初便独自一人在房中看起话本。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自己独自一人用膳,这没了那粘人的人,这屋子反而显得空落落的。湛槿初看了一会儿便看不进去了,他走到那镂空雕窗前,轻轻打开了一扇,寒风瞬时灌了进来。湛槿初看着外面那被染了墨似的阴沉沉的天,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慌乱,就如同之前在同昔遇险的那次。

他关了窗往屏风里面的床走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亥时已过,贺南泓还未回来,他躺倒了床上,却毫无睡意。客栈不像宫里有地龙会暖和,纵使烧了碳抱着汤婆子,他还是有些冷。他盯着那燃烧着的蜡烛,听着它时不时发出的滋滋声。

这时,不知为何四面八方的狗和鸡突然叫了起来,他觉得眼前的蜡烛似乎在晃动。他立即起了身。安九和林文已经从旁边的屋子冲了过来,直接推开了门。

“主子快走,地动了!”安九大声喊道。

湛槿初当即往外跑,鞋子也没顾上穿。屋子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他只觉得自己快被摇翻了,出去的路似乎长了。出了屋,安九和林文便直接带他从二楼直接到了庭院。这时整个客栈的人几乎都起了身,大声喊叫着:“地龙翻身了!地龙翻身了!快跑!”

安九跑出来时只来得及拿过湛槿初的大氅,落到实地上后立即给湛槿初批了上去,然后和林文又一起快速带着湛槿初往城中空地较大的地方去。

在几人出来不过几秒的时间,客栈就坍塌了下来。他们一路躲着溅落的瓦片和屋子的残骸,伴随着从家里跑出的百姓,一起往城东面那专门留着的空地去。这空地本是留着建庇护所专门收留孤儿和无家可归的流民的,暂时还没开工。如今倒是真成了“庇护所”,湛槿初三人到时,已经有好些百姓在这了。

他们一起看向后面,地动依旧再继续着,向这边跑来的人越来越多,房屋坍塌的越来越快,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湛槿初凝望着眼前这已经快成为废墟的熙禾,心中蓦然一片悲凉。突然,他心里慌乱了起来,贺南泓,他还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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