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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皇甫仪和桑舜华

跟着袁善见一起行礼的楼垚,看见跟着文去病的程少商不由的兴奋挥手,程少商看着他,也笑着点了下头。

文去病觉得现在的程少商虽然嘴里还说着没有想好,但是已经开始偏向楼垚了,所以当她看着随后来到的凌不疑,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凌不疑被文去病瞪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

文去病看着凌不疑的样子有些无奈,这带不动,真的带不动,人家都要偷家了,他还在观望,没办法!

待众人坐定,凌不疑看了一眼文去病,这是在问由谁开席,毕竟按照身份文去病是郡王,而他只是将军,但是他年长,文去病年幼,所以他俩谁来开席都可以,但是要商量好。

文去病微微冲他点了下头,示意今天不是正式场合,还是按长幼最好。

凌不疑举起酒杯开始祝酒,“愿战乱消弭,风调雨顺!”

紧接着文去病也跟着举杯,“愿五谷丰登,天下无饥!”

“愿岁月不悔,往事不哀!”皇甫仪环视一周,看向程少商,眼神中有着悲伤。

话说完后,众人齐齐饮酒,今日的宴席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酒过三巡,皇甫仪突然开口感叹,“二十余年了!自我遭戾帝加害,不得已离家游历天下,已是二十余年了。”

众人被皇甫仪的感慨吸引,纷纷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文去病和程少商对视一眼,知道今日的大瓜就要来了,相互之间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

“程娘子!”皇甫仪突然点了一下程少商,可是皇甫仪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接着说道,“今日我倚老卖老,随你叔母叫你一声少商可好!”

此时程少商刚刚和文去病交换完眼神,一个人正在窃喜,就听见皇甫仪在叫自己,突然一惊。又听见皇甫仪的话,不甚在意,“大夫随意便可!”【名字只是个代号,只要今天说的故事够好,别说叫我少商了,就算叫我商少都行!】

见程少商没有反驳自己,皇甫仪继续说道:“我们相逢即是缘分,少商,今日,我同你讲一个小故事!可好!”

文去病和程少商的眼睛都是一亮,来了!来了!今天当真是来着了!

程少商连忙问:“可是讲夫子自己的故事!”

皇甫仪有些慌张,连忙摆手,“不过是个小故事而已,切勿攀测他人!”

程少商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文去病却知道这就是要讲皇甫仪自己的故事了,她眯了眯眼睛,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嘛,她懂,她都懂!

皇甫仪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开口,“多年以前,有位世家公子,虽父早亡,但才华出众,后名声斐然受尽了追捧。这位公子有个自幼定亲的未婚妻,可惜,因未婚妻容貌平凡,公子觉得未婚妻配不上自己。”

“那未婚妻家中亲长,也纷纷劝说她退婚避灾,可她,力排众议,不肯背信弃义。非但如此,她一个小女娘,还以一己之力,承担起照顾公子家眷的重责。更甚至,她还要备受未来君姑的刁难,所做一切只为盼公子早日归来成亲!而她这一等,就是七年!”

听到这里程少商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打断皇甫仪的回忆,“夫子恕我直言,那公子就不该让未婚妻痴等!”

文去病也觉得程少商说的在理,这皇甫仪的故事里,这女娘就是个恋爱脑,可是现在这个时代,一个被嫌弃的容貌平平的女娘,还能力排众议的女娘怎么可能是个恋爱脑!只不过是男的自作多情,女的放不下责任罢了!

她正准备开口支持程少商,结果她还没说话,对面凌不疑就开口了,“程娘子说得也不无道理!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凌不疑说话时还看了眼程少商,然后又快速的收回了眼神。可是这一切都被坐在程少商旁边的文去病看了个一清二楚。

文去病瞬间黑了脸,好家伙,现在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明明凌不疑看着就喜欢程少商喜欢的不得了,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了,原来凌不疑还在这里想着老天爷给他安排呢!

关键是你不知另一句天道的名言吗!“天若有情天亦老!”还有“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丫的,等天道有工夫理会你给你送来你的有情人,还不如想着如何征服全世界来的快!

程少商听完凌不疑的话,下意识的看了看另一边坐着的楼垚,楼垚也看向了程少商。

文去病就觉得很是无语,用眼神示意凌不疑看看程少商和楼垚两人,【看看,看看,这两人都快走到一起了,你还在那里等天意,是不想要新妇了吗?】

而此时看着程少商和楼垚两人互动的袁善见突然开口,“程娘子一向待人刻薄,敢问程娘子,倘若遇见这事的是你的未婚夫,你等他还是不等!”

“袁公子这问题问得当真是不刻薄!好袁公子说我是刻薄,那我就问一个刻薄的问题,倘若是你遇上这样的祸事,你是等还是不等!”程少商立马反驳道。

“我先问的!请程娘子先回答!”袁善见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不过是反问袁公子,请袁公子回答!”程少商也似乎不留情面。

“不等!”

“若是我,我不会让少商等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说“不等”的是文去病,看着程少商和袁善见像是小学鸡一样的互啄,文去病干脆的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打断他们之间无意义的对话。

而说“不让少商等”的事楼垚,也许他也是觉得这个氛围不太对,所以为了给程少商解围,主动说道。

“阿垚!程娘子的未婚夫还不是你,现在说着些话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呀!”袁善见语气不悦。

楼垚却不在乎,看向程少商,“少商,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我是你的未婚夫,一定不会让你等的!”

“楼垚,你还真是一个好郎婿的人选!”

“是个正常人都不应该让一个自己本就嫌弃的女娘等自己吧!”

又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说“楼垚是好郎婿”的是凌不疑,他实在是忍不了楼垚这样一副胜券在握,程少商必定嫁给自己的表情了!

而说“不该等”的是文去病,她有些疑惑为何袁善见今日如此针对程少商,但是这点疑惑,丝毫不影响文去病为程少商说话。

听见文去病的话,皇甫仪脸色都变了,看向文去病语气有些不好的开口,“殿下何出此言呀!”

文去病淡定开口,“女娘在这世间生存本就艰难,许多女娘前半生都在为了嫁入婆家做准备,而婚姻大事乃是两家乃至两族的大事。一个女娘在婆家生存最亲近的人就是她的郎婿,若这个郎婿都不喜爱她,不心疼她,不认可她,还能指望谁来体谅她的不易呢?难道是婆母吗?

这个公子本嫌弃这女娘,那就应该早早与女娘家中说清楚,好让女娘另寻良人,不说不过是舍不得女娘的家中利益罢了!”

此话一出,皇甫仪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连连解释,“公子之前不退亲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是这公子受过女娘家中的恩情?还是害怕伤了女娘的名誉?亦或者是害怕这公子落下个薄情寡性的名声?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吧了!”文去病有些不屑的看着皇甫仪,之前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文去病还觉得皇甫仪学问不错,是个不错的老师人选,但是现在,‘呵呵’。

皇甫仪想要辩解,但文去病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又接着往下说:“我说不等,自然是有我的原因,好我们就说着公子之前没退婚是情有可原,但是他既然已经惹下大祸,为何不主动退婚,还要女娘来退婚才可以?难道男子的名声是名声,女娘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吗!

只要这个男子是个思维稍微正常一些的,不用说问这女娘愿不愿意等,要么主动退婚不让女娘等,要么求婚,带着女娘一起走。惹了事一点担当都没有的遁地而走,不给未婚妻一个交待的儿郎,有那一点值得女娘等!”

文去病的话说完,在场的众人皆是沉默,只有程少商满脸敬佩的看着文去病。

此时凌不疑主动打破了沉默,“子安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故事刚才被程四娘子打断了,还请夫子继续说下去吧!”

皇甫仪深吸了一口气,舒缓了下自己刚才被文去病的话堵的有些发慌的胸口,缓缓的开口,“公子亡父有位十分了得的护卫,承公子亡父当年恩情,自告奋勇,愿护公子南下流亡。途中为保护公子,不幸殒命,护卫临死之前,将自己的孤女托付于公子。谁曾想,就是这段恩情,断送了前世情缘!”

说着话,皇甫仪有些怅然的看向了程少商,似乎是想通过程少商看到某人,“原本七年后,公子终于得以归家。公子本意在赶回家中,参加未婚妻阿父的寿宴,同时与未婚妻完婚,可是就在此时,跟随了公子两年多的孤女突然服毒自尽,为了照顾她,公子不得不延缓了归家的脚步,也因此没有赶上寿宴。

未婚妻在寿宴上苦苦等待一日一夜,谁知公子并未如而至。公子心知未婚妻心中悲不自胜,定要与其见面诉说各中缘由,苦苦哀求其数日,才得以相见。谁知!”

皇甫仪有些说不下去了,像是想起来之前自己与桑舜华最后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深吸一口气,接着讲述,“未婚妻开口就是退婚,公子深知她此时正在气头,想假以时日,待到其平心静。谁知,等到却是她要嫁与旁人的音讯。”

说道此处,皇甫仪有些怅然,端起酒碗喝了口酒,想起当年自己与桑舜华的最后一面时桑舜华所说的话,“你既可为旁人拖住归家脚步,我为何不能嫁与旁人。我非要快刀轧乱麻,从此,斩断与你的前尘过往!”

文去病听到此处,暗自在心中叫了一声好,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面前酒碗中的酒。

皇甫仪喝光酒水,接着说:“公子百思不解,未婚妻苦等了他七年,为何眼看花期在望,最后却偏偏在这一件区区小事上泥古不化呀!”

“敢问”,凌不疑若有所思的开口,“公子一直对未婚妻的相貌暗暗惋惜,这未婚妻可心知肚明?”

皇甫仪强行辩解道:“那是公子年少之想,后感动于未婚妻的情深义厚,便在无此等轻浮之想了!”

“那未婚妻要的可是公子的感动?”程少商坐直了身子看向皇甫仪。“她不过是希望心上之人能将自己放于心上罢了!只不过没想到自己会遇上一个自负又薄情的混账!”

程少商的话一出口,皇甫仪的面色又开始不好看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可是今天连续被文去病和程少商两个人怼,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倒也不必如此说,这未婚妻这七年也许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待”,文去病喝了口酒,淡淡的说道,“按皇甫夫子的话,这女娘自幼与这公子订婚,那么可能从小家中就不停的告诉她,公子是你未来的夫婿,你日后要如何如何对待他。

甚至可能在女娘读书,做事时,都会有人说,你这都学不好,日后如何配的上这公子!所以她可能一直将自己成为公子的新妇而做准备,她未必多喜欢这位公子,只是心中抱着嫁给公子的希望等着他罢了。

而等在寿宴的一日一夜斩断了她的念想,让她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未来,考虑自己与公子之间的关系,才发现她在公子面前还比不上一个孤女,所以她才如此果断的嫁与他人的!”

程少商听着文去病的分析,点了点头,这种女娘她也是见过的,所以也能理解。突然她看见皇甫仪一脸便秘的表情,于是有些兴奋的开口,“夫子我倒是有个问题,若你是那公子,未婚妻和孤女同时掉入河中,你当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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