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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袁善见和程少商

文去病一行人到都城时,都城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感觉车队停了下来,文去病有些奇怪,伸出头看了看,又派小石去问。

很快文去病就看见小石和守城的将士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回来回禀。

“殿下,守城的将士说好像是有什么要犯从牢里逃出来了,所以此时才开始严查过往行人的!”小石站在文去病的马车前,认真的对着抬起一点车窗的文去病说道。

文去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胡闹!这从牢里跑出来的嫌犯,查入城的马车,这守城的人是傻子吗?你拿着我的手令,去问问···”

还没等文去病的话说完,一个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在文去病旁边响起,“设卡如此严格,可曾真的抓到疑犯?”

文去病伸头看了看,果然是凌不疑。

守城的侍卫躬身行礼,有些紧张又有些尴尬,“回凌将军的话,未曾!”

“我想也是,嫌犯连守卫森严的诏狱都能逃脱,更何况这关卡,你这不过是在扰民罢了!”凌不疑继续说道。

接着凌不疑就骑着马,停在了文去病的窗前,“你们今日回京,是否有给圣上传信?”

“这是自然,兄长这是要出城?”文去病抬头看着凌不疑。

凌不疑点了点头,“樊昌逃了!”

“樊昌逃了?”文去病嘴角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什么时候诏狱守备如此松懈了?”

“所以你知道就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言了!”凌不疑说了一句,就打马向前,没走两步就又停了下来。

凌不疑停在了伸着头看向他的程少商面前,“又见面了,程娘子!”

“凌将军伤可好些了?今日可是又有军务要处理?”程少商下意识的问道。

凌不疑在心中暗笑一声,“小伤而已,早就无碍了!这些时日也碰不到伤处!”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程少商左右环顾了一下,抬头看向凌不疑,“之前骅县遇险,还未向凌将军郑重道谢!”

此时凌不疑眼光落在了守在程少商车旁的楼垚,如同挑衅般,“程娘子不必如此客气,毕竟你与我历经生死,又为曾为在下宽衣疗伤,自然不必如此见外!”

楼垚听见凌不疑的话,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程少商。

凌不疑认真的看了看程少商,“程娘子脸色如此苍白,是不是病了?”

“不劳将军费心,路程颠簸,又连日读书,看着没力气罢了!”程少商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复,眼神都不敢看向凌不疑。

同时程少商像是在寻求帮助似的问着楼垚,“是吧,阿垚!”

楼垚立马认可的点了点头,“是,是!”

“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少读些书,早些回府休息吧!”凌不疑没有给楼垚任何一个眼神,关切的说道。“都城严设关卡,在此排队不知要排多久,就让在下,护送你们进都城吧!”

文去病看着停在程少商面前的凌不疑说着要送他们进都城,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凌不疑为了和程少商多待一会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之前面对自己怎么没有说要送自己进城的事情呢?

“子晟兄长!你现在不忙了吗?”文去病没好气的问道。

凌不疑看了眼文去病,“送你们几人进都城的时间还是有的!”

“那就走吧!”文去病无所谓的放下车窗。

“前方开口!”跟着凌不疑的黑家卫高喊着,就见前面摆在城门前的拒马已经挪开了,凌不疑骑马走到前面引路。

入城后,凌不疑骑着马绕到文去病的身边,“子安,进城后莫走中直道,走榆阳里旁道即可!”

“榆阳里旁道那我可就绕远了!”文去病调笑的说道。

凌不疑无奈的看着她,“让你走榆阳里旁道,你就走,别讲价!”

“好好好!”文去病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你小心点,不要再受伤了!要是为了一个樊昌伤两次,别说你了,我出去了都抬不起头!”

凌不疑长舒了口气,“知道了!”

说完凌不疑就打马离开了,没有再停下脚步。

楼垚转头看着凌不疑的背影,不由的发出感叹,“难怪城中小女娘都为凌将军倾心,这般权势,这份气势,都是世家罕见的!”

“楼大公子,楼小公子,既已入城,你们二位就先回家看望一下楼二夫人吧!”文去病侧脸看了下楼垚,开口说道。

楼犇和楼垚都坐在马上行礼示意,“殿下,今日我与家弟就先告辞了,殿下慢走!”

紧接着楼犇就带着楼垚打马而去。

文去病看着楼垚和楼犇离开,也吩咐人启动了马车,将程少商送回家中,然后自己才回到都城中的王府。

几日后,文去病进宫后得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凌不疑将樊昌带到军营私自审讯了!

文去病在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她都不知道这凌不疑到底得上了什么毛病,明明是一个好好的功绩,偏偏不按照规定流程走,现在被朝中百官弹劾,弄得到处尴尬无比!

可是当文去病和凌不疑谈论起此事时,凌不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愿意说出为什么要私自审问樊昌,甚至弄死了樊昌。

既然凌不疑不愿意说,文去病也不勉强,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日常。

这日文去病正在书房习字,就听见阿麦通传说程少商来了。

“少商来了?我不是放了她十日的假吗?怎的今日就来了?”文去病拿着笔有些疑惑,“既然她来了就让她进来吧!”

程少商进到文去病的书房,行礼问安。

“怎么?书抄完了?来交功课了?”文去病头都不抬的问道。

程少商一时说不出来话,呆呆的站在那里。

文去病写了好几个字都没有听见程少商说一句话,抬起头看向她,“怎的,没有抄完?”

程少商尴尬的一笑,“殿下还是你懂我!”

“书没抄完,假期也没完,怎的就今日就来了?遇见什么事情了?”文去病放下毛笔,有些无奈的看向程少商。

听见文去病的话,程少商依旧有些犹豫,还带着些不好意思,“就是那个···”

程少商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来就是为了逃课。

文去病看着程少商的样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姿势更加舒适,然后随手端起一旁的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水,“要是不想说就回去吧!”

程少商立马不再犹豫,带着点小心问:“殿下,我能不休假,提前回研究院?”

嗯?这世上的打工人还有不想放假的?文去病有些好奇,之前自己放程少商回去休息的时候,她还兴奋的不要不要的,怎么这才过去几天呀,程少商就改变了态度。

文去病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少商,看程少商的样子,她应该没有再挨打呀!而且自己之前敲打了程始夫妇,他们两人又不是什么笨人,不应该在程少商刚刚放假就训斥她呀,要是这样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你阿母又骂你了?”文去病有些不确定的问,毕竟都说新厕所也有三天香,但也就三天香,谁知道萧元漪是不是鱼的记性。

程少商顿时脸色变得通红,“殿下,您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程少商的话一出口,文去病顿时放下了心,主要是之前自己去程府敲打程始夫妇的时候,发现程少商明显还是自己父母有留恋的。

这种情况就让文去病很为难了,毕竟常言道亲不间疏,自己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弄得里外不是人。还好,还好,程少商不是因为与父母之间的矛盾才来找自己的。

文去病放下手中的杯子,自己这杯子是一套的,可不能因为程少商给砸了!她缓缓的开口,“既然不是你阿母又骂你了,怎么现在就来了?”

“就是,那个,我家阿母在家里开了家学!”程少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文去病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开家学和程少商提前收假有什么关系呀!所以文去病睁大了眼睛,迟疑的开口,“所以?”

“所以我家阿母让人给白鹿山书院送了信。”程少商没有直接说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文去病点了点头,桑舜华是白鹿山书院山长的女儿,程家属于白鹿山书院的亲家,找先生自然是该给白鹿山书院送信求助。

程少商低着头,用眼神偷偷看了看文去病,吞吞吐吐的接着说:“可是白鹿山书院派了袁善见来我家!”

“什么?”文去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程少商抬起头,看向文去病一字一顿的说:“袁慎,袁善见,就是上元节连续包揽灯谜无聊男,皇甫仪的关门弟子袁善见!”

文去病脸都抽抽了,这个袁善见,朝廷多次征召他,他都拒绝了,虽然话说的委婉,“什么年轻还无法担事”,“什么自己学识浅薄”,但是这些说法都无法改变袁善见拒绝征召的事情。

她之前还以为袁善见就是不喜欢工作,可是现在袁善见竟然去程少商家里当先生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袁善见去你家,你就来我这里了?”文去病笑着看向程少商。

程少商看文去病笑了,向文去病的方向走近了几步,有些委屈的看着文去病,“殿下,你都不知道,本来我就不想去上课,可是我家大母说‘夫子请都请了,自然要全家的孩子都去才划算’,所以非让我也跟着去上课。”

文去病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想笑,这程老夫人怪节约的。她强忍笑意,一脸严肃,“所以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逃课?回去好好上课去!”

“不是”,程少商有些着急,“殿下,你不知道这袁善见有多过份!我可不是故意要逃课的,我是实在受不了了!”

文去病歪了歪头,好奇的看向程少商,“能有多过分呀!袁善见的课我也是听过的,他还是挺有能力的,讲解的也好。”

“殿下,那你可就太抬举他了!”程少商有些不屑的说,就袁善见在她家的表现,自己都怀疑袁善见的名声是自己传出来的!

文去病更加好奇了,扬了扬下巴示意,“坐下,仔细说说看!”

“谢殿下!”程少商道了谢,左右看了看,选了一个离文去病最近的座位,坐下。

待程少商坐好后,看向文去病开口,“殿下您都不知道,这袁善见来我家上课之前装的可好了!让我阿父阿母都欣喜的不得了!”

文去病点了点头,这也正常,就如同后世全省省状元,说要来你家免费做家教,你说家长高不高兴!

“可是这袁善见说是来我家教书,可是上课的时候就盯着我为难,楼垚就是帮着我说了两句话,他就阴阳怪气,不是鼻子不是眼的说要教我一些夫妻相处之道!你知道他说要教我什么吗?”程少商故作疑云。

文去病也很捧场,“什么呀!”其实我也想知道,据她所知袁善见没比凌不疑小几岁,但也是没有定亲的,而且袁善见的父母关系也似乎不是太好,这袁善见能有什么夫妻相处之道可以交给程少商呀!

“他说”,程少商一只手举起到胸前,装作扇扇子,“那我是先讲金屋藏娇和长门赋的故事,还是讲凤求凰与白头吟呢?殿下你知道嘛,说完之后他还笑。就这样!”

程少商扯出一个假笑,然后接着说,“笑完之后还说什么‘黄金屋今犹在,但长门宫里已无有情人。可见这世间夫妻,初见时个个情投意合,难舍难分才成就这段姻缘。但最终不过是情消爱迟!你以为形同陌路就是痴男怨女的最坏归宿吗?错!女公子是未曾见过反目成仇,不死不休的怨偶!这世上伤你最深之人,恰恰就是你以为可以相许终生的良人!’”

文去病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这话是袁善见说出口的,这有些不太可能吧!自己也是见过袁善见的,虽然这家伙确实有些毒舌,但是也没必要给程少商说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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