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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崔牛肉面

这节课是在本班教室上的,适值课间休息,很是喧闹。

霍老土不知跑哪去了,卓小妹侧头与贾小斐聊天。

“……上个周末没回家,我妈都生气了,今天中午亲自来抓我回去,下了课我就得走。”

“那你从家回来得给姐带好吃的。”

“好的猫姐。”

“额也要。”跟自己未来老婆没什么可见外的,阿星腆着脸说,眼睛里写着“馋”字。

“哼”卓小妹头都没回,不过这次用了第一声调,以往她哼都是第四声调。

似乎,好像答应了嘛!阿星兴奋起来。

贾小斐抿嘴笑。

“明天我爸领我去蒙姑草原玩,到时候看看,带特产给你们吃。”

卓小妹用了“你们”二字,也不知是否包括阿星。

“听说蒙姑草原有狼呢,你可得小心些!”

贾小斐是嗨南人,没去过蒙姑,受歌曲《北方狼》影响,认为草原上到处是灰狼、青狼、色狼、屎壳狼。

“嘻,哪有狼啊?我小时候去过的,有马,有牛,有羊,有狗,没狼。”

阿星觅得机会,插贱话,“现在不一样了,这几年,帝国保护野生动物政策卓有成效,大草原那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灰狼。”

卓小妹没忍住“哏”乐,转瞬即收,她暂时还不想同某人玩,需保持严肃。

贾小斐笑骂阿星,“看你一身灰,倒像个灰狼。”

阿星呲牙笑,涎脸讨好卓小妹,“小妹,草原上真有狼,但你不用怕,我教你一招简单实用的防狼小技巧,保证一学就会。”

卓小妹又哼一声,不理他,耳朵却支楞着恭听。

阿星严肃地绷起脸。

“小妹,如果你孤身在草原上,遭遇野狼,千万别掉头跑,那样它就知道你心虚,会立刻追在你屁股后面,咬你。最正确的做法是,你原地别动,与狼目光对峙,就是死死盯住狼眼睛,一瞬也不要离开,能坚持多久坚持多久。”

卓小妹仍未扭头,但屏住呼吸的样子,明显很紧张。

贾小斐替她问,“这么做,结果会怎样?”

阿星表情放松了些,仍神秘兮兮道,“小妹,相信我,只要严格按我说的做,结果你将会——死的非常有尊严!”

贾小斐的身子明显一撅,“o”嘴愣在那。

卓小妹也是一哆嗦,缓缓转头,乜眼,银牙紧咬,气鼓鼓的小脸上现出俩酒窝,扮凶残的样子可爱极了。

突然出手,去捉阿星手指。

阿星早有准备,倏地缩手,藏到桌下。

卓小妹又去抓他耳朵。

阿星一个后仰,躲了过去。

小妹急了,转挥粉拳,捣其小腹。

阿星紧急收腹,闪身出座,又没让她打到。

霍老土从厕所归来,得见,毫不犹豫大义灭亲。

恰好上课铃响,老师进门,救了阿星一条狗命。

卓小妹硬着小拳头,恨得牙痒。打认识某人那天起,她便一味吃亏,从没占过便宜。真是越想越气,恨不能咬死这坏人。

老师开始讲课了,她深呼吸,小拳头渐软。

阿星忽然想起大邱的话,暗自后悔,刚才不该躲的,让兰妹打个够好了,打是亲吖!

心中美出泡,书也不怎么看得进去了……

老师宣布下课,卓小妹蓦然回首,嫣然一笑。

阿星被吓一大跳,打定主意不躲不闪,还伸着脑袋,任侬宰割。

谁知卓小妹不打他,也不骂他,伏到他耳边柔声低语,“等我回来”

少女体香充斥鼻腔,阿星心神不由一荡。

卓小妹快速换他另一只耳朵边,恶狠狠说出后半截,“再收拾你!”

待阿星回过神时,人家已经“咯咯”着跑出教室,指不定酝酿什么坏呢。

……

“走错屋了吧?”

晚饭前,阿星自图书馆回寝,发现窗明几净,整洁如军营。

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老巢,但屋里四位分明是大邱、范老三、霍老土和古老木。

见阿星回来,正给他收拾铺底的大邱喝道,“你小子,下午跑哪去了?昨天就通知检查卫生,怎不回来干活?”

阿星恍然想起,“哎呀,我给忘了,下次,下次我多干。”

他确实忘了,过目不忘仅限与“琴棋书画”相关,其他事该忘还忘。

“臭小子,下次你擦玻璃。”

范老三恨恨道,他一个人擦窗,累够呛。

阿星呲牙“嘻嘻”,看着镜面般床铺上被叠成尖角豆腐块的行李,“这,这床能躺吗?”

“躺吧,刚验收过了。”

古老木把身子扔在床上,倒头压毁被型,“验收标准真奇葩,挂钩上不让有衣帽,垃圾桶里不能有脏东西,桌子上不许放书,床上还不能躺人,器物存在的意义何在?”

同感。阿星也学古老木,一屁股压扁那令他触目惊心的被型,感觉十分快意。

“呦,阿星,咋看上高中数学了?”

霍老土发现阿星扔在床上的《数列》,夸张惊叫。

“别给我弄坏了,好不容易从图书馆找到的。”

阿星将书夺回,《非欧几何》被他还掉,从高三数学开始看,补短板。

“你,你不会真要改学理科吧?”

“我说过,要为民族之崛起而读书,说到做到。”阿星一本正经。

小伙伴们啧啧称奇,表情诡异。

霍老土伸手摸阿星脑门,“没发烧,佩服佩服。”

古老木面带怪笑,“八弟,哥小学时候算数就好,你有不懂的地方要不吝请教,哥绝不藏私。

大邱摆出语重心长的样子,“阿星,大哥被你感动了。这样,只要你能持之以恒,但凡今后再遇检查卫生,哥帮你收拾床铺,算是,算是对你自学理科的一种支持。但是……”

他眼睛一眯,露出阴险真容,“如果你半途而废,呵呵,反过来,你得帮我收拾床铺,直到毕业,怎么样?”

“成交。”阿星赶忙答应,这种好事上哪找?

范老三闻到便宜味,迅即跟上,“阿星,以后再大扫除,咱俩擦玻璃,你的份,哥替你干,你安心研究理科。嘿,但是,什么时候你若坚持不下去了,就得反转,活你一个人全干,哥看小说。”

“木有问题。”

霍老土、古老木互望一眼,均从对方眼里读出一行字:此子可欺,不欺天理不容!

于是争先竞食。

古老木抢得八弟寝室日常卫生轮值;霍老土揽下八弟每周一次的班级教室值日任务。

劳役任务被四位好哥哥瓜分一空,阿星乐开了花,统统答应。

代价是——他必须坚持每天看理科书籍三小时以上(法定休息日除外),否则反坐,需帮哥哥们干对等活计,干到毕业!

协议达成,四个损友桀桀阴笑。

他们认定阿星是一时犯傻,三分钟热血,赌局必输无疑。

退一万步讲,就算阿星死要面子,咬牙坚持,苦读了四年理科,哥几个也会奉陪到底。

哼,你舍得死,我们便豁得上埋,损人不一定非要利己,吼吼哈!

阿星不那么想,对他来说,这绝对是天降惊喜。可恨二哥四哥六哥没在屋,不然自己的床单、被罩、衣物,甚至鞋袜、内裤都能有人抢着洗……

“砰”门开。

唐二黑黑着脸,大步奔墙角。摘下四根弓的拉力器,呼哧呼哧扩胸连展,边做边道,“努力、奋斗、努力、奋斗……”

阿星想撩他几句,被紧跟进屋的四哥制止,“别惹他,刚失恋。”

啥,失恋了?他有恋过吗?

哥几个莫名其妙。

陶老四解释,“刚听付尤荣说,阿莲有男朋友了,在北鲸读大学,两人三天一封信,关键是内小子比较帅,仅次于我的那种……”

还没恋就失恋,吼吼!

太好笑了,但都忍着,谁也不想成为大猩猩的出气筒。

“阿星,你来拉一会。”

唐二货连抻100个,然后把拉力器硬塞给阿星。

“喂,凭什么是我?”阿星这个郁闷呀!刚刚他只不过多看了二哥一眼。

还好,遭罪的不止自己。古老木和霍老土因脸上笑意太盛,被二货发现,一手一个拎下床,逼着掰哑铃。

“你们长得丑就应该健身,把身体练得棒棒的。”

唐二黑一边督导三个弟弟训练,一边强调健身的重要性。

“身体练棒了,当别人说你丑的时候,你就可以揍丫的!”

“我不丑,我不健,啊——”

霍老土不识时务,被唐二黑按在铺床“滚床单”, 惨遭胯下之辱。

古老木噤若寒蝉,咬牙坚持掰哑铃,心中大骂唐二黑,就会欺凌弱小,范老三都丑成那样了,你咋不敢逼他健?

阿星只抻了10几下拉力器,胳膊便没劲儿了,唐二黑岂肯轻易放手,又逼他做100个背手蹲起。

身体素质并不甚好的阿星实在累得不行,哀求道,“亲二哥,放过我吧,我还得读书呢。”

“读书有什么用?书读的多,只能让你心平气和地同混蛋讲话,而身健壮了,可以让混蛋心平气和地与你讲话,所以,必须健身,健个不停。”

唐二货弃霍老土和古老木于不顾,一对一专训阿星。

“来,边蹲边跟我一起喊,努力、奋斗、努力、奋斗……”

可怜的阿星,被二哥折腾的惨兮兮。

……

亮白色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落,光影斑驳。

一副秋千架上,身着背带裙的卓小妹,乳燕飘风般上下翻飞。忽而鹰击长空,忽而丹凤朝阳,姿态优雅美妙。

欢笑声中,她越荡越起劲,越来越高,轻盈的身体直欲冲入云霄……

“啊——”不知怎么,她忽然脱手飞出,像一只中箭天鹅,悲鸣着,从半空栽落。

阿星大惊失色,猎豹一般从藏身的树后窜出,伸手接住。温香软玉在抱,心跳擂鼓。

卓小妹睁眼,怯生生问,“坏人,为什么抱着我不放?”

阿星无言以对,索性装傻充愣。

卓小妹挣不脱,认命妥协,“想亲就亲吧,别超过100下。”

阿星反倒不好意思了,犹豫着该从哪里下口……

忽感怀中挺动厉害,沉重异常。

唐思柱!怀中伊人变成了媚眼汪汪,扭捏作态的唐二黑!

啊呀!阿星于梦中惊醒。

可恶,春梦变噩梦!他暗责自己没经验,梦里有什么可犹豫的?亲了再说嘛。

结果优柔寡断,到嘴的鸭子飞了。

他发誓,下次作梦,直接……

上铺的唐二黑正发出猪一样快乐的哼哼声。

阿星恨骂“死唐老二”,昨晚逼人迫健身,把他折腾毁了,梦里还搅他好事。

蹑手蹑脚下床,钻水房冲凉。

5点整,楼门大开,喜欢晨练的学生陆续出发。

阿星一时心血来潮,也跟着跑了出去。话说自己这身板,也该锻炼锻炼了。

太阳尚未升起,晨雾渐淡。

这个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正从睡梦中醒来,到处充满了喧嚣和纷扰。

过了彩溪桥,右侧河堤路上有早市,嘈杂的市声炒爆豆一般。

阿星没有逛市场的爱好,跟大多数同学一样左转,进入开放中的河岸公园。

柳林间,鸟笼成排,雀声啁啾,一些老人在林内打拳,练剑。

“啊——咿——”吊嗓者颤悠悠的高腔自林深处传出。

“田表姐!”

阿星暮然发现,前方30米外那个扎小马尾的紫运动服女生是田佳仪,赶紧加速追去。

唉!他已经习惯把人家当表姐了。

“嗨!”

阿星从一株粗壮的树后突然蹦出来,着实吓了田佳仪一大跳。

“呀,坏阿星,吓死我了!”

田佳仪娇嗔,当胸冲了他一拳。

阿星嬉皮笑脸,不躲不闪。

晨光升腾,表姐弟并肩慢跑。

“你个懒虫怎么舍得起早了?”

“谁说我懒?我可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只练三九和三伏,其他时间都不练对吧?”

“嘻,被你看穿了。但你要知道,极冷极热环境里锻炼,效果最佳,事半功倍的。”

“好,我记住了,三伏已过,等今年‘三九’,我天天盯着你,看你练不练?”

“到时候再说。”

阿星跩跩地道,不信那时她还记得。但为防万一,还需声明一下。

“先说好,无论三九还是三伏,我都得在室内练,每天只练半小时。”

田佳仪笑到岔气,双手夹腰慢慢走, “不跑了,不跑了。”

两人在凉亭坐下,田佳仪手按长椅,荡悠着双腿。

“你呀,小身板太单薄,应该好好锻炼锻炼。明天开始一起晨跑吧,顺便可以保护如花似玉的你表姐我。”

她笃信,阿星这个隐士高手一定经常偷着练功,好奇心驱使,想制造机会,多多观察。

“怎么,这条路不安全?”

田佳仪美目煞有介事地眨巴了好几下,“可不是么,就刚才,还有俩男的跟我呢,吓得我拼命跑,拼命跑,好不容易才甩掉。”

阿星重视了,“是谁?在哪?”

“哎呀,早走远了。”

田佳仪心中好笑,快速吐了下小香舌。

无意识的小动作,恰被阿星看到,一时失神。

“发什么呆?走,表姐请你吃早餐。”

……

店铺林立的商业街,老百姓通常称之为学生街。

“小崔牛肉面大王”十几张快餐桌的小面馆,装修简洁,环境还不错。

两人找了个靠窗视线好的双人台,相对落座。

阿星拿出一副我请客的架势,“服务员,来两碗面,把碗洗干净点。”

“好勒,您稍等。”

“店名听上去像‘吹牛大王’,不知面好不好吃。”田佳仪笑着说,她笑的时候,魅力臻于顶点。

那一刻,没出息的阿星又迷失了,被人家用筷头敲脑袋,才“哎呀”一声醒来,抓脖子,“你真好看。”

“谢谢,你也——嗯,挺有才的。”

阿星小脸一囧,当然听出她话中婉转,有些不悦,“你是说我难看吗?”

“不难看不难看。”田佳仪连连摇手,努力瞪着眼睛不让它们眨。

“那你说我长得好不好看?正面,凭良心。”

“这个凭良心说呢,你是介于好看和难看之间。”

“那我就是中等人喽。”阿星心中稍安,男人不丑就是帅。

他那里知女生口中的“介于好看难看之间”真实意思是——好难看!

田佳仪用手紧紧捂脸,不让自己笑出声。

阿星感觉到不妙,却不敢问真相,“田佳仪,我发现你根本不懂欣赏,但凡有点正常审美观的人,都会认为我英俊潇洒。”

在田佳仪面前,他是越来越放得开了,可以随意大言不惭。

田佳仪把脸埋得更深,肩膀一耸一耸。

“吹牛面两碗。”

女服务员用托盘端了热气腾腾的两大碗上来。

还真叫“吹牛面”!

阿星饿了,搓手欲接。

服务员问,“刚才二位谁要求把碗洗干净来着?”

阿星愣了一下,卡巴眼睛道,“是我,怎么了?”

服务员选一碗面,送到他眼前,“这个碗我刚刚专门又洗了一遍,放心用。”

不苟言笑地,把另一碗面条送到田佳仪面前,“请慢用。”

然后,走了。

田佳仪脸上笑意尚未散去,又挂上了呆萌,看一眼阿星那碗面,又看看自己这碗……

阿星哑声失笑,样子很痛苦,抽方便筷的手都在发抖。

田佳仪愤然起身,不顾烫手,快速将两碗面互换。

“喂喂喂,干净碗是我的!”

阿星反应过来时,田佳仪已经边笑边大口吃,不顾淑女形象。

有故事的面就是香啊!

很快,两人连汤带面吃净,意犹未尽地用纸餐擦嘴。

“你喜欢卓小妹吧?”田佳仪突然很八卦的问。

“呃,”阿星措手不及,但还是实话实说,“嗯,喜欢,很喜欢。”

“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田佳仪没谈过恋爱,比较好奇,感觉与阿星关系好到可以无话不谈了,开始八卦。

“滋味嘛,就是看到她时觉得嘴干,与她说话时心跳加速,一天不见内心不安,远远看见她,感觉她像罩着光环,异常灿烂,她骂我,我也心甘,打我,我也愿意……”

“嗳牙——”

田佳仪感到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暗自腹诽:这跟精神病有什么区别?

将心事道出来,阿星一阵放松,心道:“听大邱讲,追女生重要一步是买通她的闺蜜,我莫不如……”

“切,收买我可没那么容易,本表姐金贵着呢。”

田佳仪连忙打住他的幻想。

阿星大吃一惊,“你,你怎知道我想收买你?!”

田佳仪无奈道,“拜托,请你以后想心理话的时候,不要嘀咕出来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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