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对质
“嚷什么嚷,是不是你偷的,我自有分辨,”,单彪呵斥道,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宁破疾耸耸肩,一脸不悦,郁闷的看着他。
单彪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是镖局的老人了,有镖的时候还是尽量少喝点酒,”他转过目光扫过那三人,并没有狠狠地说上一顿。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封条被撕的的?又是何时发现箱内的东西被偷的。”单彪接着道。
“是宁破疾发现的,我们当时正在解手,他在镖车旁大声说道,车上的封条被撕了。我们三人连忙赶过去。”何师傅诺诺的说道。
“宁破疾,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单彪冷冷说道,刚才宁破疾大叫大嚷,心里很不舒服。
宁破疾道,“我当时在那里等他们,风一吹封箱的封条被吹开了,才感觉异样,我就大声喊叫他们过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那后来,你们过来是一起查看镖箱内的东西吗?”单彪问道。
“嗯,我们一起翻开箱子看得。”三人同时说道。
唐起听到此处,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作为总镖头孙师傅玩忽职守,竟然让一个还不是镖师的杂役独搬镖箱,独守镖车,他要负主要责任。
身为镖师的阎师傅,没有尽忠职守,镖头和镖师两人竟然不留下一人坚守。
身为总镖头既没有骂镖头也没有骂镖师,却对着一个杂役辱骂许久,这镖头......
封条能被风吹开,是不是预示着封条是重新贴的。
看来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只是这镖箱内的东西到哪里去了。
唐起眼睛盯着那三人逐渐一个一个的瞧过,这孙镖头粗粗的汉子,喝酒打架看着还行,至于镖箱内的东西嘛!觉得直接抢可行的性更大。
阎师傅看着像是短小精悍型的,他的可能性有一些,但是没有实际的证据。
这何师傅尖嘴猴腮,他做的事情的可能性很大。
孙师傅认真的说道,“总镖头,我也是第一次做镖头,有些事情我可能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当时我们确实是一起看了,里面没有东西,封条粘好了一半,没掉。”
听到这里,唐起“哦”的 医生,这镖头也是第一次当。
“那你们怎么认为是宁破疾投了箱内的东西的?”单彪问道。
何师傅说道,“这很简单吗?我们几个都离开了,就他一个人在镖车旁边不是还是谁?”他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唐起看到何师傅的说话时,胸口一鼓一鼓的,似乎似有东西在胸口压着。这要是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他悄悄的走上几步,从侧面看出是一张纸,至于是什么纸,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如果真要看得清楚,除非拿出来。
渐渐靠近这几个人,突然发觉这几人的酒味好重,难道他们昨晚又喝酒了?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么沉得住气,还一起喝酒?是庆祝还是借酒消愁?
阎师傅说道,“除了他还有谁,当时我们三个都在一起,从镖局出发的时候都没离开过。”
单彪说对着宁破疾道,“那他们三个人一致指控你偷了镖箱的镖,你怎么解释?”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宁破疾摊摊双手,摆出苦瓜的脸,难堪沮丧的说道。
“当时有没有看到他拿着箱内的东西?”单彪指着宁破疾道。
孙师傅道,“这倒没有,只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就只有他在旁边,确实没有看到他拿着镖物。”
事情进展到这里,也就只有宁破疾一直守着镖车,却成为了最有嫌疑的一个人。
单彪“哦”的一声,看着眼前的情形,他低着头背着手,在他们前面走过来走过去,思考着。
这时。
何师傅大声叫了一声琳姐,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住盯着他喊得方向看去。
远处一位端庄的妇女,正经过前厅,缓缓而来。
琳姐本也姓何,叫何琳。和何师傅是本族兄妹,只是亲戚上隔了好几代,早就没那么亲了。
而何琳随着嫁给单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搬过来好多年了。只是叫法上还是以姐弟相称,叫着叫着便也亲上了许多。
何琳作揖,微笑着对着大家道,“大家都在呢!我也是路过,等下就出去逛逛裁缝铺,这不年底了吗?到时给大家多做几件衣裳。”
单彪微笑道,“那你先去,我们这里还有事情。”
何琳微微一笑,“嗯,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了。”
说完转过身,就走了出去。
唐起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从何师傅的怀里拿出那张纸,是一张赌场上的欠条,上面写着何师傅欠赌场贰佰泉,落绰的竭产穷弈赌坊。
他瞧着这熟悉的名字,嘴里嘿嘿一笑,这破名字的生意做的这么大么?还能到处开分店。
看来做生意名字都不重要,看是谁开的才重要。
他们目送走了何琳后,又回到了主题,继续说着。
“好了,我们回归正题,这件事也不能这么算了,偷盗镖物是不可饶恕的。”单彪义正言辞的说道。
唐起想了想,这样下去对宁破疾不利,看来他不得不出手了。
于是他拿着这张借据,走到单彪的前面。递给他道,“单总镖头,我有话说。这张单据是何师傅的。”他把那张借据递给了单彪。
单彪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人,还不认识,只是站在这里好久了,想问一直没有问。
他眼光扫到宁破疾身上,希望他主动的介绍下。
宁破疾讪讪的介绍道,“这是我认识的兄弟,叫唐起。”
单彪瞟了一眼宁破疾,接过唐起的单据,瞧了一眼,立刻发飙道,“何师傅,你来说说这是什么情况?”声音洪亮,响声四处都能听见。
何师傅刚才还想和琳姐打招呼没多说几句,思绪一直在那边,出其不意的责骂,吓得他哆哆嗦嗦。
他惴惴不安的看着单彪,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单彪怒气冲冲的递给他那张纸,他拿过来一瞧,顿时脸吓的惨白,颤颤抖抖的端着纸质的借据,吓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