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善骑镖局
第二天早上,宁破疾带着唐起站在善骑镖局的门口,善骑镖局大宅朱漆大门,宽大硕广。两头怒目冈睁的狮子矗立两侧,身姿高挺,散发出一种无可抵挡的威严气势。
门上一块四边镶金丝线的金子招牌,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印在牌匾的中央:善骑镖局。
宁破疾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犹豫,低着头,咬着指甲,往两边转来转去。
清晨的太阳越来越大,从两人高的斜影晒成半人高。
唐起看着宁破疾犹豫不决有些头晕,不耐烦的对着他,低声问道,“还进去吗?”
宁破疾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沉思一会,终于下定决心,手一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两人直奔正堂,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正是总镖头安排镖局的送镖任务。
此时每日的固定时间段都会进行相同的安排。
此时的镖局,也只有几个杂役走来走去,他们并不是要出镖,而是负责镖局内的事情。
宁破疾走到一个人的面前,理直气壮地道,“总镖头,昨天的镖不是我偷了。”他直接的了当的说了起来。
善骑镖局的总镖头姓单,单名彪。之前在军队待过一段时间,善于骑射,后来由于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在瓮城办了这么一间镖局。
这间镖局在此地经营了多年,在道上也认识了一些朋友。由于他灵活多变,名气慢慢的越来越大,接的单子也越来越多。
单彪看着气势汹汹的宁破疾,惊愕一阵,放下手中的工作,吩咐其他人员该忙的忙去。
他铁青着脸,紧闭的嘴巴,朝着宁破疾而来。
严厉地说道“我的镖呢?”丢失客户的镖是要赔钱的,而且都是双倍,如果不赔的话,镖局的信誉就没了,以后也就没人愿意和你做生意了。
接镖的时候他知道镖内的东西是黄金,但是四个人分一箱黄金是不够的,一个人拿还勉强可以,但是四个人全在这里,所以他迫切的想知道是谁劫走了镖。
宁破疾气冲冲的道,“我怎么知道,不是我拿的。”说的无理,却也只有这么一句。
“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这个镖只有你们四人知道,把其它三人也一并叫来,好好的对质一下。”单彪也咄咄逼人的吩咐道。
旁边的人听到马上就跑去叫。
不一会,另外三人来到大厅。
唐起一看,这三人不就是追着宁破疾打的那三人吗?
那三人看见唐起也是一阵后怕,当时三拳两脚的把自己放倒,实在是丢脸,遮遮掩掩的,站着的时候离得远远的。
“好了,人到齐了,现在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经过刚才的休息,善骑的脾气也收了收。
“何师傅。你先说吧!”
何师傅是那位弱弱的,被宁破疾的搂腰锤的妈妈都不认识的那位。他虽然功法不行,但是鬼点子多。
他清了清嗓子,道,“那天我们商议完我就去拿旗杆去了,一回来车停在外面,插上旗帜就走了,我不知道镖箱在哪里。”
这是一个小镖,只有他们四个人推着一辆车押运即可,而何师傅负责探子手。
“嗯,知道了。”单彪轻轻说道。
“孙镖头,你来说说,你的情况。”
孙镖头是这一镖的镖头,他负责总体事情。
他说道,“我当时和阎师傅一起推车去了,我没有负责镖箱内的东西。”他说话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你没有负责镖箱内的东西,从推车过来差不多有一刻的时间,这一刻做什么事情都足够了。”单彪悠悠的道,他掐算着时间,似乎有所指向。
话虽是这么说,然后他又狠狠盯了一眼孙镖头,眼光一下的阴沉了起来。
孙镖头顿感背后一阵的凉风。
宁破疾脸色越来越严峻,眯着双眼,一切的东西似乎对他都不利。
阎师傅是镖师,负责押镖,而宁破疾是杂役,什么事情都要做。
“我和孙镖头一起去推车了。”阎师傅淡淡地道。
阎师傅和孙镖头两人形成完美的证据链,要么相互作假要么相互为证。
唐起思索着事情有些棘手,这些人都是一个镖室,按道理对彼此十分熟悉的,一定会露出什么破绽的。
一趟正常的镖,有镖师,镖头,趟子手,而杂役可有可无。为什么安排一个杂役进去呢!安排其他人不行吗?
镖头,镖师负责押镖,趟子手负责喊号子,况且是一个小镖,四个人足够了。
“那你说说吧!”单彪对着宁破疾道。
“我,我,孙镖头跟我说,进去拿一下镖箱,放在车上。我就去了,然后,比较重,抬到院子里,就叫来孙师傅一起抬上车的。”宁破疾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心里发虚,汗珠显现。
说完还是一阵的紧张,深深呼吸一口。被人如此的审问,心里发虚。
单彪道,“镖箱是你拿的吧!也是你抬出来的,封口是我亲自封口。你们上车前有看过封条吗?”
“我没怎么注意,”宁破疾虚虚地道。
“孙镖头,你呢!抬上去的时候,你也在场的。”单彪道。
“我看了,是封口的,封条完整良好。”孙镖头说道。
“现在事实清楚,出门前的封条完好,那就是在途中丢的,你们有没有离开过镖箱?”单彪又问道。
他们三人齐声说到,“离开过”
“都离开过?为什么离开一个一个说来。”单彪道。
首先是孙镖头说道,他们昨晚喝酒了,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了,一路上拉肚子不断。
阎师傅也说道,他昨天晚上就是和孙镖头一起喝酒的。
何师傅接着说道,他昨天吃了琳姐的菜,和孙镖头,阎师傅一起喝的酒。
琳姐是总镖头的夫人,他是琳姐的一个远房亲戚,在镖局也有五六年了。他单单把琳姐提了出来,说是吃了她的菜...
单彪瞟了一眼何师傅,心情略有不爽,但压抑着。
“那就只有你,宁破疾一直守在旁边了,也就是只有你有机会偷。”单彪说道。
宁破疾大声的说道,“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