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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个普通的小村姑,凭什么抢了她的真命天子?

晚上睡觉,林宝芝还是睡俞洲平的房间。房间里的家具少了许多,全被俞洲平那厮搬去她家了,不过基本用品不缺。她微微跛着脚走去向着阳台的窗户,插花的玻璃瓶还摆在那里,但上头光秃秃的,已经没有什么花了。

玻璃瓶的水也挥发掉,徒留一点水渍,以及一点灰色的,像烟灰的东西。林宝芝挑起眉,低头闻了一下,闻到了极淡极淡的烟味,嚯,俞洲平居然抽烟,林宝芝觉得心情有一点点复杂。

不是讨厌,也不是喜欢,是那种你觉得对方足够坦诚,你也已经很了解他了,但其实人还特意对你保留了不少小秘密的心情。

书桌也还在,林宝芝想了想,拉开了最底下的抽屉,把上面几样稀奇古怪的玩具挪开,就看到了几个红白色图案的烟盒。

正想把抽屉推上,房门响了,听敲门的节奏,就知道是谁。

俞家没有那种不打招呼就随意进别人房间的人,她根本没锁门,说:“门没锁。”

话落,门被推开,俞洲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然而看到她站在书桌前,书桌最底下的抽屉被打开,他就笑不出来了。

“你看到了?”他有点忐忑地走近林宝芝。

“怎么,你觉得见不得人?”林宝芝反问。

俞洲平把脑袋搁在她颈窝,知道她脚受伤,身体重量并没有压下去,道:“没有,就是单纯想保留这个小秘密。”

林宝芝不置可否地把抽屉推了回去,又问:“是因为无聊抽的烟,还是出于什么特别的理由?”

“出于想你的理由。”俞洲平用不太正经的语气回答。

林宝芝呵呵了两声,“你敢保证是认识我之后才抽的?”

“不敢。”俞洲平把她拉去床上坐下,很随意地转移了话题,“你脚受伤,医生说不能久站的,你这么不听医嘱,医生很难做的。”

男人不想说,那就不说吧,她也就随意地问问,不一定非得知道的,林宝芝如了他的意略过话题,“医生还说让你早点休息,你怎么不听?”大半夜的,还跑来骚扰她。

俞洲平脸皮早修炼出来了,用没受伤的手环住她,“想来告诉你我今晚差点被吓死了,不告诉你,我睡不着。”喜欢的心意,当然要随时传达给对方,他可是恋爱方面的小天才。

不是说谎,他被战士找到的时候,整个人几乎累虚脱。其实逃跑没有那么累,对面一开始是四个人追他,后来好像有增加了人,但其中毕竟有小孩子,顶不了多少事,至少情况远远没有上次围堵的严重。精气神之所以消耗那么快,主要是因为担心林宝芝,跑几步就忍不住祈祷一下,祈祷她没事。

最后知道林宝芝性命无忧的时候,他喜极而泣,只是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谁也看不出来罢了。

“哦,我现在知道了,所以,你能放开我回去睡觉了吗?”林宝芝语气淡淡,内心却不如语气中淡然。

她比俞洲平先一步被救,看到了他被战士带回来的狼狈样子,短短的刘海大概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绺一绺地结成块。眼睛红红的,润润的,像是哭过。见到她时,激动得失语,紧紧地抱住了她。

知道她受伤,以为是上半身,又忙不慌地放开。

他的失态,她早看在了眼里,心脏涨涨的,涩涩的,软软的,暖暖的,想着大概是男人看她比自己重要,所以她才舍不得,在他踩了她的底线后,她忍不住把底线又往后挪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嗯。”俞洲平这次没有发挥缠人的本事,他应了声,轻轻亲了一下林宝芝的脸颊后,站起来,很干脆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林宝芝很累了,要休息,他要让她休息。

门轻轻地关上,林宝芝脱下外衣外裤,展开厚重的棉被,把自己包裹严实。跌宕起伏的一天结束了,冷雪没抓到,邵瑾芸没抓到,好可惜,但她和俞洲平都安全地活着,就很好。

她闭上眼睛,放空思维,很快地睡了过去。

受了伤,隔天不用上班,再隔天,也不上班,林宝芝一共好吃好喝、什么也不用干地在俞家养了三天。杨巧珍50岁了,有意要退休,索性请了几天假,专门在家里给她和俞洲平做好吃的。

趁着一家子都齐了,俞洲礼在他们养伤的第三天,提前带了对象回家吃午饭。

郝梅给大家都准备了礼物,连林宝芝都不落下,是一件棉衣,纯净的湖蓝色,布料滑溜溜的,拿着很轻,摸着却比普通的棉衣暖和了许多。衣服款式也新颖,毛茸茸的宽领子,看着可爱极了,门襟用的拉链,很方便。

一看就是出自友谊商店的进口衣服,价格不便宜。林宝芝收得不那么心安理得,她和郝梅不熟,这么昂贵的东西,她受之不起。

俞洲礼和林宝芝也算熟了,称呼同志同志的,太生分,于是,他直呼了她名字,说:“宝芝,郝梅是为了感谢你救过我,你不收,她反而心不安。”

郝梅羞赧地点头,“我也不知宝芝你喜欢什么颜色,就挑了个蓝色,谢谢你曾经救过洲礼。”

连救人一事,俞洲礼都和郝梅说了,可见两人感情很好,估计很快就要走到结婚那一步,林宝芝不想扫兴, 索性大方地收下了礼物。

棉衣挺可爱,挺衬林宝芝,但俞洲平微妙地醋了。这上门礼,他大哥肯定提供了意见,说不定还一起去挑选了,四舍五入,棉衣约等于是他大哥送的,别的身外物他还能忍,这身内物,穿在林宝芝身上,他觉得有点忍不了。

身上的气压开始往下降,空气中的醋味开始发酵。

林宝芝很快有所觉,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低声警告:“你要发疯,回自己房间发去。”

俞洲平嘴硬道:“我没发疯,你污蔑我。”

俞洲信恰好经过,幽幽地道:“呦,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谁家的醋缸子倒了,味道这么大。”

俞洲平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下,忽然勾起唇角笑道:“某人马上三十了,却连个吃醋的对象都没有,真可怜。”

俞洲信立马阴恻恻地盯着他,俞洲平不甘示弱,用比他更渗人的眼神盯回去。

林宝芝翻了个白眼,不经意同郝梅对视上,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笑。

郝梅也笑了一下,丢下俞洲礼,跑来跟她聊天。没聊什么私密的话题,就聊京都的吃食,大环境没变之前,那一个个小饭馆卖的吃食,以及京都的经典小吃。

林宝芝就好吃的,一边吞口水,一边同她打听几句,两人意外地聊在了一起。

俞洲平和自家二哥互瞪完斗鸡眼,一回头,林宝芝眼睛又亮又火热地看着大哥的对象,好似他大哥的对象是她情人一样。

他愣了一下,醋意更浓了,只是对象转移了,从俞洲礼身上转到了他对象身上,妈的,林宝芝都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忍不了,真忍不了。

他许久以前,在图书馆看过一本国外的着作,说同性可以相爱,这不是病,是很正常的性取向,爱情不分男女。

万一林宝芝突然变了性向,他岂不是要哭死?俞洲平紧张地凑过去,硬挤在两人中间坐下,并且大喇喇地握住林宝芝的手,扬起一抹虚伪的笑:“你们在说什么?”

一开口,浓得不得了的酸味,林宝芝:“……”能不能来块天降陨石,砸死俞洲平这个老是犯神经的醋精?

郝梅抿着嘴笑了起来,心里有点羡慕,又有点庆幸。

羡慕俞洲平对林宝芝感情深,因为感情深,才会动不动就拈酸吃醋,才有强烈的占有欲。俞洲礼的表现虽说也喜欢她,但郝梅知道,对方的喜欢远没有她的喜欢多,因为心意不对等,她偶尔会患得患失。

庆幸俞洲礼不像俞洲平一样,有过度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她是医生,经常和男病人有肌肤接触,如果俞洲礼也像俞洲平一样,她工作肯定做不了了。

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俞洲礼现在对她适度的喜欢,好像又能接受了,不那么难受了。她虽然渴望俞洲礼的爱,但也很喜欢自己的工作,不想像那些有情饮水饱的女人一样,轻易为所爱放弃事业,放弃家庭。

果然有比较,就会有幸福感,那些患得患失一下子减轻了许多,展现在面上,就是笑容明媚了不少。

俞洲礼一眼瞥过去,心脏跳动的速度好像加快了,流经血管中的血液也热乎乎的,或许,今天过后,他应该让杨巧珍和俞副司令给他筹备起婚礼来。

俞洲信看看大哥,看看弟弟,没吃饭,胃莫名就撑得慌,干脆眼不见为净,离开这片到处冒粉红泡泡的情侣区域,找黑猫玩去了。

黑猫对俞洲信这个经常给它喂小鱼干的人类观感很好,一见他,示意给它舔毛毛的橘猫停一停,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跳到俞洲信怀里,对他进行一顿爱的踩踩。

“喵~”,看在本喵殷勤服务你的份上,快点再来两条小鱼干。

“喵~”,某处垃圾堆旁边,也有一只猫在对一个人类讨好地喵喵叫。

人类一开始没理它,但听到对面人说俞洲平被一只猫救了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拔枪对准了猫,猫反应很快地钻进了旁边又黑又窄的巷子里,喵声不再是讨好,而是充满恐惧。

冷雪一枪打偏,蹙着眉心把枪收回来,问:“俞洲平人现在住哪里?”

对面矮个子男人道:“回了军区大院住。”

冷雪没表情地道:“我知道了。”

矮个子男人看她说完就要离开,忙道:“头领让你尽快归组。”

冷雪停下脚步:“我暂时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你和干妈说,我请求她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自会回去给她一个交代。”

矮个子男人点点头,很快消失在原地。

等他走后,冷雪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她不会再回去了,她这一辈子都贡献给了组织,给了干妈,最后两天,她要为自己活。

胸腹处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喉咙里涌起腥甜的味道,冷雪咳了一声,往地上吐出一口鲜红色的痰,捂住伤口,一步步往她的暂时栖身地走去。

刚回到去,一个眼睛很传神很动人的年轻姑娘不悦地道:“你去哪里了?不知道你伤得很重,不能随便走动吗?”

冷雪浑不在意道:“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很突兀地转移了话题,“你之前不是向我打听一个长着瑞凤眼很好看的男人的身份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真的?”眼睛很传神很动人的年轻姑娘是段思琴,她惊喜地扶冷雪坐下,又给冷雪倒了一杯热水。

自那天她在黑市中遇到俞洲平回去后,就老是走神,时不时就想起男人,越是克制就越是忍不住想再见他一面,越是觉得对方哪哪都好得不得了,短短几天,她竟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为此,她去黑市蹲点,去冷雪家附近溜达,但都没有再遇见俞洲平。她同她妈很像,不是指长相,而是性情,都是认准一件事不做成就不罢休之人。对感情也一样,认准了一个人,得不到就不甘心,无论如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于是,她央求土叔帮她找人,又不顾天黑,带着人亲自去监视了冷雪家,恰好碰到她被军人包围,伤重逃跑,她几乎没什么犹豫,就把人救了回来。

不为别的,就想知道俞洲平的信息,直觉告诉她,冷雪有可能知道。

她刚才不悦,也不得担心冷雪的身体,和她无关之人,她干什么担心?她担心的是冷雪走了,那她就白费力一场了。

冷雪喝了口水,眼里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恶意,徐徐地道:“他叫俞洲平,京都军区俞副司令的小儿子,家世显赫,有个感情很好的未婚妻,两人住在一块,未婚妻叫林宝芝,村姑出身。俞洲平下乡的时候认识的她,经历了很多事后走在了一块,没有别的女人一点介入的余地,听说过两天就要办订婚宴了……”

瑞凤眼,相貌出挑,伪装一番后去黑市拿着照片找她……冷雪几乎是在段思琴把几个信息点说出来时,就立马猜到对方是谁了,她又是怎么暴露的。

她利用了胡媛,最后又因胡媛暴露,哈哈哈哈,因果报应,种了什么因,最后就得了什么果。

好在她命不该绝,被人救了,一个身份不太简单,身手也不太简单的人,还是一个对俞洲平情根深种的女人。

冷雪想,这可能也是一种因果报应,俞洲平害她凄惨至此,而她可以利用这个救她的女人要了俞洲平的命。

她故意略过俞洲平和她的恩怨,着重对段思琴强调了俞洲平和林宝芝的感情有多好多亲密。

段思琴听得眼睛赤红,心中熊熊燃烧的妒火差点没把她吞没。俞洲平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吗?为什么会有个感情很好的未婚妻?一个普通的小村姑,凭什么抢了她的真命天子?

她恨得指甲陷进了肉里,沉鱼落雁的美丽脸庞微微扭曲,冷冷地笑道:“过两天才办订婚宴,也就是说现在还不是未婚妻,对吗?”

冷雪轻轻挑眉:“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她用很坦诚的眼神看着段思琴,“不瞒你说,我和俞洲平以及林宝芝都是仇人,主要是林宝芝,因为她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女儿去她的村子插队,她怀疑我女儿勾引俞洲平,就残忍地和人贩子勾结,把我女儿卖了,导致我女儿被人贩子虐待致死。”

“俞洲平虽然没有经手这事,但他事后包庇了林宝芝,把她接来了京都,怕我报复,又栽赃给我一个间谍罪,因为我曾经无知,确实帮过一个间谍的忙,因此没办法为自己开脱,我只能逃。”

“我的女儿从小被人恶意调换了,我没养过她一天,一直四处查找她的下落,刚刚得知她的真实身份时,听到的却是她被人害死的消息,你能想象我是什么心情吗?我发誓要报仇,替我女儿报仇,我要让林宝芝生不如死。”

“什么方式能让一个有情人生不如死呢?当然是让她和恋人分离,永远分离。所以,我可以帮你得到俞洲平,既能报了我的仇,又报答了你救我的恩情。”

冷雪费力地说了一大段半真半假的话,又忍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伤口完全裂开,血液渗透了纱布,又渗透了厚厚的棉衣,印出一个拳头大的血印。

段思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等她咳劲过了,问:“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我虽然一时死不了,但也差不多是将死之人了,你觉得我有说谎的必要吗?”冷雪眼神流露出直白浓厚的怀念,微微一笑:“我很爱我的丈夫,他去时,我半条命也跟着去了,之所以还留着半条,就是想找回我的女儿,等仇报了,我不会再苟活于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我会去地底下和我丈夫、我女儿团聚。”

她眼中的深情如段思琴曾在她妈眼中,看到的对她爸的感情一样,真得不能再真,她最后道:“我相信你。”

冷雪愉快地笑了,“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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