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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慎刑司

发觉沈眉庄对甄嬛进宫的目的似乎起了疑心,产生了摇摆,安玲容淡淡回道:“眉姐姐,你可知菀姐姐入宫之前,有无意中人?”

此言一出,沈眉庄被吓了一跳,脸上渐渐红了起来,不知是恼怒还是怎么了,“不可胡说,我们都是天子宫嫔,身子和心都是皇上的,怎么会有意中人?”

安玲容淡定喝了一口茶,笑望着眉姐姐,道:“玲容也不过是这么随口一问,眉姐姐急什么?””

眉庄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意中人,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没有的吧。”

说罢转了话题,聊了会子也就散了。

送走了安玲容,见采月端了炭进来换,沈眉庄装作随口问道:“可曾听说倚梅园里当夜的夏冬春,夏常在是否被抬了位份?”

采月道:“回娘娘,奴婢不曾听闻夏常在被抬上了贵人的位置,不过宫里头都说她运气好呢,听说除夕夜里和皇上说了两句话,唱了一首歌,就复宠了。”

沈眉庄摸着肚子的手微微一顿,除夕当夜出了门的嫔妃除去安玲容,就没有旁人了。

莫非嬛儿和夏冬春在倚梅园被皇上区别对待的事儿,是玲容引起的?

觉得这样背后编排安玲容有些龌龊的沈眉庄摇头,继续摸着月份大起来的肚子,道:“也罢,夏常在有福,旁人挡也挡不住。”

作为陪伴甄嬛多年的姐妹,沈眉庄又如何不能看出甄嬛的小心思呢。

嬛儿,希望你早日清醒过来,在这后宫里头早日怀有子嗣,也好有个念想……

回到永寿宫的安玲容坐在摇椅上,忙完分内事情的槿汐已走进来,斜跪在榻前为我捶腿。

见宝绢换了炭出去,暖阁里只剩下我和她,方才轻轻说:“那天夜里小主也去倚梅园,不知可曾遇见旁人?”

安玲容伸手取一粒蜜饯放嘴里,道:“见与不见,又有什么要紧?”

槿汐微一凝神,笑道:“也是奴婢胡想,只是这宫里张冠李戴,鱼目混珠的事太多了,奴婢怕是便宜了旁人。”

安玲容笑了笑,把蜜饯的核吐在近身的痰盂里,方才开口:“便宜了旁人,有时候可能也是便宜了自己。”

“娘娘说的是,是奴婢想得太多。”

闻言,槿汐低下头来,耐心为安玲容按摩身子,以免冬日不常出去走动,弄僵了身子骨。

享受着片刻的惬意,安玲容眼中的算计却从来没有停下。

她心里道:“夏冬春,你可要给本宫争口气,再过不久,就是你发挥余热的时候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宫里的老人跟新进宫的人基本上都被皇上雨露均沾,不至于面子上过不去,没有宠爱。

而夏冬春变得聪明伶俐,擅长歌唱,皇帝对她的宠爱却没有降下来。

这不没过多久,她就被皇上封为了夏贵人,远离了刁蛮的富察贵人,赐居虹霓阁。

一时间夏冬春风头大盛,连华妃也亲自赏了她礼物,似乎是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对此,宫里头的老人和新人无语至极。

这华妃是最初赏赐夏冬春一丈红的狠妃,如今见夏冬春得宠,又主动派颂芝拉近距离,真是愚笨。

不过安玲容早有安排,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夏冬春暂时放下心中对华妃的仇恨,也很会奉承华妃,两人极是亲近。

夏氏渐渐骄纵,连沈眉庄,齐妃,曹嫔等人也不太放在眼中,语出顶撞。

眉庄纵使涵养好,也不免有些着恼了。

索性她闭门不出,除了日常去给太后请安外,就只有跟安玲容保持来往,渐渐忘记给甄嬛送去每月的份额。

由于没了沈眉庄,也就是惠嫔娘娘的支持,碎玉轩的日子变得越发不好过了。

虽说时气已到了二月,天气却并未渐暖,这几日一日比一日冷,碎玉轩的炭火明显不够用了。

站在屋内,望着窗外大有雨雪再至势头的甄嬛,叹了口气,不再看外头的景色。

她只觉得脑中酸涨,放下手中的针线对浣碧说:“那炭气味道不好,熏得我脑仁疼,去换了沉水香来。”

浣碧略一迟疑,道:“小姐,这月份例的香还没拿来,已经拖了好几日了,要不奴婢遣人去问问。”

心下明白,必定是内务府的人欺她无宠又克扣份例了。

“这几日雪大,内务府的人懒怠迟延几日也是有的,罢了,随便有什么香先点上罢。”

果然到了晚上,雪花又密又集,又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

到了第二天夜里,雪渐渐小了,小允子同小连子扫了庭院的积雪进来身上已是濡湿了,冻得直哆嗦。

一时间,碎玉轩的奴才人人自危,有些甚至不愿意再跟甄嬛过苦日子,随便找个理由就去找宫里相识的人,去往别的宫里干活了。

望着冻坏了的流朱跟小允子,还有她的好妹妹一副怕冷的样子,甄嬛咬着牙齿,下定决心要复宠了。

只是如何见皇上,拿出她当代女诸葛的聪慧,还需再想一想。

没有对照就没有伤害。

恩宠不断,到处结善缘的永寿宫一片和谐,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可见安玲容驾驭下人的手段比寻常嫔妃高明百倍。

安玲容被众人的嬉笑打闹,弄的无法专注刺绣。

只好放下手里绣的手帕,说道:“今年这天气果然不好,都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了,还是下雪,恐怕眉姐姐宫里的花草的都要冻坏了。”

槿汐笑道:“娘娘心疼惠嫔娘娘宫中那些花草,做奴婢的自然愿意花费心思帮娘娘,早在秋末的时候小太监们全给花草包上了稻草,冻不坏的。”

安玲容微微一笑,刚准备喝口热茶,润润嗓子,隐听得远处有吵闹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心下疑惑。

这时候,是谁来找她了?

抬头见槿汐垂手肃然而立,轻声道:“启禀娘娘,这似乎是淳常在的声音?”

见声音的主人,也就是淳常在似乎是朝着永寿宫来的。

屋内得了赏赐进来避寒的下人们没有人做声,屋子里一片静默,只听见炭盆里哔啵作响的爆炭声。

“去看看吧,如果真是淳常在找本宫,就让她进来。”

安玲容不解,按理说淳常在此时此刻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才对。

根据记忆中的原着剧情,就算她出了问题,也应该是在后年左右,放风筝意外偷听到华妃买官,被周宁海陷害没了性命才是。

况且,她跟淳常在不熟,就算对方有事相求,也不应该找到永寿宫……

槿汐答应着匆匆出去了,才走至门外,“呀”的一声惊道:“淳常在,您怎么独个儿站在风里,怕不吹坏了?快请进来。”

安玲容听到果然如此,忙起身出去。

淳常在独自站在宫门下,在阳光的映照下鼻子冻得通红,双颊却是惨白,只呆呆的不说话。

安玲容问道:“淳常在,怎么只你一个人?”

淳常在闻言,只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珠子缓缓的骨碌转了一圈,脸上渐渐有了表情,“哇”地哭出声来。

“玲容姐姐,我好害怕!”

安玲容心里很是疑惑,不过青天白日让淳常在待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忙拉了她进暖阁。

随后让宝萍拿了暖炉放她怀里暖身子,又让宝绢端了热热的奶茶来奉她喝下,才慢慢问她原委。

原来早膳后大雪渐小,欣常在在淳常在处用了早膳正要回宫,淳常在便送她一程。

谁知欣常在脚下一滑,滑到路中央,冲撞了坐着凤鸾春恩车驶了过来的富察贵人。

驾车的马见火受了惊吓,饶是御马人训练纯熟,又发现的早,还是把车上得宠的富察贵人震了一下,头撞在顶上,被饰品戳破流了血。

本来也不什么大事,因为这种事情换做谁都意料不到,欣常在又不可能拿性命跟马车开玩笑,即便是富察贵人额头流了血,擦擦药很快就能好了。

可是站在皇后站队,自认天下第一的富察贵人不依不饶,欣常在一气之下仗着自己入宫早,又跌在地上划破了手臂,语气便不那么恭顺。

富察贵人恼怒之下便让太监把欣常在关进了慎刑司!

而这慎刑司是内务府下属部门,主要负责处理宫里低贱的宫人,慎刑司最让人恐惧的地方就是它的刑罚。

但凡进入慎刑司的人,面临的并不是公平的审理,而是可怕的酷刑,毕竟宫女太监可不同于高高在上的皇族,根本不能言谈公平二字。

安玲容闻言面上一惊,不知是震惊富察贵人没有脑子,还是惊讶跟在富察贵人身边的太监宫女分不清状况。

那欣常在虽说在后宫没什么存在感,平日直言直语惯了,可她毕竟是生了个公主的人。

就是那公主不爱说笑,不像温宜那般可以抚养在曹琴默身边罢了。

想到这里,安玲容又道:“淳常在可曾去找皇上皇后,为何先来这永寿宫找本宫帮忙?”

淳常在先是摇了摇头,擦拭眼泪道:“永寿宫距离官道最近,而且,而且我听富察贵人似乎想对欣常在实施如掌嘴!”

此话一出,槿汐绷不住神色,立马拉着安玲容的手,慌忙道:“富察贵人这是要翻了天!还望娘娘高抬贵手,救救欣常在吧!”

槿汐照顾太妃时,见过几次欣常在。

她为人豪爽,说话直接,不走弯弯绕绕,对待下人也是极好的。

因此跟着“热心肠”久了的槿汐,下意识寻求安玲容的帮助,希望能救一救欣常在。

闻言,安玲容皱起眉头,望着泪眼婆娑的淳常在,叹了口气道:“也罢,本宫就去慎刑司走一趟!”

这如掌嘴就是是用木板打嘴或打脸,这种刑法只适用于太监,而一般不对宫女用此刑。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所以宫中的女人一律不准打脸。

掌嘴也有轻重之分,轻者打肿,重的能将整个槽牙打掉,数日无法进食,还不让医治,任由伤口溃烂感染。

富察贵人敢这样对待欣常在,果真是活腻了……

领了一帮人急匆匆赶去慎刑司,等到安玲容到了那里后,外头守着的太监仍然打着哈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疲惫地应付着差事,让槿汐等人气不打一处来。

“大胆!安嫔娘娘屈尊前来,尔等做奴才的怎敢如此怠慢,小心你们的脑袋!”

槿汐一番话如雷贯耳,守着慎刑司入口的太监和嬷嬷立马跪在地上,口中求饶道:“安嫔娘娘饶命,奴婢\/奴才不长眼,不知娘娘来这等污秽地方作甚?”

安玲容望着跪在最前面的嬷嬷,这位嬷嬷看起来就利牙利齿,像似富察贵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她哼笑一声,吩咐宝绢跟宝萍,“不知悔改,打烂她的嘴!”

那嬷嬷闻言连忙抬起头,不肯接受即将被打烂嘴的处罚,她道:“娘娘怎能随意打下人的脸,这不符合宫中的规矩!”

可惜没人愿意听她叨唠。

体重过人的康福寿压着她的身子,踢了几脚,随后揪着对方的头发,迫使嬷嬷抬起脸。

随后宝绢跟宝萍面无表情开始抽嬷嬷耳光。

不得不说安玲容命人培养的人力气就是大,没过多久,嬷嬷的脸就变得肿胀无比。

她似乎忍受不了这般惩罚,口中道:“安嫔娘娘饶命,是富察贵人指使奴婢看守慎刑司,不让淳常在带人救欣常在的,还望娘娘饶恕奴婢!”

旁边跪着的其他下人早已慌了神,他们未曾想过刚才气焰嚣张的嬷嬷,只是挨了几个巴掌就把事情全吐露出来了。

这下好了,他们这群人大概是要完了。

早知道就不贪图钱财,收了富察贵人的好处。

一些脑袋够伶俐的太监连忙磕头,道:“都是富察贵人的吩咐,还望娘娘饶命,饶命啊!”

“去叫皇上,这件事情交给皇上来定夺。”

安玲容嘴上这样说着,扭头死死盯着地上跪着,甚至磕破脑袋的下人。

“要是欣常在没事,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或许还能留一条狗命!”

闻言,跪在地上的众人冷汗直冒,心里不断哀求里头真正属于慎刑司的管事人,没有给欣常在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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