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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囊中之物?

从县里回家后,王桃花就开始筹备做红薯粉了。

“少安,冬儿,你们去把那个大木盆抬出来,我去打水。”

“呼啦啦!”

半麻袋红薯就倒进了盆中清洗。

“去皮太麻烦了,今天咱们得洗干净点。特别是那些坑坑洼洼里最会躲泥土,不洗干净,硌到牙就难受了。”

“姐,用这个刷,快得很!”

刘冬儿递来一个竹刷子。

“嗯,这法子香。”

一刻钟的时间,二十斤红薯洗得干干净净。

王桃花把它们切成小块,然后加水放到磨盘里磨了起来,很快就出了一桶的红薯浆液。

“冬儿,去把那纱布拿来,咱们要把渣渣过滤掉。”

刘冬儿两人拉住纱布,那深灰色的浆液慢慢漏下。王桃花又连续往里倒了两次水,用手挤压揉搓。最后等浆液过滤完,留下一大包灰白色的红薯渣渣。

过滤红薯浆液

“姐,我把这些渣子拿去扔了。”

“哎,别扔了,这个可以做好吃的。不过这么多咱们也吃不掉,你拿一些去喂鸡吧。”

刘冬儿半信半疑地抓了一把去喂她的宝贝小鸡崽。经过她的细心照料,那鸡崽子已经大了一圈了,连毛都开始换了。

等红薯渣子扔下去,想不到那些鸡崽子吃得贼香。

“姐,它们吃了,还挺香呢!”

“那是当然,这红薯也是粮食呀!”

这边王桃花把红薯浆液倒入大木盆里后,又倒入大半桶的清水。

“姐,接下来咱们要去蒸,还是煮?”

“什么都不用干,就让它泡着。等水变浑浊了,咱们换两次水,放一晚上,红薯里头的粉就会沉下去了。”

两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再说这段日子,钱万山都快被钱如儿烦死了。这丫头三天两头来找自己哭诉一番。

“爹,难道你就忍心女儿嫁去给一个平头百姓家吗?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官员,这般脸上也无光啊!”

“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呀!你就帮帮平郎吧?他会感念你一辈子的。”

“要是他中不了秀才,杨清雅她们几个保准笑死我了,呜呜……”

这钱如儿日日被李康平洗脑,说考中秀才后就风风光光地把自己娶进门,所以现在对他中秀才已经走火入魔了。

钱万山脑袋被吵得嗡嗡响,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钱如儿训斥到:“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这孽障惹出来的事。爹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女子少抛头露面,不与男子独处,你是怎么做的?

把老夫的话当耳旁风,才会着了那厮的道。老夫只是个八品的教谕,无权无势,我有什么能力让他中秀才?”

钱如儿听了这话,哭的更大声了。

一旁的欧氏老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如今钱如儿孩子都有了,只能帮着钱如儿说话。

“老爷事到如今,这过往的事咱们就别提了。还有十来日就要院试了,咱们不能这么干等着呀!”

“那能如何?只能让他潜心读书,认真备考。难不成要老夫去找县太爷要个名额!我钱万山的脸还没大到天去!”

钱如儿突然想起李康平的话,又气又哭地嚷道:“爹,你就是不肯帮平郎!平郎说那院试的题目都是你与几位教谕出的,你稍微透露一下不就十拿九稳了吗!”

这话把钱万山顿时吓得面无血色,魂飞魄散,飞快地朝外头看去,好在那丫鬟早被打发得远远的。

回手就给了钱如儿一耳刮子。

“孽障!你要害死咱们全家吗!”

钱如儿被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钱万山。从小到大钱万山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自己。

顿时往地上一坐,蹬着腿嚎啕大哭起来:“爹……你打我,我不活了!”

欧氏瞪了钱万山一眼:“老爷,你这是魔怔了,如儿你也舍得打!来,我的乖女儿快起来,地上凉,你还怀着身子呢!?”

“慈母多败儿,平和日就是你惯的。你看看她现在有一点官家小姐的样子吗,跟个乡间粗婆子似的。你要不想活,老夫亲自给你递绳子。

你可知道这泄露试题是何等大罪,那可是全家都要砍头的。你回去告诉那姓李的若敢再胡言乱语,别怪老夫六亲不认。”

钱如儿就扑在欧氏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个欧氏心疼得直抽抽。

屋里,就这般沉静了半刻钟。

钱万山瞪着眼睛看着地面,脸上表情凝重而又狰狞。

好半晌才叹了口气:“哎,儿女债父母还,我这张老脸可要被你这孽障给丢净了呀!罢了,罢了,我再去走上一遍吧。”

钱如儿破涕为笑,跪着挪过来,搂着钱万山的胳膊,把脸贴在上头撒娇道:“爹,你对女儿真好,下辈子我还要当你的女儿!”

钱万山看着钱如儿一脸单纯,五味杂陈:“如儿,你这还未进李家的门就这般帮他打算,将来是要吃亏的呀!”

“爹,不会的,康平说一生一世只对女儿好!他会努力上进,挣个好前程,给女儿谋诰命夫人呢!”

“哼,不是老夫看不起他,他也读了十来年的书了,到如今连秀才都考不上。再往上走,能走到哪步!”

说着拂袖离去。

这话让钱如儿面无血色,只能抱着欧氏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心里思量着,等李康平中了秀才,两人就会成亲,这样一来,肚子里的孩子就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说来这大梁的科举制度与前世朝代大同小异,学子成为秀才要参加童试,一共有三场考试,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不过与前世不同都是在县里考试。

府试过了叫童生,这在古代也属不容易了,有人皓首穷经一辈子也是止步童生。

李康平前些年还是有认真念书的,所以在六年前就取得了童生,可惜考了两次院试都失败了。于是心思才活动了起来,开始钻营,不再苦读。

也活该他运气好,碰到了钱如儿这么个大宝贝。

原本童试还要再等两年,不料去年圣上为庆祝皇太后六十岁寿,特开了恩科。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钱万山带着重礼,厚着脸皮又把县里的同僚全跑了一趟,总算吃了颗定心丸。

钱如儿为了讨好李康平,把钱教谕在为他四处奔走的事说了一遍,这下可把他开心坏了,觉得这秀才更是囊中之物。抱着钱如儿就是猛亲了几口,把钱如儿羞得满脸通红。

临近童试别人都在埋头苦读,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用,这李康平还满县城四处玩耍踏青,吟诗作对,或是在舍房里睡大觉,可把一众人羡慕坏了。

再说这丁汝章忙了一日,终于把今年童试三场的题目又查阅了一遍,好在没有纰漏。

他看着桌上刚送来的童试名单,今年全县有四百五十二人参加考试,比一年前多了近两百号人。

这源于北边初定,很多县城已被胡人烧成废墟。于是圣上下旨,今年流民中的学子可在就近县中登记,参加童试。

看到这里,丁汝章眼睛一动,就决定去县学走上一遭。一来放松放松心情,二来看看学子们是否在奋发图强,三来去里头的文庙祭拜一下至圣先师。

这不丁汝章也没穿官服,就带着师爷往县学里走去。

县学上院是已经取得秀才功名的,现在已全部前往省城参加乡试,于是丁汝章就往下院童生教舍走去。

一路上都是书声琅琅,令人心情舒畅。

就见书院里到处都有学子苦读的身影,或教舍,或廊下,或花园,或池边……教舍里还有许多学生在默题解卷。

钱万山不禁感慨万分。

“想当年老夫也是这般,寒窗苦读十几载才中了秀才……那一年老夫十七岁,自是少年得意。想不到这一晃都四十余载了。”

“大人,可是要进教舍瞧瞧?”

“算了别扰了他们读书。说不得将来这些儿郎中,就有我大梁的栋梁之才,走吧!”

两人刚走到廊下,正要去文庙拜祭,就听两个学子在前头讨论。

“子潜,咱们这次得把之前收集的八股文册子拿来好好看看,说不定那考题就在里头。”

“娘啊,那好几百篇呢,岂不是要看个几天几夜。”

“那可不是,夫子说当年他考童试,那是三天三夜没合眼睛呢!”

“哎,还是李远知好,这个点还在舍房里呼呼大睡呢!听说昨夜去百花楼喝花酒去了,今日卯时三刻才回来的呢!”

师爷正想上前问个清楚,丁汝章摆摆手。

“你小子能跟他比!别人有老丈人撑腰呢。人家昨日放话了,这次秀才必是囊中之物。我猜啊,就算是交白卷他都能考中。”

“哎,这人比人得气死人,凭什么咱们在这边苦读,他就可以吃喝玩乐?”

“那你也去找个教谕当老丈人呗!”

“去去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才不仰人鼻息活着。咱们快去后山亭子吧,那边清静些好默书。”

很快两人就消失在转角。

丁汝章脸色不虞:“走,咱们去舍房看看。”

现在学子都在抓紧读书,舍房本该空寂一片,可两人刚踏入舍房的院子,就听到一阵鼾声如雷。

寻着声音找去,推开那屋子的门,就见一个青年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屋里是酒气冲天。那圣贤书更是撒了一地,有好几本上还有呕吐的污秽之物。

丁汝章气得七窍生烟:“就这样的学子也配参加科考,简直污了圣贤之言。知松,你去问问,床上躺的是不是他们口中的李远知?”

很快师爷就回来了。

“大人,此人正是李远知,大名……李康平。”

“哼,原来是他,钱万山的东床快婿呀。”

丁汝章眼神微冷:“知松,前段时间坊间流传的“负心郎攀附权贵欺压民女,众学子仗义出手真君子‘’的话本段子可是听说过!?”

冯知松点头。

“呐,那负心郎正是床上这厮。哼,这般无德,无礼,无信,无知,若是成了秀才,岂不是天下人的笑话!”

“大人,这钱教谕也算是咱们县里的老人了,平日教导学子也是颇为用心,想不到竟然这般糊涂,晚节不保啊。”

“知松,你来猜猜钱万山如何助他这婿子考中秀才?”

“大人,这是要考较属下了。”

略一思索便道:“钱万山为人还算谨慎,必是不敢泄题给李康平。这童试向来糊名易书,又是由六位教谕一起阅卷,荐卷后再由大人裁夺名次。

想来是钱教谕已和其余教谕通过气了,作弊之人只需在卷中做了标记便可过关。”

大梁朝童试阅卷,向来是由几个教谕一阅,挑出来后由县令定名次,一般情况下,县令只会大概看一下卷子,基本不会黜落选卷。

“嗯,知松果然是老夫智珠。这科举一事,我朝向来严苛,想不到还有人敢知法犯法。这钱万山打了一手好算盘,就别怪老夫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时,当事人还在床上做着美梦。

梦里他考上了状元,骑着高头大马,头插双翅,戴着大红宫花,身着锦袍,正跨马游街。接着被选官,在朝堂上指点风云,下朝回府后,各类美人蜂拥而上……

突然一张大脸盘子凑了过来,一对蛤蟆眼对着自己,娇羞地说道:“夫君,今日是妾身侍寝。”

“妈呀!”

李康平从梦里惊醒,一抹额头上的冷汗,嘀咕道:“这丑八怪吓老子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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