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者的对撞

对方不仅没有追究他盗窃圣遗物的事，还好心地提醒他赶紧跑路。这让韦伯心里有点愧疚。

——当然，他确实很想跑路。那个白发caster昨天晚上一剑把整个码头的地面都熔化了，如果不是rider带着自己藏进了固有结界，自己现在估计连骨灰都不会剩下。那一剑还是人家自己限制了力量的，就让整个仓库街几乎融化了。如果全力朝着冬木市来一剑，整个冬木市多半会直接沉到海底吧。

韦伯有些消沉地想着。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肯尼斯老师了。

就在此时，一片金色的光点凝聚成一道人影，正是之前被凯文狠狠修理的金毛。

此刻，他被劫灭烧掉的手臂已经恢复如初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哼，区区伪王，竟然在这种地方招待王者。”

很显然，金毛对这寒酸的桌子并不满意。不过他还是坐了下来。

一道紫色的虚数空洞在圆桌上仅剩的位置旁打开，凯文迈步走了出来。

金毛看见凯文后很是嫌恶，但也没说什么。

圆桌旁边，rider打开了酒桶的盖子，醇厚的酒香顿时飘散开来。而后他用竹勺打了一勺酒，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说道：“传说只有拥有资格的人才能持有圣杯，而圣杯战争正是选定资格者的仪式。”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就沉重了起来。

saber接过酒勺，打了一勺酒，然后一饮而尽。

“那么，你是想与我在酒桌上分个高低吗？”

“正是！我们都是各自国家的王者，在圣杯的争夺中毫不相让，自然免不了一场厮杀。但现在并非圣杯战争，而是圣杯问答。”rider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在座的诸位到底是谁更有资格持有圣杯，就让我们在酒桌上做个决断吧。”

“别开玩笑了，杂种！”金毛接过酒勺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rider的话。“你就用这种东西来宴请王者？”

“archer，这可是我在附近能找到的最好的酒了。”rider接回勺子，有些苦恼。

“说明你根本没喝过真正的美酒，你这杂种。”

archer身边的空间荡起了金色的涟漪，从中出现了镶嵌宝石的纯金酒具。黄金制作的酒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王者该喝的酒。”

“真让人兴奋！”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他开心地将archer拿出来的酒倒入四个杯子。四人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相对rider带来的红酒确实要高档很多，不过还是不如凯文记忆中那些从前文明留存下来的酒。

在原身留下来的记忆里，凯文等人进入休眠舱后，终焉虽然清洗了地表，但是并没有清洗地下的基地，前文明在各个基地中留下了很多遗存，其中有很多伊甸收藏的酒。

有些酒经历了五万年之后没有变成废水，而是被崩坏能渗透。虽然普通人不能喝了，但是味道也确实顶尖。因为没法给普通人喝，原本的凯文就自己喝了。只不过后来火种计划，恒沙计划都失败后，他也没再喝过酒了。

“果然是顶级的美酒啊！”

rider喝了一口，立刻就瞪圆了眼睛。就连saber也睁大眼睛表示认可。

“哼，无论是酒还是剑，本王宝库里的收藏自然是最好的。”

看着赞不绝口的Rider，Archer露出了自得的微笑，晃动着手中的酒杯。“这样一来，高下已经分出了吧！”

“不不不，Archer，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愿望才响应圣杯的召唤的，这一点可得说清楚才行。”

“少在那里指手画脚了，杂种。争夺圣杯本身就不合理，那本来就是归属于本王的财宝。”

“也就是说在你的故事里，你曾持有圣杯吗？”

“不要一杂种的标准来衡量我。”archer否定了Rider的追问。“我的财宝多到无法记清，但既然圣杯也是宝物，那么它理所应当归我所有。”

“别这么说嘛。”凯文慢悠悠地开口，“首先要明确一件事情，你们口中的圣杯本质上并不是什么宝物，而是冬木市地脉六十年魔力的凝结块，因此，它的本质不过是魔术和魔力的混合。如果非要穷究本源，给它找一个主人的话，那么它应该是魔术王所罗门的所有物。”

将杯中剩余的酒液饮尽，凯文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而如果是传说中基督的圣餐杯，那归属权就更不属于在座的各位了。非要说的话，圣杯理应归圣堂教会所有，毕竟它可是盛装十字教圣子血与肉的圣餐杯。”凯文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因此，圣杯在历史上的所有权到底归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毕竟，我们正是为此而响应召唤的，不是吗？”

毕竟，真要排资论辈的话，那大伙都不用争了，直接把圣杯给他就行，圣杯是基督的圣餐杯，而凯文在崩坏三世界观里就是上帝，四舍五入圣杯是他儿子的东西，那么所有权理应归凯文。虽然凯文真正的儿子不叫耶稣，而是叫亚当。

“哈哈，caster的话真是深得我心。既然看上了某样东西，那么堂堂正正地争夺就是了！”rider豪迈地大笑着，凯文的话很对他的胃口，所谓征服王，正是要征服自己渴望的一切！胜之而不灭，霸之而不辱，是谓征服！

“哼，虽然是搬弄口舌，但也确有其理。”archer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凯文说的话。所谓归属权，在王者看来是无比可笑的东西，毕竟他的财宝就是从乌鲁克的大地上夺来的。

凯文意外地看了archer一眼，没想到这家伙原来会听人说话。不过意外归意外，该杀还得杀。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rider缓缓转动着酒杯，看向了archer，“能说出天上地下的王仅有他一人和拥有整个世界财宝的，大概也就那一位了吧。”

“乌鲁克的英雄王。”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伪王倒也有几分见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赐予你拜见我的这份荣光吧！”archer顿时大笑起来。

“那可真是有够荣幸的呢，传说中大名鼎鼎的英雄王。”rider哈哈大笑着，对archer的话毫不在意。

“我参加圣杯战争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重新获得肉身！”rider坚定地吐出了铿锵有力的话语。“虽然现在也有可以活动的身躯，但真实的肉身可是征服世界霸业的基础啊！”

众人反应各异。

韦伯没再大惊小怪了，因为白天rider玩游戏的时候就跟他说了，似乎是一款名叫群星的游戏，rider在玩过之后惊为天人，直接告诉韦伯他想要的征途正如游戏中所呈现的那样，他所寻求的世界尽头之海，所谓激荡在他胸中的碧蓝之海，正是那抬头可见的无垠星空！

“虽说圣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rider停顿了一下，“征服世界的霸业可不是什么能够假借他人之手的东西啊！以一己之身踏遍天地，这才是征服！以此为起点向全世界前进，向那无垠的星海进发，将脚印踏遍目光所及的每一寸土地！这才是我身为王，身为征服王的霸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