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异闻带与人理剪定

“saber，你的愿望呢？”rider转向了saber。

“我的愿望是借助圣杯改变不列颠覆灭的结局。”

rider和archer顿时就沉默了。

许久，rider将酒杯放下，打破了沉默。

“喂，骑士王。你刚才说的是要颠覆过去的历史吗？否定你与臣子共同创造出来的历史吗？”

rider的表情似乎有些嘲弄。

凯文看着争论的两人有些意兴阑珊，saber的王道理念在她那个年代是非常不合理的，而且即使放到21世纪也过于理想，正直高洁的骑士只适合出现在儿童的睡前故事里，和saber相比，旧剑才是真真正正的王者，即便他和saber一样最后都被莫德雷德背叛，但旧剑毫无疑问是一位相当成功的王者，后世流传的所谓白马王子形象，就是来自于旧剑。

“如果一个王对自己的统治感到后悔，那他毫无疑问的是昏君！”rider拍着桌面，情绪激烈。

“在你死后，你亲手建立的帝国一分为三，对于这样的结局你难道不感到懊悔吗？”

“不会！我会因此痛心，因此流泪，但绝不会后悔！因为这正是我和我的臣子们共同开创的历史！我绝不会对此感到后悔！”rider怒吼着，“如果说是因为我的选择才让我的帝国毁灭，那我绝对不会后悔！更不会想着去否定或者颠覆它！因为这是对我共同开创历史的臣子的侮辱！

“不可理喻！”saber感到难以置信。

“这正是我们活着的理由！对于过去的事可以感到痛心，但绝不能对此悔恨，或者要将其改变！因为这正是我们身为人不断前进的理由！沉缅于过去的人没有未来！”

两人争论不休，吵得凯文脑壳痛。他不得不打断两人得话。

“saber，你知道什么是异闻带吗？”

不等saber回答，凯文便继续说了起来，“人类史正是在不断错误的情形下摸索着前进，每个人的想法都有可能造成人类史的毁灭，因此，为了保障人类史的发展，抑制力定下了一个概念，叫作泛人类史。”

对于这种新奇的概念，征服王非常感兴趣，他略微思考，便得出结论，“异闻带，异常信息的地带，也就是说如果发生意外导致脱离泛人类史的话，就会变成异闻带吧。”

“没错。”凯文点点头，“闻带通常情况下就是没有未来的平行世界，这个世界的能源总量有限，无法支撑太多的平行世界发展，因此，对于没有未来的世界，抑制力会将其剪定。此乃人理剪定。如果异常并不严重的话，抑制力就会派出英灵将其修正。此乃人理奠基。”

saber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惨白，“如果我得到圣杯更改过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的不列颠就会被抑制力判定为异常？”

“没错。”凯文给予肯定，“人理奠基是需要锚点的，这就像旁边那位英雄王所在的乌鲁克，诀别众神，而神州那边则是颛顼绝地天通，共工撞断不周山，北欧的诸神黄昏，这些都是人类摆脱众神的钳制，开始自己的历史。这就是人理的开始。”

“而后，魔术王所罗门在晚年焚烧书籍，摧毁神庙，而后将神赠与的智慧归还于天。神州的始皇帝焚书坑儒，这些都是在尽力减少神话对人理的影响。自此，人类与神代彻底诀别。”

“最后，耶稣基督来到地上，赎了人们的罪，将所有的真以太带回天上，神代的余晖就此完结。”

“如此宏大的伟业。”rider听得心潮澎湃，他心底不由地生出向往。

“saber，你所在的不列颠是这颗星球的肚脐。那时候的不列颠被称为神代最后的回眸，但也因此，你的不列颠必将毁灭。即便没有莫德雷德叛变，剑兰之丘战役。你的不列颠领受着神代最后的恩惠，但也因此无法适应神代离去后真以太干涸的现世。即便你的不列颠没有因内乱崩毁，只要神代余晖消失，你所有的臣民也会全部死亡。人理奠基，不可违背。”

“真是残酷。”archer露出嘲弄的笑。

“如果你的不列颠仍旧存活，那么异闻带就形成了。抑制力会派出冠位七骑摧毁你的国家。冠位就是为了应对人类灭亡的危机而出现的。包括异闻带和人类恶。”

“冠位saber候补，男性的亚瑟王，持有击坠了游星尖兵赛法卢的星之圣剑，那是全世界的神与人类的共同悲愿下，抑制力在星球内部锻造的救世圣剑。”

“冠位lancer，神祖罗穆路斯，他即是罗马，只要身在罗马，他就拥有和神一样的力量。”

“冠位archer候补，俄里翁，希腊月神的爱人，一击能够击碎山峰。”

“冠位caster所罗门，过去和未来都在他的眼中。”

“冠位assassin初代哈桑，山中老人，舍弃冠位的一击连苏美尔的创世母神提亚马特都能击落，连拉二都被他杀死过，你不会想面对他的。”

“冠位berserker，阿兹特克神话里的全能神，烟雾镜，全能神什么概念不用说了。至于最后的冠位rider我还不清楚。”

凯文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饮尽，“如果saber你要挽救不列颠，那么以上冠位七骑就是你要面对的。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一切的背后都有抑制力的引导。就连此次圣杯战争也不例外。圣杯早已被此世之恶污染，那是汇聚了六十亿人类恶意的诅咒，正是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家的杰作，一切愿望都会以最邪恶的方式实现。你想要世界和平，它就会杀光世界上所有人类，你想要成为全球首富，它就会杀死所有比你有钱的人。”

凯文举起酒杯对呆滞在saber身后的爱丽丝菲尔示意，“关于上代爱因兹贝伦家的违规操作，爱丽小姐你最清楚了吧。”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爱丽丝菲尔猛然回过神来。

“啊，是的。家族的资料里有记载，上一届中我们违规召唤出了一个英灵，但那只是一个同名的普通人，很快就被其他英灵杀死了。”

“就是这样。”凯文放下酒杯，“上一代爱因兹贝伦家的参与者违规召唤出了复仇职阶的从者，安哥拉·曼纽。但区区圣杯怎么可能召唤出拜火教的恶神。真正召唤出来的只不过是个被当作祭品的可怜普通人，他被村子里其他愚昧的村民当作安哥拉曼纽的化身烧死了，于是作为英灵被召唤的他也响应了对应的愿望，那便是承载所有人类的恶意，于是，在他死亡后，他所承载的恶意也一同进入了圣杯，如此以来，六十亿人类的恶意便和圣杯合为一体了。”

“哈哈哈哈哈！”archer放声大笑，“你们所追求的圣杯就是这么个烂泥一样的东西？真是把本王都逗乐了啊！”

rider看向凯文，“caster，知道这么多的你，又是什么身份呢？”

“别猜了，我不是你们这片宇宙的人。”凯文笑了笑，“你们所在的这片宇宙太过狭小，仅仅只有一片太阳系罢了。在太阳系外，就是其他世界。我也不过是一个失败的救世主，我的世界存在一种名为崩坏的灾难，它是文明的附骨之疽，如果无法消灭它，文明毫无未来可言。”

说着，凯文的指尖攀附上一缕崩坏能。

瞬间，极度的恶寒席卷了在场所有人的全身，众人戒备地看着凯文指尖的崩坏能，他们的本能告诉他们，那是毫无疑问的文明之敌，只需少许的崩坏能就能将他们现在英灵的身躯彻底摧毁。

“这是崩坏爆发的罪魁祸首，崩坏能。只要诞生了一丁点，它就会像癌细胞一样迅速增生，扩散，然后就像太阳下被晒得过热的轮胎一样，嘭的一声炸开，从此，文明灭亡的倒计时就开始了。”

“真是可怕的灾难。”rider评价道。

凯文将手中崩坏能重新敛入体内，这玩意可不能泄露。

“阿赖耶正在忙其他事，腾不出手，所以拜托我来摧毁圣杯里的此时之恶。虽然我很讨厌加班，但无论怎么说，我也算是救世者，所以我就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