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机剑

虽然这几天都是冷霜在照顾着倾晓，由于她也有伤在身，所以夜间的守护都是冷月在负责，冷血想帮忙被他一个眼神就闭了嘴，然而倾晓并不知道冷月夜晚还守在她的门外。

林原要帮忙处理村子里的事，村长不在，护卫队队长、他的堂兄也因为后来折返折在沙妖手中，能镇得住场面，并且能让那些仇视倾晓的人不靠近她的，也只有林原和他的堂弟林海了。

冷月终于找到机会和林原单独相处，毕竟林原借口躲了他好几天。

他抢过林原的酒喝了一口，被呛得咳了几声，惹的林原哈哈大笑。

“看来冷兄还是不会喝酒啊。”

冷月擦了一把，说：“我所记得的林兄也不是那种借酒消愁之人。”

“你看我愁吗？”

“愁，满脸皆愁。”

林原笑着喝了好几口。

“你说我能当除妖师吗？”

“除妖师？大多认为有灵力之人才可。我记得师父曾说过，其实人人都可以学法术，不过天赋差异而已。”

“没有灵力也可以？”

“非也，我师父认为所有人所有生灵，都有灵力，只是表现不同，状态不同。妖，称之为妖力，魔谓之魔力，因为是不同族类，所以叫法不同，还各有特色。不仅如此，人人灵力都是与生俱来，只是有的人看得出，有的人看不出罢了，所谓状态不同。”

林原听后沉默了几秒，摇晃着手中的酒瓶子。

“我怕是喝醉了，尽听你说胡话。”

冷月知道他听进去了，也懂其中的意思。这次沙妖的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也让他失去太多太多，这也让他再次对法术提起兴趣。

“我从师姐那里听说，天石碎片变成了剑，只是我试了好几次，都变不成她说的那样。”

“冷兄是如何拾了她？”

“她又不是物件，如何叫拾？”

“冷霜小姐有说吗？出现了一个与你模样相似之人，似乎与倾晓姑娘相识，很久很久以前。”

“提了一句。”

林原突然起身将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严肃的盯着他。

“慕容姑娘你可得看紧了。”

“何意？”

林原拿开手坐好。

“沙妖看她的眼神，可是非常想得到，必定有什么缘由。”

“那你还真得看紧了。”

瑶雪突然出现，把林原吓了一跳，看他那模样，瑶雪忍不住笑了。她挤进两人中间坐下，望着远处天上的月亮。

“天石里本就封印着一把剑，也可以说天石就是剑，剑就是天石。是那人留下的，她把剑丢在天山上，剑就被一层层冰冻住，最后成了天石的模样。

它的光能驱散所有的妖魔鬼怪，我想它必不是凡物，就拾了回去，心想她哪天会回来寻它，一直一直我都在等她回来。

后来，我救了一个人，他就来自天河村。天河村自古就是除妖师的村子，是那些不满法盟行事作风的除妖师，宁愿冒着风险也要脱离法盟的除妖师创建的村子，村子也自然就成了所谓的孤村。他们心中仍有正义，对于恶妖也从未放过。没有法盟的庇护，那些妖物也将他们当成报复人族的目标，无尽的消耗，村子也日益衰落，他们虽从未后悔脱离法盟，可他们已经有了后代，也就有了软肋。终于在妖物的一次攻击中，他为引开妖物，逃进了山里，寡不敌众，意外掉进我生活的水潭，被我所救。

他发现了天石的秘密，请求我将天石赠与天河村，他愿意用一切与我交换。我感念到天石里的意识，知它也想护天河村周全，我便与他签下契约。天石可予他带回天河村，借用它的光芒守护天河村，他必须帮我好生保护天石，有朝一日若有人来讨，天河村必须无条件还回天石，我瑶雪也会尽我所能保护天河村。

不仅如此，我还怕麻烦，毕竟我从不与人来往，于是，我就给他灵力凝聚练制而成的冰晶，帮他返老还童，好让他一生一世护着天河村护着天石。失去所有亲人，能保住兄弟们的亲人，他欣然接受。最后，他因再次爱上一人，眼睁睁看着她老去死去，那些不断离去的亲人们，犹如潮水一般涌进回忆，最后抵不过思念，不想再长生。所以我才不喜欢跟人太过接触，一旦产生感情就……再后来，他找到了新的继承人我也就答应了，大概八百年前吧。”

“你是说村长活了八百年？”

林原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这次天河村变成这样，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如果我没练寒冰诀，没把自己给冰冻起来，也不至于让沙妖钻了空子。下次再让我见到他，掐死他。”

两千多年来，瑶雪记忆中也就三个人，至于那一个是不是人她也不确定，毫无疑问，两任村长她还是有倾注了不少感情在里头。

“敢问河神大人，寒冰诀可是天都的封印？”

天都的传说林原也知道，第一次听说天都封印的名字还是忍不住吃惊。

方才还有些难过的瑶雪一下就精神起来。

“没错，而且那把剑的名字就是天机。”

“得天机者得天下，天机，原来是天机剑？”

林原屏住呼吸等瑶雪的回答，结果她却说了一句：“那我就不知道了。是因为她当时说了一句：‘天机剑尚在，你，却不在了。’，说完这句话，她落下一滴泪，落在一片雪花上。我感觉得到她的悲伤，却不知她为何悲伤。”

他们都知道，那片雪花就是她。对于一滴眼泪就成就了一个瑶雪，冷月倒是在意落泪之人的身份，可是连瑶雪也不知道。

“据我所知，寒冰诀是两千多年前，我们先辈合力施展的封印之术，只有天师才能施展，专为对付强大异类创制，为何你能练？”

“你的意思……非人族练不了这寒冰诀？”

“至少我了解到的就是如此。”

“我也不懂。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叫什么，我是研究天石的时候发现，原来天机剑就是被一层结界冰封，你也知道，活太久总得找点事打发吧？我也是听天河村村民说起天都传说，去了天都才知道，天都的封印寒冰诀与天机剑的封印如出一辙。

我试着去解封印，却没有用。回去以后，我就开始潜心研究，却一无所获，以为自己修为太低，便继续潜心修炼。一晃千年过去，我再次研究起寒冰诀来，毕竟长生真的是很无聊的事，闲得慌。但还是不得要领，后来我就放弃了，加上天石送给了天河村，我也不好开口要回来。

直到有一天，我到天石边上，想再次试试，天机剑的宝石突然消失不见，而后天机剑变得黯淡无光，最后竟然融进寒冰。本来无坚不摧的天石，变得轻轻敲都能敲碎一般脆弱，我赶紧施法在它外面加固一层薄冰，那当然不是寒冰诀了。怕光出不来，我不敢施加太厚的冰，所以我就得定时给天石施法。久而久之，我竟然有些感觉，对寒冰诀，我便回去，借着那感觉施展一番，然后……”

瑶雪尴尬的看了一眼冷月，毕竟后面自己什么情况他都看到了，以为他会无情的说出来，结果没有。

“看来你没成功，否则以我与冷血，根本解不开。”

“唉，本来就差点被我悟出来了……都怪我，一时走神，结果竟是这般，以后我可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寒冰诀看来是没办法继续打听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想知道，同时林原也想知道。

“天都在何处？”

两个人异口同声，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从小向往着天都传说，一个从小被莫名吸引，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渴望。

“天都？别找了。天都被封几百年后，我虽有幸去过一次，那也是一路打听过去的，差点我就找不回来了。而后就它被妖帝给藏了起来，就算你们去了那地方，也见不到天都。如今天都的下落，只有妖帝花不容知道。既藏了它，又岂会轻易透露？”

“妖帝？花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