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偷下山
方才老者的离去，对其余老者来说，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凌霄不禁对此感到疑惑。
打趣之际，一只灵鹤飞来，化作流光钻进莫老的手心。
“怎么回事？”身旁一老者问道。
“没事，大伙先回去吧，外面的故人出了点事，我去指点一下。”
莫老离去，凌霄却用余光打量着他。
身旁的老者将手搭在凌霄肩上，道：“霄儿，我们也该回去了。”
......
凌霄站在山顶，手掌一挥，地面冒出两棵红色大树，树枝延伸出来，形成一个秋千。
“不错，这里的老家伙们所修属性各不相同，你竟然能将所有人的技法和界法转化为自身火属性。”
凌霄刚要坐上秋千，身前便出现一老者，负手而立，不管是长相还是装束，都尽显威严。
“凌霄见过戮师傅！”
“嗯，我的戮天神剑练得如何？”
“您看！”
凌霄转身，剑指对着身前竹林，一道磅礴剑气飞出，绵长纵深的沟壑瞬间成型，两侧竹林倾倒。
老者顿时喜笑颜开，转身拂袖，消失无影。
凌霄看着山下莫老急匆匆的身影，无奈摇头。
“潜龙渊......出口原来在这里，诸位师傅，我可能会辜负你们的栽培，这些年在梦境里，我也渐渐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看来今天是时候了。”
莫老穿过无形屏障，眼前仙境退去，只剩岩石，远处一人正在焦急等待。
那人看到莫老出来，眼眶湿润，当即下跪。
“老师，没想到真的还能再见到您！”
“怎么回事，小徐？”
徐章逸起身，道：“您一直摸索的东西，在外面出现了。”
莫老刚想开口，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看了一眼，无奈摇头。
“霄儿，出来。”
凌霄挠着后脑勺，一脸讪笑，从石头后面走出来。
“莫爷爷，我想跟您出去看看。”
“胡闹，你出来干什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外面的世界很危险，高手如云，界兽肆虐，还有天罚，快回去。”
凌霄撇撇嘴，看了一眼徐章逸，随后转身走入无形屏障。
“老师，这是谁，居山阁有这么年轻的隐者？”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去潜龙渊吧。”
二人走后，凌霄再次踏出屏障，双瞳红光一闪，眼中展现的，是二人留下的界力气息。
一路跟随，此刻已经在山下，周围是密林，能听见界兽的怪异叫声。
凌霄不自觉地打个冷战，立刻搜索二人的气息，跟踪上去。
“这么大的世界，为何要隐居在居山阁，屁大点地方，都不够我玩的。”
耳畔传来打斗的声音，他看看前方的巨大峡谷，正是莫老和那青年的去向。随后他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声响，禁不住好奇，蹑手蹑脚地靠过去。
借助树丛的掩映，他看到小溪边有两人，穿着一样，手持刀剑，对着前方的巨大蝎子。
“那是什么界兽，从来没见过，两条尾巴，好生怪异，那些又是什么人？”他小声嘀咕着。
那二人一跃而起，挥舞手中武器砍在蝎子身上，只听见铁器碰撞的声音，却不见蝎子受一点伤害。
蝎子挥动双钳，将二人逼退，却不再上前，突然调转方向，怒目而视。
凌霄看着蝎子漆黑的双瞳，顿时心慌。
“糟了！”
与此同时，那二人也对着此方向，大喊：“是谁？”
蝎子身后长尾一挥，两滴毒液飞出，划破长空，穿过树干，直抵凌霄面门。
他立刻向后倒地，两滴冒着黑烟的毒液贴着脸颊划过。
“趁现在！”
那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掏出一个圆盘，扔向空中，变成两张巨网，将蝎子笼罩，束缚在地面。
凌霄缓缓从地面爬起，看着两人讪笑道：“两位大哥，路过，路过，你们继续。”
“不能放他离开，不知道他在这看了多久，我们的秘密......”
凌霄刚转身，二人的谈话传入耳朵，顿时将他吓出一身冷汗，听老张头讲过，这种情节一般都是要杀人灭口的。
不会这么好运吧，当真刚下山就遇到这种事，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他正想迈动步伐逃跑，二人其一几乎瞬间闪到他身前。
“小子，既然你看见了我们，那就留下性命吧。”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不会真要杀人灭口吧？”
面前之人见他双腿已经开始颤抖，嘲笑道：“哪来的黄毛小子，这般胆小也敢踏进这界兽横行之地。”
“我真不是有意的。”
“管他是不是探子，别跟他废话，快杀了他，我们得快些回去交差。”身后那人催促道。
凌霄闻言，彻底慌神，第一次下山，就被人拿刀指着，还是两个中年人，身材魁梧，凶神恶煞，这怎么打得过。
面前那人也不再犹豫，一刀砍下，凌霄急忙双手抱头，但等待片刻也等不到冰冷的刀刃。
“你在干什么？”身后那人疑问道。
凌霄面前之人，另一只手也握住刀柄，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小子也是个界力者，并且，实力似乎不在你我之下。”
身后那人一听，面露震惊。
凌霄听闻，也是疑惑，这两个大汉，说打不过我，外面不是高手如云吗？
“我们两人合力，即使他是蜕骨境界，也能将其制服，更别说他这么小的年纪，气息微弱，怎么可能是蜕骨境界高手，上！”
凌霄感觉身后那人也动身，更加慌张，用力震开身前之人，夺命狂奔。
被震开之人，满脸不敢置信，踉跄数步。
怎么回事，他刚才只是简单挥手，就能将我震退！
二人在身后紧追不舍，其中一人停下身形，一脚跺地，石子浮空，随着他一掌推出，石子如暗器般飞溅，所过之处，无论是地面还是树干，都留下一个洞。
凌霄左右躲闪，每一颗石子都与他擦身而过，这轻盈的身形，也令那人为之一颤。
躲闪之际，另一人从侧方冲出，手中大刀挥砍而来。
凌霄情急之下，徒手握住刀身，被推着撞到树上。
被接住刀的人，顿时一惊，自己八成力道，居然被他徒手接下。
随后，令他更震惊的出现，自己的刀被眼前的黄毛小子直接捏碎，变成能量流回自己体内。
“什么！”
那人带着震惊，迅速与凌霄拉开距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凌霄连连道歉。
那人看着同伴从凌霄后面包围过来，从震惊中回过神，重新凝聚刀身。
“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强，单凭肉身实力，就能捏碎我的兵器。”
听着面前之人的嘀咕，凌霄也面露疑惑：“难道我的实力，真的比他们要强？可他们有两个......”
两人对视一眼，又要动手之际，却好似发现敌情，停下身形。
凌霄也看向他们凝视的方向，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显得比二人还慌张。
“有一个蜕骨之上的强者，天毒蝎虽然重要，但并不能坏了上面交代的任务，快走！”二人其一说道。
话音刚落，却见凌霄已经跃上树枝，接连跳跃，消失在二人视野中。
“这小子的速度，他先前在调戏我们吗，可恶......”
“别管他了，反正也打不过，我们也快走，不能让他们发现坏了大事。”
二人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刚离开，两道人影踩着界印出现，正是莫老和徐章逸。
二人环顾四周，徐章逸问道：“老师，是他吗？”
莫老点头道：“是他，他使用了界力，怎么会这样。”
莫老一脸忧愁，抬头仰望着天空，而他印象中的事却没发生，天空万里无云，一片祥和。
“难道他不受法则禁制的影响？”徐章逸疑问道。
“不管如何，得尽快找到他，他第一次下山，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若是遭遇不测......”
“可是......”
“徐师兄！”
远处一人奔跃而来，喊声打断徐章逸的话。
“何师弟，你怎么来了？”
“暗元素扩散，事不宜迟，师傅让我来催一催，见过前辈！”
何师弟对着莫老鞠躬，后者却注视着一个方向，叹息一声。
“老师，您先过去吧，我留下来寻找他，一定将他给您带回去。”
“也罢，就交给你了。”
莫老转身，跟着何师弟离去，徐章逸脚踩界印，向方才莫老注视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