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魏家出事(24)
“怎么说?”梁二美又问。
梁四笑答:“仇杀就不说了,大抵是为了泄愤。遮掩身份长话短说就是死的那对夫妻未必是那对死者夫妻呗,可能是别人。”
“等等,四笑,你说清楚点,我没听懂。”梁二美叫。
梁四笑坐到椅子上,拿了颗苹果,咔嚓吃了一口,再与梁二美说道:“这事儿啊,我估计是这么一回事。要不是有人与那对小夫妻与仇,专门弄了他俩。”
“要不就是死的不是那对夫妻,甚至可能那对夫妻就是那杀人凶手,他们先把一对男女给杀了,又让那对男女顶了他俩的身份,自个儿便逃之夭夭了。”
梁二美不解,问:“好好的为什么要找个人替了自个儿呢?”
梁四笑摇头,“二姐,我哪个晓得啊。”
待吃过晚饭,梁四笑突然问起来:“大姐,大黄它们自个儿在家晚饭怎么办啊?”
梁三娇笑:“大姐与姜大娘说了,姜大娘让我们好好待在魏家,她会帮我们照顾好大黄它们的。”
“啊,那就好。”梁四笑故意拍了拍胸口。
梁一俏在一旁嫌弃:“你也就嘴里头想着大黄。”
“大姐——”梁四笑叫,“我哪有啊?我可是满心眼都是大黄呢。”
这时,来了个小丫鬟。
小丫鬟说:“四表小姐,五表小姐,夫人让你们过去。”
立即,梁四笑叫起来:“我魏姨母回来了?”
她催促:“快快快,五瑶,咱们去看魏姨母。”
梁二美问:“四笑,都这么晚了,你找魏姨母干什么啊?”
梁四笑理直气壮地说:“我把功课交给魏姨母啊,要是我直接给了萱表姐,她肯定会生气的。”
“但是,魏姨母给她,她想生气也不能。”
梁二美笑:“你真狡诈。”
“那是。”梁四笑挑眉得意。
一旁坐着的梁氏心微动,她起身,说:“四笑,五瑶,我陪你们去。”
“好啊,娘跟过去那就更好了。”梁四笑故意装作嘚瑟的表情。
梁氏在一旁看,越发肯定她的猜测。
出了大门,梁氏走前头,梁四笑搂着一叠纸与梁五瑶走后头,三人跟着那报信的小丫鬟来到魏夫人的院子。
这会儿,魏夫人正坐在堂屋里头歇息。
她身旁的吉嬷嬷帮她揉太阳穴,她跟前的风香在与她说话:“夫人,咱府里头今个儿下午又来了好几拨人。都是香干铺子的掌柜。说是来与你告状的,说老太爷这几日闹得香干铺子都做不成生意了。”
“还有,两个姑奶奶也来闹了,说她们也是魏家人,也得分家产。老太爷没吭声,二老爷和三老爷吭声了,嚷叫得差点儿与姑奶奶动手了。”
魏夫人边听边笑:“吉嬷嬷,你听听,咱南城府的集市也没咱家闹腾。”
吉嬷嬷也笑:“这西院的事儿又不归咱们东院管,管他们闹腾个什么。”
魏夫人笑:“也是。”
正说着,梁氏三人便到了。
魏夫人起身,说:“梁表妹,四笑,五瑶,吃了饭没?吃了啊,来来来,坐坐坐。”
梁氏先坐下来。
梁四笑和梁五瑶跟着坐下来。
魏夫人见梁四笑手里头抱着的一叠纸,问:“四笑,你手里头拿的什么啊?”
梁四笑答:“魏姨母,这是夫子布置的功课,我特意给萱表姐带过来的。”
“哦?那好。风香,你给萱儿送过去。”魏夫人觉得奇怪,但,转念又想,不对劲,四笑这丫头明知家里头出事儿了才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读书这事儿。
她试探:“夫子可是还布置了旁的功课?”
梁四笑点头,“嗯,不过,这功课,姨母,我偷偷与你说,成不?”
“哈哈,你这丫头,成,怎么不成?”魏夫人越发肯定,她与吉嬷嬷说,“吉嬷嬷,你去外头站着,莫让旁人偷听了,四笑这妮子说得话肯定很重要,是吧?四笑。”
“对啊。”梁四笑故意答,“老重要了,老老重要了。”
吉嬷嬷笑了笑,便出去了。
哪晓得,梁四笑居然直接把门给关上了,看得吉嬷嬷不知为何心惊胆战起来,她赶忙将院子里头的丫鬟赶出去,再将大门关上。
她四处走,眼睛扫着四处,生怕有人躲在院子里头。
屋里头,梁四笑站起来,压低声音,与魏夫人说:“魏姨母,大表哥是被栽赃贩盐吧?”
魏夫人心惊,她问:“四笑,你打哪听来的?”
梁五瑶答:“我和我四姐猜出来的。”
梁四笑又坐回椅子上,一旁的梁氏被吓得那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抖了起来。
梁四笑说:“我与五瑶上学,柴戏衣偷偷问我和五瑶晓不晓得大表哥出什么事儿了?”
“我和五瑶回答说不晓得,然后又反问柴戏衣,柴戏衣说她说不晓得。但她说了个事儿,说大表哥出事儿好像与板栗有关。”
“当时,我和五瑶就问她,板栗能出什么事儿啊?她答,她也觉得奇怪,板栗能出个什么事儿啊?”
“待柴戏衣走了,我与五瑶想啊想,突然就想到了,栽赃。”
梁五瑶接过话,“只有栽赃,还必须是大的栽赃才能把表姨父和表哥给抓进牢里头。”
“可,咱们百姓能有什么大栽赃?也就是那贩铁或贩盐。贩铁,铁重,放不了板栗里头,一放就会被人发觉的。只有贩盐,轻飘飘的,藏板栗里头,没人晓得。”
梁四笑接话:“也只有盐,才会直接把姨父和表哥抓起来,对吧?魏姨母?”
魏夫人听完,她也不藏着,点头,“对,是贩盐。”
她站起来,带梁氏三人进入她的卧房。
她从箱子里头翻出一个包裹,打开再打开,梁四笑就看见一件衣服里头藏着一堆盐。
立即,梁四笑问:“就是这盐?”
魏夫人点头,“就是这盐。”
梁五瑶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再伸手沾了点盐往嘴里头一舔,她叫:“四姐,这盐不对。”
梁四笑一听,用手沾了点盐往嘴里头一放,再用舌头一舔,她喜道:“魏姨母,这是海盐。大表哥有救了。”
“什么?”魏夫人惊叫,她赶忙也用手沾了点盐放进嘴里头,舌头一舔就舔出一股海腥味,与平日吃的盐完全不同。
魏夫人惊喜交加,“这这这——”
梁四笑赶忙说:“姨母,平日咱南城府吃的是井盐。井盐是熟盐,不仅颜色白,也没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