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天生坏种
顾允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唇角微微弯起。
“从小到大,你做过最坏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毕竟是第一轮,他可不能掉链子。
最坏的事情?
岑挽眉梢上扬几分,“大概是以前碰瓷过各路明星。”
原主干的最坏的事情确实是这个。
顾允愣住了。
半晌,他诧异道:“不是!你玩真的啊?”
“难道这节目可以作假吗?”
岑挽灵气逼人地狐狸眼眨巴了两下,旋即看向镜头,“我的黑料全网都知道,我能乱说么?”
顾允:“……说的很有道理,下次别说了。”
岑挽嘴角轻抽,“我下次还要说。”
说着,她便拨动转盘。
几秒后,瓶口对准季宝仪。
季宝仪双眼猛地瞪圆,先发制人:“我选择大冒险。”
岑挽不意外她如此激动。
“可以啊,指压板跳绳十次吧。”
比起跟陌生人接吻或者告白这种惩罚,有什么比身体和心灵暴击要凶猛?
季宝仪脸色顷刻垮下去。
她转头求助导演,泫然欲泣。
“我才刚刚从跳绳中缓过劲儿,再跳一次,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导演别开目光,“大冒险是你自己选的,你们的游戏我不参与。”
季宝仪:“……”
杀了我吧!!
“你也可以选择玩真心话。”岑挽笑看着她。
季宝仪白了她一眼,“我跟你有仇,你肯定要刁难我。跳绳就跳绳吧,谁还玩不起大冒险了?”
对于一天没有吃饭,且只吃过苦和辣的人来说,脸比吃苦重要。
季宝仪走向指压板,泫然欲泣。
“妈惹,好疼啊!”
季宝仪嚎了一嗓子便开始跳绳。
尽管刚才已经经历过这种痛苦,再次经历她依然觉得难受。
十下跳绳过后,她快速远离指压板,一屁股跌在地上。
岑挽不意外她会这般爽快。
怎么说季宝仪也是吃过几轮苦的人,玩游戏的时候尽管看对方不顺眼,但任务规则不可破,她只能受着。
“继续下一轮啊。”
岑挽指了指转盘,示意她快点。
季宝仪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慢悠悠的挪回位子上。
几秒后,瓶口对准岑辞意。
季宝仪眼前一亮,看着他的目光犹如在看猎物。
岑辞意脸黑了。
直觉告诉他,季宝仪要搞事情了。
季宝仪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道:“你第一次和女朋友在一起是什么时候?我说的并不纯洁哈,你自己体会。”
尽管岑辞意知晓季宝仪要搞事情,却没想到她把尺度拉的这么大。
岑挽颇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种棱模两可并有暗示性的问题,着实不好回答。
其他人也都诧异地看着季宝仪。
季宝仪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是玩游戏吗?你们在外面玩的尺度肯定比这个大,我这已经够隐晦了哈~”
“嗯,是挺隐晦。”
岑辞意不怒反笑。
他捏了捏岑挽的胳膊,示意她放宽心,低声道:“季小姐,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谈过女朋友,目前身心皆健康。”
季宝仪:“???”
这么干净?
“蛙趣!意哥,看不出来啊,竟然没有谈恋爱!”许庭钧也惊呆了。
岑辞意挑挑眉,“我才二十六岁,还小呢,谈什么恋爱?”
许庭钧:“……”
这话他没法儿接?
“可你不是很出名的律师吗?十五岁远赴国外留学,你做律师至少有五年了吧?你竟然说你没有谈过恋爱?这谁能信?”
季宝仪表示不相信。
岑辞意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说错了,我做了六年律师,我研一就在做实习律师了。”
“从小到大我最爱的就是学习,整个家里我的学习成绩最好,一路跳级,十五岁就拿下了StF的录取通知。别人玩的时候我在学习,别人在为学习成绩焦虑的时候我在学习,别人谈恋爱的时候我也在学习。我始终坚信,知识改变命运,待我羽翼丰满那日,我要什么没有?”
季宝仪:“……”
突然感觉自己很垃圾是怎么肥事?
不仅季宝仪有这种感觉,其他人也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该说不说,三哥学历是真高。】
【亲们,四哥学历也不差啊,他是NJ毕业的。】
【弱弱说一句,大哥是hF的。】
【蛙趣!岑家是祖坟冒青烟了吗?都这么高的学历?】
【难道只有我关注到,整个岑家学历最低的是岑挽,其次是岑栾枫?】
【岑挽:好后悔没读书,呜呜呜~】
“哎哟,继续继续!”
眼瞅着氛围不对,导演赶紧出声。
岑辞意弯了弯唇角,拨动转盘。
紧接着,瓶口对向了岑挽。
岑挽嘴角轻抽,转头看去。
四目相对间,岑辞意阴柔的脸庞满是恶趣味。
下一秒,他一字一顿道:“在岑家时,你认为最难堪的事情是什么?”
“呵。”
岑挽低头轻笑。
岑灵溪心间一颤。
抬眸望去,岑挽漆黑地眼底盛满戏谑。
就在她欲要出声之际,岑灵溪赶紧叫住她。
“岑挽。”
岑挽狐狸眼微微眯起,目光不善的扫过去。
“怎么?”
岑灵溪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只觉心头想法被人洞悉。
“没什么,我就想说不管爸妈怎么对你,他们都是你父母。”
“哦~”
岑挽点点头。
岑灵溪顿时松了口气。
除岑辞意脸色有些难看外,其他人望着她俩的目光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让我难堪的事情太多了,但非得挑一件的话,大概是母亲为了岑灵溪打我巴掌这件事情。”
岑辞意眯了眯眼睛,乘胜追击道:“此话怎讲?”
“就……”
岑挽刚刚要说,岑灵溪赶紧打断:“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呵。”
岑辞意被气笑了。
“岑灵溪,你在心虚什么?”
岑灵溪扬了扬脖子,“我没有心虚,我只是在遵守游戏规则。”
“规则?”
岑辞意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他转头看向岑挽,“来,你来转。”
岑挽点点头。
下一轮,瓶口对准岑辞意。
岑挽:“从小到大让你最不能理解的事情是什么?”
岑辞意都没给岑灵溪抢话地机会,直截了当道:“我不理解岑灵溪这种天生坏种,为什么会讨父母喜欢。”
“天生坏种?”顾允来了兴致。
“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岑灵溪尽管料到他要报复,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难道不是?”
岑辞意斜睨了她一眼,“两岁打翻家里的碗,冤枉家里的保姆。三岁弄坏大哥同学送给他的礼物,被发现后,冤枉说是我和岑予指使的。五岁让岑栾枫帮你抓蛇放到我书包里,事后又哭哭啼啼说是我先惹的你。岑灵溪,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