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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别来无恙

岁寒居欢声笑语之声,环绕在公主府的围墙深院当中,气氛还算是融洽,画面也还算是和谐,表面上还是其乐融融的,实际上,慕容紫和楚月之间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尽藏在眉宇之间那些微表情当中了。她俩也是迫于公主在场,不然又是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之战。

待大家尽兴而归之后,楚月因为只顾着和慕容紫斗法了,肚子还是亏空的呢,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意,便关上门,和雪儿他们继续饮酒作乐,谈天说地,嬉笑打闹,酣畅淋漓。屋外星光灿烂,月光独美,隐隐散发着七色的光芒,天色已晚,打扫完战场大家都回去休息了,楚月今日执意要在这岁寒居就寝,说是沾沾人气,南宫尘也觉得此言有理,二人便在此处安歇了。

楚月起身后步伐有些不稳,南宫尘一把将她扶住,二人脸色微红,身体一股股暖流涌上有些飘飘然的轻松舒适之感。佳人在侧,香温玉软,情到深处南宫尘心里在也顾不上什么芥蒂跟桎梏,一把将楚月拦腰抱起,楚月一惊,抬眼之间,尽是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的深情俊美模样,羞涩地低垂着头,两颗心没有理由地渐渐交融,有情之人终成眷属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可是南宫尘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心,将楚月安置好,自己便去了榻上小眯一会儿。如果楚月醒了,她不爱他,他该怎么样交代,解释,他不能这样伤害她。

平静的生活总是有时间限制的,荒泽和慕容紫搬回太子府不久,宫里便传出皇上身体抱恙的消息,公主前去,亲自照顾几日,御医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风寒,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别看荒泽有时候不着调,但是和皇上的父子之情可非同寻常,因为自小没有母亲,父亲便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也是日日陪伴左右,经常做了补汤亲自送来,南宫尘心里隐隐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但是也说不上什么。

果然,没多久意外还是发生了,边境传来战报,说是敌国国军亲自带兵来犯,士气高昂,来势汹汹,我军士气萎靡,局势危急。

眼下皇上身体欠佳,荒泽当然是义不容辞,主动请缨,南宫尘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巧合,想派人先去打探一下真实情况。可是事情紧急,已经容不得荒泽耽搁了,隔日便动身前往,南宫尘跟父亲商讨自己暗中跟随,父亲多留意朝中之事,母亲则是照顾好皇上,来跟楚月辞别,楚月不知其中的凶险,南宫尘一一跟她耐心解释,但是楚月执意铁了心要去,南宫尘将其关在屋子里,吩咐小侍将她看好,直到自己已经离开京城在放她出来。

楚月自己气恼了一会儿,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灵动的眼睛一眨,小脑袋一转,知道来软的是不行了,只能来硬的,光明大道走不得,只能另辟蹊径了,第二日清晨,南宫尘前来辞别,楚月气鼓鼓地不理他,从门缝看着他渐渐模糊的背影,她便让雪儿给她送点吃的,雪儿端着点心进来后,楚月就在门后,赶紧关上房门,吓得雪儿差点摔倒。

“少夫人,你吓死雪儿了。”雪儿长呼一口气。

楚月结果她手中的点心,将其放到桌上:“雪儿快把你的衣服给我,你穿这个。”楚月拿着自己的衣服递给雪儿。

“这是为何?”雪儿想了想,跟着楚月这些年,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丫头可是伶俐的很。“哦......我知道了,少夫人你要暗度陈仓!万万使不得,公子说过此去危险重重,万不能让少夫人跟随。少夫人,您还是乖乖呆在这儿吧。”雪儿说完就要溜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给楚月司机而逃的机会。

“好啊,连你也叛变了是不是,少侠我现在一身武艺能有什么危险。快点儿的。”楚月道。

“就您那点功夫......”雪儿一脸地不相信。

“那就别怪我了。”楚月抓住欲要溜之大吉的雪儿,将其绑在椅子上,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等换好衣服,她的头发早就按照雪儿的样子,自己盘好了。楚月拿起包袱,将剑藏到袖口里,转头给雪儿一个傲娇得意的小眼神便推开门低着头快步溜之大吉。

“少夫人不见了......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楚月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喊了几声,其实是让他们去帮雪儿松绑。

找个客栈将南宫尘的衣服换上,买了一匹白色骏马,打听了一下边境的路线,快马加鞭追赶者,她小时候学过骑马,现在信手拈来,自己还迟疑了一会儿,光急着出来,竟然也没考虑自己会不会骑马,还好会,看来之前的我也很优秀,前楚月先谢谢你了。

果然没追多久,就已经看见南宫尘的身影了,还有一个人,怎么这么眼熟,楚月悄悄跟在后面,如果现在就暴露,离家太近,南宫尘绝对会把她送回去的,先远远跟着,伺机而动。

“二位别来无恙啊。”楚月牵着马缓缓走来,因为她知道南宫尘和郝若承都是习武之人,所以警觉性极高,只得拉开很远的距离,所以现在在出现在二人面前。

“月儿!”南宫尘立马就听出了楚月的声音。

郝若承看着远处这个身材瘦小的翩翩公子的影子,难以置信,秋风寒凉,又是晚上,不免打了个寒颤:“少夫人!”

“请叫我楚公子,什么少夫人!”楚月拿着佩剑悠然坐到怔在原地的二人之间烤烤火,拿起南宫尘手中的食物大口吃起来:“饿死少侠我了,你们一天不吃东西,不休息,不饿吗,不累吗,要不是本少侠马术好,哼,可不得称了你们的心意。”

“谁让你来的,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快些回去!”南宫尘急道。

“现在回去,你放心我一个人赶路啊,万一碰上坏人,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可不得吃大亏。”楚月一副无赖的语气。

“你知道危险还跟来!”南宫尘无奈责问道,关心则乱,平时他可舍不得凶楚月。

“那不是有你们保护我嘛,好啦,既来之则安之,吃饭吃饭。”看南宫尘一副臭脸,楚月心生一计-苦肉计抽抽噎噎:“南宫哥哥你怎么忍心丢下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夫人独守空房,并且还凶人家,你怎么舍得......”

“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失控,对不起......”南宫尘揽过楚月,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

“咳咳咳,你们知道还有一个人存在吗?”郝若承讥讽道。

“还有你这个叛徒,什么时候叛变的,等回去再找你算总账。”楚月眯着眼,一种奶凶奶凶小狼狗的感觉。

“接着......”郝若承将水囊扔给楚月,“你啊,偷溜出来,公主府岂不是乱套了,就知道捣乱,不顾全大局,让公子多为难。”郝若承一副长辈的语气说教着。他是希望楚月能够好好保护自己,这般下去,以后恐惹祸端,虽然有南宫尘的保护,但是身为妻子,应当尽到妻子应尽的义务,郝若承大概早已经把自己当作是楚月的兄长了,尤其是得知楚父离世后,身上的这种责任感便愈加强烈。

“噗嗤,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叛变的挺彻底。”楚月一口水喷了出来,不过心里突然一股暖流涌上,“反正你我都没有至亲,同是这天涯沦落人,不如我们拜把子吧。”

“咳咳咳!”郝若承着实是没想到,不过楚月的话哪一句不是出人意料,南宫尘抿嘴笑着,看着这兄妹二人不得相认窘态。

“怎么,还不乐意啊,哼.....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楚月指了一下郝若承道。

“不是我不愿意,是小人高攀不起啊,少夫人,您就别开这种不切实际的玩笑了。”郝若承笑着解释道,他着实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南宫尘,不爽地咬着牙瞪了他一眼。

“不是说了,叫我楚公子,怎么就不切实际了,众生如微尘,你我皆平等。行走江湖,只论情义,不分地位,你们懂不懂......”楚月一脸不以为然自顾自嘟囔着。

“你生在这官宅深院,还是个女子,说出这般忠言逆耳之言。”郝若承着实对楚月的这一番言论感到骇然。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楚月接到。

“月......敢问我们楚大侠是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逃出来?”南宫尘笑着摇摇头,找个话题给郝若承解解围。

“这个嘛,小意思啦,就你那些虾兵蟹将还想困不本大侠,真是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楚月继续发表这她这天高地远,海阔天空的江湖之言。初出茅庐不怕虎,一腔热血,洒江湖。

“不愧是楚大侠,深藏不漏,以后还请楚大侠多多照顾了。”南宫尘跟哄小孩子一般,配合着楚月。郝若承一脸佩服之貌,像南宫尘竖起大拇指。

楚月吃吧喝足,深感倦意,上下的眼皮不住打架,靠在南宫尘身上便睡着了,怕郊外秋风寒凉,楚月身体本来就不好,记忆又全无,出门在外万一生病了,可就麻烦了,南宫尘值得轻轻喊醒她,二人同乘一匹马,郝若承牵着楚月的马,去了就近的小镇,找了家客栈投宿。

“嗯......真舒服。”次日清晨楚月睡到自然醒,眯着眼,伸个懒腰。

“醒啦,收拾一下准备下去吃饭。”南宫尘坐在对面的桌子上喝着茶。

楚月答应着,简单洗漱一下,因为是女扮男装,梳妆打扮自然就免了,坐在镜子前简单整理了一下道:“南宫哥哥,这做男孩子真好,不像女孩子那么麻烦,下辈子我来做你的夫君如何?”

“噗嗤,月儿你这小脑袋整天装的是一些什么!”一句话,直接颠覆了南宫尘的三观。“不过月儿,我想飞鸽传书,让家里人来接你回去,你一个女孩子身子单薄怎么能受风餐露宿的罪,再说了越是接近边境,越是寒冷荒芜,找家人家都难,更何况是客栈,万不能在走下去了。”南宫尘再三考虑还是不愿楚月跟随,又怕私自做主,她再闹什么幺蛾子,只能再尝试争取一下。

“南宫哥哥!你要是在让我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不让我跟着你,我便自己走。”楚月有些气恼,倔强而又偏执的转身就收拾起了行李。

“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说了,不说了。”南宫尘见楚月真的生气了了,心也开始慌乱了,“好月儿,别生气了,好不好。”

楚月生气了才不管你说什么呢,自顾自收拾好行李,拿起佩剑就往门外走,气鼓鼓的,也不说话,此时南宫尘连空气也不如。

“你忍心丢下你夫君,自己去闯荡江湖吗?”南宫尘跑到楚月身揽腰将其抱在怀里,委屈巴巴柔声地说道。

“哼,夫君怎么忍心丢下我呢,这叫以其人道还治其人之身。松开!”楚月凶道,想挣开南宫尘的胳膊。

“夫人,是夫君不好,要打要骂随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南宫尘哀求着。

“不好!”楚月态度坚决。

“现在边境局势危急,刻不容缓,难道楚大侠要袖手旁观?”南宫尘尽量让慌乱的心平静下来,脑子飞速运转,才想出直击楚月的软肋的法子。

“那好吧,看在你这般真诚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你了。”楚月思忖了一下,没抵得住南宫尘三言两语的诱惑。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会儿陪我去街上逛逛。”楚月转过身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面对着。

“可是,时间紧迫......”南宫尘考虑到时间关系想拒绝,又考虑到楚月的情绪说不出口。

“哎呀,我又不是去玩,去买几块布料能搭个暂时的庇护之地,再买几条被子,这样路上不就好过多了。”楚月得意地挑挑眉。

“甚好,甚好,夫人,我们现在可否下楼用膳了?”南宫尘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歪着头抿着嘴看着楚月。

“走吧,走吧,我也饿了。”楚月转身蹦蹦跳跳就下楼了。南宫尘紧跟其后,郝若承早早就下来等着了。

饭后,三人便去了街市,楚月这次没有贪玩,确实是去买被子等一些路上用得到的必需品,每一样都细细斟酌挑选。

“没想到,这丫头认真起来还是挺正经的。”郝若承欣慰地看着楚月跟南宫尘道。

“嗯......”南宫尘看着这认真的楚月,不由得想起她以前那般认真的样子,似幻似真,扑朔迷离,不由得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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