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渣爹和渣舅关系散了
听说首先是御膳房的主事,发现御膳房能入口的东西,都没了!不多久,太医院的太医制药时,竟然也发现药材匣里空空如也!
这前所未有的破天荒,迅速席卷了皇宫,人人闻之色变。
御座上的皇帝震怒,气得早朝中止,下令全皇宫大搜查,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出圣上命根子般爱护的金库,里面囤着的无数金银,万来件宝贝,全凭空消失了,连渣子都没留一个。
如水冲入油锅,整个皇宫都炸翻了天。
皇帝宝贝都被人抢了!
这是一国之耻啊。
虽说国库没事,但那里不过是装些粮谷、钱帛等的常物,哪有金库情趣和宝贵?
贼人怎么专知道往皇帝的心窝子戳呢?
这下也把他们这些精衣卫召了去,面见皇上,承下了他滔天的怒火。
薛维当时想,这皇宫内的近侍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连盗了这么多东西都没察觉?
精衣卫作为皇帝亲领的军事府门,向来专做刺探,逮捕,审问之事,主事于皇宫外。
可在圣上看来,皇城内外的防御是一体的。
于是连带着他们精衣卫,都被叱骂了。
个个垂眉敛目,跟孙子一样。
皇上说就算宫里被偷窃,人不知道,那宫外有人望风接物,怎么外面的精衣卫也不知道?
出事前,有什么风声不对劲,不清楚,江洋大盗有什么大动作,也都不晓得。
他这个指挥使有什么用?
薛维是连连摇头,被皇上了骂个狗血淋头,忙跪伏请罪。
私心里埋怨,换作是他在皇宫统领守卫,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要不是皇帝气的要背过去,偏偏太医院还没有速救药丸。
他们可能真就要完!
皇帝是被几个太监搀扶着下的殿,退了朝,几司共同商讨抓捕盗贼。
然而一天下来,什么线索都没有,不仅如此,薛维反而很快听说他姐姐一家,也就卫侍郎府上,也被盗了!
做法比皇宫还要残忍,凡是值钱的东西,都是盗完了的。
府前的小孩儿都知道,卫侍郎成穷光蛋了。
薛维忽然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不得不叹这盗贼艺高人胆大。
这下,皇城人人自危。
薛维急急忙忙一头冲回了府,刚踏入门,管家就来报,库房里丢了银两!
什么,盗到他府上了?
他可是护卫头头呀。
薛维亲自过去一看,幸好,他拍拍胸口,也只是丢了银两。
在下人哭天抢地中,他想那点银子,丢了就丢了吧,反正大头被他藏在一个极为妥当的隐秘处,除却自己没人知道。
他竟然还庆幸别人只偷了自己这么一点,莫名有些高兴。
虽是这么想,但还是找密道下了池塘附近,进去一看。
空荡荡的四壁,连只虫子都藏不住。
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啥,啥都没有了?
薛维如遭雷劈,险些倒下去。
等半缓过神来,来回踱步,压抑着想要怒吼的心情,猛抓自己青发。
他那么多积攒啊!
狗日的,盗贼是会钻墙还是会打洞啊?把他明里暗里的都掏光了!
薛维大受打击,捶胸顿足。
报官,报官,一定要报官。
气愤的失去了理智。
可,一想,他就是官啊。
薛维攥紧了拳头。
不,不能报。
别说丢失的东西见不得光,要是被皇帝知晓了,他精衣卫指挥使的头衔还能不能保得住?以后他在京城还怎么混?
这个天杀的,薛维目眦欲裂。
接下来的日子,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管是皇家,还是自己家。
他怀疑过,是不是他和皇家共同的仇人来报复?
于是重点关注包括南芝赫在内的,最近审理的罪人。
通过飞鸽传书,他也知道南芝赫的心腹和下属,都是原地待命,而南芝赫也在大牢里全天看守,都没有做案时机和异常。
他也拿不准是不是还有官员吃了哑巴亏,同他一样不敢声张。
导致他看同僚的眼神都很特别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但也必须是找到实证。
依皇上的性情,此次肯定是他亲自审理,过去那种罗织罪名搞替罪交差的,恐怕行不通。
不仅会被皇上看出破绽,还会容易弄巧成拙。
到时候,就是他们的不是了。
结果今天他被皇上在朝廷上大骂,大骂他无能。
卫侍郎帮着说情,恰在那时,卫侍郎官帽上的翅帽掉落下来。
卫侍郎急得下跪请罪。
可能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马上他官服也撕裂了长口。
皇帝现在是瞅啥啥都烦,本来看卫爱卿还同病相怜,这下对他也没好脸色了。
当堂就说:“卫侍郎,你怎么连官帽都带不稳了?”
当官的最忌讳拿乌纱帽做比喻。
不知是不是一语双关,没得让臣子多想。
就算不是,兆头也不好啊。
皇帝似笑非笑发话:“看来是卫爱卿家中有事,无心上朝。
那这些日子就别上了。
回去好好休息。”
“好好”两字重音。
卫侍郎无语死了,想找解释都不行,当场就从议事大殿被赶回了府。
而薛维等人,皇帝嘴上连响炮问候,就差没把“废物”两字刻在他们脑门上了!
卫侍郎公务停了,整日无事,就找他这个小舅子借银度日。
薛维哪里有钱?
自己家里的伙食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卫侍郎一看自己的好舅子竟然面有难色,半饷不言,心里大为震惊,也大为失望。
这是无言拒绝了他!
卫侍郎以为,他和小舅子的铁关系经得起风吹雨打的考验,哪想,比戏里风花雪月的情场关系还不如,比他两人上过的同一个娘们儿还不如。
风吹还没走两步,就散了!
他到底是为谁出的糗啊?!
啊?当着皇帝,当着文武百官,当着那些侍卫阉人的面,他卫侍郎简直是把面子甩在地上,余生都没脸活了!
卫侍郎脸都在颤抖,指着人道:“薛维,薛大指挥使,我高看你了!”
鼻孔拱圆,甩袖气呼呼的走了,头都不带回。
薛维手招都招不回来。
他怎么解释啊?他自己都是一穷二白,泥菩萨过河,焦头烂额。
不过,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传出去笑掉大牙不说,他的事还关乎皇帝的颜面。
偷文臣不要紧,偷到武臣重将头上,可能皇帝都要逼着他改口,没得发配到边疆涂泥巴,比那南芝赫还不如!
薛维一个头三个大,他都想生对翅膀,跑路得了!
下属进来,作礼,见他手扶着额头,表情痛苦,便关切的说:“头儿,你若是不适,属下令人给您开些药?”
薛维摇头,说不必。这哪是药治的好的?
下属禀报:“头儿,关于罪人南芝赫……”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