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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贼人想干什么?

卫楚玉,程氏,雪儿三人是挤不下一张床的,所以程氏和雪儿两人一铺,卫楚玉这里是交两人份的钱,独自占一床。

谁这么大胆子,动到姑奶奶头上了!

卫楚玉感觉衣裳从后被人轻轻牵扯,脱离开肌肤。

敌人在背,让看不到的她有些被动,扫向对面睡的一批人,某张铺上是少了一人。

卫楚玉大概知道是谁了。

她眸子一转,准备来个迅雷不及,一招震敌。

如鱼打滑灵敏盘坐起,与黑影两相望,那人猝不及防怔住了。

在其下意识怔愣和反应前,卫楚玉已火速一个擒拿手,扣住他的手臂一把拍掉他手里拿着的微弱寒光,“咚”的一声重物掉地。

捏住他的四指,来一个反撇。

“啊!”男人发出惨叫。

“救命啊,抓贼啊,抓贼啊!”卫楚玉也同时大叫。

两道声音同时震醒了房中人。

沈翠花“垂死”惊坐起。

“谁?谁?”她左顾右望。

男人慌了,另一只手连忙甩出东西,卫楚玉下意识闭眼,下盘撑腿一弹,攻他。

下一刻,粉子冲到面部,卫楚玉脸上都是灰。

沈翠花看到了,她邻近床友卫楚玉在和人拼斗。

硿咚一声跳下床,贼人被那道弹力弄的后倒,身体斜斜磕到床,腰后一折,床上刚醒的程氏和南芝雪,被他吓了一大跳。

贼人惊慌地要起身,却被沈翠花一把提溜起来,一巴掌一巴掌的左右开弓,流星追月。

打的他头晕眼花,分不清东西南北。

在卫楚玉传递来的杀意眼神下,沈翠花紧握肥手,重拳出击,硿的一声狠狠砸中贼人鼻梁。

屋内有灯的亮起了灯,官差也被惊动的举火照入。

“什么事!”

“偷偷摸摸来我们女眷这里干什么,怎么,偷东西?”

沈翠花嗓音粗噶,捏住贼人双颊,向大众显出他的脸。

火光照映下,贼人被蛮力捏凹成了小鸡嘴,但仍不碍大家认识她。

竟然是……南家三房的南知瀚?!

众人一惊,想着高高大大的一个人,怎么半夜做起了偷鸡摸狗的事?

南知瀚被锤的脸面肿胀,鼻梁骨断掉,歪着头,鼻子下挂着两条血,被沈翠花提溜的像拔毛待宰的一只尖叫鸡。

“放开我,放开我。”南知瀚被揍的头眼昏花,仍是呼喊。

“瀚儿?”

“你快放了我们瀚儿!”三房夫人最先反应地扑过去,想要沈翠花放人,被沈翠花凶恶一转脸,吓的倒退。

“大嫂,你没事吧?”南芝泽作为家里能立的男子汉,看着卫楚玉擦着脸上的脏东西冲过来问。

“南知瀚,你偷东西不成,还撒把草木灰到我脸上,你是男子汉吗?”

“你干脆叫难女人或难不偷好了。”

卫楚玉出言讥讽,与南知瀚对质。

还好她机灵,不然那粉渣入眼,弄瞎她眼睛怎么办?

沈翠花受到她的鼓动暗示,忙点头接话:“是啊,我刚才就看到他埋着身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憋坏呢,好啊,一个大男人竟然不学好。”

啪的又是一巴掌,扇得南知瀚脸潮红的能滴血,耳朵都震痛。

半个熊猫眼流着鼻血的南知瀚缓过神,暗骂:放屁!

臭婊子,刚才她还呼呼大睡,呼噜振天呢,哪里就看见了?

不过他没敢骂出声,怕又是一记狠拳。

此时,又一个犯人站出来,说他这晚心思沉重,睡不好,忽地翻过身,就看见南知瀚干什么偷摸事,只不过没多久卫楚玉就发现反抗了。

这下三人指证,南知瀚想找理由脱身,都脱不了了。

他自以为做了万全准备,就算卫楚玉醒来看到,撒一把灰逃走不认,大不了说卫楚玉勾引他,反正他是男的无所谓。

绝没想到,卫楚玉是真有两三下子,他逃没逃掉,落到这凶残的蛮牛手中,惨遭一顿毒打。

轻敌失策,一千个后悔。

“楚玉,你有没有事?”南芝赫撑着沉乏的身子,过来看她。

“咦,嫂嫂,你这里怎么了?”

小个头的南芝雪发现了不妙,指着她视线区里卫楚玉腰后说道。

众人齐齐看去,就见卫楚玉腰侧的衣裳,纵向被剪开了一指多长,弯弯曲曲地断成了两块布。

里面透出了卫楚玉外穿的长裤,倒是没让人看出什么便宜。

拉扯上衣看的卫楚玉,立马在地上寻到了,一把剪子。

这就是她刚才拍掉的,南知瀚手里的晃眼东西。

“南知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南芝赫厉声呵斥。

他眸色冷漠森寒,一身的肃杀之气,渗人又危险。

刚才还喊放喊哭的南家人,几乎同时怪异地噤了声。

只有四房夫人关切平允地说:“知涵,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好好说,你大哥肯定不会放过你。”

南芝赫薄唇抿出了两声冷笑,眸光漆黑饱有深意地视向南知赫。

森冷的目光叫南芝赫胆寒。

“哼,他有脸说吗?”南芝赫冷冷嘲讽。

南芝赫一向浅眠警觉,不知怎的,今晚却没有及时发觉异样,他不知卫楚玉给的药自带安眠成分。

众人似有所悟。似又悟不出。

“你想剪了我的衣裳,让我衣不蔽体的被众人看到,以此毁了我的名节!”

“可惜,我发现的早,没有让你得逞。”

对着南知麟,卫楚玉声音冷幽斩钉截铁道。

她还记得以前,有个睡相不好的室友,一到早上床里被子什么的都滚落地上,睡衣卷的高高的,什么都曝光了,但还好,一屋都是女同学。

天热不盖被子,她这身衣裳又没装钱,就是搜东西也不是在那地方划破口子啊。

唯一的解释,不让她丧失钱财,就是让她丧失其他的。

还有什么比名节更重要?

好歹毒的心肠!

南芝赫眸子深沉地看向卫楚玉,卫楚玉不在意挑明,她只在意有没有人受到应有惩罚。

片刻,南芝赫转向三房老爷。正色厉声让给出交代,否则他让人亲自教训。

三房一家怎么都不承认,最后只认了南芝赫偷东西。

这可比害人名节的罪名小。

还说人已经被收拾了,还惩罚什么?!

然而这时,容波提着刀,气冲冲的闯入。

他夜晚被下面的官差惊动,起床气很大。

“你们在闹什么?”

容波蹙着眉头,了解了事情始末,也知道双方争议着。

而争议的重心,他看向卫楚玉,眉眼柔和了些。

目光自她故意不让看破线的腰间,扫向放地上的南知瀚,整个人面无表情。

“官爷,求求你,我儿子真没做什么,求您饶过他吧。”

“是啊,他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听着南家人的求情声,容波嘴角泛起了冷笑。

这南知瀚怎么想的,我这官差头子都没碰上卫楚玉呢,你倒好,你先记着上手了。

南知瀚所做目的,自然也逃不过他这差头的眼。

心头火冲。

冷不丁,容波一脚踹翻他胸口。

“官爷!”

“官爷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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