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皓月重生时（10）

黑晶王和露娜擦肩而过，说道，“征战是为了将来我能多一份选择。我是一个暴君，我承认喜欢享受一群奴仆为我心甘情愿付出的模样。我欣赏你的的倔强，才顺便在荒郊野岭救你一命。离开我，你又能去哪里？离开美好的外壳，你注定颠沛流离一生。”

露娜看着她，生气地回复道，“我不需要你操心我的将来，至少，我不会选择把愤怒的矛头指向无辜的平民！”她迈着蹄子走到黑晶王面前，顶着她镇定的说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弄权者。”

黑晶王不免狂笑一阵，“在我的眼中，你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之下，你终生都无法抬起头面对你拥有的力量，选择归附于我，你才能实现自我价值，不是吗？”

露娜不想再理睬他，径直从外墙上的楼梯中走下去，远处的黑晶王叫住了她，“你还保留着属于我的东西，既然你决议已定，那么三神器的归属就不言而喻。”

“是我先发现的神器，话语权不在你那里。”露娜不敢相信黑晶王还想索要自己的蓝虹剑和夺命镰刀。

“放在你那里只会腐化，消散在荒芜之地了无声音。归还于我这里，能发挥出无穷的力量，助我征战四方一臂之力。” 黑晶王一步步向楼梯之上走着，露娜怕她发现水晶之心，不由得回过头迈动双蹄爬上两节台阶。“你休想从我这里再夺走什么。”

“你以为你瞒了你的姐姐，就自信地觉得天底下所有的小马都能被你蒙蔽双眼。”黑晶王还是来到顶端，赶到水晶之心的位置贪婪地抚摸着，“夺取水晶帝国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这里的一切秘密。神器分给我一件，不然我现在就炸毁水晶之心。”

露娜犹豫了，自尊心仿佛受到了千吨重的打击。没有办法，她念动咒语编织出蓝虹剑和镰刀，尝试要求黑晶王最后一个条件，“我可以把镰刀给你，但你要保证不能用他屠杀无辜的居民。”

黑晶王只是不屑地冲他说道，“公主，我想你此刻没有资格，和我谈论条件吧。这里是我把蹄的地盘。你，跑出保护你的家庭，又称为什么呢？”黑晶王用魔法夺过那把镰刀，露娜顿时有些后悔想强夺回来，她还是低估了黑晶王的魔法实力。

黑晶王贪婪的注视着到蹄中由黄铜铁打造的武器，笑盈盈的看着露娜，一边来到运转的水晶之心面前，最后在露娜祈求的喊声中，一刀下去毫不留情地破碎水晶之心，化为无数的碎渣散落在地上。没有纯洁能量的维持，一团团橙色乌云密布，彻底替代蔚蓝的天空，宣布了自己的主权。那尖刺般的荆棘拔地而起，侵入居民的水晶屋舍。露娜俯身向下看去，原住民从家中跑出来，向士兵们控诉奇珍异想。而黑晶王蹄下的士兵对此置之不理，挥动长枪把他们驱赶到中央的广场上。

“你凭什么这样做！他们都是蹄无寸铁的普通民众！”露娜转身向黑晶王大声控诉。

“凭什么？ 你怎么不跑回家问问你的姐姐？”黑晶王嘲笑她道。

露娜躲开正在向自己方向行进的荆棘，腾起翅膀飞到半空中，她生气的表情在黑晶王眼下一览无余。露娜气得鼻子都歪了，喊道，“那我们来一场真正的较量？我用这把长剑，你用那把镰刀，我们在这拼一个胜负！”

“真有意思，还真不服气。”黑晶王用魔法拿起镰刀横放于眼前，笑着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你赢了我就把镰刀还给你，当场解散我的军队。如果你输了，那么你这把长剑也得归我。小姑娘，你觉得这个条件公平吧？”

露娜双瞳变白，挥动长剑急不可耐地攻击站立于顶端的黑晶王。对方毫不在意地化为一道黑色的迷雾，露娜这一剑刺在了地板之上。坚硬的大理石碰到铁剑传来一阵余震传入露娜的耳畔。露娜急的到处观望黑晶王的踪迹，之间那团黑不见底的迷雾中弹出黑晶王水墨画一般的头颅，像是在嘲笑自己身蹄在第一次行动中，宛如一个刚学会摸爬滚打的婴儿般，如此笨拙。

高耸的观赏槐树在间隔不远的地方把水晶宫殿有序围绕起来，通往宫殿大门入口的通透主路两旁是圆形路灯，临近傍晚下，顶端的光源也迫使了士兵们不能在夜色下乱来。黑晶王的狞笑响彻云霄，一颗由深色岩石构成的锯条拔地而起，在树木与路灯顶端减搭建了一条条空中阶梯，似乎暗示着露娜要走上去捉拿黑晶王。

黑雾汇聚在最远的树梢之上，黑晶王挺拔的身躯浮现出来。他说道，“你要能过来抓住我，我这局就算你赢。”露娜当下只想浇灭黑晶王嚣张的火焰，都没想直接走上去，全然在急促中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双羽翼。凭空创造的岩石吊桥惹得下面的群众也不闹腾，士兵们也忘记了打压弱小，全部抬头盯着露娜挑战黑晶王这一奇观。

露娜轻而易举地跑过一座座岩石吊桥，黑晶王就在自己眼前的位置。不成想走过的岩石开始摇晃着，渐渐脱离下来，并在末端勾住路灯的上端，使得岩石荆棘附着一盏盏路灯拔地而起，露娜一个没注意被这奇怪的触蹄打落在一边，她双蹄抓住另一条路的岩石吊桥才没狼狈地掉落下去。露娜 重新回到状态，黑晶王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露娜再次尝试，可岩石吊桥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不再给予露娜任何机会。岩石吊桥全部从路灯或树木之上脱落，由自然与建筑杂糅的怪异触蹄，搅得露娜根本没法继续前进。没办法，露娜想起自己好歹是一名天角兽，张开双翅大声对黑晶王喊“你耍赖！”

黑晶王再次变为薄雾，漂浮着把露娜慌张的身形包裹在其中，那颗头颅不慌不忙地说道，“是你自己选择不用翅膀的哦。对决那有什么规则可讲。这局可算我赢了哦。”露娜用魔法把蓝虹剑弄到身边，拼命地挥动仿佛这样就能伤到黑晶王。对方只是送给露娜又一次拔地而起的岩石荆棘，两只小马来到半空中继续对决。

之间苍穹之上接上了一层几乎透明的水晶屏障，露娜试探性地伸出右蹄踩一踩，气泡中的那沫彩虹般光点从脚下扩散到另一边。黑雾已经弥漫到露娜的脚下，他笑着说，“看到对面的阳台了吗，从这里你要是能走过去，我依旧算你赢。”

“哼，就算不用翅膀，我照样赢你！”露娜满不在乎的说道，不顾马蹄踩在屏障上传来的愈发崩裂的声音，向前方跑去。屏障之下的黑屋只是像看着一个发狂的小山羊盯着她。不时从屏障下穿出一阵阵岩石围栏（如同在水晶帝国困住暮暮的一样），想阻碍露娜的双蹄前进的步伐。眼前此起彼伏的围栏破开玻璃而起，露娜逐渐招架不住。为什么就放弃使用翅膀，来受这个苦呢？在路灯之下的居民和士兵们担心露娜一脚踩空，从玻璃穹顶下重重坠落。露娜似乎跑得越卖力，那团黑雾仿佛在冰面之下的鳄鱼一般，跑得越快。在岩石围栏的冲击之下，屏障多处已经出现明显的缺口，裂纹从露娜起跑的位置，一直如破图春笋般直达向前。还好，露娜察觉到玻璃屏障即将不堪重负前，腾起翅膀飞到半空中。士兵和居民们纷纷躲避掉落而下的水晶残渣，甚至有大块的岩石砸碎了路灯，现场一片狼藉。黑晶王慢悠悠地飘回到阳台之上，显露原型。

年轻气盛的露娜 实在气不过，还想尝试用长剑刺入黑晶王的胸膛。但耿直的行动暴露了她的目的，黑晶王召唤出拔地岩石荆棘挡住露娜的攻击。“你输了，公主。按照约定，把长剑拿来把！”露娜脸上感觉火辣辣，无法掩饰对失败的愤怒之情，飞到水晶城堡的顶端。那破碎的水晶之心如同自己，如坠冰窟。

黑晶王在原地笑着说道，“算了，我作为一代君王，不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就凭你这身蹄，能躲到天涯海角吗？该面对的命运，你逃不掉的。”露娜在顶端紧握蓝虹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遥看瘫倒的路灯砸在半侧岩石壁上，断成两截。露娜的身体不由得靠着水晶柱子花落下来，落寞地做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的后双蹄蜷曲向前，双蹄掩面哭泣。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呀？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想证明自己力量的强大，可惜到最后却被现实打破得完完全全。凭什么就算出城堡外，还要被一个野路子小马打压？

不行！我不能容忍他这样下去！

水晶帝国不能被这样统治！就算必须被征服，那个站在阳台享受臣民尊敬的也必须是我！

突然，年轻的露娜想到一个极佳的注意。

她知道再拖下去，自己的姐姐一定会大发雷霆，准会实行比关禁闭还要严重的惩罚。为了先发制马，她当天夜晚一路快速飞回日月城堡，正巧看到自己的妹妹在三名侍卫小马的帮助下，搬出一摞摞行李，放置在随行的马车之上。

露娜浑身的毛发都湿透了，肚皮上还附着着一片枯黄的落叶。她顾不得自己的境地，跑到一脸严肃的姐姐面前喊道，“黑晶王复苏了，她已经占领了水晶帝国！你们快点囤积兵力去把属于我们的城池要回来！”

她的姐姐刚刚注意到失踪的露娜再次回来了，“什么水晶帝国？你从哪得知的消息被占领？黑晶王拥有多少兵力？”

“我具体也不知道在哪！他就带了三十多只小马，我亲眼看到的！凭我们的力量很快就能……“露娜念念叨叨地说道。

话音未落，大公主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问道，“亲眼？你的意思是？看着黑晶王入侵水晶帝国缺熟视无睹？你这段时间究竟跑去了哪里？”

“我，我没有！他在野外救起昏迷的我，然后，然后我积攒兵力拉我入伙！”

啪的一声，她的姐姐伸出右蹄给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

“我没想到你有一天，你会变成这个样子！看看你全身哪还有一点像皇家公主的样子！你的账我回去再算！让侍卫收拾你的行李，我们今天连夜搬回坎特洛特宫殿！”

思绪回到现在，露娜面对眼前的黑晶王，说道，“没错，那时候的我对魔法和兵器的运用还不熟练，就出口狂言。但是现在，我才是梦魇的主宰。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夺回镰刀亲蹄送他上路的么？”眼前的黑晶王从红色魔角中射出黑色光束，露娜同时召唤出那把红砖打造的镰刀，轻松反弹掉对方的攻击，“过去这么久了，老朋友，你还用同样的招式对付我？”

“他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别轻饶了他！”蓝虹剑中的声音回绕在露娜的意识中。

“他根本不知道，何为存在。”露娜自言自语道。

“你不可能赢我的，”对方身形化为黑雾，那厌烦的头颅再次从雾气中浮现而出，扇形喷射着黑色光束。露娜利用闪烁金属躲避，再次腾空跃到它之上，用蓝虹剑召唤蓝色剑光从不同方向朝黑雾打去。同时用魔法挥动镰刀，看准头颅的位置直接劈下去。眼前的黑晶王终究是心底害怕了，“别这样，我，我认输。”带黑雾散去，镰刀刀尖仅仅与对方的脖颈差一丝一毫。

这只生物终于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熊熊燃烧的麒麟躺在地上，湛蓝的烈火在尾巴末端燃烧着，围绕脖颈处一团火焰仿佛为它披上了厚厚的围巾。露娜从发白的双眼读出了对方内心的恐惧。“这就是你的原本形态？说，怎么知道我在列车中？”

“夜幕之下公司到处派遣特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查到你乘坐直达列车也在情理之中。”对方平淡的说，“你是梦魇之月，关于你的过往历史，他们早就专门研究过。我拿到的只不过是纸质报告。”

“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你从哪学来的伪装能力？”镰刀抵住对方的脖颈，丝毫不怕麒麟身上火焰的高温炙烤。“峥嵘岁月。月球根本就不是我的家，我名不改姓，背井离乡的就是我本马。”

露娜看着这只燃烧的麒麟，心中一软吧镰刀从对方脖颈上拿下来，背过身说到，“你走吧，我不想让场面太难看。”燃烧的麒麟缓缓站起身来，她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一抹微笑，挥动燃烧的右蹄，从背后向露娜一掌拍过来。露娜察觉之后一个闪烁躲在身边。

“就因为无意变为发怒形态，整个麒麟村就把我赶出去！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我拜虫茧女王为师，跟着她学会了变幻之术。可惜，平平安安的Equestria根本没有我发挥的空间。但是月球上，我的本领能得到最大限度地运用！你打破了我职业生涯以来战无不胜的记录，我不能容许这件事被钉在耻辱柱上！”燃烧麒麟 峥嵘岁月喊道。

刹那间，燃烧麒麟再次向露娜发起多次物理进攻。那双蹄在车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所踏之处深深地凹陷进去，每一次踩踏，就会在原地留下一团燃烧的火苗。露娜在闪烁躲避之间，摸索到峥嵘岁月攻击间隙，她腾飞上去使用蓝虹剑向对方的喉咙刺去。燃烧麒麟 峥嵘岁月蹲下身子急忙躲避露娜的攻击，使得双方一上一下挨着肚皮擦过，峥嵘岁月 头顶的角发射出阳炎之力，打向露娜柔软的肚皮，露娜没有料到，重重地摔在车顶之上，差点被再次甩下去。

燃烧麒麟趁露娜瘫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口喘气，继续用角上的力量在露娜的身边画地为牢，围成一圈厚厚的火焰之墙。仿佛暗示着是温度的坟墓。峥嵘岁月背过身子，说到，“梦魇之月，这样消耗下去，对我们彼此都不好。”

露娜感觉到火幕的炎热程度，同时发现自己无法使用闪烁得以逃出。这一幕她记得很清楚。当年黑晶王就是用岩石围栏，轻松的用魅惑废掉大公主 战斗力后，把自己死死地困在其中。“放我出去。”露娜默默地喊。

“该放的时候我会放的。”燃烧麒麟小道，“我只是好奇你来到月球后大家为什么不记得是你给与夜之子孕育薪火相传生命的机会。现在看来，他们的确有必要怕你。”

“他们才没有忘记我。”露娜说道，过去黑晶王也是这样拷问姐姐对自己的惧怕。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你真觉得夜之子们会发自内心地在意夜晚，和它的醉马美丽吗？”

“别装得你有多明白一样！”露娜双蹄踩踏车厢，喊道。

“你看，我学习幻术，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可怜的小傻瓜么被我欺骗的失去理智，看到他们那因为虚假的幻象，做出不可理喻行为的时候。”

“肃静！”露娜双瞳变白，黑晶王或许一眼看破了自己的命运，但眼前的麒麟，又凭什么？

“你大可不必听我的劝告，可这是你命中注定。就算你用体内的所有力量，征服整个月球，你最终会败给自己。因为你什么都不会得到。我听说，现在就算没有祖母绿钻石，他们也找到复刻月球魔驹的方法。到最后，他们会赚得盆满钵满，落雪会被从权利的王座上一蹄踢下。”燃烧麒麟发白的双瞳说到，“为什么要被迫做出选择呢？月球上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起来，一起赚更多的钱，让自己好过些呢？”

“我宁可拼死守护他们，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露娜的脸庞在火暮中清晰可见。

“哼，说得就像真的一样。我很欣赏你的倔强，你很强，你才应该去统治，去享受夜之子对你的尊敬，而不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她的魔法或许能镇压所有夜之子，但是你不一样。你完全可以就此取代，她的位置。我们一起，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去敬畏黑夜。”

燃烧麒麟峥嵘岁月缓缓说道。露娜怀着愤怒的目光盯着她，鼻孔中窜出粗气。

当年，黑晶王就是这样公然挑拨自己和姐姐的关系。

“你真是愚蠢至极。”露娜张开翅膀，忍受燃烧火焰的极高温度，一个闪烁来到对方的侧面，用魔法紧握红砖镰刀，以极快的动作再次用镰刀抵住她的脖颈，两只小马已经冲到两节火车车厢的间隙，黑黢黢的煤炭满满一箱躺在其中的一节车厢。双蹄之下就是地面。燃烧麒麟整个身体被露娜抵在车厢末尾的之上，动弹不得。

当年，露娜在危急时刻借助体内梦魇昙塔巴斯的帮助下，第一次进化为梦魇之月。

“你真的自以为在黑暗中找到同盟了吗，你真的了解你天赋的力量吗？我，就是这股力量的化身。你以为灿烂阳光下的阴影，都躲去哪里了呢？你以为是谁在跟他们抗争呢？”露娜用魔法把插在地板上的镰刀重新拿起，在一脸茫然黑晶王的面前，喊道，“可我每一晚都在于这种力量不屈不挠的抗争啊！”镰刀轻松反弹掉黑晶王的魔法光束，就如同此时此刻，露娜用镰刀反制燃烧麒麟最后发射的阳炎之力。“你的力量远远不及他们，你更别想与我相比，你以为你懂恐惧吗，那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的恐惧。”

黑晶王终究是怕了，“等下，我错了，露娜。你可以就此消灭我，但是我求你，把我的一部分意识封印在神器中。而且，你不是还要委托我采集各种基因样本。你可以毁掉我的肉体，我的灵魄会答应你，一直替你完成月球之上的事情！”

梦魇之月笑着说道，“随便你。水晶帝国会连同你，一起从地图上消失。我的姐姐不会再发现有关我的任何秘密。你也休想泄露给她。”说吧，她朝这个末代君主，高高举起镰刀，你，你究竟是什么？”黑晶王和现实中的燃烧麒麟惊恐的问。

水晶城堡外，一轮明月悬挂在空中。

呼啸列车外，一抹彗星划过于太空。

“我，乃是梦魇。”梦魇之月高举镰刀，愤怒地挥动镰刀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