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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修真之师叔纳命来 > 第20章 二女争夫(一)

第20章 二女争夫(一)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龙玄助薄月重整声威,为做感激,薄月特命人收拾出了一间小院落赠其居住,龙玄不欲张扬,皱眉婉拒。薄月无得报答之门,就安排了数名仆厮丫鬟伺候,那一身青衣小帽的家仆装扮自此被薄月丢到爪哇国去了,早为其重整行头,无非锦衣玉袍覆于其身,龙玄无奈再不接允恐伤其心意便勉强接纳。

这一切都被薄云天瞧在眼里,可姜是老而辣,他早看出龙玄绝非等闲,是以商量寻回转运天阶时都不加避讳,刻意令其在场,可见其的用心旨在试探龙玄虚实。眼见薄月对龙玄种种的自降身份殷勤照顾这般小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龙玄老母鸡变鸭,薄府上下仅几人知道缘由。其他人等见薄月对其礼敬有加,龙玄本人又锦衣玉食,那司柴杂务另交他人忙活,大家心里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龙玄今非昔比,地位攀升之快令人咂舌,有好事的都在背后称呼他为“四少爷”。

这一日,龙玄无聊得紧,原本的仆役工作又被人接手,左右无事,便独自出了门出去闲逛。

薄府所在之城名叫“大篼”,乃是大元王朝的重要机枢所在。繁华异常,居民密集。是以他走在街上处处都是一片人声鼎沸的情景。

大篼城六条主街鳞次栉比,牌楼店铺紧罗密布,龙玄身着锦衣,手持折扇,身形魁梧,面目俊朗,竟真真的是一副“薄府四少爷”的做派。

他轻踱脚步,这里转转那里看看,自己在薄府内的身份与以前不同,此时便放松了神经,青天白日信步闲游的也不再顾忌那么许多。

是凡人多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这时春意已暖,街头热闹。卖杂耍的弄戏法的卖各类古玩字画的比比皆是,这是凡间所在,所卖之物都是凡人所用,并无什么灵石法宝秘籍法书之类的东西。

他转过一处,映着阳光突然眼睛一闪,发现前方一处墙壁上有异。他眼目自鼎祖内煅烧自有不凡之处,而且他身怀道法,所以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能看见。

他瞧得蹊跷,便疾步上前。走近之后发现墙壁上用粉色仿佛胭脂的颜色写了一行字:“龙玄小子,速来西郊,如敢怯退,遗祸薄家!”字后画着一个秀气的箭头直指西方。

龙玄看得一惊,这几句话是写给自己的没错,语气中含着威胁又是女子手笔,他心中一动接着又是一甜,莫非是她?左右回顾并未发现可疑的人,脸含微笑轻轻摇头,却不再迟疑按着箭头所指朝西面方向走去。

待他离开,墙上的字仿佛有灵性一般转眼消失不见。

西郊树林,一块大青石上袅袅娜娜的坐着一个美丽女子。她身下是一方锦帕,这女子微施粉黛就足以倾国倾城,只见她身着绿裙,眉目似画,瑶鼻秀挺。一张俏脸上不时闪过些微的忧虑之色。

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树林边上站着八个粉琢玉砌的少年童子,俱是童仆打扮,手中各自持着金法器,在阳光下不时反映出白色光芒。

她身侧是一个一样俏丽的比她年长女子,这女子气质温润,举止文雅,虽也是眉清目秀可和这绿衣女子意境不自相同,她的美丽中多了几分书香。只额头上青丝环绕看着有几分不雅和诡异。

此时她正优哉悠哉的端着小粉盒往脸上抹粉,玉指纤长,脸比粉滑,不时转过头看着旁边心似热锅蚂蚁面上却依旧清冷的女子偷笑不已。

她眼望那绿衣女子的假装镇定,仿佛望夫石一般偷偷往远处看,开口说道:“师妹啊,你今天不对劲啊,什么样的敌人咱们没见过,你怎么神不守舍的?”

绿衣女子慌忙道:“我哪里……我哪里……神不守舍了。”后半句自觉心虚,声音还没有蚊子大。

年长女子轻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啊,自小就依仗自己样貌脱俗悟性不低而瞧不上任何人,你自己说说除师父外,你真正佩服的人有几个?”

绿衣女子诧异道:“师姐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女子娇笑一声道:“你不知道我说什么,哈,我问你呵,那小子那日剥了你法宝外衣,让你几乎光着上身,以你以往性格,这人死了几回都有了吧,恐怕杀他时你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吧?为什么到现在他还好端端的活着?”

绿衣女子脸腾一下就红了,一直延伸到脖子根,她顶着个大红脸道:“那是怪我没用,不是人家对手。”

年长女子说道:“不是对手?对,就算不是对手,你可以借师父法宝来用啊,师父的天蛛网和噬天紫金锤哪一个不是上古神兵,哪一个对付不了这小子?”

绿衣女子嗫嚅道:“我不是没想到么……”

年长女子仰天一声哈哈,道:“没想到?你夤夜找那小子,他还了你宝衣,你为何不借机杀他?你难道和世间那些所谓正派宗门一样恩怨分明吗?你可不要忘了,你自幼在凶名昭着的邪魔身边长大,师父教过你什么,忘了?”

绿衣女子小声道:“我没忘,师父跟我说受人恩惠,杀他全家,得人襄助,灭他满门。可,师父这样做真的对吗?”

年长女子道:“你莫要忘了,师父外号叫邪魔,如果不恩将仇报以怨报德,那还敢妄称什么邪,什么魔?你傻了吗,竟敢在此处非议师父?!”

绿衣女子最近有些意乱情迷,心中想的什么随口就说了出来,恍恍惚惚的不似以前那般严谨。这背后议论师父还加以评价在师门来说可是大事,以邪魔紫潇涵的做派,一顿斥罚是少不了了,没准还要动刑具,以儆效尤。当下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起身正色道:“雨墨一时无心说出此等不敬之言,还请师姐海涵,莫要让师父知道。”

年长女子正是纪韵诗,只听她讥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凭什么替你瞒着,难道你将来会把师父衣钵转赠与我吗?”

褚雨墨被这牙尖嘴利的师姐调弄得无法,只好说道:“那你说怎么着才能不说?”

年长女子得意道:“还没想好,想好便告诉你,总之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莫要作怪。”

褚雨墨唯诺遵守,此时她心中有些委屈,眼中竟溢出些许泪花。她急忙转头,假装整理衣衫悄悄拭去。纪韵诗把褚雨墨整治得够呛,心中正自得意也未瞧见。

自那晚离去,褚雨墨本就有些悸动的内心又起波澜。她口面冷漠,从未为外界所动,自六岁开始再没流过一滴眼泪。可自打遇到龙玄,算上今日已是直接被他弄哭和间接因他而哭两次之多了,她的心中脑中装的全是此人。那日他给八子赐药之时,还有用飞剑挑走自己衣衫,以及那晚赠还,这一连串的事情都让她发现这世间还有如此至诚宽怀的男人!

邪魔紫潇涵自她小时候就给她灌输一些偏激恶毒的思想,时时跟她讲,这世间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负心薄意,玩弄女性的行家里手。使她那小小的没有开化的内心也深深相信师父的话。自十四岁得道出师以来,遇到男人无数,她有师父灌输思想先入为主,确实发现这世间男子要么丑陋鄙俗,要么人面兽心道貌岸然,见到自己的美丽都按奈不住上前撩拨,素无诚意。所以渐渐变得冷口冷面,以将那些厚颜好色的臭男人拒之千里之外。

直到遇到这小子龙玄,他丝毫没被自己的美色所动,反而言谈之中极为不屑,这就令她好奇的紧了。这人不但对自己言语粗鄙,丝毫不瞧在眼里,而且修为精湛,自己竟不是他的对手。这实在是让她又讨厌又有些……又有些倾慕。

实力强悍的女人都喜欢比自己强的人。褚雨墨也是如此,她虽恨龙玄让他出丑,心里却又十分佩服他的本事。而且这人与师父嘴中描述的“世间男人”大为迥异。他怜悯八子,赐药赠法,助其回颜,足可说明他心胸开阔。他剥了自己衣服,又亲手送还,礼数有加,明知自己要擒他害他,可几次都没有真正的反击过自己。当然要是真打起来,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他的神剑之下了。

诸般过往,使得褚雨墨这颗仿似寒冰一般千年不化的铁硬心肠竟倏然融化。世间事情既是如此,少女之心本就萌动敏感。无论是放荡之女还是似她这般强自禁锢欲望的“冰女”都是一般,不过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褚雨墨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一颗芳心早就牢牢牵念在那肩宽腰挺见到自己便口齿轻薄的坏小子身上了。她曾自责有负师恩,可另一方面又随年龄渐长早觉得师父所言不尽属实,再不像小时候一般视师言唯天命,无所不遵了。

此次回去被师父严厉呵斥了一顿,又命师姐相助来擒龙玄。她与师姐素来有隙,不敢妄动,只能约龙玄出来,演戏给师姐看,心中却一直在思量着怎么帮其脱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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