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石达开渡过大渡河
富林县城内
刘蓉清点了一下逃回来的人数,杨应刚部还剩下三百来人,岭承恩部四千人没有受损,至于骆秉章的亲兵,一个都没回来
此战杨应刚的部队,受到了毁灭性打击,加上之前的唐友耕部损失的三千多人,此战骆秉章总共折损了七千多官兵精锐
骆秉章这次调集过来的就两万多人,其中一万多人是杂牌军,平时剿剿匪,欺负一下地痞流氓,依靠地利阻击一下石达开还行,要和石达开部野战,根本就没有指望
唐友耕和杨应刚这八千多人,才是骆秉章麾下真正的精锐,也是骆秉章剿灭石达开的本钱,而如今,就是这八千多人
受到了毁灭性打击,杨应刚和唐友耕两部加在一起,如今也只有一千三百多人,这还是包括了唐友耕六营和七营那种杂牌营的人数
刘蓉一下就像老了十岁一样,失去了八千核心武装力量,他的官位恐怕就坐不下去了,轻则罢官免职,重的话,可能还会祸及家人
大渡河北岸
张布回道河北岸的阵地,这次追击,他手下的三个旅,又死了十几个人,不过好在被追杀的清军比他要惨得多
张布回来的时候,石定清已经打扫完了战场,石定清经过和杨应刚的战斗发现,劈山炮移动速度太慢,无法进行追击战,不如抬枪好用
于是石定清让563个系统兵,每人拿了一支抬枪,然后携带了几十斤的火药和铅子,加上大刀,每个系统兵的负重都满到80斤为止
之后石定清让系统兵反馈弹药的射击次数,系统兵反馈,每个系统兵的弹药都可以射击六百多次
这次石定清满意了,虽然最远射程从500米变成了300米,好歹机动性上去了,而且带着抬枪行军,比带着劈山炮方便多了
再说抬枪这种武器,长度都在两米五以上,对于其他部队来说,需要两个人才能使用,一个人在前面扛着枪管,另外一个人在后面瞄准射击
抬枪的后坐力也极大,每次射击,扛枪管和开枪的两个人,都非常难受
但是对于石定清的系统兵来说,力量足够大,一个人就能举起两米五长的抬枪,进行瞄准射击,并且能承受住抬枪的后坐力
反观劈山炮,清军是5个人操作一门劈山炮,石定清也是5个系统兵操作一门劈山炮,根本没有发挥出系统兵应有的优势
所以从发挥系统兵特有的优势来看,石定清也觉得有必要把系统兵的装备,全部更换成抬枪
剩下的装备,石定清就全部交给了张布,等石达开过河之后,再武装全军
渡河之前,石定清给自己定下过一个战损的比例,不能在大渡河北岸阵亡超过300人,如今已经阵亡了437人了
这种仗,对于石定清来说,完全就是消耗战,拿不到黄金,没法补充系统兵,每次作战,系统兵都会阵亡一些,长久下去,部队越打越少,早晚会有完蛋的那一天
“还得寻找有钱的大户和地主,拿到他们的黄金才行啊”
石定清不由得开始岚岚自语,同时看了看大渡河的水流,依旧湍急无比,不适合渡河
石定清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还有人来进攻他,那他就会放弃阵地,也不会管石达开的死活了,保存实力为上
石达开能不能渡过大渡河,全看天意了
富林县城
骆秉章从刘蓉那里得知了前线的战况之后,没有批评刘蓉,反而对刘蓉安慰了一番,之后返回屋子里,开始给朝廷写奏折
内容很简单,骆秉章先是承认了自己的无能,损兵折将之后,依旧无法阻拦石达开渡河,其次向朝廷说明了,大渡河北岸的太平军非常精锐,比之当年陈玉成所部,有过之而无不及
骆秉章在奏折中写到,刘荣与大渡河北岸的太平军交过手,知晓其作战特点,还请朝廷允许,刘蓉戴罪立功
骆秉章不想刘蓉死得这么窝囊,成全石达开的名声,所以只要有让刘蓉翻盘的机会,骆秉章都不会放过
此时,在松林河西岸的谢国太和王应元是不可能到北岸去攻击石定清的,原因很简单,石达开过不了大渡河,他俩自然也过不了大渡河
其次,大渡河北岸的太平军,先后打败了最精锐的唐友耕部和杨应刚部,还有骆秉章的亲兵
那些战斗力强大的精锐部队都打不赢大渡河北岸的太平军,谢国太和王应元这种普通的杂牌部队,又何德何能,敢去和石定清交手
于是场面变得安静下来,从1863年5月22日到6月5日,十多天的时间里,太平军和清军竟然,再也没有发生一场战争
就连原本石达开马鞍山粮草被毁的事件,也没有发生,一是因为原本历史上偷袭马鞍山的清军是杨应刚部和岭承恩部,如今两人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驻防了
二是因为,接替两人驻防的唐友耕部,实力也受到了毁灭性打击,无力进攻石达开
所以这个时空的石达开,不愁吃不愁穿,很平稳的在大渡河南岸,等了二十多天,终于等到了大渡河河水平缓,水流缓慢的时候
当然,在等待的这些天里,石达开也收到了一个坏消息,他派出的先头部队,他手下最能打的悍将,赖裕新,在白沙沟一战中,被滚木雷石击中脑袋,死了
这和之前石定清的预言一模一样,石达开这次彻底相信了,石定清有预测敌人的本事,同时也庆幸,当初将石定清,逼收成了义子,让石定清无法造石达开的反
若是石定清知道了石达开的想法,只会呵呵一笑,石定清手下的系统兵只听石定清一人的
别说石达开只是石定清的义父,就算是亲生父亲,只要石定清想造石达开的反,石定清就能做到
石达开在得知赖裕新的死讯后,伤感了两天,然后平复了情绪,等到了6月5日,水流平缓,开始下令,让第一师准备渡河
南岸石达开部的行动,北岸山顶的石定清自然看得到,石定清也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要面对的,就是一片未知的历史了
一个时辰之后,石达开第一师的渡河准备工作完成,开始渡河,先是第一师第二旅过了河,没有任何阻碍,很轻松平稳的渡过了大渡河,接着第一师第三旅开始排队渡河
三个时辰之后,已是下午,石达开部终于全部顺利渡过大渡河,六千多人在大渡河北岸扎营,同时石达开派出了一个使者上山与石定清会面,而这个使者,正是石乐
石乐既是石达开军中,和石定清接触最多的人,同时又是石达开的族人,深受石达开的信任,所以石乐当使者,能让石达开放心,也能让石定清放下些许防备
石乐上山,石定清在山顶自然能看到,石定清让系统兵对石乐进行搜身,检查暗器,卸下武器,同时在石定清自己身边,安排了一百个系统兵保护他,主打一个苟字
石定清可不想再体验一次,被石达开掌控生死的感觉了
石定清还规定了石乐与他的距离,必须大于20米,这个距离,说话都要靠喊,想要伤到石定清,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石乐来到山顶,看到石定清这副做派,心中已然明了,石定清已经变了,或许再也不会回归石达开的大营了,但是对石定清,石乐也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
毕竟没有石定清,现在石达开全军,能不能渡过大渡河,都是问题,石定清等于是救了石达开全军的命,自然也包括救了石乐的命,对于救命恩人,又怎么可能有不满愤怒的情绪
石定清向石乐询问道
“说吧,翼王叫你来所谓何事”
石乐听到石定清已经不再称呼石达开为义父,而是翼王,心中明白,恐怕决裂就在眼前了,石乐先是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回答道
“翼王让我叫石定清兄弟去大帐开会议事,不过我看你的样子,恐怕是不愿意的,所以我想先问问你,今后打算何去何从,要不要跟着翼王一起走”
对于这个问题,石定清都不用考虑,石定清要挖石达开的墙角,挖走石达开身边的军事和政治人才,不跟着石达开走,怎么挖
“自然是要跟着翼王走的,我一人如何能对抗清妖,不过我却不想受翼王节制”
石定清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石乐的表情变化,石乐听到这句话,面如常色,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石定清继续说道
“石乐你回去告诉翼王,我石定清不是吕布,也不想当吕布,更不会学吕布,翼王收我为义子,是强逼的
我是无奈才答应的,此事到此为止,接下来,他不是我义父,我也不是他义子,你跟我说说,翼王接下来准备往哪里去”
石乐听到石定清拒绝再做石达开的义子,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毕竟石定清部队的战斗力,有目共睹
如果能收为石达开所用,石达开发达了,石乐作为石达开的亲信,自然也能得到好处
不过转念一想,石定清好歹还是跟着石达开走的,心中好歹有了一些慰籍,失望的情绪消除不少
随后石乐回答石定清的问题
“翼王此次入川,大体方向是向着成都去的,至于路线,便是走小路从天全方向,直奔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