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迎战刘蓉

5月22日清晨，大渡河水依旧湍急，石达开依旧无法渡河

骆秉章这边，已经让杨应刚和岭承恩与唐友耕完成了换防，如今在富林的部队，是杨应刚和岭承恩的生力军

骆秉章不能让石达开渡过大渡河，骆秉章心里明白，现在就是和上天抢时间

一定要在石达开渡河之前，剿灭大渡河北岸的太平军，所以这次骆秉章派刘蓉亲自领军，统一指挥杨应刚和岭承恩

刘蓉领着杨应刚和岭承恩两部八千多人，向着石定清的方向杀来，此次作战

骆秉章已经调集了紫打地附近所有能野战的清军，如果还失败，骆秉章在大渡河以南剿灭石达开的计划，就会破产

骆秉章当然不允许计划破产，所以此次除了派刘蓉亲自督战之外，骆秉章连自己的五百亲兵也一并交给了刘蓉，如果前方战事不顺，骆秉章要刘蓉把亲兵全部压上去，做最后一搏

22日下午，刘蓉到达了石定清所在的位置，一番整顿和排列之后，刘蓉令杨应刚作为先锋，率领本部人马进攻

杨应刚部有四千多人，收到命令，当即带兵向着山腰前进，石定清在山顶，让张布全军待命

然后石定清身边留了一百拿抬枪的系统兵保护自己，剩下的595个系统兵，全部派了出去，安排在半山腰迎战杨应刚

本来张布作为第一师第一旅的旅帅，石定清作为第一师第四旅的旅帅，应该是石定清听张布指挥

不过现在石定清的力量比张布强，加上石定清是石达开的义子，所以石定清指挥张布，张布也没有拒绝

石定清看到杨应刚向着山腰前进的那四千人，劈山炮和炮兵在外两侧，抬枪兵在内两侧，鸟枪兵在中间，大约有两千人

刀矛兵在后面，大概有一千五百多人，杨应刚和他的亲兵，在最后，有五百多人，全军总共有四千多人

在历史上，杨应刚能偷袭石达开在马鞍山的粮草大营，毁掉石达开所有的粮草，说明杨应刚部是有一定战斗力的，否则也无法击溃石达开看守粮草的守军

石定清不敢大意，当即对半山腰的系统兵下令到，只要敌军进入了五百米之内，100门劈山炮就可以射击，敌军进入300米之内，抬枪兵射击

很快，杨应刚火器部队，就已经距离半山腰的595个系统兵不足五百米了，500名系统兵操作100门劈山炮开始了左中右三段式射击

杨应刚命令他的炮兵还击，不过，唐友耕的前5个营，每个营多加了一个炮哨，每个炮哨有了20门劈山炮，唐友耕才有100门劈山炮

杨应刚手下的营，可没有炮哨，无法和唐友耕的部队火力相提并论，杨应刚的四千人，总共才装备了20门劈山炮

虽然抬枪有500支，鸟枪有1000支，与唐友耕部一样，但是炮少了，杨应刚在500米这个距离上，吃亏啊

不过好在，劈山炮装填火药要1分钟才能发射一次，杨应刚命令炮兵一次性把20门劈山炮的炮弹全部打向太平军

打完之后，杨应刚下令全军，除了炮兵之外，全部冲锋，一分钟的时间，正常来说，在平地上，足够清军带着负重，冲锋300米，但是从山下往山上，就只能冲锋200米了

一分钟后，系统兵再次操作劈山炮射击，因为是左中右三段式射击，所以，一分钟的填装时间，一分钟可以发射三次

166门劈山炮，每一次射击，都能让清军倒下上百人

清军在付出了三四百人的代价之后，终于冲到了距离山腰的系统兵300米以内，然后95个抬枪系统兵，开始射击

这个时候杨应刚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在山下，抬枪兵往山上攻击，虽然距离也是300米，但是山上的抬枪能打到他的部队，他的部队打不到山上的敌军啊

杨应刚不得不下令，让部队顶着炮火前进，拉进与太平军的距离

石定清此时，只是不断下令，劈山炮和抬枪对着杨应刚的抬枪兵和鸟枪兵集中火力射击

砰砰砰，抬枪的射速也是一分钟一次，分成左中右三段射击，能够20秒射击一次

杨应刚的部队前进50米后，下令抬枪兵射击，结果发现还是同样的问题，山下打山上，吃亏，射不到敌军，却能被敌军射到

抬枪兵无奈，也只能继续前进，缩短射击的距离

此时杨应刚的部队，接受了4次劈山炮的攻击，接受了1次抬枪的攻击，伤亡了五百多人，伤亡已经超过10%了

半分钟后，杨应刚的抬枪兵跑到了距离半山腰系统兵200米的位置，几百抬枪兵开始射击，一阵火力输出之后，系统兵倒下了6人

十秒后，拿着抬枪的系统兵和控制劈山炮的系统兵再次开枪，唐友耕部倒下了一百多人，劈山炮和抬枪打的可是散弹，一枪下去，打倒两三个人都很正常，距离越低，伤害当然越大

此时的杨应刚，心里把唐友耕的祖宗都骂了十八遍，如果这些太平军拿着的不是唐友耕的装备，杨应刚怎么会损失如此惨重

随着双方的互射，距离越拉越进，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就算这个时代清朝的火枪威力很小，准度很差，但是架不住口径大，打的是散弹啊

十几轮互射之后，终于，杨应刚前面的部队，和系统兵交上手了，拿着抬枪和控制劈山炮的系统兵纷纷丢下了抬枪和劈山炮，拔除了大刀，与清军展开了肉搏，惨烈的白刃战打响

杨应刚部的近战兵种，披甲率不到20%，训练和战斗意志也不如唐友耕部，只是单纯的靠着人数优势，才能与系统兵暂时僵持不下

刘蓉见杨应刚的部队冲上了山腰，与太平军展开了肉搏，急忙让岭承恩也带着他的四千土司兵，加入战斗

土司，那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做事稳当的人，前方战事胜负未分，岭承恩怎么敢让自己的土兵冲上去

只见岭承恩不动如山，根本不鸟刘蓉的军令，彝族的土司，对太平军不感冒，对清军更不感冒，石达开给钱买路时，他们就给石达开让路

之后骆秉章给了更多的钱，让土司帮忙剿灭石达开，并且承诺，剿灭石达开之后，石达开部的全部财产，都由土司自行分配，骆秉章分文不取，所以土司们又处处为难石达开

土司这玩意，就是个墙头草，谁给钱，就给谁办事，有威胁他不会上，不过土司也是有很强的实力的，如果想要剿灭土司，那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就比如明朝，万历为了剿灭播州土司杨应龙，伤亡了数万大军，把整个明朝的国库打空了不说，明军精锐也死伤大半

清朝皇帝吸取了教训，一般也不会招惹那些土司，土司没有利益，也不会招惹朝廷，两边就这样相安无事几百年，清朝皇帝做他的正统皇帝，土司们在自己的地盘，做个土皇帝，互不干涉

所以现在岭承恩不听军令，刘蓉也不敢把岭承恩怎么样，只能祈祷，杨应刚能占据上风，只要杨应刚能占据上风，岭承恩一见有利可图，自然就会加入战场了

可是结果让刘蓉失望了，杨应刚的部队，被石定清的系统兵十多轮射击，冲到系统兵前面时，就已经伤亡了上千人了

而且还是山下向山上冲锋四百米，那体力的消耗，可想而知，还要继续打肉搏战，再加上杨应刚的部队，没有唐友耕那么精锐

战斗只持续了一分钟，杨应刚的部队就开始有营溃败了，岭承恩一见形势不对，为了保全实力，也不合刘荣打招呼，直接就退兵，返回富林了

刘蓉对岭承恩很失望，对杨应刚更失望，四千人压制不住五百人，杨应刚是干什么吃的

又一分钟后，只见杨应刚部全线溃败，前线一个坚持作战的营都没有了，石定清见状，急忙下令，让系统兵返回阵地，重新控制劈山炮和抬枪，对着杨应刚的部队射击，不要追击

砰砰砰，又是一轮火力输出，逃跑的清军听到后面枪炮齐鸣，跑得更快了，兵败如山倒，杨应刚也只有让炮兵掩护他的部队后撤

此时杨应刚的炮兵，距离前线有四百多米，并未参加白刃战，所以并未溃败，还能听从杨应刚的指挥

杨应刚现在除了能控制炮兵哨，还能控制他手下的亲兵营，所以杨应刚命令亲兵营做督战队，控制后撤的部队，下令后退者死

石定清见状，让山腰的系统兵，全部拔除佩刀，丢下弹药，全速追击

溃兵看到太平军追下山来，一个个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跑得飞快

督战队也不客气，直接发动攻击，抬枪，鸟枪，劈山炮，全部向着溃兵打了上去

随着咒骂和惨叫声不断响起，被太平军和督战队夹在中间的溃兵，越来越少

督战队的火枪和火炮，最终还是没能挡住溃兵，溃兵与督战队接触了

督战队拔出腰刀，对着溃兵抬手就砍，前面的溃兵本能的想后退，又被后面的溃兵推着向前，最终难逃一死

一分钟后，系统兵和督战队砍死了几百溃兵之后，剩下的溃兵才反应过来，从两边溃散而逃，石定清下令，系统兵趁着溃兵还没跑完的时候，快速冲向督战队

督战队杀散溃兵之后，看到太平军向自己杀来，也不分什么三段式射击了，纷纷举起枪炮齐射，一次性就把所有火力全部打向来石定清的系统兵

一阵枪炮声之后，系统兵阵亡倒下了数十人，剩下的系统兵杀到督战队面前，双方开始白刃战

杨应刚就在督战队里面，这一次他看清楚了，这支太平军白刃战的能力，与他以往见过的所有太平军都不一样，这支太平军的白刃战能力非常恐怖

短短一分钟，杨应刚的亲兵营就溃败了，杨应刚也只有跟着他的亲兵，一起逃命

石定清下令前线的系统兵，全部自由追击，同时对张布说道

“张布，你带着你的三个旅，给我追击敌军，有多远追多远”

张布看到石定清的部队这么能打，早已心服口服，对石定清的命令毫无抗拒，当场领命，带着他的三个旅追击溃兵去了

刘蓉看到战场局势已经彻底崩坏，而他手上能用的只有骆秉章给他的五百亲兵，他看到追击杨应刚的太平军也才四百多人

此战刘蓉是不能败的，否则包围不了石达开，一切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骆秉章对他也会失望至极，刘蓉心下一横，把五百亲兵全部压了上去

随后，五百亲兵也没有分三段式射击，而是集中全部火力，一次性输出给了系统兵，一轮枪炮齐射之后，系统兵再次阵亡倒下了数十人

剩下的系统兵继续冲到骆秉章的亲兵面前，开启肉搏战，两分钟后，五百亲兵被杀得不到两百人了，还死战不退，刘蓉见状，心里害怕，拔腿就跑

刘蓉只是一个文官，不是武将，哪里敢和敌军肉搏，此时他早已肝胆俱碎，只想跑回富林

又一分钟后，骆秉章的五百亲兵全军阵亡，无一人逃跑，也无一人生还

石定清的系统兵敢和敌军以伤换伤，系统兵被打中除脑袋以外的任何地方都不会死，而且每晚12点，还活着的系统兵，都会恢复伤势

所以系统兵的肉搏能力才会如此恐怖，面对一个只需要进攻，不需要防守的敌人，谁都难以抵抗

全歼骆秉章的亲兵之后，石定清继续下令，前线的系统兵继续追击所有清军，此时的石定清身边，除了100个系统兵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之外，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刘蓉也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跟随骆秉章好多年了，跟太平军也打了十来年了，见过很多顽强的太平军，不过像山腰上这样，能打，敢战的太平军，也就只在陈玉成的小左队和小右队见过

其余太平军，根本无法与陈玉成的嫡系精锐相提并论，湘军主帅曾国藩曾评价陈玉成，称：“自汉唐以来，未有如此贼之悍者！”

就连湘军的创军元老胡林翼也不无忧虑地感慨道：“贼中精锐，只四眼狗一支耳，他何足虑耶！”，“四眼狗”说的就是陈玉成。

不过陈玉成在1862年已经被凌迟处死，现在的太平军，可以说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只有石达开和李秀成还能上点台面，但是这两人也不过是相比其他太平军将领，略微好点

李秀成自从1862年陈玉成死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一次胜仗，两年的时间，面对清军，屡战屡败，一直败到1864年太平天国灭亡，李秀成部的战斗力并不强，二十万大军在雨花台，激战四十六天，拿不下曾国荃两万湘军

前期李秀成打赢的那些仗，仔细一看，基本都是和陈玉成一起打的，所以就连陈玉成自己都感概道：我死，我朝不久矣！

如今出现了一支比陈玉成部还要能打的太平军，怎能让骆秉章不心惊胆战，本来以为太平天国的灭亡，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情了

没想到，石达开部的战斗力，突然变得比陈玉成还要强，这不禁让刘荣担忧

一个时辰后，系统兵追击到了富林县城外两里的地方，反馈给石定清，然后石定清下令返回，又一个时辰，系统兵返回

石定清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损失，阵亡132人，受伤463人，好家伙，总共派去参战的，也就595人，伤亡就有595人，又是全军伤亡率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