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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以为把她送去益州,孤便束手无策了

“去益州?”

虞修昀点头,忽然笑道:“阙神医常去益州,他陪你一道去,万一水土不服,他还能帮你调养。”

阙闻医术高超,名满天下,曾属荆益士族,文质彬彬。

最重要的是他克己守礼,还心悦虞听晚,若一定要将妹妹嫁人,虞修昀倒是对阙闻满意。

见虞听晚点头,虞修昀瞥了眼桌上手稿,笑道:“莫要默那些孤本了,太费心神,近日还要赶路。”

荆益曾遭梁王屠城,不少藏书皆被烧毁,虞听晚来后,闲暇时,便将在魏王府时读过的古籍孤本默出来,供士子传抄。

用过午膳,虞听晚一出门,便见阙闻在院外等候徘徊。

他这次未曾戴幕篱,一双温润双眼在瞧见虞听晚时闪过亮光。

“虞姑娘。”他喊了一声,便忽然卡壳。

“仲望?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

虞听晚蹙眉,这般湿冷的天,他就在外干等着?若她不出来,岂不是不知等多久。

见她还记得自己的字,阙闻耳根泛红道:“先前在宫中,我是太医署的人,尚且不能随意进漪澜殿,何况如今是进姑娘家的闺阁。”

陡然听人提及在宫中的日子,虞听晚一时晃神,笑道:“你先前不是来过多次么,哥哥让你来为我把脉。”

阙闻后悔没戴幕篱,有些窘迫,那不一样,先前他来,虞公子皆知情。

可今日,是他擅自叨扰。

“明日我们走水路,听说姑娘晕船,我特意配了药丸送来。”

虞听晚接过药瓶,有些感动,抿唇笑道:“似乎是上回把脉时,兄长提了一次,难为你记得这样的小事。”

阙闻舒了口气,许久未见,他觉得虞听晚更加妩媚娇艳些,像青涩的花盛放,艳色让他不敢直视,唯恐脸红得厉害。

见他逃也似的走了,虞听晚觉得奇怪,阙闻以前在宫中,也没这般腼腆。

当夜就寝前,虞听晚紧张地环顾四周,见无一人,舒了一口气。

她做了一夜噩梦,次日天还未亮,便被秋桃晃醒。

“姑娘,公子说了,我们得早些走。”

皎月的腿还需阙闻医治,故而和他们一道走,秋桃一路逃亡力气大了不少,背着皎月跟没事人似的步履飞快。

虞修昀备下的船只很低调,看着是普通的商船。

影卫们一言不发,在船舱外守着。

一路上先是坐船,然后换马车,最后换驴车。

几番颠簸下来,虞听晚脸色苍白,扶着山路边的石头干呕,眼眶泛红。

秋桃一边拍她的后背,一边疑惑嘀咕:“不会是有了吧。”

算算日子,从长安到襄阳,多久来着?

皎月翻了个白眼,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有魏王的孩子,若是有孕早就知道了。”

若非在干呕,虞听晚一定要在秋桃脑袋上敲一敲,问问她整日在想什么。

阙闻脸色微白,他当初一回师门,便知是魏王有意调他离宫。

看秋桃和皎月的意思,虞听晚和魏王的关系比他想的更加紧密些。

他垂眸认真道:“不会有孕,我先前几次把脉都没察觉。”

等赶到虞修昀备下的住处,虞听晚怔住,她以为会是山中隐居小院,竟是个依山而建的五进大院,外围筑起高墙。

一同赶来的影卫解释道:“姑娘,这是公子在益州的据点,前院皆是影卫,后院是住处。”

此处的人皆寡言少语,若非必要不和旁人说话,更不会打扰虞听晚。

她在后院很清静,阙闻每日过来给她把脉。

过了几日,他话多了些,试探着问:“你来襄阳前,身子似乎好了些,可是在长安有良医调养。”

虞听晚顿了下,道:“有。”

见她不愿多说,阙闻没再问,只是叹了口气。

*

将虞听晚送走后,虞修昀卸下心中一块石头。

魏王就算攻下荆州,只要他脑子没坏,就会顺江而下向东,而不是费心思攻益州。

在裴执夜入虞府的第三日,浓重夜色中,一支箭自远处飞来,钉在城门之上。

兵卒打开信,是魏王亲笔,承诺与虞修昀休战三日。

他唯一的要求,便是和虞修昀面谈。

连日抵挡魏军的攻势,士卒早已疲惫不堪,渴望暂时休战。

虞修昀本不欲应下,但魏军派人喊话,将信中内容一遍遍喊出。

信中定下的面谈之处为襄阳城郊的茶楼。

虞修昀应下了,次日一早带着影卫前往茶楼二层。

裴执独自一人等候他,轻笑道:“何必这般戒备,孤若真想杀你,这些影卫也只是摆设。”

虞修昀瞥了眼他,嗤笑一声道:“魏王若真那般从容不迫,何须佩剑前来。”

“白首相知犹按剑,纵使你与孤是一家人,孤也不能手无寸铁赴约。”

虞修昀脸色终于变了,微带薄怒道:“谁和魏王是一家人?我怎么不知晓。”

裴执嘴角噙笑,眼神却冷若冰霜,手指叩了叩桌面道:“既然虞公子不知道,那孤便说明白些。”

“今日,孤是向虞公子要一个人,你的妹妹,孤的魏王妃。”

虞修昀嘴唇抿紧,让影卫退下,待只剩他与魏王时,冷淡道:“我不可能把她送回长安。”

“为何不愿,将她送来,你便是往后的承恩侯。”裴执以利诱之,“傅兴一直在和你施压,宛城被克后,荆益士族中也不乏人质疑你,降,是你最好的选择。”

“傅兴不满你这个新任的荆州刺史。”裴执笑了一声,他很喜欢梁王老后的愚蠢,“你根基并不深,偶尔还要化作沈季渊的模样去金陵,靠沈家的势斡旋。”

虞修昀脸色更加难看,深吸一口气道:“魏王真是说笑,沈季渊是沈季渊,我是我。”

裴执见他嘴硬,也不恼火,只是轻声道:“你肯定在想,梁王不满又如何,你们本就快撕破脸,大不了固守荆益。”

“可荆益士族早已不是铁板一块,利益面前,也会倒戈。”裴执见虞修昀不说话,也没不快,他对妻子的兄长,有种额外的包容。

“魏王今日来,就为了说这些?”

裴执见虞修昀脸色铁青,好整以暇道:“是,虞公子要喝杯茶么,清醒一下再考虑孤的要求。”

“不必再考虑,我绝不可能投降。”虞修昀压抑怒火,讥嘲道:“至于献妹求荣这种事,我更做不出来,魏王看轻了晚晚在我心中的分量。”

裴执起身,俯视着他,嗤笑一声道:“你也看轻了孤,你以为把她送去益州,孤便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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