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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告诉裴执,叫他过来见我

休沐只有一日,平阳侯能待的时间不长,临走时见妹妹坐在窗边,斜倚着,神色有些困乏,叮嘱道:“记得多休息。”

“好。”

虞听晚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夜里多睡了两个时辰,醒来仍旧觉得倦怠,摸不着裴执什么意思。

她以为,他听到那几句话后,无论如何都会来的。

结果他送了路引给她,还仔细考虑到孩子。

正巧阿颜进来请脉,瞧她这副模样,有些诧异。

“你在琢磨写策论么?怎么这副表情?”

虞听晚回过神,有些疑惑:“策论?”

“我见过那些读书人写文章,一句话苦思冥想半天,和你方才一样。”

话音落下,虞听晚笑了一声,摇头道:“不是,我在想别的。”

她垂下眼睫,瞥见阿颜头上的珊瑚簪在日头下格外艳丽。

“你似乎很喜欢这簪子,每日都戴着。”

“及笄那年,师兄送了我一棵小珊瑚,我把它做成了簪子戴着。”阿颜说完,见眼前人眉毛微挑,连忙解释道:“别多想,我早就对他无意,现下只是单纯的仰慕之情。”

“山下有些人传什么我痴恋大师兄,简直是一派胡言。”

见少女愤懑不已,虞听晚笑了一声。

这个传闻她也听过,在荆州时还拿来诓裴执。

阙闻谈及过此事,为他师妹正名:“阿颜医术卓绝,旁人提及她却总想起此等情事,实在是……令人恼火,她那时年幼,我时时看顾着,她将依赖误认为男女之情也属正常,现下早已分清了。”

想起眼前女子和大师兄熟识,阿颜面色涨红,顿觉丢脸:“大师兄该不会和你说过吧。”

“嗯。”虞听晚颔首,将阙闻原话告诉她,补道:“你师兄盼着你和先前一样,和他交流疑难杂症,他说可惜阿颜脸皮薄,觉得丢面子,其实小孩子说话,做师兄的自然会包容一二。”

少女呆呆看着她,眼睛顿时含上泪花,道:“我没有弄错,师兄居然一直把我的喜欢当小孩子过家家酒。”

瞧阿颜这副模样,虞听晚一时手足无措。

这些时日阿颜提及阙闻,除了仰慕别无情意,她也就信了阙闻的话。

“夫人不必愧疚,觉得自己说错话,我现在的确不喜欢他了。”阿颜闷声道:“小时候总缠着他闹出不少笑话,后来干脆离他远远的,久而久之就看开了。”

“虽说做的事丢脸又幼稚,但男女之情和单纯依赖,我还是能分清的。”

虞听晚语气疑惑:“离远些就能看开,难道不会想念么?”

“自然会,但时日一久,发现没有师兄在,我过得好多了,长痛短痛,我还是分得清的。”

阿颜低着头,手指搭在她脉上,过了片刻觉得不对,怎么跳这么快?

她抬眼,见皇后动也不动,神色凝固,倘若不是眼珠子动了下,阿颜会觉得眼前是尊玉雕像。

“阿颜,你附耳过来。”

婉转若流水的声音响起,少女不由自主凑近,待听完寥寥几句话后,被惊得讷讷看着她。

半刻钟后,虞听晚躺在榻上,帷幔垂下,从琉璃窗外看不见榻上情形。

阿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答应了她,现在紧张过度,忍不住打嗝,觉得胃都快抽搐了。

等她终于平静心绪,开始配合皇后,还算大的院子顿时乱作一团。

原本待在暗处的赤影陡然听见“肚子疼”、“见红”之类的词,顿时一个激灵,偏看不见内室情形如何,只能模糊瞧见浅色头发的少女半跪在榻前,不知在做什么。

琉璃窗微微开了条缝,流出隐隐约约的哭声,好似痛得厉害。

赤影想靠近些,偏院内来来往往皆是婢女家仆,把屋外围的严实。

他现在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能光明正大求见皇后。

赤影不知道见红何意,但瞧院内情形,也晓得不是好事。

几乎眨眼功夫便到檐下,突然冒出来的少年让婢女惊了下。

“属下缁衣卫正使赤影,求见皇后娘娘。”少年薄唇紧抿,眼神如刀锐利,瞧见阿颜从内室出来,上前道:“娘娘身体如何?”

阿颜还未说话,便听见内室传来皇后的声音。

“赤影,进来说话。”

虞听晚静静看着少年,脸色因方才哭喊太用力泛红,起身道:“你终于肯出来。”

这满院子的人里,只有赤影有资格直接面见裴执,甚至在关键时刻自己做决定。

譬如方才,其他缁衣卫只敢守着陛下的命令,得不到确切“皇后出事”的消息,便不会动。

只有赤影,可以在摸不清真假,又情况危急时,做出露面求见皇后的决定。

“你是他最看重的缁衣卫,却被派来此处。”她喉咙发紧,“你多久和他禀告一次?”

赤影知道自己被骗了,有些认命道:“每日一封信件,连夜送到未央宫,只有大事才需当面禀告。”

“告诉裴执,叫他过来见我。”虞听晚喉咙发紧,心头怒意灼烧下脱口而出:“别总是叫我哥哥捎带东西,传达圣意,他自己一个影子也没有。”

赤影心头一愣,面上却毫无反应,只应了声后便离开,骑上最快的那匹马奔赴未央宫。

回到长安时已是深更半夜,少年在紧闭的宫门前勒住缰绳,喊道:“我乃缁衣卫正使,有要事需面见陛下!”

宫门夜开,少年飞奔向椒房殿,最后规规矩矩站在内殿外求见。

裴执见赤影深夜前来,心头发紧,“皇后出了什么事?”

“娘娘想见陛下。”

赤影一字不落将虞听晚的话复述,随即便低首敛眉,等待吩咐。

裴执呼吸渐渐沉重,被冰冻得快没知觉的喉咙开始发疼,满脑子都是晚晚想见他。

他叫住了想去备车的赤影,“马车太慢了,朕骑马过去。”

少年心头惊愕,陛下未至初冬便一身大氅,手指冻到僵直,夜晚没有冰块就难捱,居然要骑马?

裴执走到奔宵前,轻轻拍了拍它,坐在马上,将自己和它绑在一起。

就像当年在战场上,他快昏迷前便是如此,让奔宵一路背着他回军营。

夜凉如水,月白似雪,道路空无一人,唯有骏马一掠而过,只能看见其后扬起的尘土。

裴执只觉血液冲上头顶,纵使劲风吹过耳畔,他也听不见烈烈风声。

这条路他太熟了,在梦中走过许多次,然而从未推开过那扇门,所以真走到院门外时,竟犹豫了片刻。

院子里一片寂静,踩在落叶上的声音都格外刺耳,在屋外守着的婢女一眼知晓来者身份,行了个礼低声道:“陛下,娘娘昨夜没睡,半个时辰前才合眼。”

裴执微微颔首,放轻了脚步,打算进去等她睡醒,踏入内室后,忍不住想拨开床幔,看一眼她。

没想到手指刚碰到金丝帐,一道声音便幽幽响起。

“令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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