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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我喜欢你,想见你

虞听晚压根睡不着,偏身边的婢女轮番劝她歇息一会,只好闭上眼睛,等帐幔垂下,便睁眼瞧着帐顶并蒂莲花绣纹发呆。

她听见了呼吸声,偏过头便瞧见帐幔因触碰抖动了一下,一时喉咙发紧喊了声。

刚张口便觉得喊错了,从长安到这,应该还要等一会。

谁知道帐幔忽然被撩起,日光陡然洒进眼底,她忍不住半眯着眼,入目便是玄色衣衫,腰间除了那柄佩剑,只有一枚荷包,上面的赤金云纹歪歪扭扭。

目光上移,从来一丝不苟束起的长发撒乱,玉冠有些歪斜,玉色发色相似,一时分不清楚。

虞听晚憋了一肚子话要问,全卡在喉咙,呆呆望着面前的男人。

裴执呼吸急促,凝视着榻上的女子,被她那声“令卿”唤得头脑空白,身体却下意识抱住她。

他不敢抱太紧,手指抚上怀中人脸颊,掌心顿时湿漉漉的,那双眼睛落下的泪珠像滴在他心口,灼得酸痛难忍,轻叹一声:“晚晚怎么看见我就哭。”

话音刚落,虞听晚便仰面看着他,一只手碰到他耳朵,示意他低头,下一瞬发冠便应声掉落,长发披散,被玄色衣衫衬得更似白雪。

她手指仔细拨弄他长发,好像在找什么,最后握着一缕白发怔了半晌,声音发抖:“你头发怎么了?你生病了?”

她低着头,眼泪掉在他手背后,“你要是再诓我,我明日就拿着你给的路引走。”

裴执紧抿着唇,沉默许久后道:“我给你种了相思引。”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就看见怀中人神色凝滞住,怕她气得起身要走,不自觉抱得用力些。

“什么时候的事?”虞听晚想起阿伊莎黄昏后的模样,脑袋埋在他胸口,眼泪浸湿他衣襟。

“张霁回京那天。”裴执低头抚摸她头发,“你眼睛被蒙住,快晕过去的时候,我给你喂了相思引。”

她从脸颊红到耳根,想到什么后喉咙发紧:“所以是张霁带给你的……北胡的蛊。”

虞听晚还记得阿伊莎说的话,她说她的蛊发作时,不及北胡相思引十分之一。

她听见裴执“嗯”了声后,一双藕臂勾住他脖颈,含着水波的眼睛正对那双凤眼。

“痛么?”她说完哽住一瞬,“肯定很痛,要不然你头发怎么会白。”

裴执低头吻了下她泛红眼尾,声音有些哑,“我都忘了,晚晚不必在意。”

他手掌轻轻拍着怀中人的后背,嘴唇靠近她嫣红唇瓣,试探着啄吻,发觉她没有抗拒,舌尖才放肆探进檀口。

虞听晚松开手臂,胡乱往他腰间摸,最后终于摸到那枚荷包,手指探进荷包,发觉空无一物,立马推开他,盯着男人掺了丝委屈的眼睛,问道:“我给你的纸笺呢?”

她方才被亲的迷迷糊糊时,忽然想起自己本打算问什么。

裴执低头看着她泛着水泽的唇,陡然听见略带诘问语气的话,心里一沉,反应过来后,蹙眉道:“什么纸笺?”

见他装傻不认,虞听晚有些着急,但瞥了眼他发梢,语气又软了些:“这个荷包是送给你的啊,夹层里有张纸笺,你看到了怎么没来找我?”

裴执看着她手心的空荷包,有些不敢相信:“送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她眼圈泛红,仰脸看着他,脱口而出:“谁会给自己哥哥写相思诗。”

明白她的话后,方才还僵住不动的男人忽然紧搂住她,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呼吸拂过她耳畔,低声道:“从夏日等到现在,让晚晚受委屈了,是我的错。”

裴执脸上难得浮现丝尴尬,“我没看到纸笺,那荷包平阳侯戴过,我便叫人拿去洗了遍。”

“你嫌弃我哥哥?”

“没有。”他嘴唇动了动,“你一点不想念我,还给他做东西,我心里难受。”

虞听晚不知说什么好,千想万想,就是没想起来,裴执连她亲哥哥的醋都吃。

“你背着我采选,和哥哥一起诓我,还不许别人说实话,让我一个人瞎猜。”她手指攥着他衣襟一小块布料,“你还要我怎么想念你?”

从看到裴执开始,她心口就时而软如春水,时而如烈火灼烧,现在显然是后者,越说越生气。

“难不成我得整日对着婢女说想念夫君,或是对兄长直说……”她脸色泛红,顿了一下,“说我喜欢你,想见你。”

“真的?”裴执嘴角翘起,呼吸都急促起来,“晚晚喜欢我,想见我。”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莹白耳垂越来越红,忍不住上手轻轻揉捻,直到指尖像捏着红玉坠子。

“采选都是为了给宗室赐婚,你总觉得我会纳妃,我怕你想多。”

裴执察觉她往自己怀里缩,心口发痒,他进来前,以为晚晚会责怪他,但她没有。

她生气不是这样的,不会勾着他脖颈亲吻,也不会乖乖埋在他怀里不动,只会躲很远,碰一下就像炸毛的猫,用爪子挠人脸。

虞听晚察觉他手指不安分,但没空开口,她脑中有些混乱。

她这半年,都觉得裴执故意晾着她,不肯露面,舒舒服服在未央宫做皇帝。

结果见到他,根本不是那样,只好沉默片刻后道:“你为什么想送我离宫?”

“我从来都不想。”裴执手上动作顿住,“可你当时身体太差,看见我就难受。你离开我,会心情好些。”

“只是因为这个?”

“晚晚是喜欢我的,离宫后说不定就自己想明白了,愿意回来陪我。”裴执不敢看她眼睛,低声道:“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倘若我五年十年都不想回来呢?若我真的拿路引带着孩子离开,你就在长安一直等着?”

“那也没别的办法。”

听见他语气平淡的回答,虞听晚怔了半晌,喃喃:“你身上有相思引。”

“有相思引,我才会放你走。”裴执凝视着她胸口,“有它在,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我至少能感觉到你。”

他引着她的手抚摸自己心口,“就像根绳子牵着我们,不好么,红绳是绳子,断魂绳也是绳子,我每天夜里都在想你,故而不觉痛苦。”

“晚晚,相思引对我从来不是折磨。”

虞听晚看着他那双压抑万千情绪的眼睛,手拂过他胸口,最后指着垂散下来的白发,哽咽道:“你又说胡话,不觉得痛苦,头发怎么会白了。”

“你是神仙下凡不成?人家都觉得这蛊是刑具,你终日受着,没病也要折腾出一身病。”

她还想说,却听见抱着她的男人轻声道:“那不是更好么?”

裴执眼神幽深,浓烈爱意被强行压抑后,终于找到倾诉的口子,心底的盘算像道丑陋疤痕,彻底暴露给心上人时,有种莫名的快慰。

“我活的越痛苦,你越可能早些回来。折寿几十年,换你毫无负担的爱我,很值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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