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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准我出门?

腊八过后北京越发冷的厉害,本来我还舍不得带二嫂送的兔毛手筒子,最终还是拿出来,然后跑到傅清面前去宣扬一番。

「明明是我说送你,最后反倒没我什么事了。」傅清见我带着手筒子在他面前晃悠来晃悠去,无奈地说道,说完转眼去看二嫂。

「你只开口说送,也没说要做成手筒子啊!」二嫂见我在傅清面前展示手筒子,笑的不行,听完傅清的话才转头看向傅清并说道。

「二嫂送的就是二哥送的呀!都是一样,我谢谢二嫂就是谢谢二哥。」我说着在二嫂身边坐下。

「你们俩还穿一条裤子了。」傅清念到。

腊八节一过,眼瞧着就到年下,家里也开始为过年做准备。

晚膳前我到额娘那里去请安,侍女刚为我打起布帘,阿玛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

「大年初一还是去二哥那里一趟罢。」阿玛坐在东边主位上冲额娘说道。

「阿玛额娘安。」我走到阿玛额娘面前请安道,完了又问:「大年初一阿玛要去哪里呀?女儿也要跟着去。」

「成天就想着出去,不能在家老老实实待着么?」阿玛一听我又想出门,微微蹙眉。

「自从阿玛去了避暑山庄,女儿已经很久没有出门啦!」我低声抱怨道:「连私塾都不能去,可一直在家待着呢!」

「放眼全京城,没有哪家格格像你这样的,闹着去读私塾也罢,还成天想着往外跑,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一旁的额娘开口说道。

「也就咱们家这独一份吧。」阿玛听完也面露无奈,片刻后招呼我坐到他身边:「大年初一阿玛额娘要去你二伯家拜年,你的嫡祖母住在二伯家。」

「二伯?我记得!」听完阿玛的话,我想了片刻才记起是二伯长什么样:「大伯呢?」

「你大伯很早就过世了。」阿玛又答道。

「难怪祖母住二伯家。」我微微点头,只是刚才阿玛说祖母是嫡祖母,那这么说来……

「要不带上广成,傅清和英琦一起去。」额娘忽然向阿玛说道:「以前英琦身体不好,极少去那边露面。」

「也好。」阿玛思虑片刻才答应下。

从阿玛额娘跟前出来,我转而去了傅广成那边。

「去见过阿玛额娘了吗?」傅广成见我来的方向就知道我从哪里来。

「嗯。」我微微点头,然后轻轻拉了拉傅广成的手示意他低下头,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刚才我去阿玛额娘那里请安,进屋时听到阿玛说大年初一要去二伯家拜年,还和我说祖母住在二伯家,但阿玛说祖母是嫡祖母。」

「你怎么不问阿玛?」傅广成听完我的话,直起腰问道。

「我觉得还是问你比较好。」我抿嘴一笑。

「去问你三哥,让他和你说。」傅广成反倒叫我去找傅宁。

傅广成不愿意开口,这更加让我疑惑,我便照傅广成的话去找傅宁。

「真是阿玛说的?」傅宁似乎有些意外。

「对啊。」我点头应道。

「我可以和你说,但是你不能在阿玛面前提这个事。」傅宁说完,看向站在房间内的月兰等人:「你们先出去罢。」

「大秘密?」我见月兰等人退出房间,连房门都被带上,不敢相信地看向傅宁。

「确实是咱们家极少提起的事。」傅宁微微垂下眼睑,同时放低声音:「阿玛虽然是和大伯二伯三伯一同在祖母膝下长大,但并不是一母同胞。」

「意思是阿玛是庶出咯?」傅宁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

「嗯,阿玛生母很早就过世了,所以阿玛就被接到祖母膝下教养。」傅宁说道:「好像正是阿玛开始记事时的事。」

「那祖母对阿玛好吗?」我低声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额娘怀上我没多久,阿玛就搬出来单过了。」傅宁说道:「所以除了大哥二哥常跟着阿玛额娘去向祖母问安,其他兄弟都很少去祖母跟前说话。」

「我以前也没去过?」我又问。

「你自小身体不好,额娘哪肯带你出门?有年中秋,你不过是跟着在前厅吃顿饭,半夜就发起高热,额娘便不敢再轻易放你出房门了。」傅宁说着伸手敷上我的手,他的手掌暖暖的,像极了冬日里的暖阳。

「那额娘怎么突然和阿玛说要带我去见祖母?」我抬眼看向傅宁:「看不懂。」

「既然阿玛同意带你出门,你便去看看吧,认识认识二伯三伯家的堂兄弟也好。」傅宁忽然话锋一转,笑道。

「你见过二伯家的堂兄弟吗?」傅宁的话令我有些许疑惑,但还是又问下去。

「我自然见过。」傅宁答道:「二伯家的堂兄弟多,但终究不如咱们家这么和睦。」

「哦~」我应了一声,大概明白傅宁的意思,可能二伯那边的堂兄弟嫡庶尊卑分的极清楚:「那姊妹呢?」

「二伯膝下有三个女儿,嫡出堂姐嫁给十二阿哥胤裪为嫡福晋。」傅宁答道:「庶出的姊妹嘛……」说到这里,傅宁停顿片刻,才又说下去:「嫁的都是普通人家了。」

「胤裪?」我低声念了念这个名字,说实话,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十二爷颇得先皇眼缘,时常随先皇巡幸,去年正月还去盛京祭三陵呢!」傅宁道。

「这样。」我听完微微点头。

离过年越近,天气愈发冷的厉害,别说出门去逛,我连房门都少出。

深秋时额娘为我做了件披风,橘红色披风上绣着芍药花,帽子周围一圈皆是绒毛,披在身上特别暖和,我便在晚饭后披上披风去额娘房里问安。正巧阿玛,傅广成和大嫂,傅清和二嫂都在额娘房里。

那披风有些长,再加上披风帽子挡住我的视线,站在门边的侍女为我打起布帘时,我本能地伸去手提披风角,但并没有提起来,我想多半是踩到了,就低头去看,左脚却往屋里跨,还没跨过门槛,整个人就倒了进去。

「哎哟!」我倒下去的同时叫了一声。

「格格!」门内外好几个人都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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