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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微臣要告发端王结党营私

“乐妍,你果真没让本宫失望!”

华丽的鸾凤花鸟纹铜镜前,三公主欣赏着自己精心描绘后的妆容,眉眼间泛起愉悦的笑意。

“不光是这水粉霜比从前细腻柔滑,这九宫格眼影的色彩也被你调得更好看了,我原先就觉得有几个格子的颜色难以驾驭,如今这色彩变得柔和,还真是不挑妆了。”

听着上官静沅的称赞,姜乐妍笑着应了一句:“公主喜欢就好。若是公主没有其他意见的话,这些胭脂水粉我就不再改了,我按照现在的配方给公主多备一些如何?”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上官静沅眉开眼笑道,“本宫很喜欢你调的这些,不必再改了,乐妍你这回可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让本宫想想该奖励你什么好呢……要不这样吧,本宫收藏了许多奇珍异宝,你随便挑,看中什么都可以带走。”

“我知道公主素来大方,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把珍宝换成别的奖励。”

上官静沅看出姜乐妍有求于自己,便爽快地应下,“那你说吧,想要什么?”

“公主的夫君瑄国公与我舅父曾经一同平定过叛乱,两人似乎是有几分交情的吧?”

“的确,他们二人从前时常切磋武艺,但如今没有在一起共事,这交情大概也淡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即便交情淡了,总还能说得上话吧?公主能否和国公爷说一声,让他安排我与舅父见上一面?且不能让舅父知道,要见他的人是我,否则只怕他会拒绝,所以只能请瑄国公以自己的名义把舅父约出来了。”

上官静沅闻言,面上浮现一丝惊讶,“那卫明舟是你亲舅舅,你见他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么?”

“还真需要。”姜乐妍叹了口气,“说来惭愧,舅父与外公不喜我父亲,曾经数次劝说我母亲离开父亲,可母亲不听他们的,对父亲始终不离不弃,外公震怒之下,便扬言再也不认我母亲这个女儿了,我年幼时,母亲曾带着我去卫家几回,都吃了闭门羹。”

姜乐妍说到此处,唇角浮现一抹苦笑,“我曾远远地见过外公和舅父几次,母亲一再嘱咐我,别去他们面前找骂,我看得出母亲是想念他们的,只是没有勇气再去他们面前,如今母亲带着遗憾走了,我想代替母亲去向他们认错,他们都是倔脾气,我若是不主动去见他们,只怕他们永远都不会想起我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上官静沅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应下了姜乐妍的请求,“行,本宫就让瑄国公帮你这个忙。”

“多谢公主,乐妍感激不尽。”

“你若是真想感谢本宫,以后再研究出什么好东西,可别忘了本宫这边。”

“那是自然的。”姜乐妍欣然应允,“不管我与舅父见面的结果如何,公主殿下的这份人情我是记下了。”

“那就好。”上官静沅笑了笑,而后安慰姜乐妍道,“放心吧,哪有外公不愿意认自己外孙女的?就算你母亲当年再让他们失望,也不能记恨到你身上啊,如今你母亲人都不在了,他们心中的怨恨也该烟消云散了,总有一天能认你。”

“那就借公主吉言了。”

……

“喵呜”

落英缤纷的侯府庭院内,肥硕的猫儿趴在美人蕉底下伸懒腰,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叫声。

忽有一抹绛色的修长身影从美人蕉边走过,懒腰伸到一半的猫儿当即收回了前肢,跟上了那抹影子。

薛离洛在石桌边才落了座,就见那肥硕的橘猫跃到了自己的腿上,沉重的分量让他轻挑了一下眉头。

“怎么感觉又重了些。”薛离洛伸手拍了一下它的背,“下去。”

猫儿纹丝不动,薛离洛便又用手拱了它一下,将它拱到地面上。

“以后夜里别给小梅吃那么多肉。”薛离洛转头朝无痕吩咐道,“你看见它这体型了吗?越来越胖了。”

无痕轻咳了一声,“小梅虽胖,跑起来还是很利索的,侯爷从前也不嫌弃它啊,怎么如今开始嫌它吃的多了。”

“乐妍似乎挺喜欢猫狗。”薛离洛道,“但她未必会喜欢这么肥的猫,沉甸甸的,怕是抱都抱不动。”

无痕:“……”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一抹黑色的人影走近,来人到了薛离洛跟前,单膝跪下,“侯爷,端王去了城南的金灿坊,进去了少说有半个时辰,那是一家首饰铺子,他一进去,咱们的人就把前门后门都给盯住了,端王从正门出来之后,那姜家的二小姐从后门出来了。”

“侯爷真是料事如神。”无痕在旁说了一句,“那两人果真就见上了。”

“并非本侯料事如神,而是乐妍早就提醒本侯。”薛离洛悠悠道,“乐妍说那端王极度虚伪,叫本侯不要与那样的人来往,一时的利益比不上长久的安定,端王受了本侯的要挟,表面和气,心中只怕是恨不得让本侯万箭穿心,不过本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何止是端王沉不住气,姜怀柔这回同样也沉不住气,听说之前那桃花手串把姜怀柔主仆两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可这还没几天呢,姜怀柔不好好在家养着,竟然还能跑出府去会见端王。

看来那花毒是把她折腾得不够狠。

把桃花手串卖给冬雨的那日,画眉亲眼看见冬雨和一名出入端王府的妇人悄悄说话,想也知道,冬雨必定是和那个妇人打探府里的情况。

以端王的眼界,自然是瞧不上姜怀柔这样的盟友,奈何姜怀柔那边太过积极,又是千方百计地打探消息,又是派人送信去端王府,姜怀柔此前毕竟与端王妃有几分交情,端王也就愿意腾出一点时间去见她了。

“那两人在那首饰店里待了半个时辰,也不知是想出了什么绝妙之策。”

听着身侧无痕的话语,薛离洛眼底冷光浮动,“凭他们的本事奈何不了本侯,但他们或许会从乐妍下手。”

薛离洛说到这,转头吩咐无痕道,“你派人去转告乐妍,接下来这两日尽量不要出府,虽然尚书府未必是最安全的,但她在尚书府内的敌人也就一个姜怀柔,只要不出门,端王一时间也无计可施,本侯会尽快料理了端王,不让他有机会暗中下黑手。另外,去备好马车,本侯即刻进宫。”

无痕瞅了一眼天色,“侯爷,这天眼见着就要黑了,您要挑这个时辰进宫?”

“只要是关乎朝廷的大事,不论何时进宫,陛下都会愿意接见的。”

薛离洛淡淡道,“这个时辰去见陛下,更显得事态紧急不能耽误。”

……

夜风微凉,皇帝正坐在御书房里看折子,忽听贴身太监上前来报:“陛下,安庆侯求见,有要紧事禀报。”

皇帝道:“让他进来。”

太监退了出去,不多时,薛离洛便被带到书案前。

“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望着书案前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免礼,听宫人说你有急事要找朕?”

薛离洛抬眸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皇帝闻言,便让周边伺候着的人都退了出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

“启禀陛下,微臣要告发端王殿下以权谋私、暗中敛财,他对陛下不忠,还企图勾结微臣。”

薛离洛面色沉稳,字字坚定,“端王行事如此荒唐,还请陛下严惩。”

皇帝听闻此话,素来沉静的眸底泛起一丝寒意,“端王乃是朕的亲兄弟,爱卿此话可有凭证?”

“微臣自然不敢空口白牙污蔑端王。”

薛离洛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字据呈到了皇帝的面前,“陛下请看这白纸黑字上写的内容。”

皇帝接过字据摊开一看,越看脸色变越发阴沉,看到后边,更是将字据狠狠拍打在桌面上。

“陛下请容微臣跟您解释。”

面对皇帝的怒意,薛离洛没有半分畏惧,“端王身为皇亲,却与地下赌场有利益勾连,这地下赌场日进斗金,害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且这家赌场催债的方式也十分无赖,他们会对欠债之人的家中强取豪夺,甚至不顾对方的意愿强卖他们的儿女,欠债还钱自是天经地义,但私闯民宅虐待孩童便是藐视王法了,他们的行径与打家劫舍的强盗无疑。”

“赌场行事如此过分,早就有违我朝律法,可即便这样,赌场也依旧屹立不倒,曾经有人深受他们的迫害,而选择了去报官,县衙却压根不管这件事情,只因赌场的背后有端王为其撑腰。”

“端王身为皇室亲王享天家供奉,他本该为陛下排忧解难才对,即便不能为朝廷出力,在家中安安静静地吃喝玩乐也无伤大雅,可他却不甘于安逸,视本朝的律法为虚空,他若只是贪财倒也不算罪大恶极,可他竟企图拉拢微臣,此等结党营私的做派,不知是何居心?”

薛离洛的话音落下,空气中沉浸了许久。

皇帝望着桌面上的字据,眉头紧锁。

这上边的内容是,端完分到了地下赌场三成的利润,为了表示与薛离洛结交的诚意,每个月都要分得一层利润给薛离洛。

字据立下的时间,是几天之前。

“这份协议是几天之前就拟好了,为何你等到今天才拿来给朕看呢?”皇帝对薛离洛的话显然半信半疑。

但他心中的确也对端王大失所望。

“陛下该不会是认为,微臣晚来的这几天时间是在家中考虑着是否应该接受端王的利益?因着和端王谈判不拢,这才过来告发他的吗?”

薛离洛叹了一口气,“若陛下这么想,那可实实在在是冤枉微臣了。事实可以被歪曲捏造,字迹也可以模仿,如果单凭这一份字据就想定端王的罪,那未免有些轻率了,所以微臣这几日还搜集到了端王的一些其他罪证,端王殿下犯下的错太多,光是靠微臣口述,都不知要说多久,所以微臣将收集来的情报都整理了一番。”

皇帝听闻此话,连忙追问道:“那么其他的罪证在何处呢?”

“就在御厨房外头,微臣的随从拿着。”

“立即叫他进来!”

皇帝一声令下,无痕便被人带到了御书房。无痕进来时,手上捧着一个锦盒,向皇帝行礼之后,便将锦盒放在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打开了眼前的盒子,盒子内的一封封书信,让他额头上的青筋都不禁跳动了一下。

这么多的信封,可见薛离洛这些日子是掌握了多少情报,难怪他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告发。

皇帝将信封都挑了出来,然后发现信封底下竟然还压着一沓厚厚的银票。

“陛下,这些银票便是端王和微臣定下协议当日,令人送到微臣府上的,是赌场这个月一成的利润。”

薛离洛朝皇帝拱手道,“这样的不义之财,微臣自然是一分一毫都不敢留,全都在这了,微臣可以拿薛家的门楣起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且微臣从未接受过端王一文钱的贿赂,如若不然,微臣将不得善终。”

皇帝细数了一下银票的数量,双手都因着气愤和微微颤抖。

端王这个混账东西!

他原本以为这个兄弟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温文尔雅的,想来是没有什么野心才对,若不是因着这一点,他又岂能让端王留在这皇城内逍遥快活呢?那些从前对他不忠诚的兄弟,要么被他秘密处死了,要么被他逐出了皇城,绝不容忍他们在皇城内享福。

可即便他对端王这样仁慈,端王也还是让他失望了。

若端王真的只是贪财,他还不至于生这样大的气,他岂会不知,这朝野上下有多少人私下做生意赚点俸禄以外的钱,可端王竟然起了结党营私的心思,那就让他不得不提防了。

他可以允许兄弟们贪财、横行霸道,却绝不允许兄弟们冒犯他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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