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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他的弱点,是姜乐妍?

药汁又苦又酸,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便又迅速喝下了几杯温水,接着又吃下了几颗蜜饯,这才把那股子恶心劲给压下去了。

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抬眼一看,是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护卫回来了。

前两日端王府厨娘收了冬雨的好处,原本约了时间见面,可冬雨染上了皮肤病,这事也就耽误了,那日与冬雨同行的护卫经观察之后没染病,这才能出府去见那厨娘。

“小姐,刘大娘打听到了。端王来退婚的前一天,是去福源居见了安庆侯!”

“什么!”听着手下带回来的情报,姜怀柔大为诧异,“你这消息准确吗?”

“刘大娘说,这是那日给端王驾车的车夫透露的。端王的那几个贴身随从口风都紧得很,不好套话,好在那车夫不是个嘴严的,多给些银子就肯说,他亲耳听见端王和随从说起要去福源居的天字一号房,那个雅间是安庆侯长期包的,未经侯爷许可,旁人都不能进。”

“天字一号房?”姜怀柔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冷笑道,“不错,那的确是安庆侯的专属包间。”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当初就是被姜乐妍骗到那个雅间外面,被薛离洛以窃听机密为由,把她的后背打得鲜血淋漓。

之后她回来找父兄诉苦,那福源居的掌柜却帮着姜乐妍作证,非要说姜乐妍定的是七号房,这就使得她挨打一事与姜乐妍毫无关联,她平白吃了亏还不能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她忽然又想起,在之后的日子里,大哥好端端地站在路边,也挨了安庆侯的护卫两鞭子,因着品级悬殊,大哥也只能忍气吞声,若不是有樾世子在一旁护着,只怕大哥要当街遭受羞辱。

“安庆侯……”姜怀柔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如果是他一直在庇佑姜乐妍,倒也真说得通了。”

她从前竟没有察觉到那两人的关系,如今分析起来,才发觉有不少蛛丝马迹可循。

当初姜乐妍的马车出事,也是薛离洛路过救下,找的理由还挺正儿八经,说是维护街道安宁,避免寻常百姓受伤,她那会儿只以为他是为了给自己挣个好名声才会出手,哪会料到他那是一心挂念着姜乐妍的安危。

那个心黑手毒不讲理的混蛋,竟然也会有怜香惜玉的时候?他不仅操心姜乐妍的安危,替姜乐妍出气,就连姜乐妍与端王家的婚事都要插手,可见是真喜欢。

端王退亲时态度那般客气,想来是受了威胁。

如此看来,若是接下来父亲敲定了姜乐妍和吴家的婚事,薛离洛必定也有办法阻止。

“小姐,若大小姐的帮手是安庆侯,那咱们岂不是很难动她了?”

听着前方属下的担忧,姜怀柔嗤笑了一声,“安庆侯难道能时时刻刻都看住她吗?总会有疏忽的时候。”

不过……姜乐妍的这个帮手还真是让她觉得有些棘手。

她不太能理解的是,如姜乐妍这般呆板文静的大家闺秀,皇城内一抓一大把,这丫头究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被薛离洛看上?

也不知这两人如今的感情是深是浅,薛离洛会不会产生迎娶姜乐妍的想法?以薛离洛今时今日的地位,若姜乐妍能有本事当上侯爷夫人,自己这个世子妃恐怕会被压一头。

她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姜怀柔朝眼前的护卫吩咐道,“去拿纸笔过来,我写一封信,你送去端王府。我这两天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明日应该可以出门了。”

护卫有些惊讶,“小姐,您身上的伤都没养好……”

“已经没那么痛了,受伤又如何?又不是残废了,我若是再这么一天天地躺下去,才是真的要废了!”

……

是夜,万籁俱寂。

端王府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王爷,方才姜家的二小姐托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要您亲自过目。”

书案后的端王听着下人的汇报,接过了信封。

他见过姜怀柔几次,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他只知这个女子从前和锐儿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时常过来探望王妃,还总让人送些新奇的胭脂水粉过来,把王妃哄得可开心。

他原以为姜怀柔信上的内容或许会是给端王妃求情的,可当他摊开信的那一刻,目光却沉了沉。

这信上,竟没有提起王妃只言片语,而是约他去一家首饰店谈话,那店铺正是端王府的产业。

姜怀柔从前帮上官锐打理过好几家店铺,这首饰店便是其中一家,就连那摆在柜台的镇店之宝都是她亲手设计的。

她在信上说,她想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帮他解决如今最大的困扰,让他以后能免受安庆侯的算计。

呵,这丫头口气还不小,而且知道的还不少。

想也知道,薛离洛定是和她结过仇,她如今想找自己来当盟友了。

虽然他不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能帮到他什么,但他还是挺乐意听一听她的想法。

翌日中午。

端王按照信上约定的时间,去了首饰店后院的一间小屋里。

姜怀柔比他早到了一步,已经沏上茶了。

“我从府中带来的碧螺春,也不知王爷能不能喝得惯。”

姜怀柔说话间,倒好了一杯茶推到端王面前,“王爷对我应该有些印象吧?”

端王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淡淡地应道:“自然是有印象,先前听锐儿提起过你,他说你聪明伶俐,很懂得做生意,若不是你跟樾世子两情相悦,王妃都想要你来做我们的儿媳。”

“承蒙王妃厚爱,我与锐世子从前虽然来往颇多,但我们的确只是朋友,只谈生意,不谈男女情分。但即便我做不成王妃的儿媳妇,我对王妃也是始终尊敬爱戴的,前几日我派丫鬟给王妃送胭脂水粉,却听说王妃闭门谢客……”

姜怀柔顿了顿,随即问端王道,“我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王妃其实是个挺喜欢热闹的人,她没理由把自己一直关在屋子里,我思来想去,王妃大概是犯了什么错,才被王爷给惩罚了吧?”

“你这丫头就别明知故问了,关于我府中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不少了吧?”

端王低头抿了一口茶,开门见山道,“你都知道本王被安庆侯给算计了,你还能不知道本王关押王妃的原因吗?”

“这个我还真不是太清楚。”姜怀柔笑了笑,“王爷是端王府的家主,退亲一事,您自然是可以说了算,不必过问王妃的意见,王妃压根就没有权利阻止您,您又何须把她囚禁起来?她本就伤心落寞,您再不给她自由,只怕她更得胡思乱想了。”

姜怀柔说到后头,语气里带着些许叹息。

端王听她的话中隐约有替王妃求情的味道,不禁笑了笑,“你对王妃倒是真的关心。你说得不错,本王决定的事情,王妃根本无权阻拦,她也不敢闹,她身为王府主母,被软禁的确是有些伤了颜面,可你以为本王想这样对她吗?”

姜怀柔听着这话,顿时便有了一个猜测,“难道是侯爷授意?”

端王不语,算是默认。

“原来侯爷对大姐的爱护,竟然到了如此程度,不仅想方设法帮着她退婚,还要逼着王爷惩罚自己的发妻,他这般要求王爷,实在是对您不敬。”

姜怀柔面无表情道,“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与大哥也是在安庆侯手下吃过亏的,因着身份差异,我们吃了亏也只能咽在肚子里,可我们当真不甘心,明明我们从未主动招惹过他,他凭什么如此仗势欺人?不过是个得势的外戚,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室成员。”

端王闻言,虽然并未作答,心中却对姜怀柔的话很是赞同。

他在此之前也没有得罪过薛离洛那混账东西,可那厮都敢仗势欺人到他的头上,他为保端王府的名誉,对薛离洛的要求不得不妥协,可他心中却是千般万般的不痛快。

要论尊卑,薛离洛哪能比得上他尊贵?他只要每每回想起薛离洛那日的傲慢姿态,都恨不得让那厮血溅三尺!

他也相信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这丫头倒是挺聪明,安庆侯的原话便是说王妃无德,希望本王对她严加惩戒,本王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倾向于对王妃体罚的,可本王哪能无故打骂发妻?本王能想到最好的主意,便是剥夺她的自由,将她囚禁起来,只要别再冒出来惹了安庆侯的不痛快,安庆侯大概很快也会忘了她这一茬。”

听着端王的回应,姜怀柔摇了摇头,“看来王爷还是有些不太了解安庆侯,您都不知道他的心眼有多小,他能愿意为了姐姐做这么多,来日姐姐若告诉侯爷,王妃当初是如何欺负她的,只怕侯爷还是不会轻易放过王妃,他如今捏着您的把柄,即便是对您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您也拿他无可奈何。”

“难道他还能逼本王处死王妃不成?”端王冷笑道,“本王对王妃的惩戒已经够了,他与本王终究是结发夫妻,若本王太过苛待她,传出去岂不成了本王的过失。”

“王爷,请恕我多嘴问一句,您被他拿捏着的把柄是多是少,严不严重?一旦泄露出去,是否会有损王府的名誉?”

姜怀柔装作好奇地询问一句,见端王脸色微变,又连忙改口,“我不是想要打听王爷的隐私,我只是想提醒王爷,若是您的把柄万万不能泄露出去,那他将来只会越发得意,他的要求有一就有二,如今逼着您退婚,惩罚王妃,将来还指不定还会逼着您做出什么别的过分事情。您可得仔细斟酌啊,与他这么周旋下去,将来也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端王沉默了半晌,终究开口询问姜怀柔,“你不是在信上说,要略尽绵薄之力帮助本王吗?有什么主意不妨直说。”

“我倒是真有一个法子。既然安庆侯拿捏了您的把柄,那么王爷您也只管去拿捏他的弱点就好了。”

“他的弱点,你指的莫非是姜乐妍吗?”端王不以为然,“一个女人而已,还不至于成为薛离洛的弱点,他高兴的时候可以为了这个女人来要挟本王,等他哪天不高兴了,这女人在他眼中便一文不值了。”

在他眼中,掌权者都是喜新厌旧的。

他代入了一下自己,若是有人拿他最喜欢的妾室来要挟他做些什么事情,他必然是不会妥协的。

他身为王爷,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没了一个还可以再找下一个,薛离洛同样如此,以那家伙今时今日的地位哪里会缺女人?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姜乐妍栽跟头。

他还以为姜怀柔能提出多好的主意……

“王爷似乎有些小瞧了我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吧?”

姜怀柔面上浮现一抹不赞同,“您都还未试过,就怎知我的法子会不管用呢?”

“你究竟是真的一心替本王着想,还是想借着本王的手来对付你姐姐?”

端王面无表情地望着姜怀柔,眼中泛起些许冷意,“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们姜家姐妹二人同父异母,早就有不少矛盾了,你看到你的姐姐得到安庆侯的如此关照,心中想必也不是滋味吧?”

姜怀柔眼见自己的心思被一眼看穿,倒也没觉得尴尬,只是从容地应了一句,“王爷聪慧,有什么心事都躲不过你的眼睛,我的确是想要对付我的姐姐,但也的确是想要帮助王爷,王爷说我利用您未免就有些难听了,我们分明是奔着同样的目的,只要有安庆侯做我姐姐最强的后盾,我便无法撼动我姐姐半分,若是没让安庆侯,将来我与姐姐再有怎样的矛盾,我都不必因此而担心了。”

姜怀柔顿了顿,道,“王爷就请相信我一回如何,反正捉住我的姐姐对我来说想必也不是难事,您试一回也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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