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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那个特立独行穿越受(39)

【补的在上一章】

随后便见贺兰珹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殿下,不好了,岭南来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去到京城府尹击鼓鸣冤,状告岭南卫氏家族许多罪状,如今已经在京城闹开了。”

岭南非江南那样的富庶之地,却也没有北境那样苦寒。

有百姓的地方自然就有油水压榨,岭南那一带都是昭贵妃母族偏支,前些年他们和太子一党你争我斗落了下风,使得一支卫氏族人被下放到岭南做官。

但在他暗中扶持操作下,也在岭南站稳了脚跟,更将岭南煤矿掌握在手,大肆敛财。

这些年贺兰珹和昭贵妃的金贵日子,贺兰珹在朝中上下打点花费的银钱,至少有三分之二来自岭南。

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

勉强维持脸色同贺兰玦和江叙告辞已算是贺兰珹稳住阵脚了。

见他们主仆步履匆匆,恨不得现在就杀到京城府尹的样子,江叙弯了下唇角,指尖微动,感受到男人跳动的脉搏,眉头缓缓蹙起。

系统给的金手指外挂已经发放了。

是‘在世华佗。’

简单来说,他现在拥有这个位面最无双的医术。

贺兰玦对他没什么隐藏,毕竟都被他看到站起来的样子了。

可现下江叙摸着贺兰玦的脉像很是奇怪,时而有力,时而虚浮。

中医相关的信息在金手指的作用下,渐渐浮现在江叙脑海,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惊疑不定地抬眼看向贺兰玦。

“你中了牵机毒?”

沉枭瞪大双眼。

贺兰玦眼里也有些许错愕情绪浮现。

江叙竟是真的会医吗?

不等贺兰玦细想,便觉手腕一紧,被温热的手掌紧紧攥住,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也紧盯着他,害怕、不安。

琥珀眼眸霎时间又布满冷意,“是谁?”

……

京兆府尹衙门。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大人,草民柴岗,是岭南煤矿上的长工,我要状告岭南知府和其卫氏一族,与周边州县官府勾结,欺压州县百姓,贪污岭南煤矿、隐瞒朝廷增加赋税,中饱私囊!”

“大人!草民也要状告,那卫重澍抢占田产,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京城向来没什么大案,便是有也轮不到京兆府尹来查,全都移交到大理寺追查。

是以这京兆府尹算是清闲,骤然听见这样的事,愣了好一会。

待反应过来,后背顿时一阵寒凉,叫冷汗湿透了,险些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你你你……你们可知你们状告的是什么?此等大事若有半句虚言,便是要掉脑袋的!”

“大人,我们若再不上告,全家人都要死在卫氏一族的欺压之下了,我等以性命起誓,我等所言句句属实!”

他们哭声似泣血,顿时引起府尹衙门外围观的百姓一阵哗然。

一传十十传百,不消片刻便传遍了京城街巷。

自然也传到了刚刚回到皇子府的贺兰珹耳中。

“废物!”

上好的双耳青花瓷瓶被盛怒的贺兰珹连着凳子一块踹倒在地上。

厅里站着一排人被他数落。

“本殿下花费那么多银钱养着你们,便是要为我所用的,这样一桩差事你们都办不明白吗?!”

“怎么能让他们蹿到京兆府尹那里击鼓鸣冤?”

贺兰珹有心想去京兆府尹查探第一手情况,但他若真方寸大乱去了,便是坐实了那些岭南煤矿长工和务农百姓的控告。

可如今局面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击鼓鸣冤,众人皆知,传到天子耳中只是几刻钟的时间问题。

那京兆府尹谁的人都不是,遇到这样大的事,只会上告天听,请陛下做决断。

那一桩桩一件件,若是还有实证……

人都被送到了府衙门口,账簿还有与岭南卫氏有交易往来,牵扯到岭南煤矿贪污的名单册子,怕是都……

完了,都完了。

贺兰珹顿时气血上涌,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缓了许久才开口:“备轿,去威北侯府。”

他实在不知道眼下这局面还能怎么破局,只能去寻舅舅商议。

贺兰珹走出厅堂,脚步微顿,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亲信侍卫,脸色阴沉得如恶鬼一般,“办事不力,都处理了吧。”

便是亲信,看他这个样子,再看一眼厅里的一排人,都忍不住心里发寒。

这么多条人命,轻飘飘一句话便葬送了。

一壶毒酒,很快都没了声息。

亲信办完事追上贺兰珹的脚步,想起今日的事,在他耳边补充道:“那些岭南的人都是乔装打扮了的,事后属下派人沿街打听过,他们是从太子府后沿街的巷子出现的。”

贺兰珹呼吸加重,广袖中的手紧攥成拳,即便早有所感,他还是不免愤怒,咬牙切齿。

“贺、兰、昀!”

这些年的你来我往,他跟贺兰昀都算是势均力敌,可这一次,贺兰昀是要动他根基啊!

既是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如贺兰珹所料,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宫大内。

南帝在御书房听闻消息,勃然大怒,当即给大理寺下了一道旨意,让大理寺卿前去府衙接管这桩‘岭南案’,并勒令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时刻传递大理寺的调查进度。

这消息又从御书房快速散开到后宫各宫眼线的耳朵里。

彼时昭贵妃还在她的宫中和那些献媚讨好的妃嫔闲话谈心,不多时她身边的大太监便慌慌张张闯进来。

昭贵妃见势不妙,端着架子让那些嫔妃回宫,而后才冷着脸询问发生了什么。

当太监把昭和宫眼线探听到的消息说出来时,昭贵妃当场便晕厥了过去。

昭和宫急急忙忙叫了太医,皇上那边是问都没问一句。

满宫的人都躲在暗处看这平日里恩宠无限的昭贵妃的笑话。

苏皇后听闻昭贵妃气血攻心晕在殿中,扯着唇角愉悦的笑了,这些年她在卫灵那狐媚子那里吃的亏,可算是能讨回来一些了。

高兴过后苏皇后便让人去传唤太子进宫,她要好好夸赞她的儿子。

可当贺兰昀急急入宫后,苏皇后便愣住了。

“你说什么?你说今日之事不是你安排的?”

贺兰昀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人的确是我费了不少功夫从岭南带到京城来的,可他们到京城落脚的第一天就出了意外。”

卫氏一族在岭南埋的那条线有些深,他是观察了多年,才发觉岭南和贺兰珹之间隐藏的利益链条。

岭南山高路远,他多次派人前去查探,都没得到什么结果。

此次也是抓了卫重澍那些人草菅人命的空子,他命他的人同岭南煤矿的长工多打交道,才逐渐抽丝剥茧。

又折损了许多精英人手,才把人和卫氏一族记录在册的罪证拿到手。

护送那些人上京的路上又折损了不少,眼看人都已经在驿站落脚,他再稍稍筹谋,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人推出去,定能叫贺兰珹和卫家栽个大跟头。

贺兰珹得到消息会出手,这在贺兰昀的意料之中,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贺兰珹那边没截到人,他的人也没把人再抓回来。

第二天这些人却自行前去京兆府尹击鼓鸣冤了。

事是闹大了,可贺兰昀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不通这其中的第三只手来自谁,目的又是什么。

苏皇后闻言也皱眉思索,想不出个所以然,又觉得总归是让昭贵妃母子栽了跟头,是好事。

她便笑着宽慰道:“许是你舅舅出了手吧,不管怎么说,如今昭贵妃和她那儿子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我们母子只要坐着看戏即可。”

苏皇后面上笑意愈发得深:“私自增加赋税、贩煤,在朝廷头上捞油水,我看卫氏要如何收场,即便要不了她们母子的命,折了岭南煤矿,就算是断了他们一条臂膀了。”

贺兰昀颔首,他谋划至今,图谋的便是如此。

又听苏皇后叹了口气,“只可惜北境的兵权和京城内禁军,乃至城防营的兵力,还在卫廷父子手上牢牢握着,若是能动了他们这条根基,我儿的储君之路,便能更加平步青云了。”

“母后莫急,是迟早的事。”贺兰昀道。

“可这么些年我们都没能在卫廷父子身上寻出错处。”苏皇后皱眉,思绪飘远,声音也悠远了些。

“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顺水推舟下手,北境军即便是在贺兰玦身上,那也是我们皇家的人,总比落在卫氏一族手上好。”

“过去多年的事,母后也不必后悔。”

贺兰昀倒了杯茶水递上,眸光微闪:“若贺兰玦还是那战功赫赫的定北王,也不是什么好事,母后也说了,他身上留着皇家血脉,是皇爷爷最优秀的孩子。”

“如今这般,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苏皇后想起当年那个惊艳才绝,华冠满京城的定北王,沉默着点了点头。

贺兰玦是先帝和宠妃叶氏的老来子,虽然辈分比贺兰昀大,但论起年龄却只长贺兰昀两岁。

满月时先帝便驾崩了,叶氏情深,一条白绫随着去了。

所以陛下待这个年幼的弟弟极好,自小同宫里的皇子们一同长大,宫里所有的皇子都比不过那孩子的耀眼夺目。

十五岁时便能做出比那年科举榜首还要精彩的文章,名满天下。

随着贺兰玦年岁增长,宫里甚至渐渐有了传闻,说若贺兰玦是陛下的孩子,不是弟弟,皇太子之位定然是他的。

那时苏皇后就隐隐不安,伴在陛下身边明里暗里地旁敲侧击。

于是贺兰玦十六岁那年就被陛下赐了府邸,出宫开府。

可这还是不能让苏皇后心安,又恰逢突厥入侵,北境大军节节败退,军心溃散,朝中官员纷纷上书要皇家派人前去北境稳定军心,苏皇后在背后亦有推波助力。

贺兰玦理所当然地成了那个人选,他在朝堂上自请前去北境,没叫陛下为难一分,又引来人人夸赞。

她希望那个惊艳才绝的少年葬送在北境,这样她的皇子就不会被遮掩光芒。

甚至不只是她,宫里有皇子的妃嫔都这样想。

可贺兰玦不仅没有葬送在北境,他去往北境的首战,就胜了。

那是与突厥及其他部落开战以来的第一场胜战,大大鼓舞了军心。

捷报传来之时陛下龙颜大悦,当即下旨提了贺兰玦在北境的官职,还追封了贺兰玦的母妃为孝德皇后。

那是南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少年将军。

贺兰玦身上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

自那之后北境有他坐镇便将突厥击退,逐渐不敢来犯。

十九岁那年,他又被封了亲王,最年轻的亲王。

京城街巷四处都流传着对贺兰玦的美誉,说定北王文能安邦定国,武能纵马天下。

天高皇帝远,苏皇后想着只要贺兰玦一直镇守在北境,守着雁北十六州便也算了,总归那些年她的儿子也在京中博了一个贤名太子的名声,是让人信服的。

可贺兰玦驻守北境一年多后,北境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他作为亲王自然也被召回了京城,带着无数冠冕,满身荣光。

苏皇后仍能回忆起贺兰玦荣归京城的日子,有多少为他而来的欢呼,万人空巷啊!

她耳边又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那些人说,若定北王是陛下的孩子就好了。

她想,那没什么好的,若贺兰玦是陛下的孩子,只怕活不到长大。

她只会把这样的威胁,从孩童时扼杀。

谁都别想阻挡她儿子的太子之路!谁都别想!

幸而没两年,突厥便又再度卷土重来,攻下了雁北十六州其中一州,贺兰玦再次身披战甲前往北境。

这一战有他在,还是胜了。

可这一次归来,他也再不是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荣光威风凛凛的战神了。

他是躺在马车里进京的,命悬一线。

即便陛下叫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用最好的药材治疗多时,也只能保住命,保不住他那双腿。

贺兰玦再也不能骑马了。

他成了一个病秧子废人,不能入朝堂,也不能上战场。

众人惋惜,但随着时间过去,如此耀眼的人,也只会逐渐被人遗忘。

苏皇后从回忆里抽离,看着她培养的优秀太子,“你说得对,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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