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尧梨的师父是谁?
“星君,你说咱们好歹也认识这般久了,下次有重要的事情,亦或者是像这般人命关天的大事时,您能直接说重点吗?”
一座大山前,燕言看着回流的洪水,对身旁的愿铭开口。
愿铭将卷轴收回,刚拿好便听到这么一句,这般直白的话也就燕言能毫无负担的说出口了:“这不是在给神君你救人的机会?若是先一步说了,那那些村民可就被洪水冲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说得真不错!
燕言瞥了眼大山后的城镇,想了许久才找到反驳愿铭的话:“那这洪水若是从这座大山过去了,岂不是更加不堪设想?”
在来之前,愿铭可是同他说过这洪水若是漫过去的后果的。
愿铭笑了笑:“神君这话说得……神君在救人,小生不还闲着?况且这洪水来势汹汹,但也并非没有制止的法子,到时候小生自是有法子的。”
就算燕言不在他所算到的时候救完人,他也能独自一人前来阻止这洪水。
“你一人前来怎么能行?这洪水怎么看都不是天灾,若是有人趁你治水时对你动手怎么办?”燕言可不会看着同僚出事,既然他能一路,那就一路来帮忙。
愿铭倒是没想到燕言会这般说,但燕言说出来也并不奇怪,倒是像燕言回说出口的话,倘若换成其他人,他都觉得那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这般了。
燕言舒展了一下身子,四处张望了片刻,又道:“要不咱们顺着这洪水去看看?亦或者去大闹南海龙宫,让其给个说法,总不可能让此事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倒不会,此事自有人善后,况且出事的也不止此地,若是猜的不错其他几方应是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也正是鱼淑让他来此的缘由,而其他的地方也定是有其他的人解决,但此局的确是在他们的预测之外,为何要这般?
今夜此举又会给那些人带去什么好处?除了混淆视听又能做些什么?
愿铭看着身旁的燕言,倘若他们此举是为混淆视听,那他们定然有其他的举动,但燕言就在他的身旁,又怎会与燕言有关?
“这些人也着实麻烦,等本君遇到了他们,定要将他们先打上一顿,让他们感受感受作恶的代价。”燕言就不明白了,事情那般的多,怎么总有人想着作恶。
究竟是他的神职太繁忙,还是这些人的事情过于少,导致这般清闲?
愿铭笑了笑。
听到这声音,燕言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背后有一阵冷意,缓缓地看向愿铭时,却见愿铭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燕言也并非初次被这般看了,之前丰霁就喜欢这般看着他,后来凡佑霁也喜欢这般看着他,但都与愿铭给他的感觉不同。
凡佑霁看谁的目光都一样,闲时他可是有特地去注意过的,可愿铭看谁都向来无悲无喜,除了对典籍有着明显的喜意之外。
可如今愿铭看他的目光虽是带着笑的,但他怎么感觉怪怪的,很熟悉,像愿铭与系白上次一起出现时的目光,而那时的愿铭好像说要对他说尧梨的什么事情来着……
燕言钢想到此处,便听愿铭开了口:“神君近日可有见着监兵神君?”
果然……
燕言面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这事情你一定要说给本君听吗?你怎么这般的执着?拉本君下水一次就够了,怎么还要拉第二次?!”
据燕言所得知,但凡他听了关于尧梨的故事与传闻,他日后定会被牵扯进去,这种在话本子上被写得多的桥段,他都能背的滚瓜烂熟了!
“神君初次下水也不单单是被小生拉的啊,况且知道的事情越多,遇到的时候才有解决的法子不是?”这次的愿铭认了,但上次的愿铭可不认。
燕言目移。
上次那事虽说的确有愿铭促进,但若是没有愿铭这一出他也的确会有一样的抉择,而愿铭只是恰巧在这事还未发生之前给了他一个预知。
可是!
愿铭这性子要不得啊!又不是人人都有保命的法子,他对自己有信心,但对其他人可没信心,也好在此事不会牵扯到更多无辜之人。
见燕言不语,愿铭笑了笑:“上次是说到监兵神君的事情了吧?说来神君与东海龙王走得颇近,也定当知晓东海仙姑与监兵神君这些日子几乎形影不离之事吧?”
这燕言还当真知晓:“她们两个怎么了?”
愿铭缓缓开口:“监兵神君与东海仙姑其实是师妹师姐的关系,但她们却并非同一个师父,只能说仙姑的师父是神君师父的师兄。”
“这有什么?”裘添那家伙和了苍还是师兄弟呢,就连阿佑都可能是他们的师兄亦或者师弟,这种事情很奇怪吗?在神仙的诸多事情当中是最不奇怪的了吧!
哦,就连他与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奉逢浅,都因为裘添这家伙乱认徒弟而成为了师兄弟的关系,就是不知他除了奉逢浅这师弟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师弟。
愿铭问道:“的确不算什么奇怪的,但历代监兵神君的性子都喜怒无常、傲慢自负,甚至不怒自威,偏偏如今的监兵神君并非如此,神君难道就没想过为何?”
“历代的陵光神君还固执浮躁、才思敏捷呢。”他怎么没发觉自己才思敏捷?但凡他能多一点这才思敏捷,他也不会被凡佑霁三言两语的骗了。
“神君当真是油盐不进。”虽说也有几分道理,但他怎么觉得燕言也并非没有这些性子?
燕言笑了笑:“星君想说的该不会是监兵师父的事情吧?可监兵师父离世的事情在四象之中都不算秘密了。”
他觉得愿铭多少有些情报迟疑,尧梨师父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啊。
对此愿铭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稀奇的,只是继续开口道:“那神君可知这位师父是何人?”
这燕言还当真不知:“谁啊?”
“白泽族最后一位圣童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