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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春酒

李莲花还说出他在高墙内看到了大片的阿芙蓉。

阿芙蓉,一般在现世又被称作鸦片。由它作为原料制作而成“芙蓉膏”荼毒百姓,使人沉浸于虚幻,日渐消瘦,家财散尽后穷困潦倒而死。

最初,阿芙蓉确实是作为药用药材的,它有安神、安眠、镇痛忘忧等功效。

然而当它被有心人利用后,就成了控制人心的工具,一旦成瘾就难以戒掉。

而剥皮换脸之术正是需要这种麻痹神经,镇痛安眠的药物。

这阿芙蓉可能就是用于制作这种药物的原料之一。

南胤秘术中居然存在如此恶毒的原料,也难怪当权者要对南胤赶尽杀绝。

若是国民被这种药物所控制,内忧外患之下,国家能否安存都是个问题,亡国灭种是极有可能的。

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制作者,销毁所有的芙蓉膏,以免再危害他人。

第二日,王员外如约带着大批衙役,以传家之宝遗落永春楼而被人私自占有为由,对楼内进行搜查。

朱曦和李莲花趁乱混入其中,先行到地道洞口进行查看。

如果此事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么这个洞口的线路中应当连接着祸首的房间。

这洞口在楼内庭院的槐树下,这槐树粗壮高大,巨大的树冠几乎遮住了庭院的半边阳光。

从主楼的一二层面对庭院那侧都只有上方的透气窗,鸨母之前向客人解释是为了他们的隐私考虑。

如果要从一二楼查看院内情形,那需要借助工具才能上窗查看。

主楼三层是高于槐树树干,但从高处往下看几乎看不到院内任何景色,除了树木斜对角几个房间。

那几个房间据说采光不好,并没有姑娘住在此处,常年都是锁起来的,不过是堆放了些杂物。

李莲花使出婆娑步一跃而上,此时楼内所有的人员都被集中在大堂,除了搜查的衙役,楼内应当再无他人。

这几个房间,大多数是门窗紧锁,但是有一间门锁了,但窗户却没有。

李莲花飞身下楼,将朱曦横抱起来,飞身送入三楼房间,自己随即关上窗户,以免被人发现。

小房间有些幽暗,斑驳的光影透过纸窗洒在地面上,隐约可以看见细小的粉尘。

这房间并没有常年封闭的潮湿霉腐味,反倒像是常年有人打扫的模样。屋内的桌椅都一尘不染,里面的物品井井有条地摆放着,不像是常年堆放杂物的房间。

两人细细在屋内翻找,突然,朱曦在角落里见着一把折扇。

展开扇子,能清晰闻到檀木清香,扇子的扇面材质是绢丝,上面绣的绣文能是精妙,这把扇子是王公子之物。

那日王公子包下二楼,手持折扇向下观望时,朱曦瞧得很清楚,这扇骨的颜色和绢丝在光照下闪烁的细微光芒,无一不表明,这把扇子就是当日那把。

在场的各位都没有如此财力,使用这样的物件。

王公子的失踪果然和永春楼相关。

李莲花则发现堂堂永春楼居然用书来垫桌角,抬起桌角,吹了吹积灰的书面,打开一看,却大吃一惊。

书面是很普通的蓝色,上面未写只言片语,但手指触摸上去有着和寻常纸张完全不同的触感。

而书籍的内页竟是用南胤文书写的文字段落!

这书页仔细摸索起来,细腻光滑,又带有一些厚度,像是动物的皮肤经过鞣制以后制成的。

上面书写的文字也不像是普通的墨迹,像是朱砂掺杂着其他矿物调制而成的颜料,上面的颜色依旧鲜艳且带有光泽。

文字和一品坟内的文字一致复杂难懂,但是这次的青年男子失踪案,可能真的和南胤秘术相关。

这房间是被锁起来的,那应该有其他的方法通到这里。房间处于几个被锁房间的中间,所以机关大门不应该在两侧的墙壁,二楼又是供客人寻花问柳的客房,也不应该通往楼下。

通道在楼上!

永春楼虽说只有三层,第三层格外高大,但是进屋以后,并未感觉比一楼更高,有可能就是在建造时做了一个架空层。

房间内没有梯子供人上架空层,应该通过机关将梯子从楼上放下以便攀爬。

机关应该是主人常用之物,使用痕迹应该比较明显。

李莲花在架子上发现被抚摸地有些光滑的银锭,那银锭被牢牢粘在架子上,和整个架子格格不入。

使劲一转,两人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一伸缩的机关木梯垂直而下。

朱曦和李莲花对视一眼,李莲花先上楼,随后探出脑袋,示意朱曦跟上。

这架空层内藏有一坛坛的春酒,按理说,就应当窖藏,而不是放在冬冷夏热的楼顶。

架空层内稍有些幽暗,幸好朱曦藏了一个小型的手电在兜中。

灯光亮起的瞬间,有些刺眼,两人均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

朱曦随意解开酒坛上的麻绳,将红布揭开,一阵酒香扑鼻而来。

灯光打向酒坛内,酒内泡有一节骨头,她深吸一口气,将骨头捞出。

那是一截人类的股骨。

李莲花和朱曦陆续查看酒坛,每坛酒内都放有人类的骨头。

一连十几坛,皆是如此。

远近闻名的春酒竟然是人骨泡制而成的!

难怪这酒别处难寻,每年也不过寥寥几人能喝上这酒。

失踪的青年男子大抵都成了坛中之物,别人口中的琼浆玉液。

再往里,是一间带锁的小房间。

朱曦的内心泛起凉意,失踪男子的骨头是找到了,但是肉……

走近后,这房间带锁,四周不知用了何种材质,敲击起来闷声作响。

李莲花取下簪子,左右一扭,簪子一分为二,,从中间取出细长铁丝,往锁孔内一捅。

“咔嚓。”门锁应声而开。

房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手术台大小般的桌子,桌边是各类仵作使用的器具。

最靠里的地方,摆放着一只巨大的木箱,靠近箱子,可以感受到一阵冷意。

朱曦靠近,将翻盖抬起。

里面藏有连筋带皮的血肉,一个存放血液的木桶,血液中传来异常的芳香,还有尚未处理完的,血肉模糊的头颅和一张刘公子的脸皮。

朱曦倒吸一口凉气,放在盖子上的手猛然用力,她慢慢地将木箱合上,转头语气坚定地和李莲花说:“花花,我们必将他绳之以法。”

凶手作案的残忍程度,李莲花也是闻所未闻。

杀人饮血,食其血肉,用骨制酒,以皮换脸,无论哪一样放到江湖民间都是被人唾弃谩骂的行为。

这个凶手一个人就做全了。

李莲花忽然从背后抱住朱曦,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眼前,他的脸颊紧紧贴着她的。

“我知道,他必将伏法。”

这小房间是整个架空层的尽头,而从两个人走过的距离来看,房间下对应的正是柳浮的闺房。

衙役暂时还未搜到花魁的房间,他们抓紧找到如何进入柳浮房间的机关。

然后将王员外昨日交给他们的碧绿佩环压到柳浮枕头底下。

王公子既然已经遭遇不测,若是将血肉模糊的皮肉带回,恐怕会惊到老人。

朱曦和李莲花只带回了王公子那把精美的折扇,和一小截残留的指骨,剩下的交由王员外自己定夺。

衙役搜到花魁房间,在屋内寻找后找到了被李莲花放在枕头下的佩环,高呼“找到了。”

众多衙役带着成果涌入大堂,物证在此也容不得柳浮狡辩。

王员外看到玉佩在柳娘子房间,死死盯着她说道:“果真是你!我儿有什么对不起 你的!你要这么对他。”

花魁娘子见到王员外憎恨的神情,仿佛也知道了什么,脸色骤然惨白,却还是向衙役说道:“官家老爷,我柳浮可没偷王家的东西,这可是王公子送我的。”

衙役刚想开口,王员外怒而呵斥:“这可是我王家传家之宝,由主母传给当家少奶奶的,岂会赠予你这等风流女子。”

柳浮轻笑一声,娇躯微颤:“王公子可不就爱来我这儿。”

王员外又道:“那不过是打发着你玩玩的,谁正经人家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楼外不少百姓围观,议论纷纷。

“是啊,谁家娶……青楼。”

“我绝对不会同意……进门。”

……

柳浮并不承认偷拿了玉佩,王员外自然也没有其他证据,但因此事,永春楼只得停业修整三天,不得营业。

众多县内衙役只得恨恨离场,王员外说是在县里摆了宴席向诸位致谢,才叫衙役喜笑颜开。

在王员外走之前,朱曦将折扇和指骨交到他手中,老人浑身一震,泪如雨下。

但因还得摆谢宴,只得用袖子抹干眼泪,强忍悲伤,蹒跚离去。

永春楼这么多年,头一回在夜里这么安静。

三楼灯火通明,楼内的姑娘多是在房中休息。

“笃、笃、笃。”

柳浮打开了窗户,神色了然,冷笑一声:“果然是你们。”

朱曦和李莲花夜访柳浮。

花魁娘子将二人引进屋,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说:“王郎的扇子是你们拿走的吧。”

“楼上你们也看过了,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柳浮放下杯子,请二人入坐。

她倒了两杯茶,放在空位上:“不要怕,我可没下毒。”

朱曦和李莲花随即入坐,却不饮茶水。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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