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普斯茅斯城下的阴霾

（我还真没有想到过，你会用你那幸运值来钓鱼。）

犹大带着拐来的蓝发小萝莉，以填饱肚子为目标，在海岸线上钓了一个时辰的鱼。

在犹大本身自带的超高幸运值加成下，甚至可以保证杆杆有货，要知道，在这个海嗣泛滥的地方钓鱼，一般能钓到一些小鱼就算是运气好的了，运气不好的话，连鱼竿带着人全部白给。

当然，就算是有着超高运气加成，也仅仅只是杆杆有货而已。

第一杆，一条长得巨丑的鱼，在犹大百般确认那不是海嗣后，就地生火投喂给卡欧帕了。孩子很开心，嗯，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可爱，想拐走。）

“你别，想得美。”刚刚吐槽完，回头看了一眼卡欧帕。捧着烤鱼的手像是在护着什么珍宝一样，但是却被烫的不时换位。把烤鱼上的油蹭的满脸都是，还粘上了碳灰，但是她的眼睛却显得更加明亮，浅蓝的头发依然一尘不染。

“可爱，想拐走。”犹大摸摸自己的良心，默默在心里想着。

第二杆，海嗣，在卡欧帕反应过来之前被犹大一枪爆掉。

“姐姐，那条鱼为什么不拿来烤呢？”

“那个东西不是鱼，那个叫做海嗣。”犹大的脸色有点阴沉，但是语气没有表现出来。

“那个东西是伊比利亚的敌人，就算说是世界的敌人也不为过，是害虫，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你不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吗？呵呵，哈哈哈。）

无视脑子里疯癫的笑声，犹大继续说：“听着卡欧帕，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处理掉即将入侵的这些东西，但是你不能将我来到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

“可是姐姐，为什么呢，告诉大家，让大家都撤离出去不是更好吗？”卡欧帕虽然年幼，但是却迅速的领悟到了事情的要点。

“这里可能有深海教会的加入，深海教会就是emmmm旱奸，他们放弃了身为人的职责，研究，并且试图加入海嗣。”

犹大随手爆掉刚刚钓上来的第二只海嗣“如果让他们那群人知道了我到这里的事，会对我之后的行动产生巨大的影响，所以啊，小卡欧帕，你明白了吗？”

犹大闭眼，再睁眼时眼底的不悦消失的干干净净，直视着小女孩纯洁的双眼，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和善一点。

（如果是之前，你早就把她做了，这时候埋得地方估计都选好了。）

许久，卡欧帕才开口：“那姐姐，如果放着这些海嗣不管，会怎样呢？”

（你有没有感受到城市在分崩离析，你不曾听到孩子们的悲鸣，你不曾注意到阴谋得逞者在狞笑，你有没有想过朋友不再是朋友，家园不再是家园啊哈哈哈哈哈哈。）那个人抢答了一大堆没有用但是很洗脑的东西。

“呐，姐姐，会怎样呢？”在犹大揉着眉心试图缓解一下脑子里的声音时，卡欧帕追问。

无奈，苦笑之后，犹大说：“城市会分崩离析，孩子们会悲鸣，阴谋得逞者会狞笑，家园不是家园，朋友不再是朋友。”

犹大挥手，试图将耳边肆意的笑声赶走。

“可是，姐姐，虽然你说的我有很多都听不懂，但是我感觉和现在也差不多啊。”

沉默，双方都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很久后犹大爆掉第三只海嗣，试图将手上的油全都抹到小女孩那光滑的头发上“我向你发誓，我会改变它的，它曾经也辉煌过。黄金时代终将会到来。”她微笑着说，就像是拉特兰神殿中面对忏悔者的圣女一样。

（现在的圣女是个长胡子的大叔呢。）

“闭嘴，恶心到我了。”犹大的嘴角没有被卡欧帕察觉的跳动了几下。

犹大再次拉起钓竿，这一次，是鱼。

将鱼串好，烤的时候加上一点调味料，等到它发出烤焦了的声音，再递给那纯粹的女孩。

看着小女孩欣喜的表情，犹大收敛起自己的姨母笑“所以，你在这城里有没有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比如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人之类的。”

尽管心思已经被烤鱼吸引，卡欧帕依然很讲礼貌的先回答了问题。“emmm除了那几个每几个月就会消失一阵，上个月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叔叔外，就只剩下那个几十年前来到普斯茅斯的王叔叔了。”

（虽然你怀疑的肯定是那几个奇怪的叔叔，但我更怀疑那个啃桌子的王叔叔。）

“闭嘴。”“那卡欧帕，你在哪里能经常看到那些叔叔呢？”确信已经接触到真相，犹大也略微放松了一点，或许这次事件会很顺利的解决掉。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她隐约在城市中感受到了一丝恶意，那种空虚的人绝对没有可能发出的恶意。虽然微弱，虽然遥远，但是的确存在。

“大概是较缓一点的绝壁那里的废弃矿井里吧。我每次经过那里时总会看见一两个叔叔在那里不知道做着些什么。”

在得到示意后，卡欧帕开始享用烤鱼。犹大陷入了思考：获得的情报依然不够，但是大致方向是正确的，顺着这个方向继续就可以，还有两天多的时间，足够我把这些虫子一个个拉出来杀掉。

“那卡欧帕我们晚上再来这里集合吧，我还有事，记得我们的约定哟。”

嘱咐完后，犹大起身收起了折叠鱼竿，直奔废弃矿井走去。卡欧帕看着不远处犹大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两口吃完烤鱼，也立即离开了海滩。

她当然记得约定，只是所有伊比利亚人都知道：海岸线，是城市中最危险的地方。

不久，从水中钻出来一个裹满黑袍的生物，它抓起刚刚燃尽的木炭，一把塞进嘴里，细细品味。

“嘻嘻嘻，两个人，一个居然是阿戈尔人，另一个是审判庭的人吧，那灯油的味道我在海里就能闻见。应该....会很好吃的吧。”它原本不足1.5米的背突然挺直，达到了两米大小，黑袍下点点鳞片在穿透了薄雾软弱无力的清晨的阳光下似有似无。

“啊，我的家园，我的故乡，我的血亲们啊，嘻嘻嘻，我马上就会回去那里了，你们会带我回去吧，嘻嘻嘻。”

它意识不清，不断发出没有实意的声音，说着难以理解的话。

“你们会来的，这是你们的使命。从来都是如此。”它眼睛中仇恨和思念同时开始弥漫，缓缓融为一体，完全无法判断那是怎样的感情。

它无性的声音随着情绪的激动变得低沉，隐约听出那好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可爱的孩子啊，你再快些回来啊，我们才能一起回去呢。”

随着阳光的逐渐强烈，那个生物随着薄雾一起消失在海滩上。

阳光洒满大地，却总是照不到需要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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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斯茅斯，一座黄金时代标准的渔村。有一条主干道连接城门和码头，途中分出诸多支路，囊括的范围就是普斯茅斯的大小。

犹大走在主干道上胡思乱想着：据说黄金时代里，普斯茅斯也是伊比利亚最着名的港口之一了，每日来到这里的外国帆船数不胜数。路边开满了小吃摊，只要在这条街道中从头走到尾，就能品鉴到世界各地所有的小吃。

至于现在嘛，犹大看着街道上空虚的始终漫无目的行走的人群。

（如果有人敢摆摊的话，估计3秒之内连桌子都不会剩下，我刚刚还尝试了一下，我发现把桌子泡进红茶里能好下咽一些。）

“只有你才会干这种事。”

犹大无视掉这诡异的人群，即使她是个摆烂的宅女，可毕竟几千年的阅历摆在这呢，这种常识还是有的。她知道，这就是此时伊比利亚普遍的情况。

绝望，在伊比利亚是比原石更严重的传染病。

在黄金时代结束的瞬间，它趁虚而入，现在它已经成为了伊比利亚的所谓的民风。

“你说，他们是不是和那时的我很像。”

明明是问句，可犹大的语气倒是没有一点疑问，就像是正准备去对答案的三好学生一样。

（并不，你是获得了神格，在去获得神权的路上如果没有自己的神性，那你就会被那神格自带的神性所侵染。他们是连人性都快丢掉了，已经连成为玩具的价值都没有了。）

那声音中的嫌弃毫不遮掩。

“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犹大已经走到了矿井入口，她调整好佩剑的位置，检查了手炮的弹药，确认无误后准备出发。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毕竟你也是那种东西啊哈哈，现在作为伊比利亚人的你，应该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吧。）

“或许吧。”取下挂在大衣上的提灯，发现达里奥的灯比自己的大了两号。仔细的在上面绑了几圈绳子，确保自己可以拿的稳。

“我现在到了哪个阶段了？”

（正常模式来讲，阶段二，进度：1％。地狱模式的话，阶段一，进度：80%。）

“那我可以用那个吧。”

（你可以用，仅仅是造成的伤害和精度比不上正常阶段二用出来的那种而已。）

“足够了，反正我也没怎么学会，留一手保命的东西指定没问题，苟住命，才是摆烂的大前提。”

（随你便吧，我决定了，等他们一出生，我就去找你的好闺蜜去了。）

“那他们最好快点出生。”犹大再三确认没有异常后直接点燃了提灯，毫不犹豫的从矿洞洞口跳了下去。

（真的没关系吗？我可是会狠狠的帮她呢？）

“真的吗？我不信。”

（一周让她问一个问题怎么样，结果绝对正确的那种。你没有心动吗？）

“随便你吧，反正总是会有一大堆的前提条件。”

（呵呵，也是呢。所以你现在需要吗？）

“闭嘴吧，我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