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逝哀
“喂，抱够了没有？你又没有叫姐姐，还这么抱着我岂不是很亏？”
犹大没有回话，只是稍微收紧了一些怀抱。
“犹大。”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抱住了w任凭她怎么扭动也挣脱不了。
“喂，冷静点，陛下不在，别暴走，我拦不住你。”
“呵呵~没有意义呢，要不要就这么留下来呢？永远的，永远的。”
手臂上抬，扶着w的头。
“呐~凯尔希没有和你说影子的事吧。”
w看着犹大的眼睛，那里似乎有着某种粉色的图案。
空气的流动停滞，圣歌若隐若现。
“我无法原谅你的无能，你也无法抚平我的悲伤。”
“所以啊，还是让它在这里毁掉算了。”
“犹大？犹大！！？”
没有理会w的话语，庞大的虚空展开。
从切利妮娜的视角来看，周围的一切消失，只剩下自己的母亲浮空站在那里。
周围是星空，繁星点缀着无尽的虚空。
不是黑雾的仿真，而是概念上的另一个空间。
在终焉到来之前的那个空间。
冗杂的圣歌让切利妮娜的脑海迟钝，即使融合了邪魔也不能接受这种声音。
“妈？”
她开口，领域也随之碎裂。
景物恢复正常，地面复原，星空消失。
刚刚突然不见的w也出现在切利妮娜眼前，此时正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你。。。”
“什么都不要多问，走吧，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w的话语被犹大打断，切利妮娜的直觉意识到了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但自己并没有去接受它的能力。
犹大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头上的羽毛隐藏，再次演化出狼尾和狼耳。
“。。。。”
“为什么还不走。”
淡漠的说着，像是刚刚玩的那么疯的人不是她。
“那个。。。犹大。。。给点给点。。。”
w委婉的作出一个手势，犹大甚至没有扭头看她一眼，随手拔刀砍向子爵宅邸的一面墙壁。
刀锋划过，看上去没有产生任何变动。
门户打开，犹大拎起来了切利妮娜。
“我的任务是击杀这里的子爵，清缴他的私兵，以及屠杀周围的感染者。”
她毫无避讳的说出了隐藏的真相。
“离开之后，记得洗澡，你闻起来很臭。”
她说着，身后的墙壁碎裂，大量的珠宝首饰和钱财掉落出来。
金灿灿的哪怕是切利妮娜都有一点心动。
“别急，你妈家里比这还要多。”
犹大轻声安抚着，随后抬头再次看向w。
“那么，再见，感染者。”
走进了门户，两人消失不见，随后那门户也缓缓消失。
“明明就你当时玩的开心，现在居然还嫌我臭。”
w走到墙边，在一地首饰和成捆的钞票中拾起一份文件。
“明明心里比谁都要坚定，却偏偏不肯说出来。”
“非得我打一下才能蹦出来一句。”
“被你玩那么半天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有说出来。”
她脸上有一瞬间出现了一点点微红，但随后又消失，将文件收进自己的包裹里。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手环，明明就在断口附近，但又没有一点划痕。
“这可真是。”
她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手环，突然感受到了直觉发来的预警。
猛然抬头，一个小一号的门户打开在她的眼前。
“你。。。”
没有说完，一只手抓着什么东西打在了她的脖子上。
将手中的东西绑好，撸了两下w，那只手又迅速的收回。
整个过程中，w甚至没有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果然，是犹大之前展示的项圈。
“别想着拿下来，这玩意是焊死的，硬度大概是d32钢的三倍。”
“如果你不把你的头拔下来的话，这个是取不出来的。”
冷漠的话语从门户里传来，w气的将手中的手环扔掉。
“你就。。。”
铁链凭空生成，一端连着w脖子上的项圈，另一边在门户里。
“乖，听话，我会和其他内卫说，就说‘我在这附近养了一只宠物。’只要你不摘下这个项圈，那大概是不会被他们砍死的。”
“我才不要带，这个难看的要死，怎么会有人。。。。”
“这个陛下带过哦。”
她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很欢快的话。
w：陛下到底都和你干过什么啊？
切利妮娜：特蕾西娅玩的这么开放的吗？
w听着犹大的话，停止了手上和项圈较劲的动作，但还是往上拉了拉衣领，将那个项圈挡住。
只是因为陛下，才不是因为我想带。
不知不觉中，某种变化已经在w心中产生了。
“给你，围巾，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凑活遮一下。”
一条围巾被从门户里扔出来，砸在w脸上。
“我可真是谢 谢 你 啊。”
她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将围巾围在自己脖子上，把那个项圈挡住。
围巾或许还能说得过去，自己的老闺蜜送自己一条围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项圈就。。。。。
门户的另一端，切利妮娜幽怨的看着犹大，然后有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还有上面那个xxxx的纹路。
所以她表达爱意的方式是送围巾吗？
德丽莎：不，只是她的额。。。xp是脖子而已。
犹大：说的跟谁不是是的。
“如果你也想要的话，我这里还有。”
犹大感受到了切利妮娜的眼神，从衣兜里又掏出一条款式形状一模一样的黑色围巾。
这玩意也能批发的吗。。。。。
围巾表面的丝线纹路貌似都一模一样啊喂。。。。
之前没有感受到，然后在进化后也怀疑是围巾染上的邪魔气息是自己身上的。
但是犹大手中的那条围巾上也是同样的气息。
和自己身上的这条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宠物的标志’吗？
这上面的气息浓郁程度和那天自己手上的断肢一模一样好吧。
拿着这个东西就算说自己是邪魔的幼崽也没有人能看出来的吧。
你是对她无感吗？扯淡，你就是馋人家身子，还不好意思说出来。
死傲娇一个。
而且还是偶尔抽风的死傲娇。
今天信息量有点大，让我先缓缓。
w戴着这个玩意，但凡出了事都可以直接往北境跑。
那群邪魔闻到了这种气息大概也会帮衬一下的吧。
这种气息的浓郁程度都堪比活体邪魔的断肢了。。。
那自家老妈的格位该有多高？
她融合的那只邪魔又是什么等级的？
。。。。。。。。
w拎着巨大的麻袋，将地上的钞票捡进去。
首饰什么的她只挑了几件自己喜欢的，其他的一律没有动。
在这种地方，没有销赃的路线，这种首饰只能用作以物易物。
不会有人指望着这群乌萨斯的感染者还会享受生活，去整一些奢侈品吧。。
人家换给你半块面包都是你赚了。
她拿着脖子上的围巾，轻轻嗅着味道。
上面的气息她感受不到，只能闻到自己淡淡的体香。
“真是的，哪里臭了。。。。”
低声细语着，显然是接受不了犹大对自己的评价。
“头？您还没死呐。”
一个大只佬踹开了房门，身后跟着其他三个大只佬。
他们刚刚自由落体了两分钟，几秒前刚刚落地。
“混蛋，你还敢咒我。”
她骂着，嘴边却带着笑意。
“把外面的那四个货搬进来，然后抄家伙动手。”
她说着，没有停下手上捡钱的动作。
“赶紧的赶紧的，能拿多少拿多少，今天晚上吃顿好的。”
“好耶！”x4
顺便再去泡个澡吧。。
她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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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大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逐渐开始燃烧的子爵领地。
刚刚出现的活泼就像是偶然一样，现在甚至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流露。
“妈。”
切利妮娜站在她身后开口，犹大回头，那淡漠但又带着微笑的侧脸与她记忆中早已模糊远去的某个人重叠。
“怎么了。”
但她就是想不起来那到底是谁。
“您这是背叛。”
很遗憾，她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搬到台面上。
这已经是她能表达的最深层的意思了。
凭借她表面的知道的那些，加上她的智慧，看上去也能推测出这种可能性。
虽然不知道犹大会是什么反应，但这句话必须要说出去。
犹大没有问她，但犹大应该也需要她的回应。
这是一个保证。
既然她不开口，那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不，这并不是，我们只是来杀掉那个子爵的。”
她伸手指向前方燃烧着的房子，在那里的天空上，巨大的法阵若隐若现。
“可您放走了那群感染者，同时还答应了对方要放过更多的人。”
这种知道对方名字还不能念出来的感受是真的难受。
“不不，切利妮娜，我亲爱的切利妮娜，你又是怎么去揣测皇帝的用意的呢。”
“你的聪慧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她对着远处握拳，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持续不断的轰击着那个庄园。
“皇帝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乌萨斯需要的，是战争。”
“而我们，都是兵器。”
她松开拳头，黑色的光柱停止，地上的庄园消失，只留下一个大坑。
“我明白了。”
她钻了个空子，这确实还说不上背叛。
但您究竟在想什么呢？
当时的那种动静，那奇怪的空间，情感的解放和镇压。
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啊，哪个才是您真正的样子呢。
“这是自我的外壳。”
犹大没有回头，但却猜到了切利妮娜在想什么。
“当自我受损，外壳就会出现，一副新的面貌，一个崭新的存在，但又是同一个实体。”
她回头，灰白的竖瞳中仅存的金色已经消失。
“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您的伪装吗？”
她问道，这个哲学问题她曾经了解过。
“并不，我已经杀死了我自己的外壳。”
犹大走来，牵起切利妮娜的手。
“知道吗？只要不越过那界限，所有人都有资格保守自己的秘密。”
“但是不要认为你能瞒住所有人，也不要觉得你已经看透了一切。”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档案上写的是萨卢佐，但我偏偏还是叫你切利妮娜吗。”
“德克萨斯？”
切利妮娜不语，她心中的侥幸彻底消失。
“所以呢？这又代表了什么？”
她本来就做好了暴露的准备，这种情况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如果你想的话，在皇帝面前暴露身份，然后我会带着你砍穿整个叙拉古。”
“问问你养的那只狗子吧，它知道的，也会告诉你，我确实可以做到。”
切利妮娜没有再问，只是在思考着这件事的利弊。
“你有权力，也有义务对此保持缄默，并不是因为你的地位，而是因为你是我女儿。”
犹大说着，头也没有回，走在山间的乱石上。
尾巴随着步伐摇晃，偶尔还会扫掉切利妮娜身前不规则的石头。
“我会的，但是，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请说吧。”
没有问到底是什么事，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在如今的世界上，她几乎可以说的上无所不能。
而且切利妮娜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想砍一个人，但现在还不能告诉您。”
那战时互不侵犯条约的限制，只能通过这群Npc来抹除。
但一般的Npc根本做不到对自己这一类人造成威胁。
但自己的母亲大人应该可以。
“当然没有问题，如果是你的话，砍多少人都可以。”
犹大说着，嘴角若有若无的笑着，牵着切利妮娜回到了丛林中的小路上。
“还有一件事。”
“说吧。”
“妈，多笑笑吧，你很好看的。”
她直球发言，心中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毕竟是自己妈，自己这么说又有什么问题。
我就算冲上去对着她的嘴亲一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理直气壮）
“好的，我会的。”
她笑的很自然，像是早就重复过无数次。
笑的不像她自己，像是要做坏事的笑，其中又带着温柔。
“切利妮娜，我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只不过还是现在。”
犹大说着，耳朵抖动，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尾巴摆动的频率加快了一些。
“我可不要项圈，我没有那种癖好。”
我脖子上的东西已经有些多了。。。。
“不是，当然不是项圈，是其他的更加重要的东西。”
并不是因为我曾经对你的感情，只是因为你是我们认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