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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你丢掉的是哪一个?

“那个。。母亲大人?”

深夜,犹大只留下了桌子旁边的一盏灯,其他的蜡烛被熄灭,虽然光芒微弱,但已经足够她看书。

“怎么了。”

她抬头,将手中的书扔到桌子上。

什么垃圾东西,就不能说的直白点吗?图都不愿意配一个,是生怕我看明白吗?

因为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她内心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去顺手把这本书的作者做掉。

“您不能开个门把那群内卫带过来吗?我已经想回去了。。。”

切利妮娜趴在桌子上,手上那本手册已经翻烂了,红茶也再也喝不下去了。

好~无~聊~啊~

“可以,但是不行。”

犹大回答,看着在桌子上拍打着桌面的切利妮娜,从自己的口袋里找出来一些零食。。。。

她将一整块千层酥放在盘子上,在上面淋上蜂蜜和巧克力酱,再撒上一层糖霜和巧克力粉。

“如果你是饿了的话,就吃这个吧。”

她将盘子推到切利妮娜眼前,看着她嗅着味道抬起头。

可恶啊,明明是巧克力的味道,怎么还是这种东西。。。

“我才不饿呢。。。”

她说着,抓起盘子,把上面的千层酥往嘴里硬塞。

她高估了自己的嘴,也低估了犹大精心制作的千层酥的大小。

糖霜粘在她嘴角,奶油被挤出,巧克力粉飘到她灰白的头发上,连同着巧克力酱将她弄得看起来很脏。

“唉。”

犹大站起,尾巴从椅子的靠背缺口处抽出,缓步走到切利妮娜身前。

切利妮娜正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状态中,她狼狈的甚至直接用那种类似于领域的技能托住了即将落下的蛋糕。

虽然这种上不去也掉不下去的感觉很难受,但直觉告诉她,如果这块千层酥掉到地上绝对会发生非常恐怖的事情。

她正用一种几乎是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大人。

“咱听说你很爱吃这种东西。”

然后她的第一句话就让切利妮娜明白那种直觉来自哪里。

“所以这是咱精心准备了很久的。”

内卫长很关心你.jpg

内卫长做了千层酥给你吃.jpg

因为你不小心把千层酥掉到地上,所以内卫长把你做成了千层酥.rip

貌似这还真是自己母亲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你会把它全部咽下去的吧。”

犹大低头,对着她笑着,然后。。。。

微微张嘴伸出带舌头,将切利妮娜脸上的巧克力酱舔下来。

“你会这样的吧。”

她接过了对盘子的掌控,也同时控制了蛋糕。

但切利妮娜没有感到一点放松,因为那块千层酥直接怼在她脸上。

大有一副如果你不张嘴我就把你的嘴撕开的架势。

“咕咚。”

她咽下空中的千层酥,试探性的张开嘴。

那千层酥找到了宣泄的路径,争先恐后的挤进去。

切利妮娜:妈。。您真的看那个育儿手册了吗?

“真乖。。。”

轻轻拍打着切利妮娜的后背,看着她将嘴里的东西完全咽下去,满意的走回桌子旁,亲手提起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续满。

切利妮娜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但刚刚那种窒息的感觉挥之不去。

“妈。。我想睡床,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她抱怨着,将茶杯中早就喝腻了的红茶一饮而尽,这才感到了一点舒适。

“您看,反正都晚上了,就算您现在把那群内卫传送过来把这里的人扬了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撒娇或许很蠢,但它一直有用。

犹大笑着摇头,同时将切利妮娜的茶杯续满。

“还不可以哟,他们需要自己走到这里。”

“为什么?”

切利妮娜发现了异常。

眼神犀利.jpg

“因为我要那群贵族发现内卫离开了,然后趁着这一段时间把科西切杀掉。”

她微笑着说出了很恐怖的事情。

“第一集团军的人?”

但切利妮娜对此早已免疫,甚至还可以顺着犹大的思路进一步思考。

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在切利妮娜来看,她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母女,不如说是姐妹和闺蜜的结合。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对犹大很了解了,犹大也正一步步的减少在自己面前伪装的频率。

当然,这是在她自己看来,对于犹大来说自己应该是某种小狗狗之类的宠物吧。。。

不对,应该说在对方眼里一共就只有两种。。不对,三种人。

她家老婆,她家宠物,还有死人。

就很现实。

“没错,是这样的。”

犹大走回自己的座位,顺了下尾巴,重新坐好。

夜晚很安静,她也很乐意在这种时间里和切利妮娜好好讲讲这其中的诸多事项。

“科西切也是一位。。。。比较奇特的生物,你不可以。。。。算了,你看不起就看不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切利妮娜:捂脸。

“总的来说,就是一种除了死不。。。很难死掉之外一无是处的特殊生物。”

“他和皇帝对于某项计划进行了修改,他自己的死亡和重生是这个计划中重要的一步。”

切利妮娜:啊对对对,你猜猜我这是第几周目。

“所以那个计划是什么呢?”

尽管对那件事非常熟悉,但那件事难免会出现一些变化。

自家老妈的压迫感太强了,鬼知道世界线会不会在自主修复的时候在罗德岛那边整出来一个脏东西什么的。

对了,自家老妈好像都说好了不对博士下手了。。。

这也是世界线修复的一种吗?

“切利妮娜,你对于感染者是怎么看的。”

犹大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生命都是皇帝的货币,而他们的保值时间更短。”

切利妮娜将自己学院中的评价照搬。

“他们是非常优秀的棋子,他们需要有人去带动他们。”

“只需要在那荒野上撒下一把火,就会将这片大地搞的天翻地覆。”

啊,对,一把火,是塔子姐没错了。

“啊对对对,所以咱如果要是为了完成这个计划,在坑死科西切公爵之后还要干什么?”

她可不想去给塔子姐当保姆,一边虐待着她一边还要注意不把她弄死实在是有点难度。

“下一步吗。”

犹大罕见的停顿,像是在思考下一步要干什么。

“不急,那是两年后的事情了。”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把龙门炸掉,然后把那里的管理者的头砍掉,在他的尸体上立起乌萨斯的战旗。”

切利妮娜:。。。。

“好吧,那确实是远了一点。”

。。。。。。

“如果你还选想睡床的话。。。”

长久的沉静后,犹大低声开口。

“我其实,。。。。也可以接受。”

她的声音低到切利妮娜怀疑自己听的是不是准确。

“您说什么?”

虽然不是完全没有听到,虽然也可以猜出一点内容,但她就是想要自家母亲大人再说一遍。

对付傲娇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傲娇主动的时候让她承认自己的想法。

然后。。。。

她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整个人被从座位里拔出了,然后飞到犹大身前,落在她腿上。

切利妮娜:啊,这熟悉的位置。

犹大闭眼,叹气,用尾巴拦住切利妮娜蠢蠢欲动的手手。

“你知道吗?我以前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多人都会跟我说‘麻烦你再说一次,我没有听清。’”

她话语轻松,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但逐渐的,你变成了您,到最后,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的尽力听到我说的每一个字。”

声音依然很小,切利妮娜在那种地方也只是勉强听到。

“所以,我说着,你就听着,我没有给你第二种选择,我让你抱着我的尾巴睡觉,你就要抱着我的尾巴睡觉,明白了吗?”

切利妮娜点头,在犹大逐渐凶狠的目光中抱住了那根柔顺的大尾巴。

“真乖。”

她说着,熄灭了房间中最后一盏烛火。

切利妮娜确实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现在应该闭紧眼睛睡觉。

尾巴尖晃动,上面的毛毛绕着她的脖子。

果然你的xp在脖子吧。。。。

她感受到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母亲摘掉了手套,将手放到自己脸上。

“要乖哦。”

“不乖可是会被妈妈遗弃的哦。”

您看的到底是什么育儿手册啊喂!

“那个字念‘嫌’吧。”

“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在这里用‘遗’比较好。”

————————————

塔露拉趴在冰面上,背后的白布与雪原的眼色一致,只要没有人走到她身上,几乎没有可能发现她。

但她现在遇见了问题。

前方的拐角后面,有着一队感染者,估计是在冰面上搜查。

他们没有向这边走来,但是也没有离开河道的打算。

他们,堵死了塔露拉离开的路线。

如果这时候回头走,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到达最近的出口。

但是如果继续呆在这里,被发现后肯定会很麻烦。

她心里也很生气,所以她并不会在意砍死这几个刁民。

她只是害怕这几个刁民死后会引来更多的刁民。

“咚,咚,咚。”

沉重并缓慢的敲击声打断了塔露拉的思考,她扭头看向四周,并没有看到发出声音的东西。

那声音没有停止,这时,她才意识到,那声音来自身下冰冻的河里。

她缓缓低头,隔着冰面看到了一张憔悴的脸。

“!”

源石技艺瞬发,冰面在一瞬间融化,甚至连火光都没有出现。

她抓住了老黑蛇的手,将他拖到冰面上,拉到岸边。

“你居然还活着?”

踩在陆地上,塔露拉看着被自己拖着的这一坨东西惊讶的说着。

科西切没有开口的能力,只是用眼神倾诉自己被塔露拉的拖拽拉没了最后半条命这件事。

“我时间不多。”

伤口几乎被冻结,枪伤的裂口也不再流血。

那种毒药似乎只会带来剧痛,并不能真正杀死他。

僵硬的如同尸体一般,从自己的大衣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把信号枪。

斜靠在岸边的土地上,枪口指向天空。

他用眼神示意塔露拉低头,过来,自己有话要和她说。

她很听话,没有难为这个即将死去的人。

“到最后了,你甚至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父亲吗?”

他说着,脸上带着释怀的笑容。

他有太多太多要说的了,但最后却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他原本可以留下种子,原本可以打碎小德拉克的理想。

但他却选择说出了最普通的一件事。

“再见了,我的养父大人。”

塔露拉拄着剑站起,闭上眼说着。

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看在他做到这一步的份上,她没有再去纠结之前的事情。

“喂,你父亲是我杀的,不要恨我,要恨就恨这片大地吧。”

“砰。”

他向着天空开枪,信号弹将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不要回头,走,去做你想做的事,哪怕它注定会失败。”

“不要恨我,我会帮助你的。”

他无力的依靠着脏乱的土地,却说着最硬气的话。

“才不会失败,也才不会原谅你呢,你这个老混蛋。”

她骂着,消失在逐渐靠近的光点中。

科西切苦笑,扔掉了手中没有子弹的信号枪,看着它在冰面上缓慢的滑动,直到被一个人踩住。

“瞧瞧,瞧瞧。。。”

小亲王捡起了脚底的武器,更远处的火把一一熄灭。

“这里有一份德拉克的肉体,又有一份塔露拉的精神,哪个才是你丢掉的东西呢?”

她说着,将手中生成的子弹填入弹仓,重新上膛,瞄准了科西切的头。

“真遗憾,两个都是我的,没有一个是你的。”

她笑着歪头,但科西切的表情始终不冷漠,麻木到没有给她带来哪怕一丝应有的体验。

“所以,借我一个用几天,用完了再还你。”

塔露拉:什么虎狼之词。

“砰。”

男人倒在雪原上,彻底失去了生机,陆地上无声燃起了火焰。

火焰被寒风吹动,但没有熄灭,而是愈加凶猛的燃烧着。

它迅速的蔓延,缠上了遇见的每一个人。

那只浑身都是血液的怪鸟飞到她头上,盘旋着,缩小自己的身体,最终落到她头顶。

“弄得真脏。”

她说着,摸了两下鸟的翅膀,掏出自己的武器又对着地上的尸体补了两枪。

看向远处的天空,那里隐藏着许久后才会升起的太阳。

“最黑暗的时刻,可还没有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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